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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啊,老臣也听说皇上今日龙体欠安,因着皇上这几日没有早朝,老臣甚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虽然被凤魅给了当头一棒,但是贺然泽还是厚着脸皮给自己圆了场,而贺姬翎站在一边则是诚惶诚恐。
贺然泽见凤魅脸色如常,言谈举止之间没有任何跟往日不同之处,虽然穿着便服,但是坐在那里不怒自威,自有一番震慑力。
明明是好端端的皇上,哪里有中毒神智不清的迹象?贺然泽垂手站在一边,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当他的眼神落在一身太监服的薄刺心的身上时,目光中透出几丝狐疑。
凤魅的身边不是一向都是德贵侍候吗?怎么突然换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太监?
“贺大人。”
贺然泽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凤魅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臣在!”
“方才贺大人在外面说的话,朕都听见了。”
“皇上恕罪,老臣惶恐!”
凤魅冷笑着,淡淡的扫了一眼贺然泽。
“有母后给你撑腰,爱卿有何惶恐?”
“老臣该死,请皇上治老臣的罪。”
大殿里的气氛凝重极了,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屏住呼吸,此时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静得几乎让人心慌,尤其是贺然泽父女。
“算了!贺大人也是求见皇上心急,皇上几日没上朝,定是积压了不少的奏折,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皇上就网开一面吧!”这时太后云凤仪开口了。
“皇上,臣妾愿意替父亲受罚,父亲年事已高,还望皇上开恩!”贺姬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给贺然泽求情。
贺姬翎虽说不受宠,但是自凤魅还是王爷的时候便在他身边,凤魅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都晓得是什么意思,眼看着凤魅严重埋着怒气,所以她才拼死站出来保护自己的父亲。
“好一个孝女!”
“皇上开恩啊!”贺姬翎此时趴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既然你要代父亲受罚,那么朕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凤魅漫不经心的看了贺姬翎一眼说道。
“朕就罚你禁足,即日起你不准踏出景怡宫半步!”
“臣妾谢主隆恩!”贺姬翎止住悲泣谢恩。
云凤仪在一边冷眼旁观,她并不想管凤魅后宫里的事,因为凤魅跟凤齐不同。凤齐为人优柔寡断,而凤魅则刚好相反,这三年来不管是治理朝政还是解决边关之事,杀伐决断,绝不犹豫半分。
“贺大人既为朝中重臣更应该知道君臣之礼,竟然敢带人来朕的太和殿闹事。虽然贵妃为你代罪,但是朕若不惩治于你,难正朝纲!朕念你年事已高,便罚你一年的俸禄,官削三级!”
贺然泽犹如被雷击中,他没有想到凤魅竟然这样重惩自己,分毫不留余地,而且还是在这么多朝臣和太后的面前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老臣谢主隆恩!”
“即日起长忧王辅佐朕理朝政,朕要再休养一些时日,众卿不可逾越长忧王,若有违命着朕定斩不饶!”这无疑是给了长忧王一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
云凤仪坐在那里面色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原来她料错了一点,凤魅并不是原来那个要由她辅助朝政的凤齐了。
“皇上的话,你们都听清了!哀家有些累了,就先回宫了。”云凤仪由两名侍女搀扶着起身,目光带着深意的瞥了薄刺心一眼。
“恭送母后(皇后)!”凤魅欠了欠身道。
凤无忧惊诧的看着薄刺心,这一切一定是她所为,但是却又那么令人匪夷所思,她究竟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凤魅一切如常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呢?
“贺大人,还有何事,若有奏折便呈上来。若无事,你们也都散了吧!”
贺然泽从袍袖中拿出奏折双手呈上,由内侍小太监接过呈给凤魅。
凤魅翻开奏折看了看,然后合上放在案头。
“边关稳定乃是多年的旧疾,而非一时能解决得了的?贺大人不会是另有什么用意吧?”凤魅不屑的看了贺然泽一眼说道。
“皇上,边关之事虽说是多年顽疾,但是不可置之不理……”
“好了!边关之事,朕自有主张!朕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凤魅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摆了摆手说道。
“臣等(臣妾)告退。”
大殿中的人都鱼贯而出,凤魅坐在那里神色略有些倦怠,慢慢的眼神变得涣散没有焦点。薄刺心把他扶到龙榻上,手在他的眼前轻轻的一晃,再看凤魅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本来心中就疑惑万千的凤无忧更觉得匪夷所思了,薄刺心转过身来对着满脸狐疑的凤无忧莞尔一笑。
“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吃惊吧?”
