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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逸川我肚子疼。”
冉蜜急了,趴在他的肩上,忍不住就红了眼睛。
“嘘,别怕别怕,有我呢,没事啊。”
黎逸川脸色骤变,抱紧她就往外急奔。
他说没事,可明明声音都在发抖。其实不仅他自己,连冉蜜都能感觉到他对她的那种紧张。她嘴角扁了扁,抱紧了他的脖子,小声哼:“老公……好痛……腙”
“嗯……没事的,别怕,老公在呢。”
他低眼看她,脸贴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冉蜜搂紧他的脖子,喘得越来越快。黎逸川视线扫过去,只见米色的裙摆上已经有了些许红色捩。
“车呢?”
他转头看,小庄开着车已经过来了,可是前面还有两辆车,跟乌龟爬一样,好半天不动,第一辆车终于停下,慢吞吞下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见这么多人朝她看,还以为自己有多美多招人喜爱,腰扭了扭,慢条斯理地给门僮车钥匙。
“楞着干什么?赶走。”黎逸川脸一黑,一声怒斥。
门僮手一抖,把钥匙往女人怀里一塞,连声说:
“小姐请你快开走,后面的车要过来。”
“喂,怎么回事啊?”女人抓着车钥匙就发飙。
“快滚!”黎逸川已经无法忍耐,大步过去,一声低吼。
女人被他吓得一抖,嘀咕着上了车,把车道给让了出来。
黎逸川抱着冉蜜钻上车,小庄油门一踩,疾速往医院奔去。
冉蜜一直在呼痛,若只是动胎气还好,可是眼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黎逸川就有点撑不住了,紧抓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任这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出卖他紧绷的心情。
两边的霓虹灯往后飞速倒退,时明时灭的光从车窗里透进来,擦过他刚毅的脸庞,和她扣紧的手指抬起来,把她的手背贴在了唇上,亲亲地吻住,久久不放。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冉蜜摔得有点重,动了胎气,见了红,能不能保住,得观察一晚才能说。
冉蜜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管,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盯着头顶的吊瓶发呆。黎逸川坐在床边,长眉微拧,凝望着她的脸。从酒店到这里,她中途没再说别的,只配合医生答了些问题,连看也不怎么朝他看。
他有些懊恼,八百年前的事,难道也能影响彼此的感情?
“黎逸川,打了针,会不会影响孩子?”突然,她转过头来盯着他问。
“啊……”他怔了一下,不是先问薇薇安的事?是他自己小气了?他想了想,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不会的。”
“可我听说打针会影响智力什么的,你还是问问医生吧,如果有影响,我不打针了。”冉蜜动了一下,满脸忧色。
“用药之前我已经问清了,不会影响,你睡会儿。”他另一手抚过她的脸庞,低声劝慰。
冉蜜盯着他看了会儿,小声说:“我上回生病,你也是这样守着我的。”
“嗯,我会守着你。”他点点头,低低地说。
冉蜜摇摇头,慢慢抬起手,把他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轻声说:
“可是,黎逸川,我想和你分担,不是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你有朋友,有兄弟,有妻子,我们都可以为你分担……
我生气,不仅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和赵晶的关系,更是因为你一直要把我当孩子看,我不想当你的孩子,我想当你的太太,当能为你分忧,能让你开心,能让你觉得家很温暖的女人……
我可以做到的,我不仅可以为你生孩子,不仅能让你享受男欢女爱,我还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我愿意去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白白担心,白白猜忌,白白生气,你爱我,我也爱你啊……”
黎逸川的心像被小猫那满是肉垫的小爪给踩住了,先是绵绵的一脚,然后轻轻探出了小勾,勾动他心脏上血管搭起的弦,让他血涌加速,激动不已。
“冉冉……”
他站起来,又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近乎虔诚地印下一吻。
在爱情里,肉|体能契合是必须的,若能精神契合,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温柔了对方的世界,那就更好。
黎逸川想要这种爱情,想了这么多年,如今冉蜜把她和她的爱,用她的手捧牢了,送到他的面前,这会儿,黎逸川的眼角都有些潮意,他觉得这很不好意思,很难堪,怎么会为了她一席话就脆弱了呢,这不像他!
