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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清笑着挥了挥手,清音无法,只好把所有的月例银子拿了出来挨个分发,下面的宫女太监挨个磕头谢赏,然后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张清清看着清音说:“以后这宫中就没有安生日子了,如若不早些笼络人心,你我的下场尚未可知呢。”清音只觉得背后寒气直冒,不过听张清清语气绝对不像是在说笑,其实她说的倒是,一旦这清裔宫中被人安插了眼线,的确是个要命的漏洞。
可是宫女太监向来都是有奶便是娘,只要喂饱了他们,他们还是愿意死心蹋地跟着你的,清音连忙称是,外面却传来了李常德的叫声,原来凤魅从慈宁宫中出来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丹青画像,竟然又回转了来。
张清清笑着向清音道:“有了天帝这棵摇钱树,你道日后的银子还会少吗?”
凤魅含笑进来拉着张清清坐到了迎榻上,“天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这半日不见却叫臣妾如何琢磨呢?”凤魅大笑:“朕是一时不见如隔万年呢,你就不要取笑朕了,我既已说过回来看你就自然回来,快叫传膳吧,朕已经饿了,在慈宁宫里听太后唠叨半日,还有凉儿在一旁聒噪。”
凤魅欲言又止,张清清不依,“天帝怎么说了半截话,逗的臣妾心里痒痒的。”
凤魅无奈,只得说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太后加上凉儿还有梦竹姑姑,今日可是叫朕见识了何为一台大戏,呵呵……”
看来凤魅真的把自己当成枕边人了,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开太后玩笑,张清清心下坦然,笑着说:“这清裔宫中也就只有我和清音,没法演出大戏给天帝解闷,还望恕罪呢。”
凤魅笑的直不起腰来,这个张清清貌似冷静,不成想玩笑起来也自由一番韵味。
清音已经交代下去传膳了,那些太监杂役刚得了赏赐,当真个个争先,处处恐后,不一时膳食已经布了上来,李常德照例掏出银针试菜,检验完毕了,凤魅才笑着动箸,张清清对面坐了,她本来已经腹中饥饿,进的倒是挺香。
“天帝,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臣妾倒是为此事焦心的很呢。”张清清眉目传情地说到,凤魅愣了一下,这个张清清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次临幸竟然猖狂到如此境地了吧,竟然要做着后宫之主。
张清清从凤魅眉眼之间已经看出了犹疑,遂解释到:“天帝恕罪,臣妾冒昧了,只是后宫一日无主,臣妾的恩赏用度就少了一分呢。”
她说这话凤魅倒释然了,后宫规矩,嫔妃每日到皇后宫中请安早晚一次都是有例银赏赐的,现在没了皇后,她这里自己很少走动,想必是捉襟见肘了。
“是朕疏忽了,李常德,宣朕旨意,赏清裔宫黄金五百两,白银五百两,司库局绫罗绸缎见样各一匹……”李常德应了,张清清作势谢恩被凤魅止住了。
张清清眉目流传着说:“可是臣妾还是要旧事重提,天帝,后宫无主也是大忌,无主则令不行,便是生出些争斗的事端来也是难免,天帝可曾想过立后?”
凤魅还没从夜无双的恼怒中跳脱出来,张清清提及立后他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张清清跪倒在地说:“臣妾死罪,可是臣妾的确是为宫中能一团祥和所想,即便天帝未曾思虑立后,也可立一位贵妃暂摄六宫之职,总让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昭仪们有些依靠。”
她的一句贵妃已经把自己置身事外,摆明是向凤魅表示自己绝无僭越之心,自己只是个昭仪,也是不会有统摄六宫的权势和才能的。
凤魅嗯了一声,然后用筷子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张清清欠身重新坐下,“你如此说朕心里倒是宽慰,难得你能思虑周全,待朕想想,你心中可曾有合适人选,也不妨说与朕听听。”
“臣妾以为鎏庆宫翎贵妃似可担此重任,翎娘娘出身名门,家中多有将才,其父其兄都为国效力,想必她的才能也差不到哪里去呢?”
凤魅的脸上不见丝毫表情,张清清举荐贺姬翎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如今宫中要找出一位主事六宫的人选,如不出意外所有人都会首先想到薄刺心吧,可见这张清清倒是自称一派,不曾牵扯到后宫争斗中呢。
“容朕考虑一下吧,用膳,圣祖训,食不言,寝不语。”凤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马上制止了张清清,张清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凤魅用膳之后起身吩咐李常德:“摆驾御书房,朕还有些折子没有批呢。”李常德马上挥动拂尘,銮驾马上恭迎凤魅,凤魅似乎心中烦忧,上了銮驾默然无语的去了。
“娘娘,那翎贵妃如此设计陷害,你却为何还要替她说话?”清音有点摸不清张清清的用意了,凤魅刚走,她便低声问到。
张清清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说话有时也要讲个技巧,适才我首先提及立后,而天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提议,他先恼了我再提翎贵妃的事情,这其中的关窍你可明白?”
