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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木匠和毛毯的相关事宜之后,李天宇陈友亮二人便去先买了几平米的毛毯。闹闹的,没想到这年头毛毯竟然如此之便宜,跟丝绸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一叠的毛毯,李天宇已经在幻想着自己后天拿着球杆在球桌上横扫千军了。
之后二人便又去寻了木匠,李天宇便将所有的相关事宜交待给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大爷。只是这位大爷听过之后很是奇怪,他当了半辈子的木匠,也帮大户人家做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是眼前的这位的公子所说的这桌子自己却还是头次听说。桌上的那六个洞以及下面连着的木槽乃是何意?而且那根木棍又是何用?
“公子,请恕小老儿冒昧问一句。公子所说的这桌子究竟乃何用?这桌子上的六个洞的构造倒是和小老儿听说过的祖宗们制作的地动仪有点相像。可是那两根一人高的木棍有乃何用意?”
这位大爷毕竟也是祖传的手艺啊,在扬州也是家喻户晓的大师,正如他之前所说他曾经没少为大户人家做过木质家具。要不然像陈友亮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么也会听说过呢?因此这位大爷在行业里也算是见多识广,竟然也知道张衡所发明的地动仪。然而今天李天宇又能让这好学的大爷见到了一种他之前闻所未闻的木桌,所以这位大爷便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李天宇。
“大爷客气了。非是我不想告知于大爷,而是现在一切为时尚早,待做出来我便告知于大爷。对了,还未请教大爷这木桌几时能够做好。”
“这木桌虽是奇特,不过做起来倒也不难。小老儿于明日的此刻便可做出来。”这大爷看李天宇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张口闭口地一声“大爷”,既毫无架子,又懂礼貌便也决定以最高效率来帮李天宇制作。
“那便谢过大爷了。大爷,此乃五十两的订金。”
“不敢,公子。小老儿前前后后下来最多也就收上个三十两,哪敢收公子五十两的订金啊?”
“那正好,大爷。这五十两便是您的劳务费了。还请勿推托了。”
“就是啊,大爷。千万不要辜负了天宇的心意了。我们的天宇一向视钱财为粪土的。只要能做好这活儿,便是对天宇最大的回报了。”
“那多谢公子,那小老儿便厚颜收下了。”
“那便告辞了,大爷。那后日我便过来拿这木桌吧。”
“小老儿记下了,公子慢走。”
告辞了这位木匠大爷之后,二人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去干点什么好了。看来寂寞是一个通病啊。再过几天倒是应该去带领天羽盟的小弟们去火拼了。闹闹的,想想都刺激啊,话说自己后世还没带头打过一次超大规模的群架呢。而且后世每次看到古惑仔里面的场景之后,都会浑身热血沸腾,自己那颗骚动的心也会跟着不安地跳动。看了这么多的教育片和书籍之后,是自己应该去实践的时候了。不管怎么样,这第一次火拼,老子一定得亲自上阵,打出风格,打出威望,打得老子身心荡漾。
“友亮啊,话说平时你闲暇时光的时候都是去干点什么啊?”
“这个,也就是和之前的一些公子们去喝喝酒吧。”陈友亮很是腼腆地回答道。
香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止是去喝喝酒那么简单。而且上次也听你说过了,还好你有个彪悍的老妈把你和你的狐朋狗友的关系都给斩断了,然后又遇上了我这般的贵人。
“呃,友亮,那除这些之外呢?”
“那便没有什么了吧。天宇,你是了解我的,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内心孤独,深居简出,为人低调的。所以我很少出去玩耍的。”
“那便好,那正好从现在开始咱俩去把以前的给补回来。”李天宇听了陈友亮说的这些话后恨不得一脚把他从马上蹬下去。
二人正边说边走之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让开!让开!”
还没等二人回头的时候,便又传来这两声什么嚣张的声音。听声音不是过来收保护费的就是官府的那些拿个鸡毛当令箭的颇具官威的小罗喽们。闹闹的,在这扬州,最横的应该是友亮,而在这江苏,最横的应该是老子。管你是谁,你说让开老子就让开的话,即使老子同意,那老子的老子也不会同意的。闹闹的,不知道市区内部严禁超速和大分贝的鸣笛吗?
