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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掐诀隐身术没走的帝九君听到这么个凶猛的新命令,不由嘴角抽了抽……
哎,就说有个女皇娘子是个麻烦,若她不是女皇,在处理了丰州的事情后,他原路返回千夜城继续无偿做善事,把她带上是不是她昨晚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凶狠”的命令下达后,风君舞全然不知帝九君其实并未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日子还长,总有一天她能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的算回来!
数日之后,万里之遥的丰州传来急报,正如风君舞猜测一般是喜报,满朝文武皆是一片喜庆,暗暗称赞女皇“御人”有术,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在于用人……额……十分……精准!
推算着时间,掐算路程,按照急报这几天帝九君也该回来,可是当风君舞准备给帝九君一个难忘教训的时候,这个让女皇下达杀无赦的妖魅男子,却没有如期出现。
“回禀女皇,丰州官员皆说不曾再看见这位降雨的谪仙男子,遍寻各城镇查无此人。”大臣如实回禀,心里也在纳闷莫不是帝君知道了女皇要“杀”他不成,居然解决了丰州的旱灾眨眼就遍寻不到人影儿?
闻言风君舞微微蹙眉,她摆手示意大臣退下,一个人静静站在勤政殿内,她负手而立,站在窗户,望着那一望无尽广阔蔚蓝的天,清冷绝艳的面容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
她的狐狸翘家了?亦或者是……从头至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诅咒未解他永远不可能像从前一般?
心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她就那么站在那,一站便是一天。
夜深时,空旷的大殿掌上了昏黄明亮的灯烛,可是却照不亮心里一处阴暗的角落。
“皇子和公主都睡了吗?”
“回女皇都睡了。”
“……”
不知怎地,从帝九君走后,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并且安静到死寂。
风君舞一个人漫步在美仑美央的皇宫里,她先是看了看小思君和小念舞,转瞬又一个人回到了勤政殿批折子,可奏折写什么她却全然不知,脑中却自动自发的思索,帝九君到底去了哪。
直至深夜,随侍的太监宫女都困倦的打盹儿,风君舞放下了有看却没看进心里的奏本,嗖的一声化作流光消失在大殿!
寻了个清净的地方,玄光术和搜魂术齐发,娴熟的运转可见她有多精通。
画面一片平静,除了连延不绝的山脉,便是整个风云大陆的地域面貌,直到画面出现了一名倾国倾城的俊美男子时,画面又诡异的被一层雾气萦绕,使人看不真切!
见状,风君舞眉目一冷,这是有人在阻挠她查找帝九君的下落!
衣袖轻轻一抚,澎湃的魔光落在了呈现景貌的镜面上,可却诡异的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波澜,眼前的景象依旧是妖冶男子定定站在山头凝沉思索的模样。
该死的!究竟是谁阻拦她?
风君舞不信邪的再次挥出澎湃的道术,可是得到的结果还是如此!
这下,风君舞眉目间的冷色逐渐浓了起来,只见她犀利盯着镜面里的景象,似乎在确认这块地域的面貌,打算挖地三尺的寻找。然而,就在此时,镜面中的男子仿佛知道有人在窥察他一般,只见他悠然转身,旋即风华绝代的一笑,并且俏皮的眨了眨奢魅的眸子,菲薄的唇动了动,说了几个字。
“原来冰块也会担心人么?”
会唇语的风君舞读完帝九君嘴边的话后,顿时拂袖冲散了镜面,径直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尼玛,她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做,才会担心这个男人!
而此时,在某处山头凝立的俊美男子低低一笑,“脾气当真不好。”
纯白的衣袖微抚,只见妖冶男子面前也是横立一面玄光镜,而镜子里面的人正是风君舞,此刻她正绷着脸躺在床榻上假寐,不过看她微微拧眉的模样,想来是今夜无眠……
御风而行,迎风踏浪。
三日后,帝九君出现在了具有神奇色彩的城镇,千夜城。
夜色深沉,他走进百姓常来敬香的日神庙宇,而日神在他踏入的瞬间便现身出现,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帝九君,“精神不错,按照道理你处理了丰州的旱灾,不是该回帝诺国吗?”
