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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二货陷入了昏迷?难道他不小心被人偷袭了?”我第一反应不可能,一来宁疏影的武力值近乎bug,二来他就像他的两个名字一样,流风疏影,最擅于的就是捕风捉影,何况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危机感的捕捉能力最强,一般人想搞定宁疏影,难如登天!然而现在发生了这情况,唯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他是自发性的昏迷,第二,偷袭他的不是一般人,并且没有恶意,只是让他昏而已,否则早动了杀心。
我把情况跟林慕夏一说,她的观点和我相仿。
宁疏影的病情早已稳固,意外昏迷的概率几乎为零,看来有一个比他更强大的出现过,趁其昏迷时不知做了什么事,接着悄无声息的离开。
事发突然,我们饶是再疲惫,也得亲自赶往现场瞧瞧,不然宁疏影出了问题,我们追悔莫及。
我洗了把冷水脸,发动车子,强硬的让林慕夏在副驾驶睡觉,我操控方向盘,快而稳的驶向城东。
抵达红兰街的时候,我们站着清平庙前的一个隐秘藏身地,看见蒋天赐蹲在地上守着宁疏影的身体。林慕夏焦急的问道:“蒋男神,期间他一直没有醒来过?”
蒋天赐憨乎乎的点头,“一动不动,心跳弱,脉搏平。”
我蹲下身,仔细的凝视着宁疏影,见他的衣服和裤子有点凌乱,心脏一颤,千万别说是哪个武力值更高的Gay来把他……我诧异的道:“老蒋,你来的时候,宁二货被人侵犯过?”
林慕夏紧张兮兮的看向她男神。
蒋天赐脸色一红,他尴尬的笑道:“没有,是我脱掉的他衣服,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受到受创。”
我们心头同时松了口气,吓了一跳。
林慕夏示意我把宁疏影的上半身垫在腿前,她进行了相对专业点的查探,接着就不说话了,我询问的道:“慕慕,他怎么了?有不对劲的地方?”林慕夏轻轻摇头,她有些不确定的说:“这情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我注视着宁疏影平静的脸孔,以及他的四肢,一切特别的正常,不过他的小腿是微微弯曲的,仿佛盯梢清平庙时瞬间倒地,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忽地,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嗯?”林慕夏和蒋天赐侧头朝我投来目光。
“前不久,咱们给阮三针入葬的那天,即将盖棺时,集体昏迷,醒来为时已晚。”我眼皮跳动,狐疑的道:“是灯神的手笔!”
“凌宇,你怎么能如此肯定是他?”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麻妃也是擅于用迷幻的,一样把人迷倒时不下杀手。”
“因为麻妃的迷幻手段,能让人来得及做一出点反应,倒了之后神情显得并不自然。”我有理有据的对比道:“反观宁二货的腿部姿势,连警惕的机会都没有,直接KO!何况他的表情,像没有任何的波动,跟睡觉似得。就目前来说,绝对只有灯神能办到,不仅如此,灯神犹如迷一般的神秘强大,能在宁疏影没察觉的时候将其迷倒,这也是麻妃做不到的。哦不,能做到的还有毒王,不过现在毒王远在巴西,没理由也没有空来迷倒宁二货。”
蒋天赐满头雾水的说:“重点是,高高在上的灯神为何把宁老弟这样?”
我和林慕夏彼此相视一眼,联想到了清平庙的往事,正殿的中心所供奉的刺猬半球体,遥远的下方隐约响起的野兽咆哮,加上前些年天南市官方介入,将清平庙的坊间传闻封锁。现在灯神前来此地,把宁疏影迷倒或许没有任何恶意,目的十有**是为了不想对方看见不该看见的,想通了这个理,我们便释然了,宁疏影属于躺着中了一枪,还好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我心中挺惊讶的,灯神竟然与这被称为“活人禁区”的清平庙有所渊源。
如果没有猜错,宁疏影很快就能醒来,灯神的迷幻手段没任何负面影响,因此我们打消了担忧。话说,黑闪电和小舞这对猫侣还在清平庙呢,不知它们情况如何了。
林慕夏抱怨的道:“这个7S大秘密也真是的,把宁二货放这,万一秃鹫男来了,宁二货挂的就真冤枉了。”
“唉。”我想了想,唏嘘的说:“宁二货患癌的时候,还是灯神出的手,虽然阮三针是咱们自己找到的,但算是他变相的救了宁二货,施手出救,就不可能再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但愿如此。”
林慕夏抬起头,凝视着眼前不远处的庙宇,“现在该怎么办?继续蹲守还是暂时离去,案子里实质性的凶手只有秃鹫男,抓了他,即使别的事情没有搞清楚,案子也算结束了,我们真的要放过这一条调查方向吗?”
