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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老头,哪只眼睛看到我糟蹋海棠宫了,我只不过是将海棠宫迁移了,哪里糟蹋了!”
“身为一宫之主,放下众人不管,就是糟蹋!”
“那你身为一宫之主的师父,放下众人和你徒儿不管,岂不是更坏!”
“为师是要进棺材的人了,半截已经埋在黄土里!而你无心,年纪轻轻,怎么能和为师相比?况且当初为师将海棠宫交给你的时候,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
“知道……”薄刺心语气微微缓和,沉吟片刻才道:“当初我曾当着先祖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海棠宫。”
老顽童老脸一沉,“那你可做到了?”
薄刺心摇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不是有要事在身吗!”
闻声,老顽童霍地站起来,怒喝道:“无……”
心在还没出口,已经被猛然跃起的薄刺心紧紧捂住了嘴。
不远处,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正大步走来……
老顽童显然不知道这薄刺心究竟是要闹什么,连忙挣脱,用长长的烟斗狠狠的敲了她一记,“你这个死丫头,没大没小!”
薄刺心之所以会在一时情急之下用手捂住老顽童的嘴,其实她早在凤魅和凤无忧看见她之前,已经先看到了他们。
相反,这臭老头压根儿不知道她是在避讳什么!
要是他真的喊出一句:无心!
那她岂不是身份曝光,前功尽弃了?!
“师父……”薄刺心刚想解释,却见凤魅和凤无忧往离她不远处的拐角而去。
原本他们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在下一刻却被老顽童紧紧揪住耳朵,“死丫头,为师给你一炷香的时辰打点一切,一炷香后在城西十里亭会和,随为师回海棠宫!”
“师父,我不回!”薄刺心的倔性子老顽童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这个样留在天朝,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放着好好的海棠宫宫主不做,非要女扮男装成这副丑陋的模样,还是个小太监!
这这这……实在也太丢他老顽童的脸了。
“倘若你真的不跟为师走,那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软硬不吃的薄刺心,终于还是惹怒了老顽童,此刻不比方才,不是同她开玩笑。
片刻之后,她目光一凛,“好,我同你回去。”
这一句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还是蒙骗过了老顽童的眼。
一炷香之后。
老顽童领了万两赏银收拾包裹,被王府的侍卫亲自护送到了城西十里亭。
薄刺心却背着凤魅,悄悄的传来了海棠宫遍布在天朝皇城的属下,强行将等在十里亭的老顽童给掳劫回去。
还吩咐众人,一定要看看照顾他,不能让他再失踪了。
三日之后,薄刺心意外收到了从裔朝而来的飞鸽传书,白绢上写着一行近乎草书的字。
这种字是海棠宫交接的暗号,除了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人,其余的人根本不可能看懂这种字体。
所以一直以来,这也是薄刺心能安心抛下朝政不理的原因,她早在之前将这种字体交给了商儿,所以这些日子都是靠着飞鸽传书来联络。
而就算是哪天一不小心出了意外,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事发生。
老顽童离开后的这些日子,薄刺心依然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翼翼。
潜伏在皇宫,被迫安置在凤魅身边伺候,她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去找血书。
同时还要瞒着凤魅,瞒着妗偌,避开所有敌对的眼!
其间,凤魅有微服出巡好几日的时间,薄刺心也趁着这个间隙,悄悄的回了裔朝皇宫一次。
果然,在商儿和已经易容成自己摸样的木木照看下,一切安静如常。
而起初那些在朝堂之下纷纷有所动作的大臣们,在误以为木木就是薄刺心的时候,都纷纷收住了手,或许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而商儿身为国师,聪明机智,加上薄刺心给予的特权,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便破获了不少贪赃和徇私枉法之人,将其斩头抄家,杀一儆百!
