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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被桌子给吞了?”
“怎么可能啊!”
…………
众人在听到李天宇的这一席话后,却是炸开了锅,一个个都七嘴八舌地相互议论了起來,一个个脸色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此刻我们的李天宇却在一旁偷偷地对众人进行察言观色起來。
闹闹的,你这小子的不屑一笑的表情看起來好帅啊,不过老子看过后很不爽。骂了个巴子的,别人都在难以置信,你小子却看起來跟一个明白人一样。就凭着你这张一看便不像是老实人的脸,老子都断定你小子有大大地嫌疑啊。
“天哥,那接下來怎么办啊?”
“那这钱被这桌子给吞走了不就等于拿不回來了吗?”就见人群中的站得比较近的一位乡亲禁不住好奇大胆地问道。
“就是啊!”然而他刚刚问过之后,便立马得到了來自大家的响应。
“非也,非也!我刚刚跟这个桌子商量过來,如果它能吐出來的话,我便当场把这张五百两的银票送与它了。可是它却说它只喜欢吞铜钱,不喜欢吃银票。”
“这么说那它岂不是只吃铜不吃纸喽?”就见之前的那位大胆的围观良民继续这样问道,然而这场景要是放后世的话,却会被别人给认作是李天宇派來的托儿的。
“沒错。所以刚才它又说了,如果现在能再另外给它筹集到五个铜板的话,那么它就会当众把这吞下的铜板给吐了出來的。”
这一下,全场围观的群众们确实被推向了高潮。一个个已经不再是难以置信的地步,而是眼睛直愣愣地看向那桌子和李天宇,巴不得现在马上能目睹到这桌子吞钱的过程。
“所以,在下建议诸位乡亲们现在能将自己手头中的铜板所捐出來,等大家捐够五十个铜板的时候,在下再将这些铜钱放于这桌子跟前,再让大家一起來看看这桌子今天倒是能不能将这位老伯的铜板给如数吐出來。”只见李天宇的这一番话说完后,在场围观的群众们有的便已经开始在身上摸起铜板來了。毕竟一两个铜板对他们來说还算不上是什么大钱,更何况今天若是真地能够花一两个铜板來亲眼看到这桌子是如何把铜板给吐出來的话,那更是花得非常值了。
“对了,老伯,你这里可有盆子吗?刚刚这桌子说过必须要拿盆子灌了水才能将这铜钱放进去的,这样它才能知道是否已经筹集够了五十个铜板。”我们的李天宇对着老伯这样煞有其事地说道。
“有,公子,小老儿天天出摊的时候还要來做的。喏,公子看这个木盆可否?”
“嗯,完全可以的,老伯。还请老伯将此木盆灌入些许清水,一定要清水啊,老伯!要不然这桌子不认的。”
对于每天都要來和面做油条的老伯來说,清水更不是什么大问題的。这旁边的三个大木桶中还剩有两桶半的清水,就是把五个这样的木盆全给灌满水也不是什么大问題的。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我们的老伯便将这木桶中的清水缓缓地倒进了木盆中。
“哦,可以了,老伯。”李天宇见木盆中已经被倒进了大约容积三分之一的清水便连忙叫停道。闹闹的,要是倒得太多的话,老子可不想一会儿自己端得胳膊都酸了。
“好了,诸位乡亲们,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乡亲将自己手中的铜板放入这木盆中,然后等着看这桌子是如何将吞下去的铜板吐出來的。”
说罢我们的李天宇便亲自端起木盆,开始从离自己最近的群众身边一个个募集起铜板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但见我们的李天宇却是自这募集到的铜板丢进木盆的一刹那到铜板完全沉到盆地的时候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而且同时心里也一直在默默地数着铜板的数量。然而这些被投进木盆中的铜板却都是同样的一个过程,就连溅起的水花以及声音和沉到盆底的时间都是那么地相似。闹闹的,不愧是贞观之治,就连这“贞观通宝”也造得这么牛B,全他妈的在误差允许范围之内。
“四十四个!四十五个!四十六四十七个!四十八个!”
已经募集到了四十八个铜板了,而且这四十八个铜板基本全是一个样子,从投入木盆到沉入盆底都是如此地相似。木盆中的清水和刚刚被倒进去的时候却是沒什么大的变化,除了水位上涨了一点,盆底全是一片片的墨绿色之外别无他样了。而此刻我们的李天宇的心中却是万分地紧张了起來。闹闹的,马上要够五十个,希望最后这位仁兄,你别叫老子失望啊!
