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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忿的看着陆恒,半晌才哽咽道:“如果昨晚是凌子涵的话,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吧?”
她想,她应该是这世上最傻最笨的女人。明听得到他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明明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无法强求。可她就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忘记他……
陆恒没有答话,他淡漠的穿上衣服,一言不发的离开总统套房。临走之前还不忘补上一句道:“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泪如泉涌,那从心底涌现而出的刻骨铭心的恨意让她不禁发狂。宋于菲将手边东西毫不犹豫的砸在地上,坚强的发泄完毕后,她颓然的坐在床上,忽而觉得即使活下去都没有什么意义。
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花瓶与惨败的花卉,宋于菲笑得惨淡。她的人生就仿佛这些残破的花瓣一般,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陆恒……”她略显惨白的唇瓣呼喊着陆恒的名字,眼泪好似决堤一般肆意流淌。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她忽而灵光一闪,有个诡异而又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与此同时,秦皓风才刚刚起床,他挣扎着起来,看了一眼手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其中还有一个是石鑫打来的。他与石鑫虽然算得上是患难与共一起成长的好兄弟,但一般三句不和就各奔东西,然而,再次见面却又好似故友重逢。
就是这种诡异的友情关系,让他拨通了石鑫的电话,在几声“滴滴滴”的通话音以后,他成功的听到了石鑫的声音:“哥们,在哪里?”
“与你何干?”一对上石鑫,秦皓风就没好气。他摆着一张臭脸,小声的嘀咕着,生怕吵醒了一旁安睡的凌子涵。
“言欢是我推荐给王导的,这一次,你就放过她吧。”石鑫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与秦皓风说话,他的脸上有些许的为难,看着坐自己怀里哭成泪人并且衣衫不整的言欢,他不忍道。“那不可能。”看着还在沉睡的凌子涵脸色依旧苍白,秦皓风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那个贱人,我不禁要她演不了《豪门情仇》,我还要在娱乐圈里封sha她。”
言欢在电话的那头听到这句话,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石鑫,就好似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
只见,石鑫轻轻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既然你不放过她,我就自己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石鑫将手机愤怒的摔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住言欢。缓缓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秦皓风你也敢惹?把他惹毛了,你活着都会成为一个错误!”
听到警告,言欢哭得更厉害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怜人,却丝毫勾不起石鑫的兴致。对于石鑫这样的花花公子,向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这一次之所以想要帮助言欢,完全是因为看她可怜。
当然,石大公子也不是开慈善机构的,看劝说无望,他很自然的选择放弃:“我也没办法,我这兄弟就这样。你自己买张飞机票回去吧。”
说完,他好像是甩掉一个包袱一般迅速离开。
再说,宋于晨对着液晶电脑屏幕整整一晚上,愣是没有看出这录像到底出自那个角度,经过何人之手。就在他伸个懒腰起身准备小憩的时候,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环顾四周,发现找寻不到小妹的身影,宋于晨慌乱不已。
他快速的走过去,打开房门,就看见宋于菲衣不蔽体,泪痕满面。这叫他想起几年前,她也曾如此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思忆至此,他的心蓦然收紧,修长结实的双臂紧紧环住宋于菲的肩膀,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让宋于菲不安分的心立马平复下来。她不顾一切的钻进宋于晨的怀里,眼泪好似决堤的河流一般,滔滔不绝。
“哥……”宋于菲看着血流如注的手腕,泪流满面。
宋于晨震惊的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大脑一片空白。他来不及追问其中缘由,便打横抱起宋于菲就朝外跑去,一路上血随地绽放美丽的花蕾,绝望而忧伤。坐在新买的豪车上,宋于晨一边开车一边责备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哥哥,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这么痛呢?”宋于菲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目光紧盯着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忽而笑得灿烂。
“你简直就是个大傻瓜。”宋于晨担心的说着,自己亦是难过不已,是啊,爱一个人为什么如此的难,如此的痛?他想,自己与妹妹之间最大的区别也就是妹妹知道她爱了,而他待到伊人已逝,才知爱过。
宋于菲看着鲜血在她的衣衫上绽放着大朵大朵美丽的鲜花,感伤不已:“我是傻,我爱他,可他却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话说到这里,宋于菲再次嘤嘤的哭起来,她奋力的抽泣着,支支吾吾道:“我……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凌子涵了?”
