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瀍凜台并不单单是闵氏一族的象征,因为它并不是人力砌造出来的建筑,而是一柄真正的长剑。
一柄长度达到五十米的长剑,这在夏子寒听来无疑骇人听闻,可是长垣告诉她,这是他们闵氏一族最大的秘辛。
具体的他不能跟夏子寒详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谁能唤醒并拔起瀍凜,那么将会拥有至高无上荣耀以及成为无人能敌的绝世高手。
无人能敌的绝世高手?先不说唤醒瀍凜这件事是否扯淡,光是要拔起这柄高约五十米,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打磨,形似建筑的长剑就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而且,就算真如长垣说的那么厉害,拥有瀍凜驻守族群的闵氏一族为什么在咟寽八大家的实力不是排列第一,甚至不是第二,而是第三?
看夏子寒并不相信自己的话,长垣只是一笑置之,别说夏子寒不信,他在当初听闻这个传说的时候,直接笑出了声音。
这瀍凜台已经存在近一千年了,与建筑无疑,想要拔起它无疑痴人说梦,甚至会造成族内一定的损失。
可是他的父亲却当即呵斥了笑出声音的他,他那脾气温和如水的父亲第一次冷着脸看着他,并带着他去了族内密室,让他看到了至今都让他震撼无比的事情。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选择了相信关于瀍凜台的传说,并且坚定不移。
夏子寒可不知道长垣这会儿在想什么,继续往那瀍凜台走去,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她微皱着眉头,不说别的,这瀍凜台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确实锋锐无比,让人由心底里对其望而生畏。
不过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一下自己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等等,她好像一直都在忽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也正是这个她忽略的关键问题,让她心中的不安上升到了极点。
脸色一变,转头望向朝着自己走来,一脸平静如水地长垣。
她如果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你终于发现了吗?”闵长垣平静的表情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容,身旁的玉色长剑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而闪烁着隐隐荧光。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夏子寒右脚微微向后,瞳孔中冰蓝色光芒时隐时现,看向长垣身后。
这里是闵氏内部,自己就算有足够的速度摆脱闵长垣,恐怕也逃不出这里。
从进来的那道光幕看来,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自己这次看来是彻底栽了。
不是栽在了一脸圣母像的闵长垣的手里,而是自己的糊涂。
“从你入城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你。”闵长垣抿嘴一笑,看到夏子寒瞳孔中闪烁的颜色之后,好奇地问道:“自然元素变异属性?”
“也就是说从我入城开始,你就在计划着将我引进闵氏?还真是处心积虑!”夏子寒心里跌宕起伏着,没有注意到闵长垣后面的那一问。
“子寒言重了,从始至终你我的关系水到渠成,来到闵氏也是出自你自愿,何来处心积虑?”
“少废话!”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夏子寒此刻可以说是满腔怒火,冰甲附于双手,一柄拟态的冰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闵氏以御剑为主,想要对付闵长垣她胜算不大,但是并不代表她会坐以待毙。
脚尖轻点,夏子寒如飓风一般奔向没有动作的闵长垣,身形所过之处,留下一路冰棱。
冰剑直刺长垣腹部,这一击,夏子寒并未用尽全力,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击很有可能落空。
“叮——”,伴随着一声脆响,夏子寒刺向长垣腹部的冰剑顷刻间化为冰末消失,身形往后疾退,站定在了离闵长垣二十米外的地方,距离瀍凜台不到十米。
挡住夏子寒那一剑的,正是闵长垣的玉色长剑,只不过玉色长剑并不是握在闵长垣的的手中,而是浮空竖立在他的身前,快速的旋转着,散发着玉色荧光。
而此刻闵长垣的气势也发生了变化,浑身散发着玉色荧光,将他原本温和的气质烘托到了最大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普度众生,世人皆一般的感觉。
这也让夏子寒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圣母白莲花。
这种圣洁的气焰属性虽然对夏子寒造不成什么直接影响,但是无形中却在减退她心中那强烈的怒火与战意,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真正让夏子寒感到进退两难的,是远处传来的快速而密集的脚步声,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从闵长垣使用他的玉色长剑开始,他身上的气势便惊动到了巡逻在附近的外门弟子,超过二十名佩戴着青铜长剑的外门弟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从闵长垣身后出现,戒备地看着二十米外瞳孔气焰更甚的夏子寒。
“大师兄,是否要将此人擒下?”最靠近长垣的一名弟子谨慎地盯着夏子寒,询问着闵长垣,虽然夏子寒并未将自己的气焰外放,但是他相信,夏子寒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之上,甚至不输闵长垣。
闵长垣抬手示意一干弟子退避到一旁,看向深皱眉头,目光游移在瀍凜台的夏子寒。
“我只是与新来的驻守长老切磋而已,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闵长垣的话让夏子寒彻底看不透局势,看着那些突然冲出来的弟子快速散去,直至不见,才开口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闵长垣没有回答夏子寒,右手手腕翻转,手心向上,一柄只有拇指长的七彩剑出现在他的掌心,滴溜溜的转动着,此时此刻七彩长剑只有绿色闪耀着。
“中级碧玺,战斗点数1300,只差两百点就踏入萤石,还是不错的。”
“你刚才是在测试我的实力?”夏子寒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闵长垣这话的意思,心里五味交杂。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杀你?”闵长垣有些失笑地看着夏子寒,不过刚才那种情况自己想要杀他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总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闵氏一族的名义驻守长老了,我带你去你以后住的地方。”闵长垣说罢收起自己的玉色长剑,只是轻轻跨了一步,便已经来到夏子寒的前面,朝着那气势巍峨的瀍凜台走去。
夏子寒跟在闵长垣后面,心中讶异不断。
眨眼的功夫,从二十米外走到自己前面,身上没有任何异能波动。
夏子寒虽然也能在瞬间移动身体到某个特定位置,但是相较之下,闵长垣却显得游刃有余,和真的跨步前进无二,这碧玺与萤石之间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么?
