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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初是在一个小时后见到的贺兰芝,两人约在一家幽灵的咖啡厅里。
“白小姐,你这么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兰芝一见到白梦初就问道。
因为在电话里,白梦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
白梦初却是道,“不急,贺大姐还是先喝杯咖啡缓缓。”
说着,她让服务员送了一杯咖啡过来。
贺兰芝却是觉得她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在电话里很是急切地想要跟自己见面的是她,怎么现在却反倒是自己太着急了。
不过,她还是端起那杯咖啡喝了起来。
白梦初盯着对面的贺兰芝,她一开始是挺着急找贺兰芝问清楚事情都缘由的。
但她转而又想到贺兰芝这种性格,她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很急切,还是得使出一点小手段的。
于是,等她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口道,“最近晚晴的病好些了吗?”
贺兰芝却是一怔,她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却没想到竟然突然问起了自己的女儿夏晚晴。
她愣了一下,说道,“晚晴她最近乖多了,而且已经开始识人了。”
“是吗?”
白梦初假装露出惊讶的神情。
贺兰芝点头,“这还是多亏了白小姐的医术高明。”
白梦初却是笑了笑,她心说:哪里是我医术高明,应该是你们戏演的好吧!
不过,她并不打算戳破这母女俩,于是就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对了,贺大姐,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你尽管问。”
贺兰芝很是豪爽地道。
听到她这么说,白梦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是这样的,我听说夏家跟安家早些年有些渊源,就想着问问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渊源。”
贺兰芝却是一顿,“渊源?你说的安家可是安司墨那边?”
白梦初点头。
贺兰芝却是显得有些迷茫,“我没听说夏家跟安家有什么渊源啊,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而且据她所知,在此之前夏文渊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安家的人。
白梦初却是眯起了眸子,“没有吗?”
“当然没有了,我跟着夏文渊那么多年,若是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兰芝笃定地道。
白梦初却对她这声太过肯定的回答保留着自己的意见。
她道,“那你知道夏晚星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贺兰芝这下愣住了,“你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
“怎么?不能问吗。”
白梦初盯着她的反应。
贺兰芝却是有些心虚地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你突然提起这个,我有点不太适应。”
她看起来明白有些心虚。
白梦初只觉得她的反应很是有趣。
她道,“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她端起咖啡杯放在唇边轻抿着,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贺兰芝却是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且过去了那么久的事,突然有些记不得了。”
“是吗?”
白梦初看着她似笑非笑。
贺兰芝只觉得那笑容有些太渗人了些,她顿了顿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点,她当年好像是出车祸死的。”
“车祸?”
“对,是车祸,而且死的挺惨烈的,我记得当年还报了社会新闻。”
贺兰芝说着一脸的惋惜模样。
白梦初却并不认为她是真的觉得惋惜,毕竟若不是夏晚星母亲的离世,贺兰芝和夏晚晴这对小三母女又怎么能转正。
她道,“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贺兰芝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这一点,白梦初是相信的,毕竟以贺兰芝的性格,若是她要知道凶手是谁,恐怕早就拿去当做拆散夏晚星和安司墨的工具了,又怎么可能忍辱负重到现在。
“那你想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白梦初问道。
听到她这样问,贺兰芝有些糊涂了,“难道你知道?”
白梦初却笑而不语。
贺兰芝这下更不明白了,“白小姐,你今天似乎话里有话啊。”
贺兰芝回过味来。
“那我问你还恨夏晚星吗?”白梦初不答反问。
“恨,当然恨?”贺兰芝不假思索。
白梦初笑道,“你何不回去问问,说不定这将是你报复夏晚星的最好机会。”
白梦初点到为止。
贺兰芝却是听进了心里,她一回家就跟夏文渊打听起了这件事。
“文渊啊,我记得当时晚星的母亲是车祸去世的,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她没头没尾问出这句话,夏文渊听得一愣,却是立刻反感地道,“你好好的提这件事做什么。”
贺兰芝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早就找好了借口,说道,“我这不是为了晚晴好吗?”
“这跟晚晴有什么关系。”
夏文渊不耐烦地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都找人算过了,说我们晚晴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就是因为家里有横死的人,灵魂得不到超度,才将怨气洒在晚晴身上的。
而我们贺家祖祖辈辈都没发生过这种事,就只能是你们夏家了。
再说了,你们夏家不是就只有莫雪鸢当年死于非命吗?”
最后的这句话贺兰芝说的尤为小声。
但夏文渊还是听到了,他道,“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亏你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他这句话贺兰芝不乐意了。
“江湖术士的话又怎么了?只要是能治好我女儿,我什么都愿意相信,而且有句话你没听过吗?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贺兰芝说的振振有词。
“你……简直不可理喻。”
夏文渊不愿在搭理她,贺兰芝却不甘心,“你就向着你前妻吧!她不过是个死了的人,怎么就不能问了,难道她那个死人还比活着的人重要?”
“你闹够了没有!”
夏文渊忍无可忍。
“没有!夏文渊,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晚晴,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不光任由你和前妻的女儿欺负她,现在居然连个死人都比她重要,你难道不亏心吗?”
