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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到了这里,只是随心罢了。
就如同是一条回家的路,惯性使然。
这次跟前几次一样,没有下车,而是点燃了一根烟手臂倚在窗前抽着。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了那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却意外地发现里面黑漆漆地,一点光亮都没有。
以往这个时候,那盏灯是亮着的。
是已经睡了吗?
安司墨下意识看了一眼腕表,是啊,已经很晚了,都快十二点了。
她怎么会还没睡觉呢?
她那么狠心,说走就走,没有一丝迟疑。
恐怕也只有他每晚都想着她而睡不着觉吧。
安司墨不知道自己已经失眠了多少个夜晚,总之自从夏晚星离开后,他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路灯也在一盏一盏地熄灭。
整个城市都在进入休眠的状态。
安司墨坐在车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着。
明天就是安氏一年一度的庆典了,她应该会露面吧?
他淡淡地想着,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后车镜中反射过来。
安司墨下意识瞄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是夏晚星的车子,就停在他的后方,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这么晚了,她才刚回来,做什么去了?
安司墨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打开车门,却是在握住把手的那一刻停下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见到夏晚星,他该说些什么呢?
这些天来,他虽然每晚都要在这里停留一会,但他从来都没有勇气下车。
不就是因为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这样想着,安司墨停下了开门的动作,他就索性坐在车里,盯着后车镜。
只是,夏晚星却并没有从车里下来。
事实上,夏晚星也一样,她早就看到了安司墨的车。
他的车就招摇地停在别墅的门口,跟以往的每个夜晚一样,几乎每到那个时候他的车子就会停在那里。
而她每次都站在厚厚的窗帘后面,只敢露出一个小缝隙看他。
只是,这次她忘了时间,在办公室里多待了一会儿,才撞上他。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下车,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下车要跟他说些什么。
他那么招摇的一辆车停在那里,她总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吧。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里较着劲,谁也没有下车。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晚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再这么较劲下去,可能要到后半夜了。
看来就只能她自己先下车了。
于是,夏晚星打开了车门,她看了一眼前方停着的车子,从容地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安司墨那张熟悉的脸。
夏晚星蹙眉,“安总打算在这里停多久。”
她双手抱胸,一副冷静的姿态。
她如此的坦然,反倒衬得自己太扭捏了,安司墨不觉弯唇,随即开门也下了车。
“路面这么宽,我似乎没有挡着夏总的路吧。”
他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夏晚星反而有些脸热。
“既然这样,安总请便。”
她转身要走,却被安司墨拉住了胳膊。
肢体上突然的接触,两人都怔在了那里。
夏晚星的身子一僵,视线朝着他握着的地方望去。
安司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缓缓地放开手,面上有些尴尬,顿了顿道,“不急着睡的话,喝一杯。”
夏晚星看了他一会,随即转身进了别墅。
没过多久,她带了一瓶威士忌出来,倒了杯酒递过去,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等等,喝了酒,你怎么回去。”
安司墨却是盯着她看了两秒,才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也喝酒了。”
她说着要去喝手中的那杯酒,却被安司墨夺了过去,还不等她反应,就仰头喝了个精光,随即又夺走她手中的那一整瓶,高高举起朝她示威。
夏晚星一阵的无语。
“安总,是你说的要跟我喝一杯的,你这是独饮。”她控诉。
安司墨笑了笑,饮下第二杯。
“我们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他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夏晚星无语,凭什么是她保持清醒,她很是不甘地道,
“那你为什么不做清醒的那个。”
安司墨笑了笑没回应,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地送到唇边。
“我喜欢有挑战的。”
夏晚星却是被他的话气到了。
难道他以为要保持清醒很容易吗?
如果可以,她也想醉一回。
可是,酒都被他喝了,她已经没有了醉的机会。
她有些伤感地蹙了蹙眉头。
“你喝醉了,叫个代驾送你回去。”
夏晚星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牢牢地锁住。
“不要别人,你送我。”
他的唇就覆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夏晚星浑身发软,堪堪站稳支撑他的身体。
“太晚了,不方便。”
她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夏晚星,你忘了,我们还是夫妻。”
安司墨朝着她耳边沉沉地说道。
热辣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夏晚星难受地避开。
“别这样,说好分居的。”
她低头,话音刚落,下巴就被勾起,安司墨微醺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眼神炙热。
“我没同意。”
夏晚星还来不及反应,霸道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身体被一股重力托起,她整个人被安司墨托起,抵在车身上亲吻了起来。
夏晚星甚至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吻得四肢泛酸毫无力气。
她放弃了挣扎,就任由他吻着。
他的口中是淡淡的酒香,夏晚星明明滴酒未沾,却莫名头晕目眩,只能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以免重心不稳。
她的身体的倾向,却给了安司墨莫大的鼓舞。
原来她也没有那么清醒。
她也是思念自己的吧?
安司墨暗想,加注在唇上的力度更大了,他将夏晚星托起放在车厢上,动情地吻着。
夜色撩人,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交织缠绵。
暧昧四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司墨才缓缓放开,他轻轻抵着夏晚星的额头,笑意渐深。
“你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他笑得放任。
夏晚星脸色红的滴血,又羞又愤推开他。
她双脚离了地面,被安司墨放坐在车厢上,身上的裙子也早已被推到了一边,整个人狼狈极了。
夏晚星暗骂自己不争气,气焰更甚。
“放我下来。”
她穿着高跟鞋不敢轻易往下跳。
安司墨就是吃准她不敢,才如此放声大笑。
“求我。”
“你……休想。”
夏晚星双脚试了试,却始终不敢往下跳,她索性踢了脚上的高跟鞋,就算是崴脚她也不会求他的。
然而,安司墨却没有给她跳下去的机会,抱住了那双跃跃欲试的双脚。
“好了,不逗你了。”
他给夏晚星穿上鞋子,抱她下来。
“明晚安氏庆典参加吗?”
