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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风惊慌失措的跑到凌子涵身边,看着鲜血好似水一般自她的腹部流淌出来,慌乱不已。
“子涵,别睡。”秦皓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打横抱起凌子涵朝外冲去。不顾警察的阻拦,他与石鑫开着一辆警车迅速离开现场。
凌子涵看着秦皓风俊朗的眉宇之间满是疲倦,轻声呢喃道:“你终于……来了……”说完,她疲惫不堪的闭上双眼,沉沉的睡过去。
看着凌子涵苍白如纸的脸庞以及被鲜血染红色衣衫,秦皓风急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他不停的在凌子涵的耳畔呢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这话的石鑫惊讶不已,他踩足了油门,按响警铃,一路奔驰着超医院而去。车子开得飞快,但由于是在郊区,所以十几分钟才到市区。破屋又遇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正值下班热潮期,道路都堵成马了,即使再怎么鸣响警笛,都没办法通过。
无奈之下,秦皓风背起凌子涵,一路狂奔朝医院而去。
福康医院里面,秦皓风紧紧拽住移动车窗上的凌子涵,紧跟着她到急救室的门口。看着身上**的血水,他颓然的跌坐在蓝色的硬座位上一动不动。
石鑫抱着两件新衣服递给秦皓风道:“还是找个地方换一下吧,待会儿可能还要去警察局录口供呢!”
石鑫也不曾想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大风大浪见惯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皓风这么颓废伤感。
“你说,她应该会没事的吧?”秦皓风忽然用沾满鲜血的手拉住石鑫的臂膊,忧心忡忡的问道。
石鑫鄙夷的看了一眼秦皓风沾满血水的手,坦白直言道:“我又不是医生,问我干毛?”
说实话,他还真心有些嫉妒,这个秦皓风,以前他受伤的时候,也不曾见他如此焦急过。什么兄弟之前,生死之交,在女人面前都特么算个屁!想着,石鑫拉住秦皓风走到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让他洗了个澡,换了衣裳,才再次回到医院。
而所有的事情,秦皓风竟然五分钟就完成了。再次回到医院,他迫不及待的问石鑫:“是不是很严重啊?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去,秦大少爷,你只用了还不够上一个大厕的时间就回来了,好不好?”石鑫无奈的想要用头撞墙,他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秦皓风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兄弟的。若是里面躺着的是自己,他也会如此的焦虑着急……
秋风顺着医院的窗子吹来,浓重的消毒水味刺鼻而难闻,有落叶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落进长廊里。时光静好,三个小时后,凌子涵被从手术室里退了出来。她的额头上也缠绕着厚厚的纱布,鼻间还插着氧气。
看着这样狼狈而苍白的凌子涵,秦皓风呆立原地,竟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子涵!”陆恒也赶过来了,他将整座城市翻了个遍,才找到了这家医院。看见刚好被推出来的凌子涵,他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待到凌子涵被推到病床以后,秦皓风才回过神来,拉住主治医生的胳膊不厌其烦的询问道:“医生,她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啊?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到这一大串的问话,医生定睛打量了一会儿秦皓风淡然道:“要看能否脱离这两日的危险期,若是脱离不了,就请节哀顺变吧!我们尽力了。”
医生的话让秦皓风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忽而好似发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你个庸医,她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节哀顺变了呢?啊?你给我解释清楚!”
秦皓风挥舞着拳头,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一旁的几个女护士见状赶忙冲过来,拉住秦皓风小声劝慰道:“先生,你冷静一点,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病人伤中了头部没有及时治疗,再加上受了眼中的风寒与外伤。熬过来本就很不容易了,而且,病人的体质一直不是很好,能不能熬过这两天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医生怜悯而无奈的看着秦皓风,语重心长道。
不远处的陆恒听到这话,半晌不能动弹。这是什么话?节哀顺变?紧随他身后的小何,眼泪就想断了线一般,滑落不止。
秦皓风激动得几近发狂,他冲进病房,抓住凌子涵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给我起来!起来!快点起来!”