“友亮,别吊他!咱走咱的,闹闹的,老子就不信了,这年头寻常路也不让走了。”当下李天宇一副吊也不吊的样子,连头也不回地对陈友亮说道。
“不是吧,天宇竟然和我想的一样啊。”陈友亮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主,当下便继续和李天宇有说有笑地骑马缓步走着。
“吁—— 前方何人,竟敢阻挡官差办案?”
“哇,友亮,看来是官家的人啊。我好怕怕啊,你呢?”李天宇听到后连头都不回地继续对着陈友亮说道。闹闹的,看来这扬州的官差也太嚣张了,为了老爸,今天也得杀一杀这些小虾米们的威风。
“我也好害怕啊!”陈友亮也很是配合地露出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而且那害怕的样子也是要多贱,有多贱。
“大胆前方刁民,本官爷问你们话,竟然连答也不答。”
“答你妈个逼啊答!”
李天宇听到这年头连官差也敢和自己这么横,在自己面前称爷,便爆发了他自己那急脾气,猛地扭过来头对着那官差大声吼道。就连身边的陈友亮也差点被他给吓了一跳。同时周围的路人和商人也都朝这里围观起来了。而那位官差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话说之前别人见了自己来办公事的时候都是躲还来不及的,哪里会有如此挡了自己的路不说,竟然比自己还要嚣张的刁民啊?
这位官差看到李天宇的面孔后,仔细想了想片刻,发现自己不认识他。于是便也要爆发出自己那山无棱,天地合的官威,毕竟自己身边可是跟随着两位小弟的,这无疑让自己这带头大哥在他们面前丢尽了威名。可是正待他要发飙爆粗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转身过来的陈友亮便脑袋里轰的一声傻住了。
“大哥,那不是大人家的公子吗?”
就见在这位官威十足的官差愣住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位小弟低声对他说道。待他听到身旁的小弟所说后,便马上清醒了回来,于是便马上下马,身边的两位小弟见自己的老大下马后便也马上跟着赶紧下了马。
只见这带头的官差下马后便马上跪拜在地上向陈友亮行礼道:“小的参见陈公子。”
这下换成陈友亮和周围围观的群众愣住了,他怎么会认识老子啊?难道说他是老爸手下的官差之一?哇靠,不行,即使是老爸手下的也不能这么横,老爸都没对自己这么横过的。
“哦?友亮,看来他认识你喔。莫非这是你指示的?不过他可是要比你微风多了啊,友亮!”李天宇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后便也不气了,闹闹的,这就叫做报应,这一拜也算是拜了老子了。于是李天宇便嬉皮笑脸地问道陈友亮。
“天宇说笑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陈公子。你不认识小的,可是小的认识您啊。小的是在陈大人手下办事的。上次您去府衙的时候,小的还见过您的。”
“哇,友亮,看来他真的认识你啊。现在怎么办啊,他不仅惹我生气了,还惹我生二氧化碳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生的那些二氧化碳了。”李天宇听到这官差所说后,便对着陈友亮淫笑道,一副“你看怎么办”的样子。
虽然这位官差大哥不是很明白李天宇所说什么二氧化碳,不过看他那无耻的样子,便知道今天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但愿这位陈公子能够护短,搭救自己一把。
“天宇,你是知道的。我做人一向是公正严明,处事也是铁面无私的。更何况为了家父,我也要教训一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免得日后这些事都算到了我陈府的头上。”
“如此甚好。那我交于你处理了。”
“喂,你给我听着。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回陈公子,是大人派小的过来的。”
“你放屁。家父有让你们这样过来横行霸道吗?想清楚了再说,说不对的话,你自己便直接滚回家吧。”在场围观的路人也不少,再加上陈友亮本身就不想让自己老爸脸上蒙灰,所以听过这官差的话后便怒喝道。这一下看起来还真有点威严,仿佛现在他完全能掌握住这几个小虾米的命运。
“是,是。是小的有眼无珠过来这里惊扰到了陈公子的,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听到陈友亮所说之后,这位官差便吓得直冒冷汗,于是便连忙改口道,并朝着陈友亮和李天宇二人磕起响头来。
而在场的后面的两位小弟也是一直跪着不敢抬起自己的头,生怕被大人家的陈公子给记下来自己这张脸,然后在陈大人面前告发此事,估计到时候自己轻一点便直接滚蛋回家了。而此时在场最悠闲的就要属李天宇了,一副老子就是不良围观群众的样子看着这正上演这的好戏,这样子就差一包恰恰瓜子了。
“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想清楚了再给我回答。”