“啪”
这声落下,一个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贺兰芝捂着有些疼痛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夏文渊。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贺兰芝说着就要反扑过去,却被夏文渊一把推到了沙发上。
“贺兰芝,你再敢闹,我就立刻把你送回去!”
贺兰芝这下不敢闹了,绕是她如何的不甘心,也不敢再闹了。
毕竟跟报复夏晚星相比,显然是留在夏家更重要。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
……
夏晚星最近一直在烦恼着婚宴要摆几桌,她原本是不打算大办特办的,但,自从媒体的信息公布出去后,她就接到了不少恭喜的电话。
而且很多都是外公的故友,都吵着要来讨杯喜酒。
按说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也就几桌席位而已,她跟安司墨又不差那点钱。
但这却不仅仅是钱的事。
毕竟从外公去世后,她跟那些人就鲜少有来往,若说他们不是为了某种利益而来,她是不相信的。
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商人了,虽说对于商人的那些小心思还不能说是如数家珍,却也能猜测出七八分。
无非一个利字。
商人向来无往不利,如果她今天嫁的不是堂堂华盛集团的总裁安司墨,而且是一个地位十分普通的商人,他们或许不会如此的趋之若鹜。
可偏偏她嫁的就是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人,所以很难不怀疑他们的初心。
而且对于她来说,她从不愿给安司墨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是她纠结的原因。
她正拿着那些名册纠结不定的时候,安司墨走了进来,叫她一直盯着手里的名册发呆,他蹙眉问道,“怎么了?”
夏晚星摇了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盯着看了这么久,快说,不然我要惩罚你了?”
他说着作势要来挠她的痒痒。
夏晚星最怕被他挠痒痒了,连忙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听她这么说,安司墨这才收起了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夏晚星抿了抿唇道,“我有点纠结要不要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安司墨还以为是什么事值得她苦想那么久的,他笑道,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只要是想来的愿意来的,我都欢迎。”
“可是,你不怕他们的动机不纯吗?”
夏晚星诧异。
“什么动机不纯?”安司墨蹙眉。
夏晚星,“就是故意跟你套近乎,谈生意什么的。”
“这有什么,大家既然都是生意人,那就在商言商,只要符合利益觉得可以合作,那就合作,反之就不合作,没什么好纠结的。”
“可若是他们打着我的名义呢?”
夏晚星又问。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听到她这样问,安司墨却是笑道,“就算是打着你的名义也不能让我做亏本买卖,我是疼老婆,却也没有疼到变成商痴,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是不是担心错了地方。”
安司墨很是无奈的语气。
即便她这样说,夏晚星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总之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们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就给他们开后门的,嗯?”
夏晚星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就只好把话咽回去了。
“那好吧。”
安司墨看到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揽上她的肩说道,“晚星,这是我们的婚礼,婚礼本就是件热闹的事,我不介意多邀请几个人,只要是祝福我们的,不要说几个了,就是几十个我也愿意邀请。但除了这些,我最想要的是你开心,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们也可以一个也不邀请,你觉得呢?”
听完他这番长篇大论,夏晚星不由得嗔了他一眼,“合着好人都被你做了,我倒成了那个小气的人了。”
她哼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你就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倒反过来教育我了,不知好人心,哼!”
夏晚星挣开他,朝他哼了一声。
安司墨却是无辜脸,“我没有。”
“有有有!你就有,不理你了。”
夏晚星转身就走。
安司墨连忙追上去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他的小妻子最近可是越来越娇气了。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夏晚星不理他。
安司墨继续,“好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一脸愧疚的模样。
夏晚星这下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安司墨见她突然发笑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好啊,你个小骗子,故意耍我的是不是。”
说着,他伸手朝着她挺翘的屁股上轻拍了几下。
夏晚星一边躲避着一边扮着鬼脸,道,“骗的就是你,谁让你那么啰嗦,用那么一大堆大道理来教育我,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还说。”
说着又要往她屁股上拍去,却被夏晚星躲开了。
“来呀,你来追我呀,追上了才算你有理。”
“行,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安司墨说着追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在屋里你追我赶了起来,闹腾了好一会才以安司墨捉到夏晚星做结束。
夏晚星跑了好一会还是抵不过安司墨的手长脚长,最终还是被安司墨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庞大的身躯将她压在下面,不给她任何开溜的机会,一双如墨的眼睛眼波流转,“怎么样?认输吗?”
夏晚星,“不认!”
她嘴硬。
安司墨就知道,他这个小妻子是越加赖皮了。
不过,他有的是方法叫她认输。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
说着一双眸子不怀好意地往她身上瞄去。
夏晚星立刻觉察出危险的气息。
“你,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安司墨眯了眯眸子,开始解她的衣扣。
夏晚星又岂会不知他要做什么,她红着脸嗔道,“你个流氓,就会用这种方式。”
“我给过你另一种方式,是你耍赖皮的,要不你认输?”安司墨提议道。
“我才不要。”
夏晚星傲娇地道。
“那就不能怪我了。”
他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继续手中的动作。
夏晚星既好气又好笑,刚想要投降,却已经晚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剥了个精光。
她很是无语,不知何时,他脱衣服的水准已经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仅如此,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