日神话一出口,帝九君便知道从他离开千夜城日神应该一直很“关注”他,是以他扬了扬眉梢,正色道:“你究竟要我在千夜城做多久的善事,才会给我解开身上的诅咒。”
“看本神的心情。”
日神又是模棱两可的一笑,不过看向帝九君的目光多了几许玩味,并且看的妖冶男子心里微微起了火气,他不是没听出日神对他有种莫名的“刁难”,并且还似乎夹杂了几许偏袒风君舞的意思。
但!也没这样“偏袒”人的吧!
他现在那么急切想解开身上的诅咒,就是证明自己愿意相信风君舞是他最爱的人,可这个日神却还在刁难,他到底刁难个什么劲儿?难道他偏袒风君舞不是为了成全她吗?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日风君舞和日神见过后,日神早就猜到风君舞之所以拒绝他的赐福,原因在于风君舞他重新爱上她,并且是在忘记风君舞的情况下,所以日神念在和妖神的交情,当然是闲吃萝卜淡操心的继续“刁难”喽!
稍后,不管帝九君如何放低姿态,日神还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看本神的心情”来堵帝九君,最后被缠的不耐烦脚底抹油溜了,可把帝九君气的想拆了他的日神庙!
“日神!有本事你这辈子不会落到本座手里!”不然,本座一定整死你!
帝九君抓狂的低咒一声,转瞬回到平日他在千夜城日行一善的茅草屋里打坐狂修练,想着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本事大涨直接威胁,也比日行一善来换取赐福靠谱!
而正当他入定时,千夜城的后山,却出现了一幕会让帝九君讶然的一幕。
黑发如夜,眸似深渊,一袭绣有繁华赤金花纹的迤地黑袍,这人的气质诡艳而慵懒,五官称不上多俊美,但柔和出的容貌配以他淡淡的微笑,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惊艳感。
他乘风徐徐而来,来到身着火云战袍,浑身溢满豪放不羁的日神身旁,“许久不见,日神还是老样子喜欢来凡尘走走?”
“哈!”日神闻言爽朗一笑,“天界乌烟瘴气不如凡尘来的自在,到是你散祭后三魂七魄已然凝聚*不离十,放着魔界不回怎么也在凡尘凑趣?”
“自然是为了几个让人操心的小家伙。”妖神丢给日神一个玉壶,笑了笑:“知你爱喝酒,这是魔界的名酒桃花醉,就当是我承了你的情,改日自然有重谢。”
顺手一接,日神落拓不羁的豪饮一番,随后大笑出声:“你这人就是怪,我后羿见过宠女儿的,却没见过像你这般宠女儿的。”
“哦?”妖神慵懒的挑眉,日神见他看过来,砸吧砸吧嘴:“她既然为了逍遥仙君的后嗣成魔,可见她多在乎那个小家伙,可你却叫我顺着她的意思不给帝九君解开诅咒,天下间做人老子的,有你这么拆散女儿和女婿的吗?”
“这不好吗?”妖神不以为然的一问,日神嘴角一抽:“你觉得这好吗?难道你没看到她在等他回去吗?”
“看到了又何如?”
日神:“……”这个做爹的,心还挺狠啊!
“妖神,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你的气息,我一定以为她不是你亲生的。”他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疼”女儿的,明知道只要解开帝九君身上的诅咒,风君舞和他就能皆大欢喜,可这人偏偏喜欢横插一脚。
“你的意思是我不疼舞儿?”
妖神微微挑眉一问,日神撇撇嘴反问道:“难道这是疼吗?”
“当然了。”
“……”
见日神一脸不敢苟同,妖神也不在意只是意味深长的道:“这样不是挺好,让他们有事可忙,就不会乱管闲事。”声落,他颇为深意看了眼东南方那座茅草屋。
“你的意思是……”日神眉目一闪锋芒,定定看向妖神问道:“你找到打开炼神鼎的方法了?”
“不然我为什么要你暂时不要解开帝九君身上的诅咒?”妖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玄狂都把打神鞭传给了他儿子,就连被困在风云谷的魔尊都有了动作,你觉得天下还会太平?”
说了半晌,日神有些被妖神绕糊涂了,“不对啊!我说妖神,这和你不让我解开帝九君身上的诅咒有什么关系?”天界政变跟这群小家伙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舞儿最后变成寡妇。”妖神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日神更是不解:“何出此言?”
“天帝的儿子只要进了风云谷,拿到龙神的骨髓之液便可塑骨锻神,只要假以时日将打神鞭运用自如,就能解开禁锢他的炼神鼎,而在天帝之子没有得到龙神的骨髓之液时,天帝就诓了帝九君为他儿子寻得,并且他的儿子和帝九君关系不错,你说这是为什么?”