“回公子,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三岁的小儿。小的今天是在府衙里接到了家母病重的消息,便连身上的官服也来不及脱掉,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着。哪知今天在这里不小心冒犯了公子和各位乡亲,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这官差听到陈友亮所说的“想清楚了再回答”之后,便已知自己今天不能说实话了。于是他便编出了这样的情节,而且那语气和面目表情也是十分地到位,说到最后竟还不忘继续使劲磕头,看起来好像真的是非常虔诚地忏悔一样。
“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便也不再跟家父说了。不过,以后你若是再敢这般横行霸道的话……”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这官差刚听到陈友亮说到这里便猛然接道,同时还不忘继续猛力磕头道,看样子今天即使他不把自己的头磕烂外,也要把地上给磕出一个坑。
“天宇,我看这厮也是真心悔改,你若还有什么要求的话,便跟我说吧。”
“罢了罢了。谁叫我一向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既然他真心悔改了,那便饶掉他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谁叫我一直是那么地待人和蔼可亲的呢?”
李天宇眼见这官差一直在拼命地磕着头,而且周围围观的群众也这么多,便也不好意思再怎么样去为难他了。其实李天宇也不是非常憎恨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在群众面前耀武扬威的官差的。因为他们本质其实也是和这些百姓一样只不过是靠着干公差来养家糊口的。只不过这个封建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把他们的内心也给扭曲了,使得他们自己认为既然是官家的人,那必然要高人一等,横行霸道的,让人人都知道自己可是官家的人,无非就是寻求心中的这种快感而已。其实还是重在教导,让他们碰一回自己这样的硬钉子后相信他们日后便再也不敢这般嚣张了。不过至于他后面所说的什么“待人和蔼可亲”也算是令刚刚目睹过这些事情的群众以及这位官差汗颜了。哪有上来直接问候对方老妈来表达自己待人和蔼可亲的呢?
“你们几个小厮给我听着,方才这位公子大人大量,今天不想与你们再做计较了。所以,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刻滚,一个是马上滚。”
“谢公子,谢公子!”这官差听完陈友亮所说之后又是猛力地磕头,不过这次却是对准了李天宇。
“还不快滚!”陈友亮高高在马上颇具气势地对他们怒骂道。
只见他们听到这一声怒骂后犹如听到了天籁一般,便马上从地上起来了,然后牵马走过李天宇陈友亮二人后,又上了马飞速往前方驶去。只不过此刻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那超速的气势了。
“好!好!”只见周围群众见那官差走后,便向李天宇陈友亮二人称赞叫好道。而不远处的某一座茶楼上,却有一个看起来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妩媚的面纱女子看着二人所在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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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啊,我刚才听你说道那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感觉意犹未尽呐。那如果是进一步呢?”
“进一步极乐无穷!”
“。。。。。”
“对了,友亮,你说这官差此次出动究竟是为何事啊?别告诉我真的是什么回家养老之类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昨天也没听我爹说过什么。可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待会儿你我去前面一看便知,要知道这官府的公文告示都是在前面那儿贴着呢。”
“哦,这样也好。话说我长这么大,可还没有见过这官府的告示呢。啊哈哈,好吧,我是开玩笑的,友亮。”
“。。。。。”
“友亮,是傻叉的话说什么?!”
“什么?”
“哦,没什么!我想还是抓紧时间先去前方看告示吧。”李天宇见陈友亮亲口承认自己是傻叉而且没有反应过来,便马上转移话题并率先向前方走去。
“什么是傻叉的话说是什么啊?啊,原来如此,天宇,你给我等着!”
