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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讽刺的看向她:“打你又如何。”完了还拿出帕子在刚才打人的那只手上狠狠的擦拭。
“你......哼,我告诉你,你少得意猖狂,我家主子的哥哥,我们当家二老爷可是马上要出孝期了,你就等着我家二老爷如何收拾你家老爷。”
临风气得银牙一咬:“你还想再被扇两耳光!”
云落想绕过她进去正屋,临风一把扯住她:“还不快滚,三番五次来这里截人,你真以为我家主子是个好脾气。”
临水这时从正屋走出来:“临风住手!”她慢步走到云落身边,伸手摸摸她红肿的脸蛋:“哎哟,可怜见地,这样漂亮的小脸蛋要是打坏了可怎得了,临风,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敢拿小鞋给咱主子穿,直接取了她的性命,打她两耳光有甚用,传出去还说咱主子霸道嚣张。”
“你也甭闹了,刚才王爷说了,他不是大夫,你家主子真要生病了就赶紧去找大夫治,我看你也是没那心思,一门心思都想着怎样爬上王爷的床吧,还不快滚,站在咱院子还污了这块地。”
临水不似临风性子冲动,可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留情面,生生是把挫刀子狠狠地在割云落的肉。
“呸!真当自己是根大葱。”临风恨恨地看着落荒而逃地云落:“临水,你干嘛要拦着,我当时还真想把她可剁了,亏得你提醒这是在王府里。”
“好啦,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咱主子可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因为那事儿绊着,早就出手修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福晋。”只是她有些困惑,为什么自家主子会不去收拾年若嫣,当时她还问过清月,得到的答案却是:顺势而为。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小黑子耳中。小猫耳微微抖动,喵了个喵地,当年窜掇个没脑子的来害猫爷,现如今一个下人都敢如此胆大妄为。不行,它得做点什么。
小黑子迈着小猫步,甩着小尾巴慢慢地隐入花丛里。
再说云落用手捂着红肿的脸回了院子,年若嫣正躺在床上等着胤禛过来。
“主子,汤婆子可还热?”好在年若嫣夏日体质都很冰凉,用上汤婆子也不觉得难受。
“嗯,还不错,我现在感觉全身有些发热了,很舒服。”年若嫣紧紧身上的被子,她要做戏给胤禛看。
玉沉帮她紧紧被子:“云落该回来了。主子,你捂好汤婆子,以往给主子看病的大夫已经通过气了。”
这种截人的方法,几个一个月总要闹上几回,每次胤禛都会亲自过来探望。
“云落似乎回来了。你快些去看看。”
年若嫣心中很开心,今天中午把胤禛留下来吃饭,自己若再表现得乖巧听话些,用点小伎俩挠挠他的痒处,还怕他晚上不会来。
玉沉绷着脸进屋里:“主子,云落回来了!”
年若嫣见她神色不对忙问:“怎地了?王爷呢!”
玉沉摇摇头把身后的云落让出来,在掬月院吃了亏的云落心气儿可大着。一路奔回来可是动了不少心思:“主子,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去掬月院禀告主子不舒服之事,却不想叫掬月院的下人打了一顿不说,最可恨的是那清月格格,还伸手拦住王爷。不让王爷来见主子,只说生病了便请大夫,找王爷过来有甚用处。”
年若嫣气得一个倒仰,清月如此一说,她往后若再装病这一招怕是不能用了。
“王爷呢?他怎么说?”
云落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主子问你话。咳,你还想隐瞒,别忘了你俩人打小在年府长大。”年若嫣也是气极了,才说出威胁的话来。
云落忙往地上一跪,机会来了,打了她就以为没事了吗?