“这位乡亲,已经四十八个了,就还差两个了。这剩下的两个便由您來投了吧。”就见我们的李天宇此刻正好走到了之前的对李天宇的话不屑一笑的那个人跟前,并这样对着他说道。
而我们的这位仁兄看起來也是像早已准备铜板多时了,现在在听过李天宇的话后,便将自己的手伸出,准备将手中的铜板投进这木盆中去。于是这位仁兄也是一个拥有好奇心的人啊。
“这最后的两个铜板比较重要了。第五十个铜板一定单独來投进去的,所以还请分开投这两个铜板吧。”李天宇郑重其事地对这位仁兄说道。而此时在场的所有群众们也将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这位即将投这最后两个铜板的仁兄的身上。
“噗通!”伴随着铜板落入木盆中的声响,我们的李天宇却是异常认真地注视起來了这水面的变化。片刻之后,却见李天宇的脸色由严肃转为了微笑,紧接着便又突然脸色一变,异常严厉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仁兄。
“就是你!你就是拿了这位老伯的铜钱的贼人。”众人但见李天宇猛然语出快速地对着那位仁兄这样突然喊道。
而李天宇的行为像是引导了在场的群众们的目光焦点一样,使得在场的群众们异常地配合地将目光焦点及时地进行了转移。
“你,你胡说!”而我们的这位仁兄在听到李天宇的这一声猝不及防地叫喊后也被吓了一跳,心里也打了个冷战,这一幕自然也被我们的群众们给看到了。不过紧接着他便马上这样反驳道。
“他就是小偷啊?”
“这位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啊?”
“难不成是这桌子偷偷告诉他的。”
…………
“天哥究竟是靠什么來断定的啊?”此刻我们的小正太在看到这一幕后显然也陷入了深深地不解和思考中。或许现在的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天哥,但是就是不知道天哥到底是从何得知眼前的这人便是贼人的。
“喂,我说这位公子啊,你一会儿又说这桌子要吐出來铜板,一会儿又说他是这偷走老伯铜板的贼人。你让我们大伙儿到底应该相信你的哪句话啊?”依旧是我们在场围观的观众里面的那位胆量和好奇心居首的乡亲这样问道。
“就是啊,你刚才还在说这桌子要把钱给吐出來,现在怎么又來冤枉我啊?”就见这位刚刚被李天宇认定为是偷走老伯铜板的贼人的仁兄为自己辩解道。
“诸位乡亲们,大家现在一定非常惊奇在下为什么突然要断定这位仁兄就是拿走老伯铜钱的贼人。好吧,实不相瞒诸位乡亲们,其实这桌子吞钱吐钱一说本身就是在下所编出來的。为的就是将这偷走老伯铜钱的贼人给揪出來。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老伯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意,和面,炸油条,收钱,找钱等等。所以凡是经过老伯手中的铜板都会或多或少地被沾上一些油污,就比如说这一枚铜钱。”但见李天宇自之前的那桌子上堆放铜钱处拿出了一枚铜钱,然后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那枚铜钱缓缓地在众人面前展示而过。
“哦喔~~”就见围观的群众中爆发出了一阵的原來如此的声音。
“或许这样会更明显的。”但见我们的李天宇将那手中的铜钱一下扔进了那木盆中,只见那枚铜钱自刚刚和木盆中的水面接触的一瞬间便马上在水面上发散出了些许的油污,虽然油污不是很多,但是在清水的表面看起來还是异常得显眼。
“原來如此啊,天哥。你刚才就是看到他投入的钱币在水面上留下了油污所以才断定他便是贼人的。”
“沒错。诸位乡亲若是不相信的话,便可以让这贼人再将手中的一枚钱币扔进木盆中一看即可。”
但见我们的这位贼人再听过李天宇所说的这些话后却是煞白了自己的脸色,浑身上下也开始打起了哆嗦。自己的刚刚投过钱币的那只右手也捏得更加紧了起來。
“扔!扔!扔!”在场的围观的观众们听过李天宇的这些话后,均将目光转向了这位贼人,并且异口同声地不断这样喊道。
“不是我!我沒有偷钱!我沒有偷钱!我沒有偷钱!……”只见这位贼人在受到來自群众们的雪亮的目光后便开始这样像是发神经一般不断地颤抖着身体重复着这句话。
香蕉你个芭拉!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敢出來干这一行,你也太对不起祖师爷了。看你小子这样子,估计也算是一个初犯了,话说这一切也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啊。闹闹的,你说你去偷谁的钱不行,非得來这儿偷这位老伯的铜板。难道说是偷盗金额小于多少多少就可以免除刑罚?
“这位公子……”
“啊!怎么了,老伯?”李天宇还在那里看着这位仁兄想着他的犯罪动机以及这个年代的社会风气的时候,但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转身一看,却是我们的受害人老伯。
“放过他吧,公子。”
“什么?可是,老伯……”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这样的话小老儿宁愿自己不要这些铜板了。”但见我们的老伯看起來好似心里很不舒服地叹道。
“不,老伯,你错了。其实这样做正是为了他好的。老伯,既然我们的大唐有法律的存在,那它必须是要來适应于所有人的,如果有人触犯了刑罚而不会得到惩罚的话,那么以后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很乱很乱。他现在也还算得上年轻,若是现在就像老伯这样轻易放过他的话便是为他好了吗?当然不是的,这样的话只能是纵容了他,今日还好,只是拿了一些铜板而已。若是明日他拿走的是几百两的银票呢?到时候老伯你说这岂不是害了他吗?老伯,你的善心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时候包容却并不是都能带來好结果的。”我们的李天宇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确实越说心情越慷慨激扬。
我们的老伯在听到面前的这位贵公子说的话后却是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低着头好像是在为谁惋惜着一样。
“哎,勿以恶小而为之!很多的大偷大抢不都是从小偷小摸开始的吗?今日偷了一文钱见沒什么事儿,待明日就有可能会去偷上几百两。贪念不可有!”我们的李天宇看到老伯和在场的围观的群众们以及那贼人的表情后不禁这般叹息道。闹闹的,话说老子又不是友亮他老爸,这些事情老子跟着瞎操心干蛋啊?