可这就是活生生的人,再强大,也想要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他,许他温柔江山,惊艳天下。
他没像以前一样,霸道深吻,只用唇瓣和她的唇紧贴着,好半天才挪开了,又在她的额上轻吻一下。
她轻轻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轻声说:
“那孩子,你赶紧确定一下吧,如果是……你让他们一家人离开这里,我很小气,我肯定容不下她们的,我怕她们晃来晃去,我一时,做伤害她们的事。”
“不会是我的。”他微微拧眉,分明有些尴尬。
“证据说话,你去做检测。”冉蜜闭上了眼睛,也分明对这件事有些介怀。
“你不信我?”他眉拧得愈紧,又坐下来。
“赵晶若无把握,怎么会来你这里撒野?”冉蜜反问。
这把黎逸川给问住了,薇薇安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若十足无把握,怎么敢来放肆?看来,他得见见她了。
“黎总,泼水的人抓到了。”
小庄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黎逸川看了一眼冉蜜,和小庄一起出来。
“是两个小混混,收了人家几千块钱,说是让他们过来教训一下小|三,往下倒两桶水就走,问了对方的长相,也说不太清,只说是个女人,戴着墨镜,四十多岁,还化着浓妆,烫着卷发,穿着风衣,给了赵晶的照片给他们两个看,却又说不是。”
“不用问了,放他们走吧。”黎逸川明白,这种女人,随便一雇就是一大把,这是魏嘉玩的小把戏。想必是因为他在酒店外安排了人,让他们进不去,魏嘉就来了一招调虎离山,趁保安都往楼上去捉人了,赵晶才得已带着儿子进场。
他只是想不通,魏嘉来这么一出蹩脚的戏,到底是因为太确定这孩子是自己的,还是另有图谋?这样做,对他黎逸川来说,并不能做到任何打击——
不对,打击到了冉蜜——可再想魏嘉对冉蜜那种充满了期待的眼神,这又不像是他想做的事。
黎逸川百思不得其解,独自在走廊上站着,凝望着远处的灯,那些光亮正一盏一盏地熄灭,唯有最高的那栋楼上,有一盏暖色孤寂地亮着。
万籁俱静。
蓦地,又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响亮地从对面的手术大楼传来,又有一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了。
他扭头看房间里,暗自祈祷,属于他和冉蜜的新生命,也能平安降生。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长长的上坡的小道,两边的树影不停地摇动着,在地上拂出一道道暗色。
魏嘉站在树下,靠着车,仰望着医院的大楼。
让冉蜜跌倒,不是他想要的,他最想要的,是黎逸川跌倒!
“我都做到了,白朗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突然,赵晶出现在他的身边,怀里抱着儿子,一脸焦虑。
“把戏演成这样,你觉得呢?”他转过头来,盯着她问。
赵晶心一沉,赶紧说:“我全按着你说的做了啊,你让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说了!”
魏嘉笑了笑,摇摇头说:“我救不了你,去找他吧,他才是你的救星。”
“你……”赵晶几乎晕过去,扑过去就想拉他,可她是一个女人,怀里还有小孩,扑了个空,差点和孩子一起跌到地上。
魏嘉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这步棋走错了,赵晶是一步极错的错棋,极臭的臭棋!他甚至可以想像到那两个人是怎么相凝望着,要共同面对这个女人的一幕——
现在他只能面对面和黎逸川对阵,好在,起码这可以让黎逸川烦上一阵子,让他可以有时间来应对。
也好,这一天其实早就应该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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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芳把饭菜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小桌上,又出去问护士关于冉蜜的身体情况。
冉蜜吃了几口,全无胃口。
黎逸川去见医生,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孩子保不住?
