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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接下来这几百字不是故意重复,因为前一章节在下午五点多被退稿,修改了一下,后面加入了这一段,订过的章节好像内容不会变,看了之前那版本的朋友们会感觉接不上,所以加在这里,以免让大家觉得断节了。睍莼璩晓修改部分不影响情节进展。】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你妈妈生病了?”冉蜜抱起她,看着人来人往的科室,药水味儿一直往外飘。
她不爱来医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吃了这么久的药,还嫌闻得不够吗?这浓愈的药水味儿真让她难熬,若不是林利平住院,她真不想踏进来,顶多隔两个月去给自己拿一次药。
“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妈妈有小宝宝了。轹”
冉萌拧着小眉头,趴在她的耳边,很认真地说。
“啊?”
冉蜜怔了一下,可随即释然了。她父亲死了有半年了,林亚楠不过三十出头,还有大半辈子要走,现在找男朋友、改嫁,那都是太平常的事了箴。
“可是我不喜欢他。”冉萌又小声说了一句,小脸皱紧,满眼的不情愿。
“萌萌。”林亚楠匆匆从大门内跑出来,一看到冉蜜,脸立刻就拉长了,大步过来,把冉萌接过去,看也不看冉蜜,小声责备:“你怎么能乱跑,跑丢了,妈妈就不要你了。”
“小妈,你怎么这样说萌萌,她是看到我了……”冉蜜见她把冉萌紧箍着,冉萌明显很不舒服,立刻就上前去说。
“她跑掉了你能负责?”
林亚楠转过头来看她,一脸不耐烦,抱着冉蜜就往里面走,一张交费单从她的口袋里滑落出来。冉密捡起来,秀眉轻轻拧紧,林亚楠怀|孕三个月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冉萌的声音还在响,然后戛然而止,明显被林亚楠给喝止住了。
“什么东西?”黎逸川的手伸过来,从她手里夺过了单子,匆匆扫了一眼,随手往栏杆上一搁,拉开车门催促她,“走了,别管闲事。”
冉蜜才不想管闲事!可是冉蜜清楚地记得齐梓商的话,林亚楠才是冉氏公司破产的幕手大手,虽不知齐梓商的嘴里说出的是真是假,可她确定林亚楠不是省油的灯。
林亚楠这个女人非常有能力,当年进公司的时候,大学刚毕业,是冉宋武的秘书,可没一年,她就全面把握了冉宋武术的公司和生活,入主当了冉太太,击退了不少有背景的女人。她和齐梓商联才手,把冉家父女可害惨了。
不过,父亲去世之前和别的女人喝酒,林亚楠会不会知道?
冉蜜微拧眉头,坐上了车,一路都在咬手指甲,心里的疑云越堆越厚,终于忍不住说:
“黎逸川,我听罗晓鸥说,我爸出车祸之前根本没喝酒,为什么测出是酒驾?难道是出事之后,被人洒进去的酒?”
黎逸川一路上看着她脸色变来变去,没料到她在想这个。
“怎么,又想开拓新行业,当侦探?”他笑笑,平淡地说了句,冉宋武怎么死,他压根不想关心,那男人若没死,只怕也要被他整成傻子,所以死了也算是解脱。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我说真的,我觉得我爸的车祸有名堂。”
冉蜜放下手,双手撑在椅上,转过头来看他。
黎逸川还是平淡地一笑,根本不接话。
冉蜜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男人只怕恨不得冉宋武死得再惨烈一点!她虽然不高兴,可也不能说什么,就算是她,也想齐梓商被狠狠地揍死千万遍……负心的坏男人,不得好死,女人不常这样骂吗?可是冉宋武再怎么样坏,毕竟是这世界上最疼冉蜜的人,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她没办法和黎逸川交流这个,索性抓抓头发,转头看车窗外。
黎逸川看了她一眼,沉声问:“找许毅了?”
“他跟你说的?”冉蜜脱口而出,可一对上他的视线,便知道他只是试探而已,顿时就懊悔不止。
“这些事不要再管了,你有那个能力管这个吗?”
