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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汤嘛,无非就是倒水放豆子,烧火,多简单的事。
夏央做起来有条不紊的,段柏南见她没出什么幺蛾子,也将信将疑的去劈他的柴了。
夏央坐在灶台前,火光映衬出她沉思的眉眼,她觉得,还是得给自己上个保障。
心神飘进空间,站在了那坑爹的手机面前。
这几个月,经过段家人的倾情帮助,她对臭乌鸦给的金手指了解的差不多了。
就怎么说呢。
她用这玩意诅咒人摔个狗啃泥,拉个肚子这类的小事,都要付出代价,或者被禁用空间,或者被罚没空间里的物资,就很坑。
对她来说没什么大用,顶多是用来搞恶作剧,不会被人发现而已。
要说用它来杀人放火,她是想都没想过,主要是代价付不起。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用处。
心念一动:“诅咒所有赌钱的人连续不停的打喷嚏。”
手机加载一会儿【诅咒成功,结果为坏,没收可乐一百瓶】
夏央没管空间里少了的一百瓶可乐,自从诅咒成功开始,她就一直盯着段柏南,都没错开过眼。
然后就看到他。
“嘿!”
“哈!”
弯腰劈砍柴火时,手臂用力,青筋蹦起,蜜色的肌肤挂着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他是正面对着夏央的,弯腰时,领口下落,胸口若隐若现...
“咳~”
察觉到自己思想滑坡,夏央轻咳一声,拉回思绪,继续盯着。
那边,段柏南不知道是发现了还是怎的,突然一撩衣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劲瘦结实的小腹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夏央蜷了蜷手指。
想摸。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擦汗要这么久的?
不过,他没打喷嚏诶!
那就是没赌钱,原谅他了!
“别劈了,绿豆汤好了,来喝点吧。”
“来了。”
段柏南光速过来,掀开锅盖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媳妇儿,这豆子还没熟呢。”
“没熟吗?”夏央探头瞅了瞅:“那再煮一会儿吧。”
“我来吧。”小媳妇儿没烧房子段柏南已经谢天谢地了,对她并没有太高的要求。
夏央让了地方。
“你那个,辛苦钱,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段柏南一边往灶洞里塞柴火,一边吹嘘自己:“我心善,上山遇到个生病的老头,他求我帮他买药,我买了,他给了我五毛钱。”
从那以后,他就发现了挣钱的新大陆。
他才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坏分子呢,他又不想跟那些人交朋友,他就想挣钱而已。
毕竟,钱又没错。
“你认字也是跟他们学的?”夏央记得,段柏南说过他没上过学,但是认字。
“那倒不是,我跟他们除了交易从来不接触,我认字是村里瘸老头教的。”
“瘸老头?村里有这号人吗?”夏央盘了盘村里的人家,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他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段柏南嗓音平淡。
夏央顿了顿:“哦。”
等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你别伤心。”
段柏南转过头来:“怎么,担心我啊?”
夏央白了他一眼:“鬼才担心你。”
口渴的厉害,她又去外面薅了两根嫩黄瓜。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转身时,段柏南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待夏央回来时,段柏南已经恢复了正常。
“给,一人一根。”
“还得是媳妇,惦记着我。”
夏央大言不惭:“你知道就好。”
绿豆汤放凉以后,夏央和段柏南喝过一碗,解了解暑气,就要走了。
夏青瑞想说些什么,可想到女儿说的,他咽下了到嘴的话,换了个说辞:“有什么事回家来说一声。”
夏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桂香拿了一个军用水壶出来:“带着,路上喝。”
里面是放凉了的绿豆汤。
夏央也没客气:“谢谢大嫂。”
半下午还是热,走了一会儿,夏央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
“喝口水。”段柏南拿了水壶给她。
夏央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接着走吧。”
不是她说,这要是有个手机在这,她微步数妥妥的断层第一。
七十年代,减肥者的福音。
夏央一边心里吐槽,一边往前走。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借一辆自行车来。
好不容易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段家人已经下工回来了,这会儿都在小院里纳凉呢。
看到夏央两人回来,段家欢快的气氛为之一静,就连跑着玩的虎子哥俩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对两人、准确的说是夏央行注目礼。
夏央挨个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收钱了!”
段家人齐齐的收回视线,唯有段柏宇,不但没有收回,反而走了过来:“三弟妹,我、”
夏央抬手制止:“不干。”
她累着呢,没心情当男女主的爱情保安。
段柏宇压低声音:“我给钱。”
夏央坚定的拒绝了,给钱也不干。
段柏南更甚,直接推开段柏宇,给夏央拿了个马扎:“媳妇儿,你坐。”
然后他去打了水给夏央洗脸,又去菜地里摘了根黄瓜给她,最后拿了个蒲扇,坐到夏央身边给她扇风:“娘,饭什么时候好?饿死了要。”
王春槐牙都快咬碎了,看向夏央的眼神淬着毒。
夏央也不惯着她:“你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打你宝贝闺女,不信你就试试的。”
王春槐:“夏央,你、”
话没说完,一块黄瓜把正中脑门,夏央淡淡的道:“今儿不想跟你吵架,直接动手吧。”
早打完早收工。
王春槐剩下的话卡了壳,她盘算了一下己方的战力。
自己、闺女、老头子、老二夫妻俩,一共五个人。
夏央那边就俩人。
五打二,肯定能干过。
她撸了撸袖子,就要应战:“你个小贱皮子,老娘就让你知道知道,家里谁做主!”
夏央表情很平静,她看了一眼段柏南。
段柏南笑了笑,站在她身侧。
王春槐丝毫不怕:“老头子,你和老二拉住老三,我和老二家的还有小西收拾这小贱蹄子。”
她安排的倒是很好,问题是有人不愿意啊。
黄菊香小声提醒:“娘,你忘了,三弟妹嫁过来第二天咱们仨就没打过。”这会儿就能打过了?别太天真。
王春槐:.....
“没出息的怂货!”
黄菊香被骂了也不恼,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上的。
那三弟妹,喝醉了能一个打四个,可别说沈知青也在,就沈知青也风一吹就跑的样儿,能顶什么用?
看着夏央平淡无波的脸,段柏西也腿肚子转筋:“娘,要不算了吧?”
非得招惹三嫂干嘛?她不想挨揍!
“你还打吗?”夏央礼貌的问。
王春槐的脸青了黑,黑了绿的,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夏央,转头进了灶房:“老二家的,来做饭!”
“切,怂货!”夏央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还不忘提要求:“给我煮俩鸡蛋。”
不吃白不吃。
不就是极品,看谁极品的过谁喽。
“你别蹬鼻子上脸!”王春槐怒道。就是人没有露面。
夏央直接就:“不给我就掀桌子。”
有时候,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动手才最快见成效。
可能是真的怕夏央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晚饭的时候,她要的煮鸡蛋还是给她做了。
夏央分给段柏南一个,夫妻两个当着全家人的面,吃的相当淡定。
吃完以后,拍拍屁股接着去纳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给段家人看的咬牙切齿,恨的牙根痒痒。
但没办法,段老头死咬着不分家。
夏央对此表示,不分家也好,她还不喜欢分家了呢。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哭嚎声吵醒:
“哇哇哇哇!娘,我疼!”
“好疼啊,哇哇哇!娘!”
“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