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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抬头看向云恬恬，“云小姐，你能否告诉我，是在何处遇见海珠的，她现在在哪里？”
“在幽州。”云恬恬回道：“当时她和她的表侄一家人在一起，几个人是从顺北府逃难到幽州，投奔亲戚的。”
“不过，后来那亲戚赶走了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应该回到顺北府了吧。”
“顺北府……”老嬷嬷听到答案，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顺北府，找到海珠。
云恬恬此刻却眯了眯眼，以她多年看文的经验，一个真相已经在心里呼之欲出了。
“嬷嬷，你和我去见一个人吧。”
老嬷嬷：“见谁？”
“这我也说不准，很可能是……惊喜？”
云恬恬带着一脸疑惑的老嬷嬷，飞檐走壁地来到了方雅舒的院子。
跳窗进去，打晕了守夜的下人，唤醒了方雅舒。
“恬恬？”
方雅舒被推醒，一睁眼就看到云恬恬，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待彻底清醒过来，连忙坐起身问道：“恬恬，你不是进宫了吗？”
“嘘，小声点。”云恬恬轻声道：“我这两天在调查你被人追杀的事，刚有点眉目，来确认一下。”
“调查……”方雅舒惊讶，“恬恬，那幕后之人必定十分危险，你不要为了我冒险。”
“大不了我以后就躲着不出去，那人找不到我，或许就会放弃了。”
云恬恬之前并未将幕后之人是大长公主的事告诉方雅舒，所以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
可大长公主不知道方雅舒在何处吗？
她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已经失败过两次，又有威德侯府在，她没有再轻举妄动罢了。
“太像了……”
这时，看清方雅舒面容便陷入震惊之中的老嬷嬷终于回过神来，嘴里颤巍巍吐出三个字。
“太像了，和先皇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老嬷嬷激动地上前，想拉起方雅舒的手，又迟疑地收回，眼神热烈地盯着她，“这位姑娘，你……你可知自己父母是谁？”
“啊？”方雅舒莫名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老嬷嬷，神情不解。
哪有人一见面就问，你可知自己父母是谁的？
云恬恬暗道果然，开口解释：“雅舒，这位嬷嬷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也是通过她，我才大概了解了你被追杀的原因。”
“嬷嬷，你刚刚提到了先皇后，可是雅舒容颜与先皇后极为相似，恍若母女？”
老嬷嬷狠狠地点头，“没错，太像了！若说不是血脉亲人，我如何都不会信。”
说着，老嬷嬷也恍然大悟，“世人皆知先皇后临死前生下了一个死胎，可事实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当时陪在先皇后身边的海珠一个人知晓。”
“若是那死胎不是先皇后所生，而是从他处调换……”
“是了，海珠当时应该是为了保护小主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了死胎充数，对，一定是这样！”
老嬷嬷越说越肯定，越说越兴奋。
云恬恬也认为如此，但无论如何目前只是猜测，没有实证。
“看来只有找到海珠，才能证实雅舒的身份。”
方雅舒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叫她的身份？什么叫她的容颜与先皇后极为相似？
她好像听明白了，又不敢置信，觉得自己想岔了。
她姓方，父亲方识，母亲张明玉，她是方家的女儿啊，怎会和先皇后扯上关系？
方雅舒看着云恬恬，“恬恬，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云恬恬知道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拍了拍她的肩，“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要杀你之人的身份，但是一直不知道她为何要杀你，现在却明白了。”
“应该是她发现了你和先皇后容颜相似，认为你是先皇后的女儿，这才对你下毒手的。”
方雅舒呼吸急促，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服，嘴唇发白，“先、先皇后的女儿？怎么可能？”
“其实这点还没确定，得找到先皇后的贴身宫女海珠才能知晓真相。”
说着，云恬恬将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方雅舒。
方雅舒听完后，心里五味繁杂，说不出的滋味。
若她是方家的女儿，方夫人为了保命将她推向死士。
若她是先皇后的女儿，那她的母亲以及外祖父全家尽皆被大长公主害死。
无论哪种，都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