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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无敌！
随着褚夜的话音落下，林羽脸上顿时狠狠的抽动。
看褚夜的样子，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吹牛的人。
既然他说自己是人间无敌，那便多半是了。
人间无敌！
简单的四个字，却已经让林羽真正的领略到褚夜的修为的恐怖。
难怪樱落这个圣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而已。
久久的震惊后，林羽又满是好奇的看着褚夜，“冒昧的问一下，你大概多大年纪了？”
“忘记了。”
褚夜摇头一笑，“反正，自分隔两个世界的结界形成的时候，我就在了。”
林羽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褚夜，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结界存在的时候，他就在了？
那他岂不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甚至更久的老怪物？
长生不死？
难怪他敢如此自信的说自己已经人间无敌。
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头猪，能活几千上万年，估计都是无敌般的存在！
“你也是不死人吗？”
突然之间，林羽心中的很多疑问都自动的解开了。
“算是。”褚夜颔首微笑，“不过，我比你身边那两个不死人要幸运一些，除了长生不死之外，我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褚夜知道假道士和王迹是不死人，林羽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同类。
“那你确实足够幸运了。”林羽满是感慨的点点头，又满是期待的看着褚夜，“既然你知道贾束和王迹是不死人，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变回正常人吧？”
褚夜微微颔首。
然而，却是闭口不语。
林羽见状，顿时微微蹙眉。
褚夜这样子，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但却不会说。
他连他是不死人的事情都能告诉自己，为何不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自己？
迎着林羽那充满疑惑的目光，褚夜淡淡的笑道：“很多东西，我都知道，但我不会去干涉，也不会去改变。”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羽释然一笑，也不再追问。
不管如何，只要知道假道士和王迹可以变回正常就好了。
饶是现在不知道让他们变回正常的办法，至少是有希望让他们变回正常的。
接下来，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又默默的喝了几杯酒以后，林羽这才试探着问道：“老瞎子近来可好？”
“你是想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吧？”褚夜看穿了林羽的意图，笑呵呵的看着他。
林羽抿嘴一笑：“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倒确实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
“他仅仅是个守墓人而已。”褚夜微笑道：“如果你非要问他的身份，那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入圣的守墓人，仅此而已。”
果然！
又是一个圣人！
林羽摇头一笑：“看来，圣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少啊！”
“嗯。”褚夜颔首笑道：“等你入圣以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找我？”
林羽眼睛微眯，“找我干什么？”
褚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眼见褚夜不想多说，林羽虽然心中好奇得很，却也不好再多问。
褚夜这种人，若是他不想告诉你的，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会说。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羽不给褚夜拒绝的机会，快速问道：“如果分隔我们这两个世界的结界崩塌，月族真的会被无情的抹杀吗？”
褚夜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并不想告诉林羽答案。
然而，林羽却没有像之前那么识趣，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褚夜，“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月族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恳请你告诉我！哪怕，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都行。”
褚夜默默的沉思片刻，轻轻摇头。
明白了！
看到褚夜的动作，林羽心中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结界不是最重要的！
肯定如同王迹猜测的那般，娲皇一族真的需要月族守护的，是那个位于蛮荒原和天绝山脉那一大片地方之下的地下世界！
只要那个地下世界不崩塌，月族都不会被无情的抹杀！
他甚至怀疑，褚夜就是那个执行抹杀月族的任务的人！
事到如今，虽然很多事情都还没问，但林羽心中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他相信，九绝大雪山深处的秘密，褚夜也同样知道。
褚夜就像是这一方世界的神灵一般，他知道所有的秘密，也洞悉了一切，但却从不插手其中的事情，只是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任何改变。
对于一个长生不死的老怪物来说，无论这个世界再怎么改变，都无所谓。
他不去插手，不去强行改变，也许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
之后，林羽不再询问褚夜那些问题。
两人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只是喝喝酒，天南海北的随意聊着。
聊到后来，褚夜又来了兴致，非要拉着林羽跟他共奏一曲。
看着化身音乐发烧友的褚夜，林羽心中不禁无奈一笑。
他可真行！
明明拥有横扫天下所有强者的实力，明明可以仗着人间无敌的实力为所欲为，但他却真正的活成了闲云野鹤的闲人。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对于褚夜这种活了几千甚至可能上万年的人来说，权利这些东西，对他恐怕早没有吸引力了，至于实力，他已经人间无敌，也没啥好追求的了。
世间种种，他都已经完全看淡。
所以，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或许是最适合他的。
心中如此想着，林羽也不拒绝。
很快，林羽便跟褚夜在城主府内共奏起来。
悠扬的琴声和不怎么娴熟的笛声同时在城主府响起。
一曲之后，褚夜起身告辞。
“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也许就是你入圣的时候！”
临走之前，褚夜留个林羽高深莫测的笑容。
还没等林羽询问他这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褚夜已经从林羽面前消失。
犹如鬼魅。
突然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