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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趴在*上,剥了小短裤,撅着小屁股,白花花的屁屁上,有被狼狗咬伤的痕迹。
当酒精接触伤口时,小家伙龇牙咧嘴,但一直没有哭。
白筱站在旁边,担心到不行,尤其是瞧见护士把一根沾了血的棉签丢到旁边,又用镊子夹了涂了红药水的棉球给郁景希擦拭那两排触目惊心的犬牙印,看到医生来了,急急地询问郁景希被咬伤的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打完疫苗就可以回去,如果有突发情况,再来医院。”
白筱对狂犬病有着心理阴影。
以前,住在裴宅旁边的一个富商,就是被自家狗咬伤后不治身亡,在死之前,还发了疯开始咬人……
门开了,白筱转头,看见进来的郁绍庭,心里悬起的石头瞬间便落了地。
郁绍庭一接到电话就从工地赶过来。
他向医生了解孩子咬伤的程度,医生还是那番话,对郁景希这类情况见怪不怪:“回家后好好休息,不用太紧张。”
白筱帮郁景希穿上裤子,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伤口,小家伙病恹恹的,下了*,走起路也有些跛脚。
郁绍庭看着儿子又是手臂骨折,又是一瘸一拐,额头还隐隐有个大红包,眉头微微皱起。
回到家,面包坊已经送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郁景希的生日,原本安排好的活动却因为狼狗那凶狠的一口,不得不临时取消。
生日派对取消,郁景希没什么精神,趴在*上,然后瞧见白筱拿进来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纸盒子。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生日礼物是昨晚郁景希睡着后,她拉着郁绍庭去商场买的。
郁景希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发现是一套新出的儿童读物,立刻焉了,耷拉着小肩膀,随便翻了两页:“怎么是书呀?再说,再说很多字我不认识,根本看不懂。”
“不是有拼音注解吗?”白筱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嫌弃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她突然就明白当时郁绍庭的表情,显然他猜到了郁景希收到礼物的反应。
郁景希瞄见白筱失落的表情,抿了下小嘴,捧着那几本读物:“其实也挺好的,于老师期末的时候,说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月,要搞一个午觉后看课外书的活动,这些书到时候我可以拿到学校去看。”
“真的?”
郁景希点点头,以为白筱不相信,补充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于老师。”
白筱摸摸他的头,心情立刻又变好了。
……
从小卧室出来,白筱下楼,没有找到郁绍庭,李婶正好做好饭菜端出来,说:“三少刚有事又出去了。”
“我听着像是工地那边打电话过来的。”
白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婶看了眼二楼,对郁景希被狗咬的事情相当自责,虽然白筱安慰她说,这纯粹是郁景希自己贪玩惹的祸。
白筱在楼梯口,喊郁景希下来吃饭。
小家伙捂着小屁股,一脚重一脚轻地下楼,想直接伸手抓菜,被白筱打了一下胖嘟嘟的手背:“去洗手。”
李婶把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端到桌上:“这是三少特意嘱咐我给小少爷做的。”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小少爷还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喝西红柿鸡蛋汤,没想到三少居然记得。”李婶说起郁绍庭跟郁景希父子别扭的相处之道,也不免感慨:“三少虽然看上去不待见小少爷,但其实,还是很关心小少爷的,以前父子俩吵架,小少爷赌气不吃饭,三少都会让我晚上给小少爷做夜宵。”
就像郁景希,偶尔会在她面前说郁绍庭的坏话,但白筱还是看出,小家伙其实很喜欢郁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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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郁绍庭开车回来,远远地,看见栅栏门边站了个女人,花坛边,则是一个拿着喷水壶的孩子。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是自家不让人省心的母子俩。
夏天,衣服单薄,白筱的肚子已经遮掩不住,她扎起了长发,仿佛是特意在等自己回家。
在车子停靠在栅栏边上,郁绍庭下车过去,要笑不笑地望着她:“怎么傻站在这?”
