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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紧赶慢赶两人终于回到了星煌宗,但这一前一后的进门让这段时间一直被吩咐在这里等着的弟子都有些不敢上前,因为明显的此时进门的两人脸色都很是不好看,周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让离得较近的弟子们都有种发寒的感觉。
白泽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他身后的宣貉皱着眉,脸色间也罕见的有些烦躁,深呼了口气宣貉才朝站在边上的弟子吩咐道:“去告诉汉青我们回来了,但没有允许不准他去宗主的院落,并告诉他等下我自会去寻他。”
“是,弟子明白。”应着宣貉,施了一礼后这位弟子才转身小跑的往汉青处跑去,等人离开了宣貉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随后才快步的走向白泽离去的方向。
回到自己院落的白泽周身那凛冽的气息才稍稍退去,此时的白泽心里也有些懊恼,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那样朝着宣貉说话,但之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情异常的烦躁,要是没有个宣泄口他有种要被憋死的感觉,所以才会忍不住的朝宣貉那样。
来到院子里的石桌边白泽直接就坐了下来,趴在石桌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的行为,更是想着要不等下宣貉回来道个歉算了,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干嘛还那样?”
“既然知道那就应承我。”宣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让白泽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宣貉,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刚才那什么懊恼都忘记了,在听到宣貉拿话时白泽直接就针锋相对的说道:“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么?”话一出口白泽就知道这话肯定又得罪人了,但在看到宣貉的脸和听到他的声音时他就莫名的烦躁。
果然宣貉那本就微蹙的眉头此时皱得更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怒火,半晌后才说道:“阿泽……你平时不是这样的……”话语里还带着些丝道不明的东西,他能感觉到白泽此时心里对他似乎有着烦躁,这让他心脏微微一缩。
被宣貉这么一点白泽微微愣了一下,其实对于这问题他也注意到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压抑着心里不断翻腾的烦躁,白泽深吸了口气:“阿貉,我心情有些不好,我们改天再说吧。”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对着宣貉,他知道他们绝对会又说不出两句话就吵起来的。
看着白泽看也不看他的转身离开,宣貉心底狂跳,似乎就这么放他走了,就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同时他脑海里也闪过些什么画面,若是之前他一定沉寂进脑海里去了,但眼看着白泽离开,宣貉顾不得别的上前拉过白泽的手,在白泽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把人抵在凉亭的柱子上,直接就吻了上去。
没等白泽反应过来,宣貉直接撬开白泽的齿贝舌头就这么直接蹿了进去,肆意的纠缠着白泽的舌头。白泽反应过来时就想把压着他的人给推开,但不管他使多大的力,身上的人都纹丝不动:“唔……滚、嗯……”声音完全被堵在嘴里,吐出的只能是一个个的单字。
宣貉吻着白泽的时候眼神死死的看向白泽眼底,在那么一瞬间他在白泽眼底看到了红色的雾气,这让他眼里厉色一闪,把白泽压制得更加的紧了,同时纠缠着白泽的舌头在把对方的舌头引到自己嘴里后毫不犹豫的宣貉直接便把白泽的舌尖咬破了。
一瞬间白泽只觉得舌头疼痛万分,满嘴都是腥锈的味道,挣扎的动作更是剧烈起来,但这挣扎的动作全数被宣貉给先一步的压制下来,白泽瞪着宣貉的瞳孔在这一刻那眼底的红芒四溢。
一直没放开白泽的宣貉在咬破白泽舌尖后总是轻轻的*似是在安抚着,在看到白泽眼底那蓦然闪现的红芒时宣貉微微的咪起眼,宣貉的舌头在这时引导着白泽杏舌随着他按照一个特殊的轨迹与自己纠缠,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人的嘴角都因为这长时间的吻而流淌着来不及吞咽的晶莹液体和咬破舌头后流出的鲜血。
白泽感觉着自己只能顺着宣貉的舌头来动作,而此时的他思维有些开始迷糊起来,朦胧的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自舌尖一路进入到他身体里,一路朝他心脏涌去。清爽而带着特殊暖意的东西在进入他心脏后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似乎连那自从出了山谷就无端端的烦躁感也消散了不少。
宣貉紧紧的盯着白泽,在白泽闭起眼睛的那刻他看到白泽眼里那红芒暗淡下来后才松了口气,最后用自己的灵力把白泽的舌头上被自己咬破的口子恢复如初后才放开已经在昏睡过去的白泽。
看着白泽那因自己的吻而有些红肿的唇时宣貉眸光闪了闪后俯□轻轻的吻了下,但这次他并没有深入,只是这般微微的贴着。片刻后便直起身,把白泽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后宣貉拨了下搭在白泽脸上的秀发,专注的看了昏睡过去的人一会儿后宣貉才起身走出去。
关好门后宣貉便往汉青处走去,等他来到时不只汉青,栗木也一早呆在了那里,对此宣貉也不惊讶,寻了处空着的椅子坐下,没等他开口汉青就先问出声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是怎么了?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两人回来时的气氛汉青也从弟子口中知道了,两人间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儿,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从宣貉出现到现在他从没见过白泽对他大小声,所以对于他们两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汉青感到惊讶不已。
栗木此刻也是一脸探究的看着宣貉,似乎也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宣貉扫了眼两人沉吟了半晌后才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之前说了些他不顺心的话罢了。”最终宣貉还是没有把他预估的情况说出来,毕竟这事真如他所想的那么告诉他们也没有,只会让他们两个更加担心罢了。
汉青和栗木对视了眼,虽然总决定宣貉并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但是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转了个话题问道:“这一个月掌宗师兄是去哪了?”
