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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我只是提个醒罢了。”
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薄锦辰的眼神分外玩味。
看得颜墨一突,不由道:
“你觉得她会做什么?”
颜墨并不认识周瑾,周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也并不知情。只是看薄锦辰眼下的模样,似乎这不是个吃素的女人?不然,当初怎么生下来了安安,还抛给了鬼精灵的薄锦辰呢?
原身的事,在薄锦辰的记忆中已经越发的遥远了。
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演戏越发多起来的缘故,他觉得他的记忆力再不如从前,就好像一个图书馆,他渐渐地,开始只翻阅身前的书架,其余的,似乎就被封印了般,不刻意去碰便想不起来。
若不是周瑾的出现,他甚至会怀疑过去那二十多载浮华人生的薄锦辰,会不会只是个梦,或许,他真的只是个大梦初醒有着孩子的胖子。
但,尽管他的记忆越来越浅,越来越关注近一年甚至说近半年来的事,他就越发的清楚,他绝不是原身,不是那个大胖子。因为,他薄锦辰碰过的女人,从来不会忘记。
所以,原身是原身,薄锦辰是薄锦辰。
即便他们有着同一个名字,同样的皮相,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灵魂。
突然想起一年前对原身的猜想,薄锦辰嘴上回了颜墨四个字:
“有备无患。”
自己,却是陷入了沉思。
他曾揣测过原身的过去与身世,但那好似笼罩了层浓雾的记忆,犹如交织成了厚厚的铁门,将他死死的关在门外,窥不到半分踪迹。
薄锦辰已经开始怀疑他昔日的判断,除了刚穿越来的那半个月外,原身偶尔乍现的记忆再未从他脑海里闪现过。好似,记忆就停留在了原身毕业后返回帝都创业的时候。
而关于家族的设想,也从他最初的笃定,变作了现如今的古怪莫测。
没有他以为的考核,没有一分一毫的家族痕迹,仿佛原身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般,没有任何亲人打搅,也没有任何迹象证明他的过去。
即便他当初的猜想是错误的,原身总该有父母亲人才是,如今,怎么见不着半个人影?即便他换了住址和电话号码,然而这名字总不是假的,在大汉帝国如今也不算陌生,至于他的眉眼就更莫提了,就连周瑾都能认出他来,倘若真有父母亲人之类,难道还认不出不成?
三百斤的胖子可是很后来的事,在那之前他可并非面目全非,与如今的相似度还是颇高的。
只可惜,的的确确他看不到过去的半分影子,除了那两纸证书。
不,不对!
真正说起来,他拿到手的证书只有一本,还有一本是颜墨从报纸上瞧到他曾经的身影,联系西欧大学那边核实后,重新颁发的!
会不会,原身的过去根本就不在大汉帝国?
如此,周瑾或许知道点什么。
看来,等安安身上的热度下去了,确实得抽时间见见。
“锦辰,她那边要是自己爆料还倒打一耙,我们这边应该做到什么程度?”
努力消化了这个骇人的消息,颜墨低声问道。
虽然老早就听薄锦辰说了,安安亲妈在娱乐圈,但他可没想到会是周瑾。至于倒打一耙什么的,他当然不觉得两个人感情中过错大的那方会是薄锦辰。莫说他本就有些护短帮亲不帮理,光凭当初他所见的薄锦辰的生活状况,也不大可能是薄锦辰对人家做了什么,极有可能,周瑾还就是位女版陈世美。
“颜哥,你误会了,她眼下还没到那份上。”
薄锦辰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
若说当初的周瑾是为了她心中的梦想,那如今的周瑾,是更看重她的歌唱事业还是名利?两者状似不可瓜分,但细究起来,本质早变味了。
上次与周瑾的意外碰面,薄锦辰便从她的眼底看出了野心,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借着梦想的名义抛夫弃子的周瑾了。如今的她,友情,怜悯,愧疚……一切都建立在如今的名气之上。
而娱乐圈向来就是花无百日红的地方,从上次她与骆冰的聊天中也能推断,对于如今的经纪公司,她已心生退意,也就保不齐她昔日的东家会做出什么来。假使发生意外,溺水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
大汉帝国历.丁酉年.7月10日,周一。
这天是新《血色》建组的日子,贯彻了卓航的一贯风格,并没有举办开办前的开机仪式与发布会,也可能是他受西方教育,在这一项习惯上并没多少感觉。
这天,薄锦辰起了个大早,赶赴到影视城。至于据说是新进公司并且还是他粉丝的专用化妆师,由于近段时间没有需要,薄锦辰已经交由了颜墨安排,并没有见面。
“哈哈哈,王导,你这个本子倒是有意思。”
刚到门口,还没进会议室,薄锦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听声音,应该是孟明哲的。
“怎么了,王导终于把他的《血色》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瞅瞅了?”
