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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翮终于知道，凌家为什么败得这么快了。
合着根在她娘身上呢？
重新坐回座位上，慧云真人云淡风轻地说：“不多，五十万灵石。”
“什么？五十万？”柳夫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么多？”
捂着额头，凌飞翮觉得她娘是真的没救了，“账本呢？”
“对，账本，”柳夫人经凌飞翮提醒，终于想起了还有这茬，“程掌柜，把账本拿来。”
站在一旁始终低着头的一个中年胖子应一声走了，“是，夫人。”
程掌柜去搬账本了，慧云真人怡然不惧，眼里的轻视一闪而过。
仅有的三次见面，这个慧云真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凌飞翮直觉这个人……
形容词还没蹦出来，旁边柳夫人探过身，在凌飞翮耳边低声道：“小心点，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果然，懂她着，唯亲娘也。
眼角余光看到，慧云真人的眉毛皱在一起，脸色更黑了，明显是听到了柳夫人说得话。
柳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显然是故意气她的。
点点头，凌飞翮小声回道：“娘，放心，能占我便宜的人还没出生。”
这句话，小强最有发言权，凌飞翮从来都让别人吃亏。
没看见研究所里其他同事都面黄肌瘦，顶着俩熊猫眼吗？
都是被凌飞翮压榨的，只有她自己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对着凌飞翮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慧云真人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程掌柜的来了，后面一溜跟着五个人，没人都抱着三尺高的账本，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面对后面那些账本，柳夫人看都不看一眼，拿起程掌柜手里的那一本，翻到最后一页。
“确实是五十万两。”柳夫人意兴阑珊地把账本扔还给程掌柜。
再次感叹柳夫人的骚操作，从小到大，凌飞翮没有服过谁，就服柳夫人，心真大啊！
“娘，为什么不看后面那些账本？”凌飞翮不明白，你看个总数，不坑你坑谁？
“我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就头疼。”柳夫人当然不能说自己实在是没经商的天赋，压根看不懂。
在女儿面前还是不能暴露缺点的，否则以后不好管了。
不说你女儿就不知道吗？凌飞翮早已看得透透的。
认命地搬着一摞摞账本，放在桌子上，凌飞翮开始查看。
眼角余光瞄到程掌柜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紧张。
只是看到凌飞翮翻阅账本的速度时，轻舒一口气，放心了。
看得这么快，能看出什么？肯定跟她娘一样，只是一个知道打打杀杀的草包。
一盏茶的时间，凌飞翮翻阅了所有的账本，揉揉发涩的双眼，凌飞翮问道：“娘，程掌柜在我们家多少年了？”
“自从二十年前朱掌柜不幸离世后，已经有二十年了。”柳夫人知道女儿一定发现了什么。
手上动作不停，凌飞翮漫不经心地说：“程掌柜是吧？你以后不用来了。”
“为什么？是账本有问题吗？”程掌柜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