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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墨看到了苏嬷嬷手中的物事更是吓得心胆俱裂,她可没忘她当年是怎么用这个东西弄得苏锦瑟生不如死的!只是没想过风水轮流转,今日这破身之痛也该由她来尝尝。
苏嬷嬷自从握住这触手冰凉的东西就胆战心惊地不敢上前,苏锦墨毕竟是她的主子。
“还不快动手!”身边手持钢刀的青衣人厉声呵斥,吓得苏嬷嬷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黑衣男子明亮的眼睛中一双瞳孔渐渐地收缩,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嘴里一字一顿地道:“不想要命?”
苏嬷嬷两腿抖如筛糠,哆嗦着跪在苏锦墨的身前,苏锦墨眼见着那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尖叫。
黑衣男子见苏嬷嬷始终磨磨蹭蹭,修长的手一挥,一道蓝光破空而去,嗖地,在苏嬷嬷的脖子边割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如果不是还要留她一命,这一飞刀早让她见阎王了!
苏嬷嬷嗷嗷地嚎叫起来,却也知道这群‘匪徒’不是跟她闹着玩的,当下咬紧牙关狠命地往苏锦墨身下一送。
“啊——”令人毛骨悚然地惨叫声划破空气,回荡在阴森的小巷中。
黑衣男子拍了拍手,示意属下放了她们,四名青衣人瞬间退到小巷外,当苏嬷嬷惊惧地抬头窥视时,她惊讶地发现,那黑衣男子并几个属下,甚至连同那轿子全都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放佛这群人从来不是活在人间。
苏锦墨抱着膝盖,蹲在墙根下瑟瑟发抖,殷红的血迹沿着她的大腿根滴滴答答地流到尘埃中,她终于也尝到了那日自己带给庶妹的痛苦。
然儿哆嗦着站起身,哭道:“苏嬷嬷,我们该怎么办?”
苏嬷嬷将手中沾着苏锦墨鲜血的玉势往旁边一丢,扑到她的脚下哭道:“老奴对不起主子!”
苏锦墨眼神一寒,横过一道凶光,虽然然儿和苏嬷嬷都是被逼迫的,但她现在依旧想把她们剥皮拆骨!不过,她下身剧痛,早已没了力气,还需要这俩个下人将她送回苏府,再者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她临安第一美女的颜面何存?上官霖怎么还会要她?
“苏嬷嬷你也是被逼的。”苏锦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不会怪罪你和然儿,这里很危险,你们扶我回府吧!”
苏嬷嬷和然儿听苏锦墨不怪罪她们登时喜出望外,不过还是苏嬷嬷精明些,有些踌躇地又问了一嘴:“小姐不会是在诓骗我们吧?”
苏锦墨冷哼一声,咬紧牙关地道:“你们手里握着我的把柄,如果我要有什么异动,你们肯轻易放过我?”
苏嬷嬷和然儿脸一红,她们确实都将苏锦墨并非完璧当作了一个可以要挟的资本,不过苏嬷嬷十分担心苏锦墨会在回府后,杀她和然儿泄愤灭口,不过现在夜已深,四周又是危机四伏,不回苏府恐怕死得更快,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替苏锦墨将衣衫穿戴整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出小巷,主仆三人一瘸一拐地回了苏府。
不敢从正门进入,从小门回到闺房的苏锦墨在见到母亲柳如梅后放声大哭。
柳如梅见女儿如此狼狈的回来了,还以为是白家的人变卦,不要她做妾呢!询问之下才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苏锦墨恨恨地道:“都是苏锦瑟那个贱人害我!这次嫁到白家,我一定不能与她干休!”
柳如梅哭道:“可你已非完璧,就这么冒然地嫁到白府,万一上官霖怀疑你,该如何是好?”
“我自有办法!”苏锦墨已然是心烦意乱,她长这么大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非要朝那小贱人讨回不可,只是她这位母亲,遇见事一味地哭哭啼啼,比自己反而不如,真是令人厌烦。
苏锦墨虽然个性娇纵跋扈、心地恶毒,但也是有些脑子的,否则她不会在当年锦瑟在苏府时,表面上维持长姐的风范,暗地里虐待自己的庶妹。
“苏嬷嬷,你去为我寻一些鸽子血来,以备不时之需!”苏锦墨冷静地吩咐,复仇的火焰烧得她全身疼痛。
苏嬷嬷应了一句,便去小厨房替她寻找,堪堪出门,就见苏家的管家再次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夫人!白府又来接人了!大小姐不是走了吗!”刚进门的苏家管家,便见到了躺在软榻上的苏锦墨,大吃一惊。
苏锦墨急忙问道:“是谁带人来的?”
苏家管家缓过神,恭敬地道:“是白家的新管家白福!”