见状,陆恒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热泪盈眶道:“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才知道后悔,不觉得太晚了么?”
然而,秦皓风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他迫不及待的冲出医院,靠着那辆金黄色的跑车,飞驰在马路上。径直的朝警察局而去,他的目光里满是不镇定与疯狂的因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他还不懂,原来,这是爱。
脑海里是凌子涵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她说“你终于来了”。这个傻女人,到底等了多久,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她难道就不知道,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先说一句话,只要她发个短信,他马上就会去接她回来?
车子稳稳的停在警察局的门前,可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一场而已,心为何这么痛?
忽然,警察局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而文质彬彬的男人,他一脸疲惫颓废的走出里。手里夹着一只香烟,那漂浮的烟圈好似她的忧愁一般,连绵不断。
秦皓风毫不犹豫的下车,箭步如飞的冲到宋于晨的面前,照着他的脸上就砸去一拳。愤怒不已的嚎叫着:“看看你妹妹干得好事?凌子涵快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就是你娇纵着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女人。”
听到凌子涵病危,宋于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言不发。他的确不知该说什么,也无话可说。
秦皓风还要再继续打下去,就被警察局里冲出来的警察拦住。秦皓风被带进去做了口供,零点十分,他才颓然的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开着那辆恍如凋零的落叶一般金色跑车,一路朝福康医院而去。
医院里,陆恒守在病床前,已经昏睡过去,秦皓风缓步走到病床前。看着凌子涵苍白的脸庞,想起她平时或倔强,或可笑,可无理取闹的样子,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时光随着流水微波荡漾,不经意之间,便已流走。此夜,无法入眠的还有在宾馆里纹丝不动,任由泪水肆意流淌的沈云。
她望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他是有妇之夫,她却生下了他的孩子。她终究还是为自己盲目的执着付出了代价,父亲夜以继日的为沈氏企业操劳,她身败名裂,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这所有的一切,该如何结束?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好似断了线的珠子滑落。惊醒了正在沉睡的索明强,他惊慌失措的起身,轻轻的为沈云擦去眼泪,小声询问道:“怎么?做恶梦了么?”
沈云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摇着头。她甚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心,那么多的事情,都再看不透。沈云沉默不语,伸手拍去索明强的手。
“是因为沈家的事情么?”索明强脸上满是颓然与无奈,他收回手来,垂头丧气的继续说道:“你说吧,到底让我该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你有老婆孩子,而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泪水顺着沈云的脸颊用之不竭一般滑落着。昏黄的灯光下,她的模样楚楚动人,带着几丝狼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保护。
索明强哀伤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再一次声明道:“我可以和你结婚,然后……”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话,就听见沈云歇斯底里的哀嚎着:“结婚?你觉得我身上背的罪名还不够多么?再加上一条狐狸精,你才高兴是么?”
索明强不再言语,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只得颓然的瘫倒在床上,望着房顶的天花板,柔声细语呢喃道:“对不起……”
时光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又是漫长而又煎熬的一晚。时光,它向来如此,总是在你最为舒适的时候流逝的最快,在煎熬的日子流逝的最为缓慢。好久,沈云才嘶哑着嗓子对索明强说道:“你把孩子带回台湾养着吧,我会想办法在这里活下去的。”
“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强,跟我一起去台湾有什么不好。我跟我妻子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离婚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索明强满脸无奈的看着沈云,不明白沈云到底是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意,还是说在顾虑着什么,亦或者说是太过执着……
“明强啊,你说,几年以后,这句话你会不会再跟别人说呢?”沈云打断索明强的话语,虽然目前索明强对自己有求必应,可他对她来说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女人总是这样,你为了他甩掉另外一个女人,她就会坚信你为了别的女人也会甩掉自己。“不会。”昏暗之中,索明强晶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凌子涵。这样认真的眼眸,使得沈云的意志有那么一丝的动摇,然而,很快,她便一脸淡笑的转过头去,无奈地笑道:“索先生的演技真是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