黎逸川的语气更加淡漠,明显有些不高兴。
冉蜜也不高兴,那是她的父亲,他说不管,那可能吗?
“还闷着,你真不想看电影?我难得有心情,错过不补!”他转过头来问她,手在她覆了薄霜的脸上轻拧了一下。
冉蜜转过脸来看他一眼,然后用力地、长长地吸气,胸膛被气体胀满,再一点点地吐出来。眼睛一睁一闭,长睫像小刷子一样轻轻翕动。
“你干吗呢?想打架?”
黎逸川把车停到路边,转过头来,有些好笑地问她。这话,多少带了些“你别自不量力”的味道。
冉蜜也没和他生气,只拍了拍胸口,盯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小声说:
“黎逸川,那个人再不好,他也是我爸!你说要和我好好地过下去,可难道你说的过好,就是我全听你的,任你摆布,我又不是个玩偶?为人子女,你知道要为你妈的事讨回公道,我也想知道真相啊,我再没用、再窝囊,起码得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吧?如果你真的决定和我一起继续这段婚姻,就请你正视我的事。我知道我不可能要求你来帮我查我爸的案子,但请你不要阻止许毅帮我去查。如果你能做到这样,我会很感激你,我也会尽力去化解你妈妈对我的不喜欢,一起完成你说的试一试,起码在你和我婚姻维系期间,让我们都好过一点。”
“滋……我怎么听着不对劲?”黎逸川拧拧眉,双瞳里幽暗的光闪了闪,一手掐着她的小脸,迫她往自己的身上靠,“冉蜜,你是和我做交易啊?一起完成我说的试一试?”
冉蜜拧拧眉,这话有什么不对吗?不是他说的要试一试吗?
“不识情|趣,听着你说话我就头疼,再好的兴致也给你败掉了。”他松开了手指,嘀咕几句,重新发动了车。
冉蜜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难伺侯,还要怪别人不识情趣,她抿抿唇,先用手挡住自己的脖子,才小声埋怨他,“反正你管不着我这件事,你实在不高兴,掐死我好了。”
“冉蜜,你把手放下来!”他一面开车,一面冲她勾手指,双眼染着灼人的温度。
“不放。”冉蜜捂得更紧,警惕地盯着他,轻声说:“你别碰我,我还想活到八十八岁的。”
“就你这样子,一天招惹我一百回,你还想活八十八?分分秒我能掐死你。”
他好笑地转过头来,也是难得听她说句玩笑话,心情不由得大好了。
冉蜜轻咬红唇,水眸杏眼横过去,再转头看向车窗外面,手指抠着车窗,小声说:“你懂个屁!就知道在我面前横。”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他愕然,冉蜜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说他!
冉蜜没动,也没出声,视线一直盯着飞快倒退的路边花坛。木芙蓉正在怒放,大簇的红色花朵攒在枝头,
“再问一遍,看不看电影?”
他的车速放慢了点,前面就是影城了,中午场人少,可以安静地呆一会儿。
“不看。”
冉蜜心里正乱,再去看飘,不就飘得更无边无际了?
“哦……不看也得看。”
他脸一拉长,车速又加快了,直接冲进了影城的地下停车场。
这车漂移得——令冉蜜的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揪着安全带怒吼,“你干什么啊?”
“给你提提神,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无精打彩,扫我兴致。”
他笑笑,甩了车门下车,这甩门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里回荡好一会儿才渐渐消散——力气用了多大啊!
冉蜜捂着砰砰乱跳的心,透过车窗恨恨地看他。和这样的人过日子,真是得长出八个心脏来,还得个个心脏如牛心一般强壮老实,否则体中七魂八魄都被他震碎磨光。
“黎逸川,你能不能有点风度,我还在车上,你就这样摔门!”
