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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迈着清浅的步伐,缓缓而逝。www.Pinwenba.com凌子涵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睡衣。陆恒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自从求婚现场被秦皓风破坏以后,他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凌子涵的身边。
阳光透过窗子,金光闪闪的照射在房间里。凌子涵一脸黯然失神,忽而呢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我想去看看父亲。”
“父亲?”此刻的陆恒隐隐约约的觉察到应该就是监牢里的那位,两年以来,他也曾暗暗地去探望过那位老人,曾经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却不曾知晓,她认那位老人做了父亲。
“我自己去就好。”凌子涵说完,便走到卫生间里洗漱。一番精心的收拾打扮之后,她再次恢复了昔日那副骄傲倔强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倦怠之意。
看着凌子涵缓步走出总统套房,随着“砰”的一声脆响,一切重新归于平静。陆恒总归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开车紧随其后。半个小时后,陆恒的车子缓缓地停在凌子涵紫红色的车子旁边。
独自坐在车内,看凌子涵步伐略显沉重的走进监狱,他一言不发的等候着。
监狱的周围已经重新被葱茏的绿色包围,平阔宽广的四周绿意葱茏,麦田整齐开阔,守望阳光。
凌子涵缓缓步入,看见父亲斑白的鬓角以及满是皱纹的脸时,她情不自禁的再次落下眼泪。这个昔日慈爱魁梧的父亲,如今已经老态龙钟,满眼倦意。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看凌子涵不说话只是对着自己流眼泪,安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道:“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说出来给我听听吧?”
“爸,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宋家的事情?”凌子涵费劲的擦干眼角的泪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让安老爷子诧异不已,他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震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范文道:“你指的是什么呢?”
“你曾经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宋于晨的事情?是不是曾经害他家破人亡?”凌子涵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她的眼底满汉期待。此刻,她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十分干脆的回答她说,没有,从来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安老爷子忽然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他浓得好似墨染一般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熠熠生辉的眸子里绽放着坚毅果断。
听到这话,凌子涵蓦然抬头,她认真的看向父亲的脸。忽而喜极而泣,她想,她与父亲还是心心相惜的,不然怎么能够想到一起去了呢!
可是,如若不是父亲的话,宋于晨怎么可能说出那番话呢?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文质彬彬叱咤商场的宋于晨如此的耿耿于怀,甚至不惜伤害妻子,闹得家破人亡也要报仇。
“宋于晨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总是提起二十年前的事。二十年前我还是个事业刚刚起步的年轻小伙,靠着父母积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间小公司,也就是后来的安氏企业。那个时候,宋于晨的父亲与我差不多的年纪。”安老爷子说着,眼神满是憧憬,似乎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宋于晨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呢?”凌子涵相信父亲是无辜的,可若要证明父亲是无辜的,必须从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查起。她眉头紧锁,思考着这其中的点点滴滴。
“车祸,宋氏企业实在宋于晨掌权以后才再次发展起来的。二十年前,宋氏企业曾遇到过一次大的经济危机,再次当口,董事长突然出事,各大股东争着抢着要宋氏集团的股份。那个时候,我与宋总是朋友,看着他的公司被那些心肠歹毒的人吞并,我也着急,于是花大价钱收购宋氏集团。”说到这里,安老爷子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记得当时有眼红的人流传,说是我害死了宋于晨的父亲,只是为了能够得到宋氏企业。他们不知道,当我花高价买下当时的宋企时,已经称得上是倾家荡产了。之后,我到处借钱贷款,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这一切债务偿还清楚。”
听完安老爷子的话,凌子涵突然有些明白了。但她知道,这些事情需要证据,不能仅仅靠着父亲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而且这么告诉宋于晨,他也不会相信。
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么?还是说,有人刻意酿造了这一场误会。想着,凌子涵继续追问道:“当时,宋于晨的父亲死的时候,在公安局立案了么?”
