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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王悍脑瓜子一片空白。
虽然线条简单,但的的确确和苏祈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穿着古装。
咣子凑了过来,手电晃动着,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从服饰判断,这种服饰继承了秦汉的基础,又融入了胡人服饰的精简元素,上衣偏短,衣服细瘦贴身,杂裾垂髾是魏晋时期最典型的女士服装特征,但是你老婆穿的显然是没有那玩意儿,没有拖地的飘带,尖角的燕尾加大了,而且肩膀上还有帔子,这个东西是披肩的原型,脚上穿的还是凤头履,典型的南北朝时期的穿衣风格啊。”
王悍仔细一琢磨,想到了进来之前那个守村人打过来的那个小铃铛,小铃铛上面写着仇池国师,而仇池国也正好就是那个时代一个昙花一现的国度。
咣子这个狗篮子进来之后,眼光毒辣,找的是看起来身份很尊贵的墓室。
王悍转过头看着四周。
整个墓室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女人的闺房。
最中间是一口棺椁。
四周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古时的女性用品。
咣子扫了一眼墙壁上的壁画,“阿悍,仇池国师叫王悍,你老婆又在那个时代的墓里面,你说这是巧合,我是死都不相信的,你给老子说说,你是不是背着老子还有其他的啥身份?”
“行吧,我摊牌了,我是你爹。”
咣子早就习惯了和王悍斗嘴,绕到了棺椁一角。
“来,爹,帮儿子一把,开棺。”
两个人站在棺椁一角,外面的是石椁,厚重异常。
王悍力气大,扣着石椁一角,使劲一提,这玩意儿开了一个缝隙,咣子里面塞进去了两根钢管别在了缝隙里面。
往前一推,石椁推开,露出里面的棺材。
这个棺材和天彭阙的棺材非常的相似。
这是上面画的纹路不太相同。
天彭阙的魂船上面画的都是鱼凫之类的图案,这个魂船上面画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河的尽头是一轮圆日,圆日两头有两只凤凰盘旋。
能在上面画这种图案,那就证明身份绝对不简单。
咣子伸手在棺材上面轻轻一敲。
听了一下声响之后。
从裤腰里面抽出来了一根特质的撬棍。
别进了缝隙里面,一使劲再一推,棺材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股子浓烈的尸臭味儿扑面而来。
王悍和咣子两个人都是别过头屏住呼吸。
几秒后。
咣子再度撬开了一角。
手电筒灯光往里面一照。
能够看到里面躺着一具尸体。
咣子使劲一推,棺材盖打开,露出来里面的样子。
通过服饰能够看到是个女人。
死了好多年了,里面不知道放了啥东西,尸体腐化了,里面是那种恶心粘稠的汤汤水水,那个味儿简直比好多年前那种夏天的旱厕还要冲。
两个人屏住呼吸,咣子左右一看,从一边的箭壶里面抽出来两根羽箭,当成筷子一样在里面夹着。
“尘香鞋...”咣子把一个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女士鞋夹了出来又塞了进去。
“啥玩意儿?”
咣子骂骂咧咧道,“尘香鞋是古代女人睡觉时候穿的鞋,薄玉花做装饰,里面还有龙脑之类的香料,让你狗日的多看书你就是不听。”
王悍懒得反驳。
棺材里的味儿太冲了,咣子被呛得眼泪花直冒。
又是一阵干呕。
把两根箭塞到了王悍手里面,“我去透透气,顺带看看别人有没有找到啥好东西!你接着扒拉扒拉看看还有啥!”
王悍手电筒扫过,能够看到女人的窍孔里面都有玉九窍塞。
随意扒拉了一下。
王悍忽然轻咦了一声,咣子听到王悍的声音之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咋了?”
“正常的玉九窍塞只是放上去的,这个怎么看起来像是钉上去的。”
咣子捂着口鼻走了过来看着,“我操!还真他妈是!”
正常的玉九窍塞是为了堵住出气孔,为了让尸体长朽不腐的,但那种都是非常轻柔的放置。
眼前的明显是有些恶毒。
活生生钉上去的。
咣子扒拉了一下,“这种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是想要让死者灵魂都被钉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啊!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说话的时候,咣子看了一眼墙上的壁画。
“你老婆该不会是干了啥惨绝人寰的事情吧?”
王悍骂骂咧咧道,“这他妈不是我老婆,别瞎逼逼,这里面躺着的也不是壁画上的人,壁画上的人,你根据凳子的比例来看,差不多身高一米六五往上差不多快一米七了,棺材里躺着的这个一米六。”
咣子一瞅,“哎吆我擦!观察的挺细致啊阿悍!”
两个人拿着东西在棺材里面扒拉着。
王悍忽然在尸体的手边扒拉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往上一挑。
咣子手电筒照射了过去。
发现是一个竹简。
咣子戴上手套,从里面取出来了竹简。
甩了甩上面的脏水,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竹简。
长年累月之下,竹简上面的字迹已经非常模糊了。
咣子擦了擦。
通过零星几个字大概认出来了其中的一些内容。
“婕什么杨什么娥?”
王悍脑子里第一时间记起来了一个名字。
“杨青娥?”
咣子往后看着,“嘿!后面有个杨青啥,这么说还真他妈是杨青娥!这个杨青娥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呢!”
“老子之前给你发过一个女书,上面就记载了这个杨青娥。”
咣子一拍脑袋,“对!这是杨青娥啊?那要是这么说的的话,是婕妤杨青娥?我记得这娘们儿最后混的不是挺好的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对视一眼。
“不对,如果这是杨青娥,那之前打开的那个棺材里面的杨青娥又是谁?”
不止如此,在天彭阙之中的青铜树上还有给杨青娥的魂灯。
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杨青娥到底是谁?
苏祈的壁画怎么又在这里?
王悍忽然灵光一闪。
咣子看了一眼,“咋了?”
“我记起来了一个事情,当时刚打开杨青娥的那口青铜棺的时候,那个杨青娥说了一句话,她说我为何负了她?”
“负了她?这个负是负十八公分的意思吗?”
王悍比了个中指,咣子习以为常的笑道,“唉?阿悍,咱们做个假设,咱们假设,假设那个仇池国师是你的话,那墙上的这个人,也可以假设成你老婆苏祈是吧?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杨青娥想上你,但是你有老婆,她没上得了你,所以积怨成恨?
好像能说通,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像你说的,杨青娥没有死,那棺材里的是谁?
既然杨青娥没有死,那墙上的你老婆死没死?那你老婆是你老婆吗?”
王悍骂骂咧咧道,“不是我老婆还能是你老婆?”
“说的这都是什么俏皮话,你老婆年纪太小了,根本不符合我的核心审美观。”
“去你大爷的!”
咣子笑道,“那么墙上的你老婆,和现实中的你老婆是同一个人吗?”
王悍正思索的时候,兜里啥玩意儿跳了一下。
紧接着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响声。
王悍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之前的那个小铃铛竟然自己动了一下。
和咣子对视一眼之后,打着灯光往里面一看。
里面是个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儿,那个玩意儿能够自己跳动。
两人二脸懵逼之际。
墓室外面忽然惨叫声,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秋爽面色苍白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进门后喘着粗气。
在后面还跟着陈万虎一行人。
“怎么了?”
咣子刚问完话。
叮铃!
清脆铃声从外面传来。
王悍手中的铃铛也跟着跳动了一下,似是回应一般发出清脆声响。
托比惊恐大喊。
“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