低头思索了一下,夏子寒伸手想要抓住闵长垣的肩膀,却扑了空,就好像闵长垣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这么做一样,再一看闵长垣,以及出现在了瀍凜台之内,戴着一脸圣母笑等着夏子寒。
夏子寒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朝闵长垣走去。
她一个战斗力只有1300的人想要突袭他一个战斗力点数在2500以上的家伙,也太小瞧两人之间那相差了至少1200点战斗力点数了。
走进瀍凜台,那种巍峨的气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夏子寒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也并没多想。
跟着闵长垣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两边是各色古式宅院以及纵横交错的巷道,空气中弥漫着各色木香。
想来这里才是真正属于闵氏一族的地盘,覆盖面积恐怕达得到一个大型城市。在路上时不时的会遇见两个为一组的外门弟子巡逻,看到两人之后点头示意,继续朝前走去。
不过夏子寒发现,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巡逻弟子以外的人,这里安静的让人感觉进入了鬼城一样。
后来才知道,这里只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除了巡逻的,其他弟子都有已经外出任务去了,任务简单的也要傍晚时分才能回来,有的则需要好几天甚至好几月返回。
至于内门弟子与直系弟子,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闵长垣这么悠闲,基本都带着外门弟子执行其他重要的任务。
除非有重大事情需要集合召见,否则整个闵氏一族都是处于常年人烟稀少的状况。
不过这对于夏子寒来说无疑是一个有利的现象,至少避免了过多与闵氏一族的人接触,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整个人都是一个麻烦的存在。
走了近十分钟,闵长垣终于在一个巷道的尽头停了下来,巷尾处是一座古朴的宅院,两名正在打扫的绿裙少女看到闵长垣停在了门外,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对着闵长垣弯腰示意。
其中一个嘴角有痣的少女扫了一眼左顾右盼的夏子寒,轻声问道:“少主身后的这位少年是要住进这‘绿苑”的客人?”
“青柠还是那般聪慧,我还未开口你就已经猜到了。”
“这还用猜吗?这绿苑就是用来招待外客的,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吧?”
正要吐槽的夏子寒忽听到这清脆的吐槽声,表情有些不受管理的看向青柠身后人虽然在干活,嘴却没停下来的另一个少女。
“咳咳……”闵长垣干咳一声,青柠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青檬,有外人在,别拂了少主的脸面。”
夏子寒此刻只想说,别介啊,当她不存在继续啊,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没事青柠,我已经习惯了。”闵长垣摆摆手,显然不想给青檬接话茬的机会,看向夏子寒对两姐妹介绍道:“这位是今日新来的驻守长老,姓夏,名子寒。子寒,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青柠和青檬,她们也会一直跟着你打点日常。这是驻守长老的信物,你随身带着,要是遇见不懂事的弟子对你不敬,这个信物会为你省去不少麻烦。”
接过闵长垣所指的信物,在夏子寒看来这就是一柄袖珍型的紫色长剑,只有她一个巴掌那么长,看来这闵氏一族真的是对剑器情有独钟。
紫色袖珍长剑到了夏子寒手里还没握热,便发出一阵热光,再一看时,它已经变成一枚戒指状套在了夏子寒的食指上。
抬头看着圣母样的闵长垣,夏子寒心里各种疑惑脱口欲出,闵长垣却不给她问出来的机会。
“青柠青檬,好生照顾夏长老,我还有他事就不多做停留。子寒,你若是有急事找我,让青柠通知我便可。”闵长垣说完,不待夏子寒反应,便化作一团玉光,彻底消失在了夏子寒的眼前。
“我勒个去,又是(简直)一个甩手掌柜!”夏子寒和青檬异口同声地看着闵长垣消失的地方说道,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笑出了声音。
“看来新来的长老还是挺好相处的,就是年龄小了一点……”青柠看着肆无忌惮的笑着的夏子寒喃喃自语,再一看青檬双眼中那异常兴奋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夏长老兴许是好相处,但是若和青檬臭味相投搅合在一起的话,恐怕这一向清静的“绿苑”要开始不“太平”了。
夏子寒面上虽笑着,心里却并不明朗,尽管闵长垣用一种她以为他要杀她的方式对她进行实力测试,认可了她成为闵氏一族驻守长老的位置,甚至依照之前的诺言给她安排住处,她还是觉得整件事都充满了各种疑点和匪夷所思。
而且,她始终想不明白,闵长垣是怎么从她进城的那一刻开始怀疑她并非咟寽中人的。尽管咟寽人喜爱古典长衫,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长发束冠,像她这样留着短发或者像内陆女孩子一样烫着卷发的人不在少数,至少表面上她看起来与咟寽人并没有什么明显差别。
可是他还是盯上并怀疑了她,但是却一直表现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不仅邀请她加入闵氏一族,甚至很详细的告诉她关于异能者的另一种说法与实力划分,也正是因为他的详细,才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是咟寽人的事情他早就看出来了。
按照正常的走向,她不是咟寽人,还来自天城,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闵长垣不是应该在刚才直接对自己出手,将自己这个外来隐患斩除吗?为什么有动手?
从初识到现在,夏子寒可以肯定闵长垣是一个处事小心谨慎的人,这种有悖常理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处事谨慎的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处是他所看重的,所以才没有出手?
“完全想不明白啊……”夏子寒抱着已经想得快一脑袋浆糊的头趴在房间里的软榻之上。
此时此刻,她似乎也只有像以前那样发挥自己那种反正都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的精神,反正,到最后,这些疑惑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解惑的。
毕竟,她是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