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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走啊你!”
“那你下来啊,你下来我就走。”
“汪汪汪……汪汪汪……”
“才不要你管我,走!奏凯!”
“汪汪汪汪汪……”
“搞什么,别闹,这树快给你晃死了,快下来。”
“呜……要你管!你,你走!”
大清早的,天刚亮,恶人谷的某一处,就传来这样一段令人莫名其妙的叫嚷,刚刚起床的唐无泪听了奇怪,就出门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去看,就见一棵枯木大树上,一个金黄色的身影死死搂着干枯的树干摇摇欲坠,死活不肯放手,树下,难得穿了一身烛天,刚洗了头的蔺潇无奈的仰头看着他,湿哒哒的头发还滴着水,树下还栓了一只龇牙咧嘴的大黑狗,对着树上的小少爷一个劲儿猛吠,很不客气。
“喂喂喂,你们干嘛呢,大清早的让不让睡觉了。”
唐无泪揉着发酸的眼睛走过来,来到蔺潇身边,瞅瞅树上那个脸色发白,死抱着树干不松手的小少爷,咧咧嘴:“你昨晚又欺负他了?”
“哪有?”蔺潇大呼冤枉:“我今天辰时才回来,刚洗了头准备歇会儿呢,这边小黑忽然就狂叫起来,到这儿一看,就看到他挂在树上,也不知是轻功飞偏了卡在上面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不下来。”
唐无泪无语的掏掏耳朵,仰头对树上的叶昭说道:“小少爷,下来吧,你这嚎的这么大声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再说树上也不好玩,别摇着摇着把树给摇折了,多好的一棵树啊。”
“啊呸,都没有树叶了好个屁,你们走!走开!不要你们管,少爷我乐意呆在上面。”叶昭脸色吓的苍白,但还是死死抱着树干,磕磕巴巴的死咬着不松口。
瞅着树上的黄色身影,蔺潇和唐无泪对视一眼,微微一点头,就准备上树去抓人,一瞧他们撸着袖子准备上来,下面的小黑也趁势汪汪个不停,吓的叶昭哇哇大叫:“走!走走走走走!走开啊!你们不要上来!我不要下去!你们要是敢上来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我真的会和你们同归于尽哦!我不吓你们哦,别上来啊呜呜呜呜……”
唐无泪肩膀一垮,拍拍蔺潇:“你自己解决吧,我受不了他了。”
蔺溪也很是没辙,挠挠头,带着商量的语气抬头看他:“下来好不好,树上又不好玩,你看你手都划破了不是,乖乖下来,我给你上药。”
叶昭委屈极了,撅着嘴巴泪汪汪的瞅瞅树下,又瞅瞅蔺潇,半晌憋出两个字:“你走!”
说到底还是让我走嘛。
蔺潇无奈得点点头:“好好好,我走,你乖乖下来啊。”
说着他转身就走,结果又听背后的叶昭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回,回来!”
蔺潇转过身:“你到底要不要下来?”
“我……我……你……”叶昭紧张的全身发抖,瞧瞧树下的大黑狗,又瞧瞧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蔺潇,想开口,却又似抹不开面子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字,蔺潇听的纠结极了,一旁洗过了脸又走过来的唐无泪无奈的支招:“你就把他抓下来就对了,费什么话啊。”
蔺潇也没辙了,刚想开口,忽然,一道劲风刮过耳边,蔺潇一蹙眉,双指凌空一夹,倏尔夹住一条疾驰而来的纸条,而后拿到面前打开,唐无泪见状也凑了过来,二人便见这条雪白的纸条上,四个娟秀无比的小字。
玄晶现世!
唐无泪:“……”
蔺潇:“……”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七秀坊?”
得到相同的答案后,二人转身就走,树上的叶昭看见了,慌忙大叫:“喂喂喂,你,你别走啊!”
听到叶昭在背后呼喊,蔺潇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闹够了就乖乖下来啊。”
看到他们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叶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树下还栓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大黑狗,让他动弹不得。
呜……这只狗好凶,和小时候咬他屁股的那只大黑狗一模一样……
回来啊混蛋……
也许是听到了他憋在心里的呼唤,也许终究是觉得不妥,走到半途,蔺潇还是走了回来,来到树下,踢了一下脚下汪汪直叫的大黑狗后,攀到一根较低的枝桠上,冲着叶昭伸出双手,还不忘威胁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你现在不下来,一会儿就自个儿在上面呆着吧。”
“呜……”叶昭犹豫的瞥了眼树下那只暂时安静下来的大黑狗,纠结了片刻,见蔺潇真的要走,忙伸出双手,乖乖让对方把他抱了下来。
把叶昭抱下树梢后,蔺潇不多一语,不理会叶昭反抗的把人重新关进屋内,上了锁,与唐无泪迅速离开,临行前,唐无泪瞧着他,笑道:“怕狗?”