夏晚星不想搭理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生气的模样特别可爱,安司墨笑了笑,“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吻你,我向你道歉。”
他那是道歉的态度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困了。”
她绕过他要进屋,却被拉住了手。
“明晚你会去的,对吗?”
他的嗓音低柔。
夏晚星抽走被他摆弄的手,指尖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的心思在荡漾。
“想我去?”
安司墨黑眸盯着她,很显然给出了答案。
夏晚星心漏跳了半拍,她当然是要去的,做了这么多准备,不就是为了明晚吗?
但她的傲娇却不允许她给出问题的答案。
“明早若是还能看到你,我可以考虑。”
“这是你说的。”
安司墨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夏晚星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去,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边蔓延开来。
翌日早上。
夏晚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口往下看。
昨晚她睡下时,安司墨的车子还没有离开,虽说她睡前帮他叫了代驾,却仍是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离开。
但此时门口的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很显然,他昨晚已经回去了。
夏晚星心口泛起一阵失落,却又觉得自己未免太矫情了。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吗?
夏晚星洗漱完,去吃早餐。
她这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说是吃早餐,不过也是应付一下罢了。
毕竟吴妈也不容易,一大早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她好歹地给点面子不是。
只是,令夏晚星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早餐却跟以往的不一样,不再是那些看起来油腻腻的蛋饺油条,而是十分清爽可口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她平时爱吃的几样小菜。
夏晚星眼中透出满意。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餐具开吃,却是刚吃了第一口就吃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安司墨的手艺。
她不由得惊喜地看向了吴妈。
“吴妈,这是……”
“这是安先生做的,早上,我在门口碰到他,提了一嘴你最近没什么胃口,他就做了这些,还吩咐我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一口就吃出来了。”
吴妈有些不好意思。
夏晚星没有怪吴妈,相反地她心里还有些甜丝丝的,昨晚她不过是想挽回一丝面子,才提了那个,却没想到他真的就在这里守到了天亮。
不过,既然他连早餐都煮了,怎么就走了。
安司墨的确是想等夏晚星起床的,只是不巧的是,韩愈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安于怀一早就在公司等他。
他只好匆匆赶过去。
安司墨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安于怀。
“您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安司墨坐下道。
安于怀从他略显疲惫的脸上扫过,明显是昨晚没睡好,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的,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他不可能穿这样的衣服,很显然是一夜未归。
“怎么?没回家?”
安司墨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嗯”了一声,将外套脱下丢在一边。
安于怀将他的动作收进眼里。
“听说你们分居了。”
安司墨却对这声“听说”保留意见。
“没错,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
他点了根烟抽上。
安于怀干咳一声,他向来闻不了烟味,眉头蹙起。
“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跟我说话,你们分居是因为你们不合适,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安司墨嗤笑,“您现在是什么都没做,可您却早已在十几年前一手导演了那场车祸。”
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安于怀的目光惊异地瞪视过去。
“谁说的。”
他面色发紫。
安司墨捻灭了烟蒂,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没谁。”
“是吗?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没有证据的事,一个字都不能乱说,你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安于怀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
安司墨不在意,轻嗤道,“您好像也教育过我,凡事要懂得深思,勇于提出合理的怀疑,怎么?您不记得了?”
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安于怀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满目的镇静。
“好,既然这样,就把话摊开来说,你的怀疑有何依据。”
安于怀盯着他,目光锐利。
安司墨没有因此而退缩,事实上他早就想跟父亲聊聊这件事了。
不过是碍于父子间的情面。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一旦摊开了,就没有回头路。
他们父子之间恐怕很难收场。
但既然今天他主动提起,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袋放在桌面上,才又坐了回去。
“您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吧。”
闻言,安于怀伸手过去,却是在打开那个牛皮袋后愣住了,却也仅仅只是一瞬就稳定住了情绪。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您就不用知道了。”安司墨淡淡地道。
安于怀轻嗤一声,随即将那些东西重新塞进牛皮袋里,丢回桌上,说道,“有时候所谓的证据也是能够伪造的,不一定可信。”
“哦?是吗?您口口声声说这些是伪造的,不可信,那您何不说出真相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能辨出真假。”
安司墨的话里句句都透着讽刺之意。
安于怀听了却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朝着他道,
“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要提醒你,今晚的庆典对于安氏至关重要,千万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做出伤害安氏利益的事。这于你于我,于我们安家都没有好处。”
这才是他找自己的真实目的。
安司墨又岂会不明白,不过对于父亲已经猜到自己要做的事,他还是小小意外了一下。
不过,这点意外很快就消失了。
所谓知子莫若父,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嗤道,“有没有好处得做了才知道,难道不是吗?”
父子二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早餐后,夏晚星驱车去了公司。
路上,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安司墨,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又要像往常那样饿着肚子去上班了。
这样想着,她给安司墨发了个微信过去。
“谢谢你的早餐。”
那边却没有回复。
夏晚星也没在意,她将手机放下继续开车。
她刚到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