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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星盯着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谁也没有退让,隔空较着劲。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司墨才开口道,“是吗?你的证据是什么。”
安司墨好奇地问道。
夏晚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卖了一个关子,她走到了安心的面前,朝着安心说道,
“安心,敢不敢告诉大家当年莫雪鸢是怎么死的。”
安心听到莫雪鸢的名字脸色煞白。
“不,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害怕地缩在了墙角。
夏晚星也不恼,反而是轻笑了一声,随即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很快,头顶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雪鸢,我求求你了,不要带我走,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发誓,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吓吓你,没想到他真的就把车子开出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雪鸢,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是安心的声音,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听出来了。
安司墨自然也不例外,他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样?现在你还要说跟安家的人没有关系吗?”
夏晚星盯着他问。
安司墨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刚要开口,就被安于怀抢了先,
“安心的话不能相信,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安于怀这声落下,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夏晚星却笑了,她笑得肩膀都要抖起来了。
“是吗?安董事长,我记得之前慕叔叔揭穿真相的时候,您就说他有精神病,现在轮到您的妹妹,您又要以此为借口,难道,您家的精神病人是从精神病院批发的吗?”
夏晚星质问,安于怀一时无法反驳。
夏晚星又继续,“安董事长,您这么急着为家人开脱,甚至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愿意找,是您心虚吗?还是说,这里面也有您的手笔?”
夏晚星意有所指。
“胡说!”安于怀冷嗤,“你休要随意冤枉人。”
“是吗?那这么说您是冤枉的?既然您是冤枉的,那令妹说的这些话又怎么解释,如果你们真的没做,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夏晚星提出质疑。
安于怀,“我不是说了,她精神有问题,而且之前就因为有病在身一直住在医院里,这件事很多人都能证明。”
的确安心最近住院的消息很多人都听说了。
夏晚星却冷笑道,“住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住院,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鬼,被吓的。”
她说着朝安心看过去。
安心立刻害怕地紧缩起脖子。
安于怀见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回事,毕竟安心现在的状态,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都有可能。
他不能让她再胡说八道下去。
于是,他冷哼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今天的活动就到此为止。”
他说着牵过安心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夏晚星拦下了。
“今天这件事您必须要解释清楚。”
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安于怀冷嗤,
“我解释什么,你一个晚辈敢这样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这次不等夏晚星开口,安司墨就上前道,“是我给的。”
他突然站出来,安于怀气得不轻。
“别忘了,你姓安。”
安司墨道,“我姓安,我知道,不过,爸,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不如您就承认吧。”
“我承认什么?没有做的事你让我承认什么。”
安于怀冷哼。
安司墨,“自然是承认您也有错,虽然这件事不是您做的,但您却真的有错。”
“你什么意思。”
安于怀质问,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他究竟跟谁是一伙的。
安司墨不急不缓,
“刚刚的真相其实我还没有揭露完,实际上,莫阿姨是代替姑姑死的。”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夏晚星。
“你什么意思?”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安司墨与她对视,原本清冷的目光多了一丝愧意,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他就开口道,
“我之前说过,肇事司机原本是安氏的员工,而在他离职时并没有从公司拿到救助金,而当时的经手人正好就是我的姑姑安心。
由于没能拿到那笔救助金,那名司机就一直怀恨在心,决议在临去世前。
而他的目标就是姑姑,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姑姑为了跟莫阿姨较劲就买了一辆莫阿姨的同款车。
当时他错将莫阿姨的那辆车当成了姑姑的车,才发生了那样的悲剧。
这件事其实莫老先生也是知道的,当时的结案报告也是写得清清楚楚,只是当时由于某种不可抗的原因,云城不能有负面新闻出现,才将这件事当作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公布出来了,但该伏法的也都伏法了。
至于结案时他家人收到的那笔钱其实是我父亲借用他人的名义汇过去的,只是为了弥补姑姑当时犯下的错。并没有别的意图。”
“我说得对吗?父亲。”
安司墨说着看向了安于怀。
安于怀却并没有回答,他的眸色沉下去,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而就在这时,一道女声突然从台下传来。
“没错,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辜罢了。”
众人随着那声音望去,就看到了一身素衣的孙慧清。
她正朝着舞台缓缓地走来。
她的突然到来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安于怀。
他没想到孙慧清会来。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孙慧清的时候,她缓缓地说道,
“当年若不是你监管不力,任由你的妹妹在公司里肆意任为,就不会导致那名员工积怨在心,这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而且当年在雪鸢跟你妹妹之间的恩怨中,你能说自己一点没介入吗?”