官府告示张贴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堆群众在那里观看刚刚贴上的告示。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一纸公文激起千层浪”的情景吧。
“友亮,我昨夜读书读得太多了,你帮我看下那告示上写的些什么吧。”面对着这全是用毛笔写出的繁体字的告示,李天宇只看了其中一行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告示上写的是,从京城传来消息说,现在突厥正时不时地侵犯着我们大唐的边关。所以现在皇上便聘下重金来征用咱大唐的青壮男儿,凡是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男儿都可以到当地的县衙去报名。待来年立春的时候便会由皇上下令远征突厥。大体意思就这了。”
“不是吧,讨伐突厥还需要再来招些新兵蛋子吗?咱大唐现在没有正规军吗?”
“这,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现在皇上不是号称‘天可汗’吗?怎么现在还会有这突厥小儿来骚扰呢?”
“天可汗?皇上何时有的这个称号啊,天宇?我怎么不知道啊?”
“哦,那个,我的意思是,皇上他本身就是恩泽四方的,所以我想那些个突厥小儿应该管咱的皇上叫‘天可汗’的。”闹闹的,不是吧?莫非现在这些个突厥小儿还没有被李世民大大给讨伐过吗?我还以为他早就是个“天可汗”,年年坐收突厥他们的孝敬呢。不过这突厥的话,放到后世应该就是新疆的那片地方了吧。闹闹的,老子好久没有吃过葡萄干和羊肉串了,也好久没看过阿凡提这个维吾尔族大叔了。
“天宇,你问这么多,莫非你是想加入这来年远征突厥的队伍吗?不过以天宇的身份和才华,当上个参谋将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里,哪里?友亮抬举我了。我哪有那闲心去参加这啊,我还要好好地发展咱的天羽盟的。这些破玩意儿,谁爱参加谁参加去吧。”
“也是啊,咱可还有咱的天羽盟的重任在身呢。不过确如天宇所说,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下令征用这些个新兵蛋子前去远征突厥啊?”
“我看估计是皇上压根没把这突厥小儿放在眼里。主要是为了给我们大唐培养一批优秀的士兵,所以才下令征用青壮男儿的,然后便通过远征突厥来进一步把他们培养成我大唐的虎狼之师,以便日后使用。皇上这一招真可谓可谓是以战养战呐。”闹闹的,话说这李世民大大不愧是史上最牛A的皇帝啊,现在都已经知道来征收义务兵培养有生力量了,搞不好还将来还真要霸气吞天下了。不过那也好,真有那一天的话,老子正好顺势也把天羽盟的连锁势力发展到其他的国家。
“天宇,你的意思是,皇上现在培养这些士兵,是为了将来有可能去开疆辟土吗?”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若是事实当真如此的话,要是能当一个领头将军的话,将来必定也前途无量啊。”
“那天宇,你是……”
“哎,随他大小便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才不那么笨呢,万一这玩意儿搞不好的话,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搞丢了,咱搞帮派,混**不比这些当兵的,天天都是别着脑袋过日子的。一个不留神的话,自己的脑袋就有可能掉下来了。更别说什么上青楼,喝花酒之类的高雅的精神文明建设活动了。”
“那倒也是。在那里面哪比得咱现在快活,别说逛青楼,但是每天吃的饭跟现在比都差远了。”
“总之,这告示于咱俩无关,与咱的天羽盟也无关。”
李天宇虽是嘴上这样说,不过心里确实犯了嘀咕了。皇上征收的这些人的年龄明显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如果真的条件诱人的话,估计也会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少年参加的。这都将或多或少地影响到自己天羽盟以后的建设的,但愿这被后世称为盛世的年头里的穷苦人家还不多吧。要不然大家到时候都跑去为皇上卖命的话,谁还来为我卖命啊?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友亮,这告示上说的报名是到县衙报名的。不知是否是在令尊所办公的衙门报名的啊?”闹闹的,虽然来这里的时候没再见到那几个官差,不过看样子这应该就是陈友亮他老爸所管辖的事情吧。哎,可惜自己的老爸官职太大,像报名这样的小事儿估计和他无缘了。
“嗯。应该是了。不过,我想家父只是最后过目一番再呈报于皇上届时派下来的钦差的。毕竟衙门里的所有事并不是全要家父来担当的。”
“哦,那便好。友亮你日后有机会的话,记得像令尊问一下总共报名的人数是多少啊。此事关系到咱天羽盟日后的发展。”
“好的,我知道了,天宇。这事儿便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