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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聚贤庄门前,一辆马车自路口驶了过來,待马车停稳后,一位衣着靓丽的帅气公子从车上跳了下來。
“哟!李公子,您來了!快楼上请!陈公子和小姐们在二楼的雅间等着您呢。”
“搜噶,你地,前面开路开路。”只见这位李公子满脸荡漾地边做手势边阴阳怪气地命令道。
沒错,这位帅气而荡漾的公子便是我们的李天宇,只见他在那伙计的带领下朝着聚贤庄的二楼走去。
“天宇啊,你终于來了。你把韩小姐送回韩家了吧?”李天宇的左脚刚刚踏进这雅间中,柳若然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猜呢?”
“我猜天哥一定是和那韩姐姐约好了地点,沒准儿一会天哥就要提前开溜呢。”只见小正太双手拿着茶杯边玩着边满脸贱笑地对身旁的亮哥这样说道。
“哇!不是吧,小颢,沒想到你这么了解天哥啊!那你倒是说说天哥和你韩姐姐约的哪里呢?”
“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不会是李府!”
“既然不知道的话,就不要乱猜了。”
李天宇想起了之前自己送那韩荻儿回韩家的场景。半个时辰之前,通向韩家的大路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内坐着李天宇和韩荻儿二人。只见这马车内的二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韩荻儿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李天宇则是将手指放在那窗帘的角落,假意在观赏着窗外的景物。二人在车内虽是相依而坐,但中间却是留有手掌宽的间隙。因为在这间隙处,有一只不算很大的手握着另一只纤纤玉手。
“不是吧?怎么竟然会这么尴尬啊。话说我怎么感觉到自己手心的脉动了,貌似还很激烈的样子。”坐在车内的李天宇见这氛围如此窘迫,心里一阵暗叹。
“话说老子好歹也是个男的,更何况是在这封建社会呢,遇见这种情况,说什么也应该是自己率先开口打开话匣。可为什么老子总感觉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呢?这可不像老子平日里一贯的作风啊。不行,看來老子这脸皮还得继续磨练。想开点,反正老子现在的身份是这大唐的官二代,这个年代又沒人认识老子,知道老子的老底儿,就算是丢人了那也是与我无关的。不行,老子现在心开始发慌了,有种置身事内,如临大敌的感觉,空有一身本领、浑身解数,却特么地完全发挥不出來。可是老子终究是个男的啊。难不成还让人家來主动的?自己平时的那些手段都哪里去了?必须得果断上啊!可是上了,又说些什么好呢,万一说坏事儿了咋弄?”李天宇的心中有着这样的两个声音盘旋着,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两种力量在左右拉扯着,让自己随之苦苦挣扎着。不经意间,却是握紧了那握着佳人的右手。
“公子……”身旁的佳人感觉到李天宇的异常后,忙抬头看向了他。只见他双眼迷离,咬牙切齿,眉头微皱地在想着什么。于是心中既是疑惑又有不忍,便开口柔声道。
“哦。我在呢。”李天宇闻言连忙转头应道。如此和韩荻儿碰了个照面,四目相对,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公子可否告知荻儿,当日公子为何会突然离去?”
“啊,这,那个,当时,是因为……”
“算了。公子若是不便说的话,那便不要说了。”
“哦,谢谢啊。不过也沒什么不便的。其实我当日之所以会突然离去,是因为当我有幸目睹了韩小姐的容颜后,心里的电容板瞬间被击穿了,紧接着大脑直接短路了,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然后又随电流,啊不,随血液蔓延至全身,直至整个人被击溃。我担心自己接下來会当场犯三高,然后暴毙身亡,所以就落荒逃走了。”李天宇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公子说些什么?怎至落荒逃走?”虽然我们的韩小姐并沒有完全听懂李天宇的话,不过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他那天是落荒逃走的。
“好吧,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战胜我自己。”李天宇像是做出了什么伟大的决定一样长叹一声,然后继续坚定地说道,“因为那日自打我看了韩小姐第一眼后,我便发现韩小姐就是我一直要苦苦追求的那个人,不仅仅是这一生。”
“公子……”韩荻儿看着李天宇一表正经的神情和满是真挚的目光,仿佛从他清澈的双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时无语凝噎道。
而我们的李天宇此时终于也很有经验地左手握住韩小姐的肩膀,右手依旧牢牢地握着韩小姐的左手。他的心跳在猛跳了一阵后便开始逐渐恢复了平稳,只不过那一阵的猛跳是那么地明显。
“公子,荻儿生性淡泊,深居简出,对这男女之情更是沒有太多的心思,便想得一直陪在爹爹身旁,像爹爹那般终日埋头书籍,终身只顾学问。可是,自打那日见过公子后,荻儿心中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之后荻儿的脑中日日夜夜里都是那日同公子相见的情形,挥之不去。可自打那日后,荻儿便再也沒见过公子。后來有一日,荻儿听爹爹说公子來了,当时荻儿既想见公子,又害怕见到公子。后來听爹爹说,公子是陪康家來请求荻儿帮那康家去开办展会。本來依着荻儿的性子,是断然不会答应这的,可是想到公子也在后,荻儿便无法控制地应了下來。”
说罢,就见我们的韩小姐脸上满是红晕,就连那玉颈处也掀起了一道醉人的红,眸中雾气隐隐,将臻首深深地埋了起來。李天宇见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一把将韩小姐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初入怀抱的韩小姐并沒有什么反抗的动作,只是浑身都不由地颤抖着。于是车内又陷入了那静谧的氛围,只不过此刻却是添了几分的旖旎。
李天宇直觉怀中的佳人抖动得越來越剧烈,于是便将佳人抱得更紧一些。此刻的李天宇再也沒有了之前那怦怦乱跳的心情,反而是无比的平静,沒有任何的念头,只知道怀中的佳人此刻需要自己的安慰。
“公子,你可知当日荻儿的那最后一題是什么吗?”半晌过后,我们的韩小姐恢复了平静,缓缓抬起头说道。
“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想來以着你的才华來看,定然是一些我所答不上來的高难度问題。”李天宇冲韩小姐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
“公子笑话荻儿了。单凭公子当日所做的那些诗词,便足以让荻儿甘拜下风了。其实,荻儿当日那最后一題是当场为公子所出的。”
“那是什么样的问題啊?”难不成是问我的身高、体重、血型、星座、兴趣好爱和婚恋史、择偶观方面的问題?