宣貉简单的交代了下白泽这一个月里的去向后才说明他把两人喊来到一起的来意:“这里有一万上品灵石,栗木你把你能炼制的丹药所需的药材全部购买齐全,并把它们都炼制出来。”取出一个乾坤袋直接就交到了栗木手上,随后再拿出另一个放在汉青面前后继续说道:“这里同样是一万上品灵石,给你是让你把整个星煌宗修复一番,并去招一些打杂的人回来,以后那些琐事就不用下面的弟子们去做了,当然这是暂时的,等以后门派弟子多了,而资质不好又想留下的,这些事情便可以留给他们做了,现在先把他们从杂事中抽出来,让他们一心一意的修炼。剩余的就作为门派资金。”
两人对于宣貉的话都闪过一丝丝惊讶,更加没想到的是宣貉这一出手就是上万的上品灵石,感受着手中那轻飘飘的袋子,但在他们感觉里这袋子可是有着万斤的重量,随后两人一脸严肃的应承了下来,并表示一定尽快把宣貉交代的事情给办好。
见两人点了头宣貉便起身离开,趁着白泽昏睡,他还有事情要忙的,等宣貉离开来到一僻静之地后他才停下了脚步,从地上捡起一落叶后宣貉把落叶放于掌心,嘴巴张张合合的念叨着什么,片刻后只见他手中的落叶被一簇紫色的火焰给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这泛黄的落叶就被烧成了灰烬,但这样并没有完,紫色的火焰带着那灰烬组成了一只雀的形状,猛地一闪过后火焰全部收进了那灰烬之中,整个有灰烬构成的雀只有拇指大小。
宣貉低头凑近掌心的黑雀,似在呢喃了什么后才手一挥,掌心那拇指大的黑雀在宣貉面前忽上忽下的飞了一会儿后才被一阵风给吹散,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那散尽的灰尘里不时的会闪烁些紫色的光芒。
做好了这事后宣貉才反身往回走去,等他回到白泽的卧室,看到床上还是昏睡着的白泽时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走到白泽床边,伸手触摸着白泽的脸颊,同时嘴里说着:“阿泽你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我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这一睡直接就睡了一周,期间一次都没有醒来过,连宣貉都被这情况弄得甚是烦躁,要不是确认了白泽无事的话,想来此时他已经快要暴走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等着他放出去的黑雀给他带来回应,但没等到黑雀就先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进来:“我这可是遵从你的意愿上门了,怎么宗主也不出来迎接一下么?”
听到这声音宣貉某种厉色一闪,哼也不哼的朝门外的人掠去,以手成爪直接便朝来者的要害攻去,一瞬间的交错,宣貉和来人便立刻分开,宣貉一脸冷冽,眸中更是凶光灼灼,“胆子不小,竟还有脸来?”
祁水宁羿一脸的微笑,对于宣貉的话似乎听不明白一样:“宗主与我可有盟约,我又为何不敢来?”似乎刚才那一瞬间的交手完全对他没有影响一样,连头发都不曾乱过一丝。
听了祁水宁羿的话宣貉嗤笑出声:“盟友?”反问了句,但没等对方回答宣貉再次攻了上前,照理说宣貉是不可能打得过祁水宁羿的,但此时他们两人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何必呢?有话好好说嘛。”对于宣貉的进攻祁水宁羿表现出的是一派悠然,在抵御了宣貉几记术法后祁水宁羿才开口说道:“你就不好奇宗主他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这话却并没有让宣貉停下来,反倒是轻哼了声:“区区魇咒,你当本尊不知晓么?”说完这话趁着祁水宁羿愣神的一霎,白泽一记锁喉直接就掐住了祁水宁羿的脖子,“但让阿泽受到这咒术,你就该死!”话毕宣貉下手就直接想把对方的脖子掐断。
“原来你也知道?只是不知阁下对于解咒之术可是知晓?”声音从白泽的另一边响起,与此同时白泽手中卡住的人瞬间烟消云散,这手段让宣貉微微虚眯起眼。
盯了祁水宁羿半晌,宣貉唇边才泛起丝丝笑意:“原来你也中了魇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