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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叹息一声将饮食酒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表哥,你何苦惹我?心儿眼里心里只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我们的感情。”
慕米桃一年后第一次路过碧玄馆。月华初露车水马龙的大门早已经关的严严实实。土豪去岳华山找土匪了。东来顺留这里看门。
蒙严实了面巾。
今日月圆她用凌碧儿的生辰看了一卦,卦象为药到回春,险种有救之像。用神在西南。西南为珏王府。
慕米桃准备入夜到珏王府看看有什么线索。
没想到大半夜的珏王府灯烛铮亮。尤其是老太太那边的福寿园子。
“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若是有事定会知会府里一声。怎么能凭空人就没影了”
“老太太您也稳当住了,王爷那么大人了,武功又高,哪能说消失就消失的。一定是急着办事没打招呼。”
三姨太安慰着。
慕米桃在房顶听明白了。少师安然丢了?!
会不会和明心有关?
总不会是又和明心私奔,难道为了碧儿?
卦象看,少师安然应该是这卦中的吉像。
密室里少师安然依然装作昏睡着,待青竹端着茶点进来时,少师安然抓起事先备好的布团塞进青竹嘴里,速度将她点了大穴,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凌碧儿在哪?有一点含糊不说我杀了你。你的主子是不会因为你和我交恶的。”
一连串的动作早就将青竹吓了,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有一点王爷说的对,她死了对娘娘来说就跟死一条狗没区别,她要扛着吗?但是承认了就必死无疑。她家里几条亲人性命还在明心手里攥着呢。”
少师安然的短匕搁在她喉间:“本王没时间给你浪费,不说就赐你速死。”刀子送力,皮肉挑破流出鲜血。
“王爷不要杀我,我说,说——真的不知道啊,青竹不知道侧妃娘娘的事,不管青竹的事。”
“为了心儿的错你打算执迷不悟?不给本王留你一命的机会?”
少师安然将刀子拔出来血淋淋的刀尖儿滴着血悬在青竹眼前。这阵势应该把一个婢女吓住。“王——爷,奴婢身家亲人都在娘娘手里,奴婢——不知道。王爷饶了奴婢吧。”
“别难为她了。表哥。”
明心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悲情的笑:“表哥你这是打算逼心儿去死吗?”
“娘娘救我啊娘娘——”
明心过来就夺少师安然手里的短刀:“表哥如此待心儿就让心儿以死明志吧。”
“心儿,别胡闹了。”少师安然推开她将短刀扔到榻上,明心扑到贵妃榻上捡刀被少师安然眼疾手快拉着衣袍扯过来,‘璞’从明心怀里掉下一团团滚滚厚实的棉垫。
“啊——”两个人都意外惊叫一声。
少师安然惊诧的几乎掉了下巴:“心儿——你的胎儿?”
明心顺势捡过短刀。
“娘娘保重,别做傻事啊。”青竹一见形势逆转不禁庆幸自己刚才嘴紧。
“青竹,为了本宫保重,就不再让你为难。”
话没停一声利器刺穿软皮的噗呲声。
明心立时又拔出刀,血咕咚咕咚从青竹肚皮里冒出来。
青竹烂泥一样摊在地上眼睛惊恐的瞪得老大,到死她都没敢相信明心,会这样就除了她。
“青竹,碧儿到底在哪?”少师安然迅速止住青竹出血的大穴蹲在她耳边细听。
“不许说。”明心一脚将青竹的身体踢开远离少师安然。
青竹刚要发出的声音卡在喉里张了几下嘴,没发出一点声音脑袋一搭啦面白如纸。眼睛最终还睁着。
少师安然起身,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现在的明心给他的震惊,失望,甚至恶心。他的眼神落到地上的棉胎,忽然好像对上了刚才青竹的口型。
“表哥,心儿都是不得已。”明心发现了少师安然对待他表情的异样,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爱人这样的质疑疏冷。
“现在,我去找碧儿。”少师安然极为复杂的盯着明心的眼睛:“在我找到碧儿前,你就在这里过碧儿曾经囚禁的日子。”
“表哥,我不要,你不能去找她,心儿才是你的,我不能让你去——”
明心拉扯着少师安然的胳膊她所有的欲念都放在不能让少师安然走的念想上,忽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有刀抬手向少师安然后心刺去。
少师安然以习武之人的直觉蓦地感觉后心一阵杀气转头,短刀刺中他肩膀。
“你——”少师安然冰寒刺骨的眼神将明心吓的拿着的刀掉在地上。
密室的门砰然关上。
“不要——”这一声哀嚎也随明心留在静寂的暗室里。
夜凉如水,少师安然的心也如这凉夜。一瞬间心里仿佛失去了好多东西,又有新的希望生成。
交城殿!