“算是作画吧!不过是要先从画中看出一个上联,然后再对出那下联,便将下联也画出來。”
“这样啊,却是有点难度。不知那画上都画了些什么呢?哦,先说好了,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管现在能不能答上來这问題,它可都已经不作数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即使想跑也跑不掉了。”
“公子……其实荻儿画的是一副莲花。”韩小姐显然受不了李天宇如此直接的糖衣炮弹攻势,羞怯怯地说道。
“哦?莲花?难道是观音坐……啊,难道是和观音菩萨有关的吗?”香了个蕉了,老子差点说漏嘴。不过,话说这年头应该还沒有人知道何为观音坐莲一说吧?要真是这的话,难道是让老子对个老汉推车,然后再画上个小推车上去?太假了,老子思想不能这么邪恶,好歹这也是老子的女朋友,而且还是扬州第一才女,书香世家。
“当然不是了,公子,那荷花的下面还连着一段藕的。”
“我说呢,难不成还要将佛祖对上去?嗯,不错,画的挺有意境的,赶明我也來副意境泼墨画,而且完全不需要用笔便能搞定。不过那梅花就不好画了,改画杏吧,这个简单。”话说老子初中的时候沒少玩那吹墨水儿画梅枝的事儿,单是墨水儿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瓶。早已是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毫不亚于那执笔涂鸦的大师了。
“公子,你……”韩小姐捂着小嘴,很是激动地看着李天宇。随之,那种激动渐渐转变成了幸福的光芒。
“韩小姐,啊不,荻儿,咱商量一件事儿吧?”看着怀中的韩小姐,此刻的李天宇心里却是镇定多了,完全恢复了自己的正常水准。
“公子请讲!”
“那个,不知道韩老先生跟你说过沒有,其实,其实我,哦,是你,其实你还有一个姐妹的。”
“公子此言是何意?荻儿在韩家不曾有过什么姐妹的。啊,我晓得公子的意思了。”韩小姐很是奇怪地想了想,随即疑惑地看向了李天宇,待发现李天宇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后,便明白了李天宇所言。
“这个,你个人有什么想法要表达的吗?”
“公子如此出众,仰慕公子的小姐自然不会少了,荻儿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岂不早就把自己气死了。荻儿饱读诗书这么多年,又怎能去做那善妒的女子?只求公子能不负于荻儿,与荻儿共伴一生,荻儿便心满意足了。”我们的韩小姐说到最后时,鼻子都忍不住有些发酸了。
“傻丫头,像你这样的佳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更何况我之前说过了,你是我几生的追求。现在好不容易捉住你了,又怎会舍得放开呢?忘记你倒不如忘记我自己。”李天宇一手紧紧握着韩小姐的素手,一手柔爱地抚着韩小姐的玉颜,深情并茂地说道。闹闹的,总算老子现在发挥出点水准來了。
“公子,有公子这句话,荻儿便将性命交给了公子也无悔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沒想到老子一句话就能将这扬州第一才女感动得一塌糊涂,这要是放在后世,打死老子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等魅力。无非就是会背几首诗词,懂点先进知道,了解点历史发展和世道沧桑而已。
“笨丫头,千万别动不动就说生死的,活着可是比死去更加富有挑战性的。更何况眼下我们还这么年轻,幸福也刚刚过來敲门,更是要精彩地活下去,活出个精彩來。”李天宇想起自己当初跳入大海的那一刻,他心里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挣扎。现在稀里糊涂地來到这里后,却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和亲朋好友了。
“嗯,荻儿知道了。公子说的那位姐妹是不是那柳小姐啊?”韩荻儿见公子突然一阵莫名的漠然,就这样转移道。
“哦,或许吧。”
“原來除这柳小姐外,还另有其人。公子如此相助康家,想來也少不了那位康小姐了。”虽说我们的韩荻儿说过自己不是那善妒之人,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又哪能对这完全不在意呢?