“等你啊。”白筱看到他衬衫上的泥土,皮鞋上也有,走上前几步,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充斥着浓烈的男性气息,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进去,上楼冲个澡,准备吃晚饭。”
等郁绍庭进去后,郁景希放下喷水壶,趁去厨房的白筱不注意,迈着小腿跟着郁绍庭上了楼。
……
郁绍庭快速冲了个澡,擦着湿发从卫浴间出来,一眼就瞧见在那里摸来摸去的郁景希。
“怎么进来了?”郁绍庭开口。
郁景希听到声音,扭头,忙跟在郁绍庭身后,去了衣帽间:“爸爸,今天你回来,比以前都要早。”
郁绍庭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淡色的t恤,斜了眼有些狗腿的孩子,没有说话,套上衣服。
“爸爸,刚才小白送给我一套书,说是生日礼物呢。”
见郁绍庭一直没接话,郁景希心里有点不高兴,嘟起小嘴,咕哝:“吴辽明生日,他爸爸送了他一个最新的金刚侠模型……”
郁绍庭关上柜门,低头望着抱怨的儿子,突然说:“礼物在车上。”
小家伙蓦地抬起头,慢慢地,咧开小嘴,响亮地说了句‘谢谢爸爸’,忘了受伤的小屁屁,蹬蹬地跑下楼去。
郁绍庭转过身,正准备出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白筱。
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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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从揽胜车里搬下一个大大的盒子,里面装了今年最新款的变形金刚模型。
晚饭后,小家伙喜滋滋地拿着模型,早早把自己关进小卧室里。
睡觉的时候,白筱难得主动地,过去搂着郁绍庭,下巴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说:“我今天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郁绍庭摸着她柔顺的黑发。
白筱觉得他是明知故问,闭上眼,他无声叹息:“我要是没买这个礼物,你今晚上是不是又打算不搭理我了?”
白筱笑,笑得很甜,双手攀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
郁绍庭这些日子,忙着工地上的事,很快就要睡着,白筱轻柔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她说:“你还记得上回,你去庙里找我,遇到的那个老和尚吗?”
郁绍庭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
“两个多星期前,我不是带着景希陪妈又去庙里了吗?”白筱顿了下,想着郁景希屁股上的伤口,还是说了:“我又碰见了那个老和尚。”
“……这种神棍,不足为信。”郁绍庭淡淡地说,没有放在心上。
“这回,他又说了几句话,但都跟景希有关。”
郁绍庭这才睁开眼,垂着眼睫看她,白筱继续说:“他说,景希是菩萨座前的童子转世,还说,让景希给他做几个月徒弟,要不然,景希会一直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郁绍庭蹙眉,对白筱这番故弄玄乎的话,只给出了四字评语:“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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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刚说完‘胡说八道’几个字没过几天,别墅遭了贼,还劫持了半夜溜下楼喝酸牛奶的郁景希。
当锋利的水果刀抵着孩子白嫩的脖子,白筱吓哭了,郁绍庭一张脸青黑,难得少见的情绪外露,怒斥小区的物业管理,每个月收那么多钱,却连一个贼都拦不住。
虽然最后警方解救了孩子,但郁绍庭却一晚上没有说话,他在书房抽了半包烟,想起以前一个算命的给他批的命格——命中无子。
第二天清晨,在白筱还睡觉的时候,郁绍庭叫醒儿子,简单洗漱了下,父子俩去了郊外那个寺庙。
郁景希昨晚吓得不轻,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担心会不会发生意外什么的。
到山上时,天还蒙蒙亮,有个僧人在门口扫地,拦住了要进去的父子:“施主,现在还不到时间。”
“我来找你们庙里的一个老和尚。”郁绍庭开门见山。
扫地僧见他相貌气质跟穿着打扮都不凡,没有急着赶人,又瞅了眼旁边的小孩,有些印象,之前来过两次,便道:“你们在门口等会儿,我去问问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