“肯定要立的,肇事司机逃逸了,据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安老父亲不太明白凌子涵问这些做什么,可在监狱里憋闷了这么久,与她说说倒也舒坦许多。他清楚的记得,他刚刚宣布安氏企业破产的时候,宋于晨那满是恨意的眼神。然而,至今为止,他都想不明白,他与他之间,何来恨意?
“爸,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凌子涵用坚定的眸子看着父亲。
看着这样郑重其事的凌子涵,安老爷子一时无法言语,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他何德何能,竟然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丫头劳碌奔波。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言语,看着凌子涵的背影,他忽而觉得,安雅就在眼前。
凌子涵出了监狱,便径直的坐上了自己的跑车。也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亦或者是心中有事,她竟然没有看见一旁的陆恒。
紫红色的跑车以优美的弧度留下了一道好看的流线,与绿意葱茏的树木和路边绽放的各色野花形成鲜明对比,高贵典雅,大方体面。车上,凌子涵突然拨通了宋于晨的电话。几声通话音之后,便听到了宋于晨略显沙哑的声音:“你好……”
此刻,街角的路边,一间挂着各式各样的风铃店门口。宋于晨盯着那五彩缤纷的风铃,面色凝重。
记得就在这里,他曾得到过一个好看的风铃。如今,这风铃早已零碎不堪,可他依然清晰的记得父亲的模样。
“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凌子涵坐在车内,冷若冰霜的说道。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公安局翻看底案,而是询问两人之间的话语到底有怎样的出入。
“好。翠杨咖啡屋。”宋于晨面色木讷的说道,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风铃,他眼神朦胧而又憧憬。
半个小时后,凌子涵与宋于晨出现在翠杨咖啡屋的一间包厢里。包厢的坏境较为宽敞优雅,甚至还可以从精致明亮的窗子看到楼下的马路。包厢顶部挂着一盏好看的雕花灯,小巧而又好看。
“最近过得怎样?”凌子涵漫不经心的问道,看着宋于晨眉宇之间的倦怠之意与嘴边零零碎碎的胡茬,便已然明白他的生活,可凌子涵还是礼貌性的问道。
宋于晨忽而笑容满面的昂起头,对上凌子涵的眸子,仔细道:“生不如死。”
是的,他确实认为现在的自己生不如死。妹妹被逼送进疯人病院,现在就连他一直当作生命的宋氏集团也已宣告破产。多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事实啊,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要如此狼狈的活下去,因为还有母亲还有妹妹。
来时的路上,凌子涵想了很多种与宋于晨见面的方式,可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竟然可以如此平静。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久,凌子涵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她认真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宋于晨问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问话,宋于晨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平静异常道:“当年,若不是监狱里的那老头,我怎么可能家破人亡。若不是因为那老头,我和安雅之间怎么可能闹得如此矛盾。生死相隔,两恨不灭。”
说完,宋于晨安静的低下头。他无心品尝桌上的咖啡,却端起来一饮而尽,挡住眉宇之间的隐隐泪光。
看得出宋于晨的悲伤,凌子涵不再如曾经那般愤怒,她心中苦涩万分。好半天,才继续追问道:“你能说说为什么是因为我父亲么?”
她想,事出必有因。宋于晨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一定原因和依据的。
“当年,在我父亲的车祸现场发现了你父亲的指纹,难道还有比这更加好的证据么?”宋于晨有些激动,怒目圆睁的看着凌子涵道。指纹?难道父亲还隐瞒了什么?对上宋于晨坚定异常的眸子,凌子涵内心维护父亲的堡垒有些松懈了。她再次开始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是父亲么?为了宋氏集团的企业?想想这些年,宋于晨为了重新掌权宋氏集团而做出的努力,她动摇了。良久,才呢喃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证据么?你好好想想?我父亲即使高价收购了宋氏企业,为何一只不曾改换宋氏集团的名字,为何一直不曾将其纳入安氏企业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