的确,这么一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安分了不少,暂时不敢有所作为。
薄刺心再了解事情真相之后,才安静返回了天朝皇宫。
没想到这一回去,却接到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玫瑰山庄的属下们得到消息,血书曾是凤魅的贴身之物,可后来在他登基之后,便将此宝物用来祭天,以保天朝河山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血书已被焚烧,留下的只是灰烬而已……
这几日薄刺心不在状态,心不在焉老是做错事,德贵终于忍无可忍发怒了:“你要不是皇上钦点的小太监,咱家早就将你逐出宫了!你也不回去瞧瞧你这德行,丑八怪!长相难看也就罢了,竟还老是做错事,你当皇宫是宫外的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办事能力差,还总是惹皇上生气,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心不在焉的磨着墨,薄刺心仍然不再状态。
任凭德贵怎么骂、怎么嘲讽都好,她始终连坑也不吭一声。
德贵见她闷声不语,以为她知错了,哼了一声道:“也不是咱家瞧不起你,只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奴才们,谁都知道龙颜不可触怒,以后做事的时候,小心点,知道不……诶诶诶,你瞧瞧你瞧瞧,刚刚还以为你醒悟了,怎么现在又来了!连荣,你这个龟孙子,墨汁都洒出来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薄刺心依然没有回应,手依旧在转动,墨汁溅洒在周围的白色宣纸上。
德贵恼羞成怒,当即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走上前,一把拽过她,怒喝一声:“滚,立刻滚!”
薄刺心愣了好久,才缓缓地抬眸,看着眼前气得双目充血的德贵。
德贵愤怒的回视着她,还没有松手的意思。
沉吟片刻,薄刺心微微转动眸子,“你更年期到了?”
“什么……你说什么……”德贵气得不轻,认不出咳嗽起来,“连荣你这个龟孙子,有种再给咱家说一次……”
在宫中好几十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才,皇上宠着他,他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不管如何,今日都不能再忍了!
一山不容二虎,有他连荣就没他德贵!
“来人,将连荣这龟孙子给咱家拉出去,杖责五十赶出皇宫!”德贵权势虽不大,但其实对付这些小太监也绰绰有余。
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后,好些个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当即匆匆跑进来,饶过德贵想将薄刺心拿下。
德贵松开拽着她衣袖的手,猛摇了下手中拂尘,退至于一旁。
“谁敢动我!”本就因血书之事而在气头上,现在那么多太监围着薄刺心一个人,顿时觉得心头压抑得慌!
德贵险些气得吐血,这龟孙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不敢动他,可笑!
就算平日里皇上不计较他的过失,现在她犯下天大的错,难道他这个太监总管还真的不能惩治他这么一个小太监了不成?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拿下!”他高声喝道。
“是……”众多太监纷纷拥上前,将薄刺心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这仗势,薄刺心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她在中间转了一圈,便点了众人穴道,让众人不仅动弹不得,还发不出声音来。
“你……你你……”德贵吓得差点尿裤子,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会武功……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你潜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
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让薄刺心听得好不乐意。
她皱起眉头从众多被点了穴道的小太监们当中绕出来,缓缓向前逼近。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德贵步步往后退,知道撞到案几上,才被迫停顿下来,“连荣,你还不束手就擒,否则……否则很快你将会人头落地,死无葬身之地……”
胆敢在皇上的御书房为所欲为,对其余的太监大打出手,这已经触犯了宫规,!
现在这龟孙子,就算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平日里总是希望在连荣犯错之时皇上迟些前来御书房,可此时此刻的德贵却巴不得凤魅立刻出现。
皇上一旦出现,只要一声令下,将会有千军万马包围连荣,死一千万次都有可能!
“我是谁?”薄刺心忽视他刚才说的话,嘴角噙着冷笑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不就是一个叫连荣的小太监吗,还能是谁?”
“你你你……你胡说!”德贵不是傻的,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眨眼间就点了数十个人的穴道。
若是他真的想要下手,恐怕这个时候他们的小命早就已经没了!
“我早就忍够了你这个阉人。”薄刺心再度逼近,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放在唇边吹了一下,才淡淡而道:“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横竖都是一死是不是?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正好,德公公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随我一起下地狱,怎么样?”
“你……你变态……”德贵的身体开始颤抖,声音沙哑得厉害,“皇上很快就会来了,你要是敢乱来,肯定活着走不出御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