一个见惯风华难掩各色仙君的天帝,会对一个只是刚刚飞升之体的帝家后嗣另眼相看这太过反常,除非他有什么东西吸引他,而能吸引天帝的恐怕也只有帝九君手中的九天战戟了。
半晌,日神似也想到了,“原来玄狂是惦记上了你女婿。”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不过妖神也不计较,淡淡说道:“玄狂被炼神鼎炼了那么久,饶是他道行再深厚也会耗损大半,而九天战戟昔日的主人可是战神,他的道术精髓随着陨落封印在了九天战戟当中,偏巧帝九君就是战神选定的有缘人,若是天帝出了炼神鼎……”
说道这,妖神没有往下说,而日神也明白为何妖神不让他给帝九君解咒,因为帝九君身上有诅咒,天帝玄狂出了炼神鼎后就不能夺舍帝九君,继而搜索帝九君的记忆施展战神留下的《九天战谱》,从而成为他重掌天界的一大助力。
天帝什么道行?若是让他夺舍成功,就算他无心害人恐怕帝九君也会被他千万年积攒下来的力量把三魂七魄击毁,届时已然成魔的风君舞疯了才怪,到时候真真是永生相隔了。
这和妖神夺舍风君舞又不同,因为风君舞身上有偷功散的关系,所以不管妖神的力量多强横都被瞬间转移走了,可天帝一旦出了炼神鼎,多少年被亲兄弟陷害的积怨,哪里会让他想那么多?还不是直接就夺舍了?
所以,妖神饶了一个大圈,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才会这么迂回暂时的让女儿“独守空房”与“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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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随着日神和妖神谈论有关天界政变之事不久,不知怎么整个风云大陆都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灾害,今儿紫墓国水灾,明儿蓝枫地震,后儿个赤炎海啸泛滥,一时间乌云盖顶,百姓叫苦不迭。
灾情似乎都跟商量好似的,三五不时的蔓延开来,而诸国君主也都是愁眉不展,好在几大强国当中黄泉国有起死回生扇,紫墓国有紫缘风罩着,而赤炎国皇甫凌乐也是神有数样神兵,倒也能解燃眉之急,只是看着时不时几百里加急的奏报,身为上位者无不眉头紧锁。
这一天,各种灾情的奏折铺满了桌案,大臣每天开口询问最多的话便是:“女皇何时派帝君去处理灾情……”
这不,风君舞被烦的够呛,好不容易走出来迎面就见离墨染捧着一摞奏折,不由令本来就不暖和的脸色更冷了,“你最好不要再说有关灾情的事情!”
“岂会。”离墨染笑了笑,他看风君舞拧眉的模样,便知道也是被这些事情催的不耐烦,加上她现在因为偷功散的关系一点神通施展不出,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
“找我何事?”听见离墨染如此说,风君舞脸色微微缓和不少,“主子,这是暗卫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许多城镇看见姑爷。”
风君舞听言微微一怔,她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帝九君了,并且没有一点有关他的消息,如今听到他的消息不由眸光动了动,“你不要告诉我,他得知帝诺国有灾情无法处理,所以他便去了有灾情的城镇解围。”
离墨染点点头,露出一抹正是如此的笑容,并且戏谑笑道:“主子,你和姑爷到底怎么了?从这些事情上看来,他貌似还很在意你,可为什么都不回皇宫呢?”
风君舞:“……”
尼玛,她也想知道好不好!
“主子,上回小主子们换牙姑爷没在场,这回小主子们都会说话了,他不在真的好吗?”
风君舞:“……”
这是在影射她该把那个“吃了甩手走人”的帝九君找回来吗?
“主子,你……”
倏然,风君舞不想再听他啰嗦,打断道:“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我拦不住!”
妈的!你爱回不回!真当没你不能活吗!
风君舞拂袖离去,离墨染好笑的跟在后面,“主子,你说姑爷会不会就在我们附近,只是碍于你那条见到他杀无赦的命令,而躲在哪里偷看你呢?”
刷的一下,风君舞脚步一顿,她冷飕飕的瞪着不停说着“帝九君”话题的离墨染,“信不信你再多说半个字,我就把你毒哑巴!”