荒废空寂,好像到处都有鬼魅。
少师安然在几处废弃的偏房里到处寻着地道。
“应该是这个风洞下去。”忽然瘪脸黑衣人出现。
“慕姑娘?”
黑衣人没说话带头跳下风洞口。里面豁然宽敞,借着少师安然夜明珠的光往里走不远就听见女人的说话声:“宝儿,乖哦,你又踢了我一下,啊,这边这边也在踢。”
“碧儿!”
慕米桃冲过去,但是她的速度却不及少师安然快,当少师安然从青竹的口型里读出凌碧儿有了身孕时,恐惧担心一直盘旋在他心里。
他对不起这个侧妃对不起这个迷恋他的女子。只为了一个已经完全陌生的心儿,他几乎失去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慕米桃停在门口。听见房间里少师安然见到凌碧儿惊喜的叹息。听见凌碧儿哽哽咽咽的哭泣。她凤眸湿润抿了抿嘴角,悄悄走出交城殿。
现在她在京城还有最后一件事办完,然后就可以去边关找狗娃团圆。
珏王府此时围在老太太园子里的人已径散了。少师安然就算等下回来也是顾着凌碧儿。
慕米桃趁黑钻进西苑神秘的小树林。
上次黑猫眼睛突然的消失令她很觉得诡异。定星盘的指针很和谐的转到南北指针的方向,映在定星盘镜面上的青气已径找不到。
奇怪,难道,这里的风水被动了?或者其中的宝物已经不在了?
慕米桃怕自己看错急忙寻着树林的空隙远眺夜空。
夜幕上星辰闪烁,金,木,水,火,土五星格外晶亮已经偏离的原先的位置正以渐渐靠近房宿的距离衍生天象。
五星聚房?
那时在仙师处见到的画面似乎正在慢慢生成。
“这粒丹丸在五星聚房之日服下。届时你的颜面会有些许改观。”
这句话是仙师在她临走之日嘱咐的。慕米桃掏出一直珍藏的红褐色的药丸,听话的放进口里。
珏王府的树林的气流确实已经一次比一次弱,到现在几乎没有。
慕米桃百思不解,回到别院。
这*,她梦的很不安稳。仿佛在仙山道观那夜还没过完。
红衣小童在她前面忽闪着没影儿了,师傅出来淡淡微笑在她的眉心点了一下。
“哎呀,有点疼。”
慕米桃揉揉脑门醒来。忽然揉脸的手定在脸上,真不舍得拿下来——因为触到了鼻子。
她的脸——光滑细腻,莹白如玉。
慕米桃急忙跳下软榻坐在梳妆台前。
菱花镜里那张脸似曾相识却又不似自己。
凤眸从来没有这样清澈彷如面镜子能窥见人心。眼尾上挑。鼻如悬胆高挑小巧翘着鼻尖。面相更加精美却威仪。
就在两眉之间,有一处朱砂痣般的红点。
梦中师傅点上的。竟然是真的。
这就是我?这是慕米桃吗?
师傅你竟然算到了米桃有此一劫,仙丹就是仙丹。慕米桃抑制不住惊喜束上简单的道姑髻,换上裙衫就去珏王府告诉凌碧儿。碧儿,哈,碧儿。你看我的脸。必须得给你看看。
慕米桃像所有的女人一样爱美。原本在她没脸的时候,她除了做事几乎有点自闭。终日蒙着面像活在现实中的幽灵。现在阴霾了半年的心终于又打开了。
珏王府门房打开铜门一看眼前气韵非凡的女子,不认识:“这位姑娘你找谁?”
“凌侧妃。”
慕米桃想到了他是不会认识现在自己这模样的。按着拜访的规矩顺手给守门递上红包。
“见侧妃娘娘,不行不行不行,王爷吩咐,不论是谁侧妃娘娘一律不见。”
“敢问老伯这是因何?我与凌侧妃一向交好。”
“好也不行,主子的事,我们哪敢问,听说娘娘前一时间走亲戚染了恙。姑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