“主子,王爷是想过来的,只是那位把这话一说,王爷便吩咐苏谙达着人去请大夫了,而清月格格却是拉着王爷又进了正屋里。”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年若嫣。
年若嫣气得把手中的汤婆子往地上一扔,滚热的开水溅了一地,好在她还没气昏头砸在云落身上。
“玉沉,去,给我哥传信,再过几月我哥出孝便能官复原职了,这一次要他想办法把兵权捞到手,她不就是仗着自家阿玛手握兵权吗?咱王爷最缺的可就是这一块了。”
这三人中,玉沉算是最高兴的,不管如何她在将来有机会再见那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是,主子。”
只是她低头恭谨行礼时,却没有看到年若嫣眼中毫不掩饰的讥笑,一个小贱婢也想爬她哥哥的床,更何况还是陪嫁丫鬟,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年若嫣早在没嫁前发现了玉沉的心思,所以才坚持把玉沉带在身边,这样的人她不担心觊觎胤禛,反而能更好的用她。
“主子,大夫过来了!”门外的小丫鬟颤颤兢兢的进来回禀。
外人传庶福晋为人敦厚,处事乖巧,却不知年若嫣是个狠性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年若嫣红着眼阴沉地看了玉沉一眼。
玉沉立即会意出了内间,云落也起来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看见一方绣着红蔷薇的丝帕,这是年若嫣这些年来最喜欢的一块帕子,忙拾起来一看,上面竟然沾了不少泥水。
“把那帕子拿去洗了晾干。”年若嫣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经此一闹,自己也乏了。
玉沉这时领着大夫进来,微微朝年若嫣点头表示事情已办妥,随即府里便传年庶福晋近日偶感风寒卧床不起。
清月听到后微微一哂,到是临风却是气不过:“主子,咱们就由着她胡闹,这都踩到主子头上来了。”
“命中自有安排。”年若嫣享受不到那样极致的荣华富贵,她在现代时一度猜测胤禛是不是鸟尽弓藏,只是来了后发现胤禛不是无情之人。
“喵~!”小黑子含糊不清地轻唤她:“月儿,快看,我嘴上的东西好看吗?我决定以后吃饭,一直用这块帕子。”
哼,那个坏女人不是很在意这块帕子吗?它就天天用来当围兜,天天拿来擦嘴。
清月闻言展颜一笑:“你啊,又去谁的房里摸了别人喜欢的东西。”清月从它嘴里拿下那块帕子。
随之手一顿,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帕子上的花儿。
临水发现她的异常:“主子,怎么了?咦,这花儿可真漂亮,奴婢瞧着怎地感觉很眼熟?”
清月不同于她,自己的记忆力是相当好,她看了一眼窝在怀里求表扬的小黑子:“你去给它弄知白灼大鸡腿来,天气渐热,吃炒的容易上火。”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临水一时摸不着风,主子有吩咐,她也只得去把这事办了。
待临水离去,清月又吩咐小丫头守好门,不得随意闯入,这才一脸阴森地看向小黑子。
“喵!月儿你怎么了?这样子好可怕啊!”小黑子缩缩猫子,猫尾巴紧紧捂住自己的小屁屁。
清月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丝帕朝它扬扬:“说,从哪儿来的,咱院子里可没人能绣得如此好。”她带来的陪嫁丫鬟,嬷嬷们只有玥嬷嬷和临霜精通女红,而清月对两人的针法很熟悉。
“喵,之前我偷听来是那坏女人指使别人给我下毒,可是你掬着我不让出院门,爷就想着,爷自认倒霉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前些日子我瞧着那坏女人的丫鬟很是嚣张,气不过便找机会去她们院子里到处撒撒尿,拉拉屎,后来发现,那个坏女人十分喜爱这方帕子,我就暗中找了个机会,等她们把帕子洗了晾起来后就偷过来了。”
洗?清月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
一时不察,从清月身上滚落到地上的小黑子,抖抖浑身地灰尘:“喵,小月子你怎么了?”
清月听到它的叫声回过神来,伸手把它抱在怀里:“小黑子,你可记得我出嫁前玛玛说过什么?”
小黑子微眯起眼:“说了叫额涅给我多煮些烧鸡,就算我跟着陪嫁进王府,烧鸡也不能断。”
被它这么一搅和,清月震惊的心慢慢平缓下来:“是,所以额涅隔三差五都会下一次厨,为我们可爱的小黑爷做一次烧鸡。”
“喵,月儿,我刚才瞧你脸色不好,到底怎么了,你出嫁前,玛玛跟你说过太多话,我哪记得那么多。”
清月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你可记得我玛法因何去世。”
小黑子回答得十分暴力:“被人宰了!”
清月觉得再问它会被活活憋死:“玛玛当时拿出来的手绢跟这条一模一样。”
“喵,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还以为是那坏女人管你要的呢!”小黑子当时就是以为原本是清月的东西,这才把手帕叼了回来。
“喵,难道那个坏女人是凶手?”
清月没好气的笑道:“怎么可能,我玛法去世时,我阿玛才几岁,那是年若嫣还不知在那个角落里还没投胎转世。”
“可是她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小黑子问的同样是清月心中的疑问,年若嫣为什么有此物,究竟是何人给她的,低头看向手中的丝帕,这红蔷薇娇艳欲滴,这丝帕并无磨损,很明显是最近新绣的。
当年她才几岁时,便在年若嫣那里见过此物,清月仔细回想,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