离墨染顿时噤声不言,不过眉目之间却流溢着“主子,对待男人要温柔”的神采,而风君舞却黑着脸,当晚撤销了那条杀无赦的命令。
转瞬,又是十天过去,朝堂大臣们不再发问说什么女皇你何时派帝君去处理灾情,纷纷转移了其他需要处理的问题上,一晃等风君舞处理完朝务已经是傍晚。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了软榻上,正欲闭上眼忽然眸中迸射一缕厉芒!
有人!猛然翻身,素手快如闪电袭向身旁人的脖颈,然而挥出的瞬间却被人抓个正着,并且这人的力量和速度远远在她之上,风君舞只觉得身体失衡,转瞬跌入一个宽厚而熟悉的胸膛。
“谋杀亲夫算是你对我的谢意?”
邪魅的调笑声自耳畔荡开,风君舞抬眼便看见了一张放大的妖魅俊容,且还噙着浓浓的笑意,风君舞准备二度出击的手悄然放下,低敛眉眼:“我没要求你为我做什么。”
“真是冰块,你就不会说看见我很高兴?”
柔柔抱着她,妖魅男子抵着她的雪颈,声音有些疲惫,却有点幽怨的味道,“我这么久没回来,你有没有想我?”
温热的气息拂在皮肤上痒痒的,男人的怀抱异常温暖,那熟悉的气息莫名让人觉得一阵舒畅,风君舞眉目一扫疲态,她绝艳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粉色,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
帝九君见状眸中一闪讶然的笑,他缓缓抬起她的下颔,认真打量着她,“你瘦了。”
“我在减肥。”回望着奢魅凤眸,风君舞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想了半晌吐出几个字,随后就听男人爽朗开怀的笑声:“哈!天啊,冰块你这是在害羞吗?”
风君舞:“……”
她是不是不该把帝九君的话太放心上?他妈的,让她学着像个女人,结果换来的是这厮没心没肺的笑话她?风君舞顿时觉得自己很脑抽,所以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再刻意学那些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因为这忒折腾人。
一看她变脸,帝九君扬了扬漂亮的眉梢,“我帮你处理了那么多灾情,你难道没有表示吗?”
“你想要什么表示?”风君舞狐疑的问。
“比如热情一点……”
话还未说完,风君舞似乎“有可能”想歪了,顿时打断帝九君的话,连忙从他怀中退出:“为了表示感谢,我现在就去命人为你接风洗尘。”说罢,几乎是用跑的走出寝宫。
然,风君舞还没走几步,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牵引,直接重新跌入床榻中,此时此刻风君舞有种无比憎恨“床”的想法!
身上一重,她看似平静实则肝颤的望着妖冶而迷人的俊美男子,他的嘴角眉梢仿佛一副着墨艳丽的画卷,秀魅雅韵透着一股无比成熟的味道,且充满了温和而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帝九君,我……”
“嘘……”食指一点风君舞嫣红的唇,妖魅男子轻笑缓缓压下俊美的面容,风君舞随着他的动作神经不断绷紧。然而,一向比较“奔放”的男人,则是轻轻吻了她的脸颊,“乖一点,我只是想搂着睡一会儿而已。”
声落,男人沉稳的气息缓缓荡开,风君舞僵着身子慢慢转过头,就见男人心满意足的搂着她,修长卷翘的长睫下面泛着淡淡的乌青,想来这些日子他根本没有休息好。
回想大臣们纷纷朗读捷报时的喜悦,想来帝九君这阵子一定忙的疲于奔命,只是他既然在乎她,为什么会避而不见呢?
半年了,他究竟去了哪?为什么阻止她找他?
疑惑划过心间,她静静望着帝九君疲惫的睡容,手心疼的拂过他的眼睑,而俊美到窒息的男人则不耐烦的侧了侧头,“乖,别闹。”
低喃了一句,帝九君反而把她搂的更紧,并且风君舞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沿着男人握住她手腕处流淌在体内,风君舞眉目一动,随后神识散开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变化。
少许,坚定完毕,所得结果是帝九君道术更进一层楼。
风君舞眸光闪烁一下,有很多话想问他,但触及他睡的正香的俊容,不由又把心里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她却从睡梦中的帝九君呓语中得知了答案。
“冰块,我一定会变强,治好你……”
治好她?她又没有病!忽然,风君舞脑中灵光一闪,他说的是她成魔以后被抽空的七情感知吗?就为了她能感受到喜怒哀乐,他就躲了她半年之久?他到底长不长脑子?在哪里闭关不一样,帝诺皇宫容不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