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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那三头猪,终于幽幽转醒,刚睁开眼睛,就立马捂着脑袋痛的直皱眉头,不过此刻秋烟雨却没了调侃他们的心思,牢房本不大,他们三人一坐起来,空间立刻局促了不少。
秋烟雨此刻揉着坐僵了的腿,给哆哆嗦嗦的老李让了位置,往岁饮身边靠了靠,叶昭等人醒来后尚不清楚状况,不过看这情况,不用解释也猜到了□分,但意外的是这个大少爷和小女孩儿居然都没有面露惧色,相反,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一旁仍旧是一脸淡然的岁饮。
隔壁的林漪没了声音,他怀中的女孩儿饿了一天多了,此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怜兮兮的缩在林漪怀中,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将来。
也正是这个女孩儿,让秋烟雨等人重新认识到了两大危机,一是,他们的墨瑶此刻也醒了,如果被那群土匪看到,难免会再起色心。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群混蛋居然不给送吃的!
隔壁的七七和林漪,两天前就没有人再来管过了,四周牢房中零散着也关着人,听墨瑶在那里抱怨肚子饿抱怨的聒噪了,便没好气的说道。
“那群混账一天来送一次吃得,想不起来就不送了,喊什么,烦的人家火了,过来小心你小命都保不住了。”
秋烟雨也奇怪:“你不是已经吃了一只鸡吗……对啊,你明明吃了一大只烤鸡了你居然还有脸喊饿!”
墨瑶也不害羞,腆着脸大声道:“我饿了不行吗,我胃口大不行吗?我正在长个子耶。”
叶昭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小声点,也省省力气嘛,唉,都到这地步了,还为这吵,你们都不担心咱们的处境吗?”
墨瑶愣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怕什么,有岁饮大哥呢。”
岁饮:“……”
秋烟雨:“……对啊。”
他说着,扯了扯一旁岁饮的袖子,一脸谄媚的讨好道:“喂,高人,高人高高人,别装神秘了,咱们不会有事儿吧,嗯?”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昭墨瑶也一脸期待的看向岁饮,这让岁饮有点奇怪,琢磨了下他们眼神中那炯炯有神的期待,眉毛一挑,明白了,不由有些好笑:“话说,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们认为我就是一个高人了?”
墨瑶一愣:“哎?可是……可是你不是,表现的那么的淡定,高人不都是这样吗?”
岁饮大不认同的摇头,轻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哎呀误会咯,其实,好吧,实话告诉你们,我也很怕的,只不过在你们这些晚辈面前,留了一点面子罢了,我现在也担心的心脏砰砰直跳呢。”
“噗……谁的心口不是砰砰跳的,不跳的那是死人,我才不信呢。”秋烟雨明显不相信,伸手就要去摸岁饮的胸口,却让岁饮一脸无语的挡了一下,没得逞。
这时,隔壁却悠悠传来一声低吟,带着无比委屈的哭腔,林漪怀中的女孩儿悄悄抬起头,仿佛实在无法忍受一般,小手扯了扯林漪的衣襟,忍着哭低声道:“大哥哥,七七好饿,肚子好痛……”
林漪心头一颤,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伸手将怀中的女孩儿搂紧了,仿佛这样能安慰她一些。
只是如此一来,秋烟雨等人心头不由一阵酸楚,却也束手无策。
然而,就在众人在小女孩儿的一声声压抑的低泣中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蹲在角落里,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老李,却不知何时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儿被油纸包好的饼,摸索着起身,透过牢房木柱的缝隙给林漪塞了过去,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缩回了角落。
众人一时默然……
接着,就在小女孩儿狼吞虎咽的刚将那一块儿饼吞下肚子时,却听远处‘喀拉’一声,接着,就声几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迈入,两把燃起的火把照亮了方圆,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五六个彪形大汉,为首那大汉冲着林漪的牢房就奔了过去,一把扯开牢门的锁,然后指挥手下将林漪和那小姑娘都抓住拖了出来。
这冷不防的动静让众人都吃了一惊,但还不等秋烟雨等开口责问他们做什么时,那为首的大汉已经将目光转向了隔壁,在众人身上逡巡一圈后,那双小小的,划了三四道疤痕的眼睛,定在了一身粉白衣衫的秋烟雨身上。
随即,他咧开嘴,冷冷一笑:“嘿,秀坊的人,正好,一起带走,据说秀坊的云裳心经可不比离经易道差。”
找奶妈吗这是?
等等,老子不是云裳啊,老子单修冰心啊!