她扯开安全带下车,气呼呼地冲着他的背影说。
“快过来吧,罗嗦。”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把手伸向她。
冉蜜在原地停了几步,慢步过去,慢慢地伸手。
此时正有车进来,车灯从她身后投过,笼罩着她柔美的身影,这动作看在黎逸川眼中,舒心至极!
可就当他唇角扬起笑时,她突然一掌用力地拍下,用力地往他掌心赏了一掌……啪……脆响!
真的挺痛的!不过,是冉蜜痛,不是黎逸川!
他扬扬眉,把手掌举在眼前看,再低眼看她,她正捂着小手,一脸痛苦。
“活该。”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垂下手,大步往电梯走去。
果然是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冉蜜也觉得自己活该,他的手是什么手?能握着壁球球拍一折子打出万钧之力的手,更是一板砖能拍破别人脑袋的手!大而滚烫的掌心铺着一层茧,尽管他现在生活富贵,这茧依然存在。
他进了电梯,一手摁住电梯的键,慢吞吞地扭头看她,电梯里是白炽的光,明晃晃地投在他的肩头,顿时让人觉得那是满世界的明亮光华。
其实冉蜜不知道他在用如何的定力来掩饰他的高兴,这是冉蜜头一回主动说和他试着走下去,他能不高兴吗?他如今想要的,不就是她能走进他的城里来?
他已经三十岁了,不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他希望快捷简单地进入他的婚姻生活,就像他工作中的那种效率一样,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来达到最佳状态。他希望他的婚姻生活能安稳,并且温暖一点。
万花丛中过来了,人情冷暖受过了,这一朵小蜜花才是他最想拥有的。
冉蜜终于抬步走过去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后面车上下来的一对小情侣一进了电梯就抱成了一堆,正啾啾地亲嘴,黎逸川看上去要爆发了。
为救无辜情侣于危难之中吧!
她走进去,和他并肩站着。电梯上升,那对啾啾亲嘴的小情侣换成了拥抱的姿势,身体紧紧地贴着,小声说着情话,男孩子年轻稚气的脸在女孩子的脸上轻轻地蹭着,满脸享受。
他突然抬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这样盯着别人,不嫌害臊?”
冉蜜脸红了,她只是觉得羡慕而已。
她呢,也不过23岁的年纪而已,怎么会不希望有场浪漫而且热烈的爱情?可惜前两年错付了心,给了狼心狗肺的人。现在想热烈起来,又遇上了黎逸川这恶人,热度被挤压着,全积在胸腔里,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在她的胸腔里用力撞击一下……这被封存的热情,若有一天爆发,也是能溶岩的火山焰浆呢!
黎先生,某一天到来时,你会害怕吗?她实质上是一个外冷内热,亟待怒放的女人呀!
小情侣也是来看电影的,比他们抢先一步下去。
黎逸川买了票过来,最后一排正中间的位置。画面一开始,冉蜜就安静了。此时中午,里面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检票员往后面探了探脑袋,走了。
这么安静,独享影院的滋味确实挺好的。不过冉蜜知道影院的规矩,没有七个人,不开场。
“你买了七张票?”她偏过脸来,小声问他。
他靠在靠背上,双眼轻合,两手搭在小腹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说:“你看,我睡会儿。”
冉蜜嘴角抽抽,他要不要这样大费周章?在家里弄电脑看看不就好了?
可是,冉蜜这会儿信他是真想跟她试试婚姻这门课了,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一脚踏了进来,便这样试试吧。
冉蜜突然有种悲壮的感觉,这一走进围城,是会被压个半死,还是会占领那座城?不管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去去去,凶|杀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电影画面已闪过大半,而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说她没情|趣,这才是典型的没情|趣!没饮料没爆米花没咖啡没奶茶,有的是他的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还有满大厅的光影流错。
她又转过脸来,那总是冷冷看她的眼睛轻合着,密睫安静地卧于眼上,薄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在睡着了,也要忍着心事,不让人窥|探。
冉蜜又把视线投到屏幕上,看了会儿,也睡意袭来。
大中午的,又是夏末的时光,谁不想睡会儿啊?黎先生要讲情|趣,跑来这里窝着睡觉,长手长脚这样弯着,舒服吗?