推开会议室的门,薄锦辰笑着打趣道。
不过,听孟明哲这么爽朗的笑声,可并不像是血色应有的反应,无论是旧版还是卓航的原剧本,当中都充满了阴暗,即便王导改动出来的血色再如何变,骨子里彻骨的阴冷是去不掉的。
“不不不,不是血色,是王导刚刚上网时看到的一个段子。”
孟明哲摆手解释道。
“段子?”
薄锦辰挑了挑眉,刚才孟明哲说的可分明是剧本。
“锦辰,来,看这个。”
看出薄锦辰的疑虑,王耀祖笑着将手上的虚拟屏版递了过来。
【主角美死了!】
看着上面偌大的标题,薄锦辰一愣,这,似乎是网络小说的章节名?
翻动着章节内容,只有寥寥数行,而食指划过上面的字眼,薄锦辰也不禁是哭笑不得。
……
主角一觉醒来,只觉得天气格外的好,空气格外新鲜,近日笼罩在心头的乌云都已经退散。
挥手唤来贴身丫鬟,吩咐她将镜子递上前来。
看着镜子里无人堪比的美色,顿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主角死了。
主角,美死了。
……
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光看这一章,就算薄锦辰不是看网络小说的人也清楚,摆明就是作者写不下去了,草草拟个荒唐结局应付了事。
“王导刚刚看到这个段子,蹦出灵感来了,还真打算写个主角美死的剧本。”
孟明哲见薄锦辰已经看完,笑着道。
剧本?
美死。
想着这个荒谬的词,薄锦辰的脑海里倒是想起穿越前世界里某位武侠大师的巨著,当中,还的确有一位重要配角就是美死的。
石观音!
若不是楚留香打破了她那面镜子,她绝不会发怔,让自己被楚留香闪电般点了五处穴道,也绝不会在镜子破碎后杀死自己,顷刻间化作枯骨。
“王导,你得了什么灵感?”
念及那本著作,薄锦辰的心头也起了几分好奇,笑问道。
谁知,王耀祖却没立刻回答他,反而笑眯眯道:
“锦辰,你自出道以来,就一直有感情戏吧?”
“唔……”
稍作沉吟,回顾自己演过的所有角色,薄锦辰这才道:
“《大江湖》里倒是不算有。”
默认了他其它角色都充满了各色感情,而《大江湖》里,究竟算不算有,恐怕他自己也得不出绝对的结论来。要是没有,那些他和艾薇的CP粉们,可是被沙子糊了眼?
“哈哈,锦辰,如果你来参演我这个本子,绝对没半点女人戏。”
王耀祖朗声笑道,表情里有说不出的自得,蛊惑着薄锦辰接下他之后的作品,似乎这次与卓航共同执导的《血色》激发了他导演上的雄心,同时,还断定了他还有下一次执导作品的机会。
对于新《血色》,王导报的期望很高啊。
心中默默感慨,薄锦辰嘴上已经回应道:
“禁欲?”
“对,没错!就是禁欲。”
听到薄锦辰给出的标签名词,王耀祖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您总得告诉我,是个什么剧本吧?”