可是还不等秋烟雨反应过来,两个大汉已经冲进来将他拖了出去,叶昭等人本要反抗,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被秋烟雨用眼神阻止,可是,将秋烟雨拖出来还不算,那土匪头头又扫了一眼牢里的人,从老李一直扫到岁饮,冷不防想起方才秋烟雨粘着岁饮坐的画面,于是一伸手,又吩咐人将岁饮给拖了出来,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离开了牢房。
叶昭抓着牢门往外张望,又着急又不解:“为什么不许反抗呢,我们又未必打不过。”
墨瑶摇摇头:“你们没有武器在手,我和老李又不会武功,打起来,你说谁吃亏?”
叶昭:“……”
于是,秋烟雨等人便被这群土匪推推搡搡的推到了这座山寨的正厅上,刚到正厅,尚来不及观察这座山寨的构造,便被正厅地摊上躺着的一个人给吓了一跳。
那是个大概四五十的彪形大汉,看装扮倒是比周围围着的土匪豪气了那么一点,也许估计就是这座破山寨的什么大王了,不过此刻这位大王正躺在地摊上昏迷不醒,身上血淋淋的,周围土匪不敢擅动,这才匆匆找来了牢里的林漪和秋烟雨,让他们为这位大王疗伤。
妹的老子不是云裳啊老子怎么疗伤啊……
秋烟雨一脸吃了黄连似的苦逼样子,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林漪轻轻撞了一下肩膀,轻声道:“别出声,在我一旁,给我递东西就好。”
说着,林漪就跪坐到那位大王身边,拿来土匪们递来的针灸刀具准备止血疗伤,秋烟雨不敢怠慢,忙跟过去蹲在一旁等候吩咐,然而,就在林漪还未下针止血时,那位抓他们来的头头却喊了他们一声。
二人抬头去看,就见七七和岁饮被按在一旁,两把大刀对准了二人的脖颈,那头头蹲下身子,皱着一脸疤痕凶狠的对林漪和秋烟雨说:“老实下针,敢动点手脚试试看,你们要是敢动歪脑筋,我就先砍了这两个人的脑袋,懂吗?”
“喂你……”
秋烟雨气结,但还未开口反抗,却被林漪一手拉了回来,接着,他便一言不发的开始为地上那昏迷不醒的土匪头子治疗,秋烟雨蹲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着急的干看着,不时望了望岁饮那边的情况,见他仍是一脸无所谓,甚至对自己笑了笑,心不由安了不少。
治疗的过程很沉默,但是看到止血后的老大的表情明显送了不少,那些围在周围的土匪们明显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按着岁饮的那个土匪,冷不防对上了岁饮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无所谓表情,一时不由心头不爽。
“喂,你笑什么?”
这土匪不满的拔出腰间的匕首,用冰冷的刀刃拍了拍岁饮白皙的面庞,对此挑衅的举动,秋烟雨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岁饮却仍是不为所动,瞟了眼脸旁的匕首,忽然淡淡一笑,似是藐视,似是嘲讽。
那一瞬间,被岁饮冰冷的笑意刺激到恼羞成怒的土匪,在七七的惊叫声中,竟毫不犹豫的一刀便捅进了岁饮的胸膛,一刀进,出,殷红的血,瞬间浸透了岁饮单薄的墨色衣衫,也瞬间令秋烟雨大惊失色,忙着起身就要冲过来,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土匪们一把按住,而后无情的推了回去,接着,便是刀刃架在脖颈上的冰冷威胁。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未曾影响林漪施针动作的丝毫,却令原本就心力不济的他更加吃力,汗流浃背。
然而,面对这一切的变故,被狠狠捅了一刀的岁饮竟无丝毫痛意流露,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上,更挂出一丝讥讽与冰冷,然而,一旁被按在地上的秋烟雨,却被他额间因强忍伤势而淌下的冷汗,吓的死死咬住了下唇,不敢出声。
那顺着衣襟,缓缓滑落的殷红血迹,滴滴落在地面,却又似滴滴落在了他的心头,痛……莫名……
那名捅了岁饮一刀的土匪,冷笑着蹲下身,拽着岁饮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而后用带血的刀刃拍了拍岁饮已苍白如纸的面颊,触目惊心的血迹,染上了苍白的面容,他笑的得意:“怎么样,这下好受了吧,小子~”
得意的问话,得到的,是一个更加蔑视的冷笑,而后,他看见岁饮薄唇轻启,一贯淡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随后,呢喃的低语,传入耳中,听得他微微一愣。
“呵,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