蔺潇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二人迅速上马向着七秀方向疾驰而去。
秀坊内,匆匆做完了当天被阿霓逼着做的功课后,秋烟雨急急忙忙的奔回屋内,就见岁饮已经简单的处理好伤势,一个人坐在桌边,把玩着那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
这盒子昨晚他就已经见过了,当时由于出于好奇他本想第一时间就打开来看,结果却被岁饮泼了一头冷水。
“这盒子本身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它的表面没有任何开口,就是一个四方的木块儿,你打不开的。”
“咦?可是我又看到有黄色的光从里面散发出来啊。”
“所以说它是个盒子啊,不过,这细微缝隙中的光芒只有晚上才勉强能看清,而且只有缝隙没有开口,且盒中有夹层,我不能确定如果强行砸开它,后果会是什么,所以,只能带着它来找你了。”岁饮将盒子递给秋烟雨。
秋烟雨看着盒子,没有接,反而一脸惊异:“找我?我,我不会开啊?”
岁饮一挑眉:“这可是你们家传了五代的六壬夺天盒,你,不会开?”
被岁饮这么一问,秋烟雨一窒,心想又是这样,又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他瞅着那盒子半晌,既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又实在不知打开盒子的法子,暂时接过来后,在岁饮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摸索了好久,终于自暴自弃的将盒子重新丢回岁饮怀里。
“我不会解,就算以前会,现在也全忘记了。”
岁饮摸着盒子,想了想,摸摸他的头:“忘记了就算了,回头再想法子就是。”
于是,这法子他一想就是一上午,秋烟雨回来时,见他还在桌前琢磨这个盒子,不由发愁到:“要不,咱们就这么把盒子交出去,说玄晶就在里面,让他们自己去抢得了。”
岁饮摇摇头,并不赞同:“这盒子里到底是不是沉沙玄晶还是未知数,就算是,看不到模样,他人恐怕也不敢冒这个险,若反而被盒子的机关所害,回头还是要找上你算账。”
“那,留也不是扔也不是,怎么办嘛。”秋烟雨不耐的坐在桌前,神情不悦的瞪着岁饮手中的六壬夺天盒。
岁饮摩挲着手中木盒,若有所思的轻声道:“昔年,唐门有一名匠,半百之岁时,集毕生之力,铸就杀,护,宁,三尊巧夺天工的绝妙机关,流传于世,被后世修习此术之人奉为至宝,这三尊机关,杀为阎王锁,护为六壬夺天盒,宁者机关自他逝世后便下落不明。这名匠行事作风狠辣无比,所铸三机关之杀机也丝毫不留余地。”
秋烟雨听着,疑惑:“阎王锁……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他们是出自同一人吗?”
岁饮点头:“不错,六壬夺天盒被名匠赠予秋氏祖先,阎王锁亦由他那生前挚友带往苗疆五毒之地,或许,如果可以详解阎王锁之构造,便能多少了解一下这六壬夺天盒的妙处究竟在哪里。”
“可是,阎王锁在哪里呢?”
“阎王锁……自然是在鬼见愁手里咯。”岁饮淡淡一笑,举起了手中木盒。
“鬼见愁……”秋烟雨闻言,脸色一变,却见岁饮一脸淡然,不由无奈的摇头起身,自己去给自己倒杯茶:“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不懂,直接扔出去就好啦,非要搞得这么复杂,那鬼见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小心回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岁饮含着笑,聚集在夺天盒上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分移到了一旁秋烟雨的背影上,心头,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个念头。
曾经,只为有趣而接近这个人的想法,在玄晶到手的那一瞬间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眼前,是一个已俘虏了身心的猎物,手中,是一块儿尚未得手的至宝。
秋烟雨想要摆脱困境就必须远离玄晶,二者无法兼容,如何取,如何舍,在这一刻,冷不防冒上心头,横在眼前。
岁饮冷冷的凝视着手中的夺天盒,耳旁响起的是秋烟雨带着欢快的笑声:“不过,找到了就好办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它还给藏剑山庄,这东西放在藏剑山庄肯定安全得很呢,对不对?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耳畔的笑声,愉悦中透着一丝久见平和的欣喜,这人的感情仍是干净,不问身世不问来历,喜欢便是喜欢上了,喜欢上后就是义无反顾的信任。
只是,这样的笑容,值不值得换手中这块儿尘世至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