薄锦辰看着王耀祖,面上似笑非笑挑了挑眉。
“不说不说,我觉得卓导这法子挺好,进组前任何人都不能看到剧本,很有意思。”
一脸神秘莫测地冲薄锦辰晃动着右手食指,王耀祖眼底尽是笑意。
“呃……”
“当然,我能告诉你,这个角色的的确确是美死的,不掺水分。”
大笑着,王耀祖又卖了个关子,打住了话题。
薄锦辰心知,要真是荒谬的美死,王导这个作品也就白拍了,只是,王导自己不愿说,他便也不问。就算能成型,也总归是年底乃至于明年的事,而今,没什么好念想的。
等丁修彦与卓导来了后,听到王耀祖和卓航给出的《血色》新剧情,饶是薄锦辰知道王导按捺已久卓导又非常理可度之,也不禁吓了一大跳。
这可比卓航原先的构想还要黑暗和颠覆呐!
虚拟空间内。
京城。
大街上熙熙攘攘,京兆府的衙役们与锦衣卫尽数出没,盘查着大街上每个令他们起疑的路人。
三日前,朝堂上,陈相被御史们突然发难,半天的功夫,官帽子就被撸到了底,容不得他昔日的得意门生们作何反应,转瞬间,满门老少就被尽数收押,准备秋后问斩。
眼下,这些官爷们就是在搜查逃掉的陈家族人。
据闻,从查抄中逃掉的人还不少,只不过,最近这两天的功夫,已经被七七八八捉拿归案,只是陈家长子和长孙还逃亡在外。不过,三边城门都被看守的严实,北门更是要通过皇城外墙,没有皇上旨意根本出不去,可以料想,这二人还在城内,就不知是藏在哪个坊里。
“爹爹,问道给我们送来吃食了。”
往日,陈府高朋满座,陈相也是两朝元老,底下门生无数,陈家子弟更是京城里最顶尖的那一撮人,陈家长孙与李国公府的小少爷更自**好。
不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虽不至于百万数,但陈家家大业大,上百族人也逃不了,过去称兄道弟哥俩好的权贵们,对于现在的陈家唯恐避之不及,家中若是有已经订婚约的这时早便退了,如若已经过门,也赶紧写了和离书,将人送进了尼姑庵与道观里,生怕沾上一点腥。
身为李国公府的长孙,竟然冒着偌大干系来给陈家父子送吃食,的确是少见的高义了。
“你去请他进来吧。”
谁也想不到,被搜查两日无果的陈家父子,居然正藏身在与陈府同坊的一间民居里。陈府位于坊内十字街的东门边,这间民居却是在十字街的南面。
“陈伯父。”
看着坐在屋内面露颓色的陈父,李问道依旧像过去一般施礼问好。
“问道,感谢你这两日来给我们父子送吃食,但明日,你便别来了。”
“伯父?”
李问道年少的脸上有些不解,少年人正是最重义气向往江湖豪杰的年龄,他此番背着家里,私自给陈家父子送食物,也是源于此。
陈父看着李问道年轻的脸,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一凝,却是递过来一盏酒。
“问道,这杯酒,敬你这两日来为我父子做的一切。”
纵使心中满腹疑惑,觉得此刻的场景有些古怪,然而长者赐不敢辞,李问道仍是接过了陈父递来的酒盏。
“且慢,阿爷,既然有酒,怎能只你与问道共饮?雁声酒量虽然不佳,亦愿作陪。”
陈雁声打断了自己父亲与好友的对话,插道。
“雁声,退下,去将问道带来的吃食温热了再过来一齐饮酒,为父与问道说说话。”
闻言,陈父脸上一僵,顿了顿,又平静道。
听到父亲的嘱咐,陈雁声不好再坚持,只得在心中嘀咕着今天父亲的不对劲,却老实地拿起桌上明明还有些余温的吃食去了院子里的厨房。
热菜,过去锦衣玉食的陈雁声自然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