孙慧清的反问,安于怀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孙慧清继续,“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你的妹妹而拆散一对有情人,这样既导致了你妹妹的婚姻悲剧,又害了雪鸢一条人命,所以这件事你从头到尾并不无辜。”
安于怀面色阴沉,却始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语。
孙慧清走到他的面前,冷笑道,“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一直不原谅你吗?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雪鸢她是我的闺蜜,而因为我,她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而你呢?你和你的妹妹作为这件事的主导者,却一点愧意都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将她介绍给安心认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孙慧清每当想起这件事就悔不当初。
她是真没想到,当初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这辈子都愧对莫雪鸢。
安于怀听着孙慧清的埋怨,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情的确如孙慧清说的那样,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宠爱妹妹,想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于是,在得知妹妹爱而不得时,他就动了要帮她抢过来的心思。
为此,他使了不少手段,也包括在商圈内散布谣言,制造莫雪鸢和慕天霖之间的误会。
他向来是商圈里有名的铁手腕,区区小事,也不过是他弹指之间。
就这样他利用计谋一步一步将两人的关系瓦解。
之后又将慕天霖拉入自己的公司,用名利做诱饵一步步达成所望。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但最后他还是成功了。
妹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她喜欢的人。
他以为妹妹从此就会快乐幸福地生活,却没想到,这才是她悲剧的开始。
只短短的几年婚姻中,她就伤得自己遍体鳞伤。
她整日任性,闹得家中不得安宁。
但那又怎样?
她是安心,他安于怀的妹妹,她有任性的资格。
于是,他又出手了,他打压莫家,妄图瓦解莫氏的产业。
要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莫家可能早就不在了。
那时候的他一心只为妹妹,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强扭的瓜始终不甜。
可以说今天妹妹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低下头来认错。
哪怕是这些年他明知道妻子为什么离他而去,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可以说如果不是今天在安氏庆典上的这出闹剧,他安于怀这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可如今这一切都完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连面子里子都不剩了。
安于怀心中郁结,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终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倒下得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还是安司墨先反应过来,将他扶起。
“快叫救护车。”
他抱起父亲朝着外面跑去,却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回看了一眼才匆匆地离去。
安于怀倒下后,整个会场乱做了一团。
舞台上,夏晚星始终站在那里,跟这一切的混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望着混乱离开的人群,此时的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其实,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想为母亲报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
她可以不相信安司墨给出的那些证据,但她却不得不相信孙慧清。
因为这件事从头到脚只有她一个人纵观了全局。
或许事情的真相真如同安司墨说的那样,母亲的死的确是个意外。
但谁又能说这跟安于怀兄妹无关呢?
夏晚星此时头脑混乱,理不清这些。
她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已经是午夜时分,别墅里黑灯瞎火的,显得十分的冷清。
然而,她却并没有开灯,而是一个人抹黑上了楼,等进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就呆呆地坐在了落地窗前。
她望着窗外透出的繁星点点,心中说不出的混乱。
至于为什么乱,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她现在没有一丝报仇的快感。
她正坐在窗口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慕天霖打来的。
她看了一眼亮起了屏幕缓缓的接起。
“喂。”
“晚星,你还好吧?”那边传来慕天霖的声音。
夏晚星点头,“慕叔叔,我很好,你呢?你怎么样了。”
之前慕天霖被安保拖走,她一直也没腾出时间过问。
“我没事,我听说安于怀吐血晕倒了,是真的吗?”慕天霖在那边问。
夏晚星点头,“嗯,是真的。”
“那……这件事你还要继续追究吗?”
慕天霖又问。
夏晚星也不知道。
她原本就是想让害死母亲的凶手得到惩罚的,但在刚刚安于怀在她面前吐血倒下的时候,她又突然不确定了。
“我也不知道,慕叔叔,你觉得呢?”
慕天霖也沉默了,他顿了一会,才说道,“先不要想这些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夏晚星也觉得自己累了,就结束了通话。
只是她却连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安司墨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
她从他眼里看出了幽怨,难过和悲伤,他好似是在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是的,她满意了。
哪怕是间接害死母亲的人如今都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只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快乐呢?
夏晚星想着这些,不自觉地拿出了手机,她的目光落在安司墨的通讯记录上,她想要拨通那个电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这难道不是她所期望的吗?
心里突然说不出的烦躁,她索性放下电话,转身朝着浴室而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医院里。
安司墨正守在抢救室的门口。
父亲被送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出来,他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烦乱。
虽然他在心中很埋怨这个父亲,但他终究也逃不过身为儿子的责任。
这是他身为人子应该的。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安司墨连忙迎了上去。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神态。
“手术还算顺利,不过病人的身体较弱,能不能安全挺过去,还要看今晚。”
医生说完就走开了。
安司墨却站在那里没动。
父亲一直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仅这一件事就将他的身子压垮。
说起来,这些都是他的责任,是他明知道夏晚星的计划,却还是任由着她。
安司墨有些疲惫地擦了擦脸。
“司墨,你先回去休息吧。”
孙慧清见他疲累如此,上前说道。
安司墨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能扛得住。”
见他如此的固执,孙慧清叹了口气。
“这些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你也不用自责,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左右的,心放宽些。”
孙慧清劝慰道。
安司墨点了点头,等送走了孙慧清,他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晚上的那场闹剧是结束了。
他也证明了父亲和姑姑并不是害死莫雪鸢的凶手,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