“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凤无忧拧着眉头问道。
“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也做过很多事,自然有好多是你不了解的。在裔朝的时候我学过幻术,我只是用了幻术暂时控制了他的思想。”
“幻术?”凤无忧不解的重复道。
其实说是幻术,还不如说是催眠,薄刺心在二十一世纪最擅长的便是催眠术了,可以把自己的思想灌输到被催眠人的脑子里,被催眠者的大脑可以完全由薄刺心支配。
“无忧……”薄刺心轻轻的叫了一声,这声音温存而又软腻。
凤无忧觉得心头猛地一颤,目光瞬间呆滞的看着薄刺心,因为薄刺心从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温柔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你在外面这几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你的身上带着那么多让我不解的迷。”
“你会慢慢了解的,我这也是权宜之计,如果凤魅只有五岁心智的事情被人知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贺家父子已经开始谋划了,刚才贺然泽呈的折子便是想让凤魅封贺凌天为镇远大将军,这样一来他们贺家就能完全的掌握边关的军权。现在不止是贺家父子虎视眈眈,他们后面还有更强大的对手等着我们。”
“所以,你就先激怒他们,置死地而后生。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见到皇兄,而且他安然无恙。”凤无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面有侍卫传报。
“连公公,太后宣您觐见!”
“原来太后已经沉不住气了!”薄刺心唇角边漾起一丝浅笑道。
凤无忧却没有薄刺心这般轻松,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不能去!母后一定看出了你是谁!”
“所以我一定要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薄刺心拨开凤无忧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笑容。
“你这样去等于是羊入虎口,三年前的事难道你忘了?”凤无忧紧蹙着眉头说道。
“我当然没有忘记,因为打过交道,我才会更有把握。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我去了。”
还没等凤无忧再开口,薄刺心已经转身出去了。
云凤仪的承德殿薄刺心还是头一次来,随着通传的小太监来到大殿,金丝芙蓉的地毯绵延在脚下,踩上去软绵绵的犹如飘在云端。
云凤仪一身绛紫色的锦服端坐在上面,雍容华贵,端庄清丽,虽然年近五十,但依旧风韵犹存,如同年近三十的少妇一般风雅多姿。头上戴着鎏金的九凤冠,玉珠流苏从上面垂下来,轻轻的摇荡着,散发出一种温和而又明亮的光华,耀人的双目。
“奴才给太后请安!”薄刺心依着太监的礼数给云凤仪行了礼。
云凤仪坐在上面看了看薄刺心,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两个心腹的嬷嬷。
“奴才?你自称奴才?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薄刺心灿然一笑,抬头对上云凤仪凌利的目光,云凤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掠过一丝惊诧,但是转瞬即逝犹如天边的流云。
“哀家没有看错,果然是你!你是薄刺心!”云凤仪冷笑了一声,脸色阴沉的说道。
“太后果然好眼力,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太后还记得奴婢。”薄刺心虽然被云凤仪看穿了,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慌张凌乱,依旧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真是泰山崩于,东海溃于后而前面不改色。
薄刺心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凤魅的女人,所以不能再用臣妾自称,便学着宫女们自称为奴婢。不过,她怎么自称并不重要,薄刺心也知道今天云凤仪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薄刺心,你可知罪?”云凤仪霍然起身,用手指着薄刺心,一脸愤恨的质问道。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时隔三年还敢回来?
“太后若要想治罪,那便有千万条莫须有的罪名,便可要了奴婢一命,太后您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薄刺心一脸的无谓,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既然想要置罪,又何必问我知不知罪?
“薄刺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死进宫,敢以太监的身份待在离儿的身边,你究竟居心何在?”云凤仪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死里逃生的人自然是不畏死的!”生死在她的嘴里说出来,竟然那样平淡无奇,脸上也没有兴起任何的波澜。
“薄刺心!你就不怕哀家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云凤仪冷笑着说道。
“太后既然屏退了左右,想必一定不会揭穿奴婢的身份,也定然不会要奴婢的命,因为奴婢还要成为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薄刺心笑得云淡风轻,说得条条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