“我个人觉得灯神不是我们能周旋的存在。”我无奈的道。
林慕夏攥住小拳头,她深深的望了眼清平庙,掏出一枚鼻屎二代,粘于正对着庙门的方向,夜晚时对于光线弱的地方,摄像头的作用小的可怜,但没办法,这是唯一能继续监视的途径。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灯神何时能处理完他的事情,在此之前,蹲守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像宁疏影一样被迷倒,这种情况下,发生危险的概率太大了。
我们迫于无奈,载着宁疏影、蒋天赐就近来到了逐鹿小区。
宁疏影睡在蒋天赐家,稍微懂点行情的宁绸观察过,这种手段确实非同一般,她扎了几针没效果,就坐在一旁等待。
我、林慕夏缺觉,索性返回我家睡觉,她睡的我房间,我睡在了客厅。
清晨,睡了不到半小时,我听见一阵敲门声,这时老妈在厨房,老爸若水没起床,我离的最近,既然醒了只好站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望见是火气升腾的宁疏影,我打开门问道:“宁二货,大清早的,怎么了?”
“凌宇,我问你,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他仿佛遇见了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把推测的情况大概一说,宁疏影神色显得极为平淡,然而却暗流涌动,他嘴角浮现两枚小酒窝,“是这样吗?灯神……我习武以来,第一个能不知不觉把我迷倒的。”
他撂下话,扭身就走。
我急忙拉住他肩膀,“等下,你想干嘛?”
“清平庙。”宁疏影气势爆发,肩膀抖开了我的手,“哪里倒下的,就从哪里站起来。”
敢情宁疏影觉得昨晚的事情受到了折辱,他想跟灯神一较高下。
宁疏影离开的速度飞快,我根本拦不住,情急之下,脑袋一阵眩晕,由于劳逸比例严重失衡,我眼皮子一黑,扑倒于门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林慕夏把一块毛巾敷在我脑门,她郁闷的道:“凌宇,千万别说今早灯神来了你家把你迷倒了。”
我动了动手臂道:“本人完全是疲劳过度,看我工作多努力。”
“臭不要脸的。”林慕夏扑哧一笑,老爸老妈没有回家,我和她喊上隔壁的宁绸、蒋家姐妹花,到街上的餐厅填饱了肚子。林慕夏的手机响动,她接起问道:“裴sir,什么事?”
裴奚贞倍感无力的说:“我接到了上边通知,就算有天大的案子,也得放弃清平庙。”
“灯神可真够霸道的。”林慕夏翻了白眼,还好宁疏影今天到清平庙扑了空,等了一上午没见到人影,他就跑回部门玩扫雷。
裴奚贞话锋一转,他沉声道:“不过,我整理了一天案宗,案子有了别的突破口。”
我来了兴趣,隔着林慕夏的手,催促说:“头儿,别卖关子了,赶紧的!”
“利用人心。”裴奚贞老谋深算的道:“常俊美上次作死的危险期已过,今天在他打算继续作死前,我派人把他控制住。所以,你们懂了吧?”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Sir,你的意思是说,把艾芬死亡的事情与离婚前怀有身孕的事,跟常俊美说清楚,刺激他一下?这样一来,心灰意冷的他变得极为愧疚自责,有可能将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尤其是ta,那天催眠郑爽时由于小泽这一人物的意外出现,没来得及问‘ta’,郑爽就醒了。”
“宾果。”裴奚贞即将挂掉电话。
“稍等。”我试探性的问道:“万一起到了反效果呢?”
“死不了,疯不了,怕个毛。”裴奚贞感概万千的道:“如果不试试,常俊美只是不停地作死、恢复、作死、恢复……与其恶性循环,不如让他恢复价值。”
“行,现在我跟林慕夏精神状态蛮好的,常俊美所在的医院挺近,这就赶过去试试水。”我伸了个懒腰,林慕夏把电话挂掉,我们告别了宁绸、蒋家姐妹花,驾车赶往城南医院。
途中,裴奚贞又打来一通电话,他气呼呼的说:“宁疏影这犟驴子,不知何时没了影,十有**跑到城东的红兰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