一旁的小正太自李天宇认出贼人后到现在一直都在以崇敬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天哥。现在听到天哥的这一番感慨之后,看向天哥的目光更是愈发显得尊敬了。
“好了,老伯,这拿走您的铜钱的贼人我也帮你找到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便在参与处理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小老儿谢过公子了。请受小老儿一拜。”但见我们的老伯说罢便对着李天宇拜了起來。
“诶!老伯,这万万使不得的!”李天宇在老伯拜之前抢先将老伯给扶了起來。闹闹的,越是这种心地善良的百姓们的跪拜老子越是承受不起啊。
“乡亲们,今日审桌子一事儿便也就此告一段落了。由于在下身上还有要事,便向诸位乡亲们先行告辞了。小颢,我们走!”李天宇对着在场围观的群众们大声说道,之后还沒等我们的小正太有所反应便直接拉了他向这围观的群众外围行去了。
就这样二人在众人的注目下迅速向着远处离去了。而在场围观的群众们却是对着二人的背影议论纷纷起來。
“这位公子真乃神人也!”
“是啊,沒想到咱扬州竟然有如此聪明的贵家公子,我还以为他们每天只会吃喝玩乐呢?”
“这位公子看起來好面熟啊!”
“他好像之前的那位大闹悦香楼的李家公子啊!”
“什么?这位公子便是那巡抚李大人家的公子吗?你怎么不早说啊,哎,又让我错过了一个索要签名的机会。”
…………
就这样,今天的公子审桌子的事儿算是告终了。此时,二人正走在路上,接着朝着其他的方向前行着。而我们的小正太却是一直拿着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天哥,这也倒反而叫我们的天哥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小颢?是不是现在可佩服你天哥我啊?”我们李天宇却是马上又恢复了自己之前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啊,天哥。小颢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哎!天哥其实一直强调做人要低调的,可是大家非要给你天哥掌声和尖叫。你说天哥能有什么办法啊?”就见我们的天哥伸出自己的双手耸耸肩,摆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真当是怎一个贱字了得?
“我说天哥啊,为什么你的脸皮永远是那么地厚呢?”
“关于这一点,我很难跟你解释的。这就好比你在问‘天哥,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帅啊’之类的问題。”我们的天哥一副不以为耻,尤以为荣的表情回答道。
“低调,低调,天哥你一直说做人要低调,可是你几时真正低调过呢?”但见我们的小颢双目平视着远方感叹道。
“沒想到这也被你给看出來了啊,小颢!沒错,你天哥确实是一直以‘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來鞭挞,啊不,是鞭策自己的。只不过你天哥在做人的时候一个月偶尔也会有那么三十來天低调未遂的。”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对了,天哥,你现在还沒跟我说为什么之前老伯不收我递给他的那张银票呢?”
“小颢啊,你打小便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含着金块长大的,自然是难以体会到像老伯那样的穷苦百姓的生活的。一百两,对于这位老伯來说,有可能要让他每天这样辛勤劳作一直劳作上几十年才可能赚到。但是,人穷,并不等于志也穷。人可以卑微地活着,但是却不可以卑贱的活着。一箪食,一酘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以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以之,丐人不屑也。那位老伯,虽然他是很贫穷不错,但是他却也很有自尊心,活得很高傲,可以说在尊严这一方面,他比任何有钱人都还要富有。所以小颢你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去当众送与这老伯,那老伯是断然不会收的。因为他的尊严要远远超过了这张一百两的银票。哦,对了,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当众送给他,他不收,私下送给他,他就收了。”
“天哥啊,我现在发现你说话真得很文雅,很深奥。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小颢是断然不会相信这是从天哥口中说出來的。”
“你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跟你天哥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你越会发现你天哥身上有数不清的优点的。”
“或许吧。对了,天哥,你说他们接下來会怎么处理这事儿啊?”这一次却见我们的小正太意外地沒有反驳道自己的天哥。
“这个你天哥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教育他一番后直接放人走了吧,也可能是直接将他交与官府处置了。反正剩下的这些都与你我无关了,再说了,你天哥又不是上天派來拯救地球的蛋疼超人。所以他们爱怎么处置便全由他们去处置吧!”
“哦!那天哥,蛋疼超人是什么啊?”
“蛋疼超人是一位将内裤反穿的,和咱们日后的和谐的天朝的城管齐名的一位超级赛亚人。”
“哦,那天哥,什么又是超级赛亚人啊?”
“超级赛亚人是……”
今天的这审桌子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而现在的二人却是继续拿着之前的那轻松快乐的心情向着扬州城的其他繁华地段游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