清音恍然大悟,原来张清清已经做好了打算,先是惹恼凤魅,再提后宫主事的言辞,不但毫无效果,反而会招致凤魅反感,也就是说贺姬翎的事情只会泡汤了,而且即便她查问起来,张清清的确是说了的。
深宫之中处处玄机,清音算是领教了,没想到平素里和颜悦色的主子使起手段来却也是如此老辣,清音忙问:“那天帝必然离去一定也在主子的预料之内喽。”
张清清笑说:“那是自然,刚好也转移了其他人的视线,免得有人在背后说我专宠,我总得给被人一些空间,否则被人误解,成了众矢之的,我不是要老死在这昭仪的位置上了。”
摇风、疾月立于薄刺心身侧,薄刺心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凤凉没有回来,这云杉宫中顿时冷清了不少,只不过太后的慈宁宫中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娘娘,最近那清裔宫中颇不宁静,张清清得了天帝宠幸,表面上倒是安分守己,不过据小太监私下里打探,张清清可是和贺姬翎暗通款曲呢。”摇风给薄刺心递上一杯参茶之后说。
薄刺心接过了参茶抿了一口说:“把近两日出入清裔宫的人全都排查一遍,凡有不寻常之处都不要放过,张清清我倒是熟悉的,她绝不会甘于人后,说她依附贺姬翎为时尚早。”
摇风点了点头说:“清裔宫的侍女太监们倒是说过,张清清确乎是个心气极高的人,从不曾见她主动与其他宫的小主们走的近些,最近倒不知是怎地了,竟然和陆伊宁还有贺姬翎同时攀上了。”
薄刺心笑到:“她并不是不想亲近别人,只是事态未明她不愿意暴露了自己而已,这种人最难对付,还是小心些好,她绝不像贺姬翎得意之时容易忘形,无形中就会给人留下把柄。”
“说到把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昨日张清清从贺姬翎的鎏庆宫出来之后曾传唤过太医,只是老太医黄鹤不在,被传去的是他的弟子孟景升……”疾月在旁边突然插嘴说。
薄刺心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我想这里面绝不会如此平静,暂且不论张清清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传的太医,若是,则贺姬翎必然是对张清清做了什么,若不是,则表明张清清对贺姬翎是存有戒心的。”
“娘娘是不是想借此时机离间贺姬翎和张清清二人?”摇风笑着问薄刺心,虽然她们在云杉宫中禁足,但是外面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何况这个贺姬翎得宠之后唯恐别人不知,如若不是被凤凉算计了一会,现在尾巴估计早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我离间贺姬翎和张清清?你何出此言?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很久没有在宫中上演了,她贺姬翎想要我做螳螂我偏不遂她心愿,就让她和张清清还有陆伊宁先来一出三国,我们静观其变吧。”薄刺心笑了笑说。
此时身处御书房中的凤魅则是气恼异常,张清清居然推举贺姬翎为六宫之首,虽然没有说出立后的话来,可也证实了她贺姬翎定当是有所授意,否则张清清缘何会有此意。
凤魅冷枭,立于面前的李常德不知他笑中深意,迷蒙地看着,唯恐凤魅提出什么自己无法作答的问题来,赶紧低下了头。
长夜寂寥,凤魅最近在御书房就寝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按说他最近宠幸了贺姬翎和张清清,要比往常更少夜宿御书房才对,可是事实却更好相反,李常德心知肚明,这还不是因为云杉宫禁足的事给闹的。
换做平常天帝抬脚就走,十有**是去云杉宫中的,自从云杉宫禁足,去倒是去过,不过好像还是得到了薄刺心的冷遇,勉强在那里凑合一夜,回来之后凤魅遍不再提及云杉宫的只言片语,倒是奇怪的紧。
“李常德,你是否明白月盈而亏的道理?”凤魅果然提出了问题,不过这次还好,问的是自己能理解的道理,“回天帝,小的鲁钝,但是尚知一二。”李常德战战兢兢地回答。
凤魅叹息了一声并未抬头,手中还是翻动着奏章,“翎贵妃最近好像不大安分哪……”一句话没有说完,好似有无尽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