她的眼皮子渐渐搭下,脑袋慢慢地往一边滑,慢慢地、慢慢地……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买了七张票,进来睡大觉!检票员又进来瞄了一眼,一脸黑线,小声嘀咕,钱多了,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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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芳正在家里煲汤,苏茜靠着厨房的门咬黄瓜,新烫的头发,一头细碎的卷儿,耳朵上坠着两颗偌大的珍珠,抹得朱红的嘴唇,每咬一口黄瓜,便留下一圈朱色印记。
“你也不怕吃了致癌。”
苏怡芳扭头看她一眼,拧拧眉。
“哎呀,人生在世,不就那么回事,就能吃个口红死了?”
苏茜嚼着黄瓜,一脸不在乎,左右看着,压低声说:
“艺涵出去了?”
“嗯,筱枫带她去散散心。”
苏怡芳点头,她是过来人,齐梓商为人如何,她旁敲侧击,四处打听,也了解了一些,这件事上,她绝对支持黎逸川的决定。
“姐,刚我拿的照片你一个挑不中?这几个家世都好,委屈不了黎枫和艺涵这两个孩子。”
苏怡芳摇摇头,揭开紫砂煲,低声说:“我们身边有个人,秦方,这小子我是看中了,就是艺涵的事成了这样,也不知道秦方肯不肯接受。”
“多给点嫁妆不就好了,秦方一个打工的,能被这你看中,这是他的福气。”苏茜撇撇嘴,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黄瓜,不屑一顾地说。
“谁的福气?你们别拿秦方说事。”
黎逸川的声音已经很近了,两个女人一转头,只见他在前,冉蜜在后,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伯母。”冉蜜见两个人看过来,有些别扭地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没准备你们的饭菜。”
苏怡芳眼中闪过几分厌恶,随即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折腾她的汤去了。
“她吃得不多,随便吧。”
黎逸川跌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照片看了一眼,顺手丢开。
“这是谁要当媒婆了?”
“给艺涵和筱枫介绍的,还在家里当老姑娘呢,早嫁了你妈省心。”
苏茜扭着圆圆的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指着照片给他介绍这几个年轻人的背景。
她身上暗红色丝绸连衣长裙勒得太紧,这一坐下去,腰上的游泳圈全鼓了出来,冉蜜暗自数,一二三四层……
不是她为人刻薄,而是此人是王蓝彦的妈,讨厌王蓝彦,连带着讨厌他家人了。
她数完了,又觉得好笑,只是伤害她朋友,她就觉得别人一家人可恶了,更何况苏怡芳对她的感觉呢?
“这个好,和蓝彦是好朋友,我家蓝彦交的朋友总不会差。”苏茜继续推荐,兴致勃勃地说着这些人家里的事。她现在的兴趣全在美容和八卦上了,老公和儿子她是没办法把握住的,只有八卦能让她兴奋一些。
“冉蜜进来帮着煮饭吧。”苏怡芳在厨房里探出头来,招呼冉蜜进去。
“她会不会啊,上回看她削个苹果也笨手笨脚的。”苏茜转过头,上下打量冉蜜,一脸轻视。
“总不会把自己煮进去,来,我教你作饭。”黎逸川拍拍冉蜜的手臂,逃一样地拽着冉蜜进了厨房。
“逸川,我还要问你事呢,你说的那支股票涨得不是很快,再推荐一支吧。”苏茜赶紧跟过来,继续叨叨。
”你还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得完吗?你除了打打牌,又没别的爱好。“苏怡芳把汤端下来,慢吞吞说了句,转头看向黎逸川,“你们什么时候搬回来住,请个家佣吧,我最近感觉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明天吧,明天让冉冉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我要出门一趟。”黎逸川随口说了句。
“你去哪儿啊?”三个女人异口同声,此时家里的大门又响了,有清脆的笑声传进来,几人出去看,只见苏艺涵和蔡梦娅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