一听是白福领着仆人来了,苏锦墨这才放下心来,想来,刚才那伙根本是骗子,现在来的才是正正经经地白家接亲的人,可是该死!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上了他们的当!
柳如梅战战兢兢地道:“女儿,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不去?!”苏锦墨赤红着眼睛吼道:“不去我如何报仇!”话音未落,发疯似的地下了地,可下身的剧痛让她毫无面子地扑在了地上,饶是这样,她依旧不依不饶地站起身让然儿为她从新梳洗打扮。
然儿只得苦着脸,又替她找了一件好衣裳换上,补了妆,这才扶着苏锦墨走出了正门。
彼时,白福正领着十几个身着粉色衣裳的仆妇在外等候,见苏锦墨出门,早有人打开七香车的门,殷勤地请她上车。
柳如梅见了这样的排场才有些欣慰。
这才该是上官霖的态度!虽然苏锦墨并非正妻,但娶妾也要有娶妾的样子。
苏锦墨在然儿并苏嬷嬷的搀扶下,上了七香车,她二人也被安排在后面的一乘小轿中。
白福喊了声:“走!”
白家的迎亲队伍便浩浩荡荡地朝白府出发。
柳如梅望着在拐角处消失的马车,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儿早已对她、对这个家毫无留恋。
苏锦墨坐在舒服的驷马七香车中,背后靠着墨香大迎枕,心中的郁结舒展了不少,看这架势,上官霖对自己还是颇为喜欢的,这也难怪,自己的美貌可是冠绝临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
就算是没了处子之身又能怎样?凭借着自己的床底功夫和用香之术,一定能让上官霖神魂颠倒,再怀上个一男半女,便能一脚踢开李青君那个老女人,做成正妻,到时候苏锦瑟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么想着,苏锦墨觉得下身的伤口都不那么痛了。在七香车内安息香的作用下,她竟有微微的困意,不一会眼皮就僵硬起来,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见到白府的大门在为她敞开,上官霖领着一众家人在门口等待她香车的到来,苏锦瑟那个小贱人乖乖地跪在车下给自己当垫脚石,好不快意!
嘎吱——七香车适时地停了下来。
“回大小姐的话!白府到了!”车外传来白福毕恭毕敬地声音。
苏锦墨打着哈欠抻了个懒腰,便见车门自行开了,清新地空气瞬间涌了进来,让她脑袋也为之一清。她高傲地扶着车门走下车,准备等待白家隆重的迎接。
可惜,愿望落空了!
等待她的不是上官霖等人的欢迎,也不是当垫脚石的锦瑟,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鞭子!
九股的牛皮鞭,丝毫没有手软地抽在了苏锦墨身上,她大叫一声,便从车上摔倒了地下,整个脸都栽进了尘土中,啃了一嘴的泥。
啪、啪、啪!身后的鞭子传来破空的响声,听着就令人发抖,全部一次不落地打在苏锦墨的身上,疼地她两眼直冒金星,不住地在泥中翻滚,当她努力地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惊呆了!
手持九股牛皮鞭的人竟然是苏嬷嬷!
而然儿.她居然。居然在洗脚!
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如此荒谬的事情让她一天全都碰上了?
“苏嬷嬷,你疯了吗,居然敢动手打我?”苏锦墨暴怒地大喝道,环视着四周抱着膀子的白府仆人,并在其中准确地找到了白福,没错,是白家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救自己,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
恼羞成怒的苏锦墨尖声叫道:“你们瞎了吗!还不快上来救我?”
白福嘻嘻一笑,“苏大小姐说的不错,小的们确实瞎了。”
“啧啧!”树林的阴面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他用青铜面具遮着自己的脸,可从露出的白皙皮肤中就能看出他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只见他抱着膀子朝翻转哀嚎地苏锦墨走来,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膀,“苏家大小姐的泼辣,本公子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里没人会怜香惜玉救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嘿嘿!”
苏嬷嬷哭道:“大小姐,老奴是被逼的!”
“你这条老狗!”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苏锦墨哪里还能分得出敌我,在她眼中,苏嬷嬷便是伙同白家这群不认识的人来打她的狗腿子!
淡淡的月色下,白衣公子的衣袂随着山风款款而动,只听他耸了耸肩帮对苏嬷嬷笑道:“我要是你就趁此机会狠揍她一顿,反正她已经记恨上你了!”苏嬷嬷一想也是,经过这次,估计睚眦必报的苏锦墨是怎么也不会再放过她了!当下也不客气,一鞭鞭地朝她的臀部和小腿肉多的地方招呼。“哎呦、你。你们究竟是谁!哎呦!”苏锦墨被打得屁股都开了花,一个劲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