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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
秋言若没料到这个回答,微微一愣。
“怎么,不像吗?”岁饮似笑非笑的问道,语气中却无一丝笑意。
“我以为他撑死了是你哥哥,那么年轻。”秋言若讷讷的回道。
“喂,你刚不还说他很老?”
“我是说和你比起来。”
“是吗,那么你能看在我这么年轻的份儿上,松开好吗?不然再过一会儿你就要给我收尸了。”
“……”
“我发誓,我原谅你,绝对不伤害你!”
“……真的?”
“唉……不能再真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过后,秋言若松了手,恢复自由的岁饮忙一手扶住了自己昏沉的头,在一旁扶着墙壁坐在了椅子里。
这次的伤,真的太重了。
重到连面前这个人,他都不得不带上了警惕与后手。
如果他不想死的话。
岁饮轻喘着,合上双眼,一旁秋言若也看出他伤势不同以往,皱了皱眉,问道:“你,确定抹上那些药就可以?”
“不然呢?”
“你不要看大夫?”
一提到大夫,岁饮忽然睁开半眯着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瞟了秋言若一眼,笑了:“大夫?说起来,你们七秀坊的云裳心经不就是……”
“我单休冰心诀哦。”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打断岁饮的话,秋言若歪歪嘴,扯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来。
“好吧那如果一会儿我死了,就是你单休冰心的错。”
“啊呸,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去看大夫,现在反倒来怨我。”
岁饮仰着头哈哈一笑,笑声牵动腹部伤口,顿时疼的他皱紧了眉头。秋言若见他紧皱眉头的样子,张了张嘴,不知再说什么好。岁饮不去看大夫的原因他自然明白,这家伙没伤时就千人追万人砍,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在江湖上稍微一露头,就要死于非命了吧。
不过……
“你不是不怕死吗?”
“哈,谁告诉你我不怕死的?”
“……你干的那些事情告诉我的。”
“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消遣而已。”
一问一答间,岁饮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但神志却不见混沌,秋言若被他的答案噎的无语,想了想,又想了想,忽然站起身,慢腾腾的挪到岁饮身边,蹲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扶你去床上好了。”
“不用,我坐会儿就好。”
“你,确定?”
秋言若有些怀疑,但岁饮不再理他,反而盘腿做稳,自径调息起来。
切,随便你。
秋言若白了他一眼,扶着受伤的那条腿,缓缓站起来,一点点往床边挪,刚到床边,就听闭目调息的岁饮说了句:“你若闲得慌,待会儿不妨去给那些小东西弄些吃的。”
秋言若:“……”
岁饮又接了一句:“免得它们太饿又去啃我的木桩……”
秋言若:“…………”
熊猫啃木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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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山庄外,一人一马,伫立在码头边的树下,不言不语,一旁的船夫百无聊赖的坐在码头上,一会儿打打盹,一会儿瞅一眼那边站着的一人一马,心里忍不住嘀咕。
真是怪了,一向待人有礼的藏剑山庄,怎么会拦着这么体面的客人不让进呢?
说起拦着,其实也不是拦着,这人和叶绮少爷一同来到庄外时,就没进去,只和少爷说了两句,叶绮少爷就自个儿进去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抱得挺紧,似乎是宝贝。
然后那人就不言不语的站在水边,看着水面发呆,一旁的骏马也老老实实的呆着,只是不时晃了晃脑袋,打个喷嚏。
隔得略远,那人又微微低着头,船夫看不出他的长相,只是瞧着身形修长,个头颇高,比之前的叶绮少爷都高上大半头呢。
他这边想着,对面山庄的墙头上,露出了三个小小的脑袋,两个小姑娘,一个小男孩儿,正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直瞅着那边树下的那个陌生来客,眼中写满了好奇,被一旁的几个门卫瞧见了,年轻的藏剑弟子面面相觑,皆好笑的摇摇头,也正好顺着那几个孩子的目光,光明正大的打量起水边的那个男子来。
蔺溪……
那个招惹了叶绮师兄大半辈子的男人……
那个和鬼见愁由挚友打成宿敌,一度生死成谜的男人……
那个与鬼见愁一同霸占黑市悬赏头筹经久不去的男人……
就是这个样子吗?
打量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在蔺溪的背影四周逡巡,蔺溪不为所动,他早已习惯这些目光,只是定定的望着湖面,心头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不久前一纸传书通过信鸽落在他手里,他没告诉叶绮,瞟了眼信中短短的内容后,便随手毁去。
但信中内容,却让他迟疑至今,无法向叶绮坦白。
若天瑜无路,漆竹林岁饮堪行。
来信者未落款,但那无比熟悉的苍劲有力的笔迹,也不难猜想是谁传来的指引,不过若以此而言,岁饮,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漆竹林……
蔺溪沉思间,背后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而后就听一人嘱咐道:“绮儿,叔叔就送你到这儿了,记住,尽力而为,若真是无法,就回来,到时候再让师父师叔们给你想法子。”
“是,让您挂心了。”
那中年人微笑着拍拍叶绮的肩膀,然后扭头瞟了眼已经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蔺溪,面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随即隐了去,只余下一抹无奈,一声轻叹。
“好了,快去吧,别让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哪里,那晚辈告辞。”
辞别了前辈,叶绮牵着马来到蔺溪身边,瞧他一脸波澜不惊,想来没什么事情,正要开口,眼角却冷不防瞄到一旁墙上的三个小脑袋,不由一愣,瞧了瞧蔺溪,又瞧瞧那三个还在瞅着他们的小鬼,小鬼见他看过来,不由裂开嘴笑着朝他挥挥手,喊着大哥哥想让他过去。
这边蔺溪已经牵着马上了码头,正看着他。
叶绮想了想,回头朝三个小鬼摆摆手,笑了笑,然后牵着马走向蔺溪。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了。
“下一步,去哪儿?”
船上,拉着马儿立稳后,叶绮终于开口问向那个自登船就沉默不语的男人。
他觉得,不知从何时起,蔺溪就怪怪的,话少的可怜,虽然他话本就不多,这样一变化,一天下来说的话简直屈指可数。
听到叶绮询问,一直低头微微皱眉的蔺溪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但没一会儿,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定,淡淡的,却又肯定的说道:
“我们去找岁饮。”
作者有话要说:窝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