听到这个名字,宋于晨蓦然转头,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是没想到凌子涵竟然和陆恒也有关系。
“好了,不说了,我们到了。”宋于晨指着医院,示意宋于菲。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瓣以及裙摆上绽放的大朵大朵的牡丹,心疼不已。
宋于菲忽而剧烈的挣扎起来,她大声的呼喊着:“我不要进医院,电话,我要给陆恒讲电话。”
宋于晨不忍心看着妹妹因为挣扎而失血更多,慌忙拿出手机,拨通陆恒的电话。然而,此刻的陆恒不知身在何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看拨不通,宋于晨急了,他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砸在车窗上。
车窗的玻璃是钢化玻璃,比看上去要坚实的多。它只是在与手机接触的发出一声低鸣,便岿然不动的屹立在车窗上。迫于无奈,他只得强行将宋于菲带进医院。看出哥哥的意图,宋于菲拼了命的挣扎,鲜血不禁沾染在哥哥白色的衬衫上,还痛了他的心。
“你听话。”宋于晨突然一巴掌打在宋于菲的脸上,愤怒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愤怒。半晌,才毫不客气的补充说道:“就这么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传出去像什么话?”
宋于菲一下子被打清醒了,她惶恐的看着宋于晨,脸上写着不可思议。来不及问为什么,她就已经被宋于晨抱进了医院。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宋于晨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有眼色的护士看到一路滴在青花瓷地板砖上的血迹,慌忙大喊:“医生,快点急救,急救。”
听到声音,原本安静的医院瞬间就好似炸开了锅一般,慌不择路的从各路赶来。她们匆匆忙忙的将宋于菲放在可移动病床上推进手术室,亮起红灯便将宋于晨堵在外面:“不好意思,先生,家属不能进去。”
宋于晨在门口张望着眼神孤寂痛苦,心如死灰,面色苍白的宋于菲,心疼不已。他忽而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看不到安雅,唯有在梦里,记忆里,以及那无尽的黑暗里。自从安雅离开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竟然如此嗜好黑暗,甚至白天都会拉起遮光窗帘,将自己关进昏暗的房间里。
痛苦由蔓延,传遍全身后,重新回到胸腔里,带着疲惫和想念。
医院长廊的那座大挂钟上的秒针走走停停,而时间却从不停止。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宋于菲才昏迷着被推出来,她的脸色苍白,神色凄苦,眼角还有未被风干的泪痕。宋于晨从坚硬的蓝色长椅上站起来,冲过去喊道:“子涵?子涵?”
“病人打了麻醉剂,现在还醒不过来,请你安静点。”有护士好心而又严厉的提醒道。
宋于晨也不再说话,紧跟着护士一起将宋于菲推入病房,才拦住主治医生问道:“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病人的大动脉被割裂,虽然已经缝合,但以后她的右手不宜长期劳累,不宜拿重物,要好好的调理才行呀!”主治医生无奈的摇着头,真是个傻姑娘,不懂珍惜生命。
宋于晨颓然的坐在病床上,看着宋于菲苍白的脸,一时无话。他双手合并使劲的揉搓着面部,来缓解过度负荷的精神压力。
此刻,总统套房里,凌子涵看着点着香烟,一脸愁容的秦皓风,心生疑惑:“是因为宋于晨还是言欢?”
凌子涵知道秦皓风有仇必报的性子,可她却不想参与宋于晨以外的复仇。
“是因为你。”秦皓风面上依旧冷峻无情,可晶亮的眸子却闪烁着清浅的笑意。他漫不经心的掐灭手中的那支香烟,淡然道。这话秦皓风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可凌子涵却霎时就绯红了脸颊。她磨擦着手中的衣角,欲言又止。半晌,才重新转动不太灵光的大脑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这么说的话,就是因为宋于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