脚步声终于响起来了,她往门外看,进来的人却是保罗,手里捧着一大束蓝色玫瑰。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
“魏嘉说你病了,让我代表他来看看你,给你这个。”
保罗把花放到柜上,又拿出一只小盒子给冉蜜。
“什么东西?”冉蜜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心型的卡片,还有一条泛旧的银质十字架项链,款式非常普通,卡片上面有一句法文,她轻声念,“对不起,我是史蒂芬。”
她怔了一下,又觉得这是在意料之中了,可是这项链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逸川的吗?丢了很久了。”苏怡芳走进来,看了看项链,疑惑地说。
“你能确定吗?”冉蜜好奇地问,这项链看上去平淡无奇,怎么能一眼就确定是黎逸川的?
“是他的,你看十字架上有他的姓名缩写,是他自己刻的。”苏怡芳拿起项链,把十字架递到她的眼前看。
冉蜜摸着十字架上面的字母,秀眉轻拧。
这时候黎逸川大步进来,沉声说:“冉冉,没事了,柳教授说,卧床休息一个月,养好了才能乱动……”
“黎先生。”保罗向他挥了一下手,转头看着冉蜜辩说:“我不知道你和魏之间怎么了,他心情很不好,我劝过他,不要太固执……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再见。”冉蜜向他点点头,看着他出去了,手指一勾项链,在空中晃了晃,递向黎逸川,“物归原主。”
黎逸川接过了项链,一脸讶然。
“怎么会在这里?”
“在魏嘉手里,黎逸川,去吧,把你的桃花债弄清楚,如果实在太多太滥,你可得费心了。”
冉蜜讥笑了几句,脸上的神情分明充满了愤怒。不用猜,黎逸川碰过别人太太,别人报复上|门了!若是大家单身,还能说是玩玩,排解寂寞。可若知道是别人太太还要碰,那就是道德问题。
黎逸川盯着掌心的项链,疑惑越重,这项链是苏芹留给他的,两年前在去德国会见朋友的时丢掉了,当时还找酒店确定过,一直未能找到。
“我去见见他。”他拿着项链就走。
冉蜜别开了脸,把盒子丢开,抓起筷子就开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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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在他们一起下棋的屋顶咖啡厅里等他,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摆了一盘棋,左手和右手下着。
这里生意原本很好,就算是上午,也会有不少客人在这里坐着喝一杯咖啡,看看城市风景。不过今天却只有魏嘉一名客人,显然是被他包下了全场。
“什么意思。”黎逸川走过去,手指一松,项链落到魏嘉的面前。
“物归原主。”魏嘉放下手里的一子棋,端起了咖啡,轻啜一口,低声说:“请坐。”
“你太太在哪里?”黎逸川开门见山地问他。
“去世了。”魏嘉终于抬眼看来,蓝色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忧伤的波纹。“我和她见过?”黎逸川眉头紧锁,又问。
“贵人多忘事,也难怪,黎总从万花丛中穿过,美人多娇,哪记得那么一个两个被你酒后乱|性的人呢?”魏嘉的语气冷了冷,把咖啡杯往桌上一顿,冷冷地盯着他看着。
“请说清楚。”黎逸川把项链收起来,迎着他的视线,镇定自若。
他碰过谁,没碰过谁,这点记性还是会有,别说酒后乱|性这回事,男人若真醉了,哪里还有办事的劲?若不是醉后,那就是双方的半推半就,若真有这么一个像冉蜜的女人,他怎么会不记得?说不定还真收在身边了!
“呵,你去德国的时候,是不是入住BUR酒店?你在那里投资过一个赌场。”魏嘉又问。
黎逸川沉默了,他确实去过。
“她和我生气,过去散散心,本想去赌场里玩几把,排解一下,输了钱,钱包又掉了,去和赌场方交涉的时候,别人给了她一杯酒,后面的事,还要我说吗?你是君子,还是小人……我无法判断,但起码你在玩}弄|女人这方面,称不上是好人,你糟蹋了冉蜜。”
去那里的时候,当地的朋友确实给他找来了几个东方美人,一起去湖上钓鱼,一起打网球,晚上也喝过酒,哪一个都不是他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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