“啊哈哈,这个日后再说,日后再说。反正荻儿你要记好了,我是决计不会让你从我手中逃走的。这一生不会,下一生更不会,什么时候到你我二人再也无法相见,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阵阵,江水为竭,也不与卿绝!”
“君心似我心!”韩小姐眼中满是坚定地说道。
李天宇见此还能再说什么,搂着韩荻儿便要深深地吻上去。韩荻儿见势忙闭上了自己的杏眼,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过从她那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和急促的呼吸來看,显然是并沒有做好太多的心理准备。
“少爷,韩家到了!”
就在我们的李天宇离韩荻儿的嘴唇还有两个手指的距离时,被马车外的这样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李天宇心中暗骂一声,韩小姐睁开了双眼,只觉一阵羞涩,忙将头埋了下去。李天宇见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又温柔托起韩小姐的下巴,对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直截了当地一把吻了上去。李天宇只觉一阵芬芳瞬间传入口中和鼻中,像是品尝到了陈年佳酿一样。
“少爷,韩家到了!”
李天宇初尝芬芳后,便像是着了魔一般,忘我地索取着,品尝着,并引导着生涩的韩小姐。正当李天宇沉醉其中时,车外又传來了这道刺耳的声音,于是硬生生地将李天宇从那沉醉之中拉了回來。当然了,我们的韩小姐亦是如此,不过更多的是紧张和刺激的感觉。
“公子……”韩小姐眸含秋水地看了李天宇一眼,然后便怯怯地垂下了头。
“哼!可恨!可恶!大煞风景!下次再出來我绝对不会再叫这小子來赶车了。”我们的李天宇不止是嘴上这样说着,心中更是将那外面赶车的李峰骂了个一百遍。骂了个巴子的,这小子沒事儿赶这么快的车干什么。明知道老子是送妞儿回家的,又不是十万火急地跑去接生,还特么地赶这么快。看來下次老子得让赵天霸那种高智商的人來给老子驾车了。
韩小姐听了李公子的话后不由噗嗤一笑。
“李峰啊,把这刚刚走过的路再给我走上一遍!这次要走慢点,边走边看看地上有沒有少爷丢失的一枚铜板。我跟你说,那枚铜板很重要的,今天要是找不到的话,就哪儿也不去了。”李天宇满脸恼怒地说道。
“噗嗤,公子,既然已经到家了,那荻儿也要回去了。公子不是也还有那柳小姐和康小姐在等着吗?所以也请公子早点回去吧。”
“无妨,他们等就让他们先等着吧。荻儿你再陪我回去一起找找那枚铜板,若是找到了,便亲手送你了;若是找不到的话,就一直陪我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李天宇很自然地抚摸韩荻儿的玉手说道。
“公子,荻儿当然想和公子在一起了,只不过荻儿不想教那康小姐和柳小姐认为是荻儿有意不想让公子回去的。”我们的韩小姐哪里听不出來李天宇是什么意思,娇羞地说道。
“哎,李峰这小子叫我怎么说他好呢?我和荻儿一样都是素來低调,深居简出的。他小子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驾个车在扬州城里横冲直撞的,如此扰民行为实在是令人深恶痛绝。现在给大家看了,还以为是我李府故意纵容下人嚣张跋扈呢。着实令人发指!”李天宇不禁恶狠狠地大声批判道。
而我们车外的李峰在听到车中传來的少爷的批判后,不禁刷地冒出一阵冷汗來。完了,今天自己好似坏了少爷的事儿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就知道赶车。想到这些后,我们的李峰不由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公子,陪荻儿一起下去吧。”
“当然,当然。咦,对了,话说咱这韩府可是有那皇上御赐的‘书香韩家’匾额的,因此这马车是不能驶过外墙的。來吧,荻儿,接下來由我单独全程护送你至韩府。”
“……”
于是我们的李天宇率先走出了马车,以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跳下车來。李峰看到自己的少爷出來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脸的内疚不彰自显。
“喂,峰哥,现在少爷给你小子十个数的时间,你能闪多远就给少爷闪多远。若是少爷数完之后,还能看见你的话,帮规处置还是交由老妈惩罚,你随便选个!听到沒?我开始数了,一,四,六,七……”李天宇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的峰哥闻言便马上从车上跳了下來,拔腿就跑。待听到少爷那不规律地数数后,便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直直地朝着那刚刚拐來的大道上飙去。那奔跑速度之快,不禁让李天宇为之咂舌。
“噗嗤,公子这般数数还真是有趣。”就见车帘掀起,车内走出了那明艳动人,秀色可餐,似出水芙蓉般靓丽的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