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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了的黄灵也不是好惹得,直接上前拉住黄灵的手道,“没什么,都过了正午了,要上山就得加速了,不然晚上回不来。”
陆曼罗愣愣的被黄灵拉着前行了几步,像转头看钱妈妈,但黄灵的脸色也很吓人,从没遇见这种状况的陆曼罗也不晓得怎么办了,只能默默骂着自己是个扫把星,怎么一不小心就把两个亲人惹成仇人了。
唉!
“钱妈妈,你要是不想去,就先回去吧!”陆曼罗试探着道,事情都是因为她要去乌山惹出来的,难不成钱妈妈不想去才会生气?
“小姐说的,老婆子照办就是了。”钱妈妈停下脚步道。
陆曼罗实在对着这般的钱妈妈没辙,有心想撒个娇哄哄,但又舍不得甩开黄灵的手臂让她不开心,现在又不是她一个人,要她当着黄灵的面对着钱妈妈实施撒娇**
臣妾做不到啊!
想起早上虽然因为秋雨和王婆子在气氛有点拘谨,但好歹还算和谐的场面顿时就一阵后悔,早知道就把秋雨留下了,这丫头虽然木讷,但钱妈妈好像挺喜欢的,有她陪着钱妈妈,那她和黄灵走了也不至于把钱妈妈仍在这里一个人!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
乌山并不近,但相比镇上来说却离法华寺更近些,回去也不至于太晚,三个人走这点路本就没有多累,且这会子气氛不佳,她和黄灵只顾闷头赶路,竟然在旁人眼里两个时辰的路程生生缩短了一半!
不得不说,有修为就是好用,那个制定出三从四德且不准女人修习的皇后,简直是一个该下地狱的罪人!
要是能废除这些就好了。
几乎一入乌山地界,就更冷了一层,就算三个人都开启了气力护体,都觉得有些刺骨。
陆曼罗一直细细的观察着四周,发现除了雪层越来越厚了,其他无一丝异样。
就连飞禽走兽的足迹也是那般恰到好处的出现,并无一丝异样!
但陆曼罗知道,这座山上,应该是有秘密的,不然好端端的一夜积雪全无还长出了满山的小草,再怎么也有些扯淡。
“咦?长草?”陆曼罗忽然想到这事,顿时停下了脚步,开始挖起了雪来。
黄灵看着她不说话,这会她早就不幼稚的拉着陆曼罗的手臂了,但面色依旧是冷冷的,看的陆曼罗一阵窘迫,怎么觉得,黄灵再生她的气的样子?
乌山的积雪实在可怕,陆曼罗挖了好久都没到底,还准备挖呢,高冷的黄灵突然开了口。
“这积雪有七八尺厚,在挖就该雪崩了!”
陆曼罗挖雪的动作一僵,这才感觉到自己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些松动,顿时惊了惊。
乌山积雪太厚,雪层看着结实,但她们这会子还没到顶,在这里胡挖说不准还真会出事,刚好黄灵也说话了,这会子就她两,陆曼罗趁机拍起马屁。
“还是黄灵姐姐厉害,你看罗儿就没想到,今儿你要是不在,我两个不是怕是要被这积雪埋葬了。”
不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埋葬这个词实在忌讳,黄灵白了她一眼,“别胡说!”
上山的路明显慢了不少,虽然黄灵不知道陆曼罗在干什么,但看她不时这瞅瞅那瞅瞅的,还以为他是被那张老头引起了兴趣呢。
陆曼罗实在对上辈子这座雪山变青山,还被刘玺奉为福运的大山不放心,若是真有那么一丝关联,那她是绝对不可能让上辈子的奇观再现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怀疑这座山里面应该有什么宝贝在!奔着挖宝的心情,陆曼罗越走越起劲,边走还便把这大山的每一处异样记在心里,就算现在没时间,回去也可以研究一翻。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两个人经过两次危险的雪崩和四次野兽围攻后,眼看天黑的陆曼罗再没了待下去的理由,只能灰头土脸的和黄灵回了法华寺。
一进了院子钱妈妈看到她两就直接进了自己屋子,黄灵这会子面色好了不少,把陆曼罗的脏衣服抱走后就直接回了自己屋子,看的陆曼罗一阵无奈,也不再管他们,自己拿出纸浆白天不走过的地方话了了出来,原本只是画路线,但想起今日的野兽便灵机一动,连那些野兽的足迹都画了上去,不得不说上辈子学了画画还是有点用的,这话画的她自己也很满意。
期间黄灵将晚餐拿了进来,陆曼罗便把这个话给黄灵看,黄灵记忆力可比她好多了,随着修炼深入,都可以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原本还只是看,看着看着就自己拿起了笔开始添置起来。
陆曼罗这会子用脑过度,饿得很了,也不管黄灵怎么折腾,犹自吃的香甜。
然而等她吃过后,看着黄灵递过来的画瞬间愣住了。
黄灵并没有对她的画有什么改动,也十分粗糙,只是那炭笔再画的边缘添置了好些虚景线条,虽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几笔,只是把每个地方向远处看的景色大体描述了出来,但就这几笔,就将她瞬间比了下去。
这幅图毕竟不是看景色,而是看路线的,黄灵并没有如她那般追求美丽,只是每一笔都用的恰到好处,陆曼罗想就算自己百年后再拿着这幅画去走自己走过的路,也不会走错了,毕竟乌山上的积雪在变,但它四周的景色是不会变得!光从实用来看,高下立现!
陆曼罗越看越挫败,拉住黄灵的袖子一脸崇拜的道,“黄灵姐姐,将来谁娶了你,绝对是祖上修了八八辈子的福气。“
黄灵瞥了她一眼,似乎懒得回答,只拿起那纸道,“你记着这个,是想再去一次?”
“嗯,这个山很有意思,你没听那张老头说的那般稀奇吗?肯定是有什么好东西在那呢!”
陆曼罗也只是随口胡诌了个原因,黄灵也没当一回事,如同往常一样点了点头。
“哎,对了,在路上我到底说了什么啊?怎么钱妈妈就恼成这般?我当时在想事情,好像记得自己的确说过什么,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要是真是我的不是,我就去和钱妈妈道个不是,她是我们的师父,总不该让她真寒心。”陆曼罗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