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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听他这么说,有一瞬间的心疼,连忙安慰他道:“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话她说得笃定。
毕竟在原书中,霍从戎可是就恢复如初了。
现在有她的帮助,霍从戎双腿的情况,应当比原来要强得多才是。
霍从戎看她说的认真,也有些疑惑,他当然知道自己能站起来,因为修习的内功特殊,到大成之时,就能重塑经脉。
可秦苒不知道,难不成她的医术当真那么厉害,连他的腿也能治?
这么想着,他面上却露出一抹笑容:“多谢长公主鼓励,我会努力的。”
高岭之花乍然绽放,美不胜收。
“活阎王也会笑的吗?”好不容易从美色中回过神的秦苒,颇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叨叨。
闻言霍从戎轻挑眉头:“长公主说什么活阎王?”
活阎王……
回想他上一世对那些仇人所做的一切,这别号倒是贴切。
“没什么,你听错了。”秦苒龇了龇牙,试图糊弄过去。
赵明轩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相处,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不甘心的轻咳一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意味深长道:“长公主,我刚才同你所说,你可以认真考虑一番,任谁来看,我都比他优秀。”
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赵明轩确实是后悔了。
比起锦阳公主,显然是秦苒的表现更好。
如果一定要尚公主,他宁愿选择秦苒。
此时,裴展正背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杨玄奇,想要突破重围。
这事若放到平时,断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赵明轩早有准备,院外早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说是两个大活人了,恐是飞鸟难过。
“来了就想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赵明轩提剑追来,满脸不屑。
裴展攥紧手中剑,面色凝重却又视死如归:“玄奇,今日我们绝不能落到这些人手中。”
这是提醒,也是宣誓。
离开途中消息败露,玄奇重伤被囚,怕身份早已暴露。现如今若在长公主被捕,那王爷就彻底暴露在暗处。
魏国的豺狼,燕国的虎豹,定然不会轻易作罢。
他们没有失手被捕,只有脸毁身亡。
“是我对你不住,到了九泉之下再同你告罪。”
身后本该昏迷的人,却是强自抬起了头:“是我对你们不住。”
有秦苒的掩护,赵明轩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里屋竟是两个黑衣人,直到杨玄奇的头颅动了动,才恍然大悟。
“本世子倒是要看看,你们是何等鼠辈?”
话音落下,人已经如手中开锋长剑一般,朝两人飞奔而去。
裴展有心抵挡,但负重缠斗已经耗费他太多内力,只得将剑横于胸前,以减少波及身后虚弱杨玄奇。
利刃之间的交锋,裴展被足足逼退两丈远,胸中腥甜再也压制不住。
“赵明轩,你给本公主住手!”
就在裴展打算了断之时,耳边突然出现这道声响,手中的动作不由顿住。
秦苒一手拎着赵府伊的后颈,一手持剑架在赵府伊脖子上,大有一副赵明轩再敢动手,立马就嘎了他这堂叔的意思。
“长公主,你这是何意?”赵明轩皱紧眉头不解。
他分明就是来救秦苒的,怎么这人还反倒帮着刺客,让他住手。
虽说长公主‘声名’在外,赵府伊也听过不少,但眼下是真刀真枪放在自己脖子上!
听闻赵明轩的话,秦苒却是冷笑起来:“你还敢问本宫是何意,那本宫问你,你是何意?”
合着她花了五个小时,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让赵明轩二话不说提剑就要去杀了。
搁这累傻子玩呢?
霍从戎推着轮椅来到房门口,静静地望着院中发生的事,犹如一个局外人。
“长公主莫不是打算包庇这两个刺客?”赵明轩难以置信地看向秦苒,神情倨傲。
别说赵明轩,就是李管事都已然,是看不懂自家的长公主。
这人不久之前才伤了驸马,逼迫长公主,难不成绿石说了假话?
“谁同你说他们是刺客了?”秦苒松开赵府伊,走到裴展两人身前,不答反问。
赵明轩看向跟自己求助的赵府伊,只可惜方才一遭,他这堂叔早被秦苒疯得吓破了胆,哪敢再多说一句话。
“若他们不是刺客,为什么见了本世子就跑?”平素里最不爱搭理秦苒的人,如今却是铁了心跟她杠上了。
秦苒讥笑出声:“世子爷这般大动静,但凡不是个傻子,约莫都得四处奔逃,方才世子爷不是差点给我宰了,难不成我也是刺客?”
一直隔岸观火的霍从戎,听到此处方才安下心来,想起成亲那日,无奈摇头笑了笑。
这人惯是个嘴上不吃亏的。
“那黑衣蒙面还劫持驸马,也不是刺客?”赵明轩仍旧不死心,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对他趋之如骛的女人,如今竟是句句话中带刺。
就在众人以为,长公主总算是没了说辞时,不曾想秦苒却是打量着赵明轩,一副厌弃的神情。
“这便是闺房情趣,世子爷竟是连这都不懂,往后可如何能栓得住锦阳的心?”
如此这般惊世骇俗的话语,若是出自长公主口中,那便是心照不宣。
尚公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活计。
这靖王才成亲多久,长公主就又寻摸了两个。
镇国公府世子,何曾被人如此羞辱,立时便不愿再多言语,拂袖而去。
“长公主大恩,裴展没齿难忘。”
裴展!!
本来兴致缺缺的秦苒,在听到裴展自报家门后,马上生龙活虎起来。
裴展这个角色是秦苒当时看书,除却男主最喜欢的角色了。
隐忍刚毅,可惜最后结局……
“你先下去包扎休息吧。”不等秦苒开口搭话,霍从戎已经下了逐客令。
卸磨杀驴的活阎王!
要不是自己,他这两属下全得死,恩将仇报。
呸!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秦苒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余毒未清最好静养些时日,他们的房间就安排在你院中,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你今日所说之话,料来明日就会传得满城风雨。”霍从戎两世都不曾受过他人恩情,是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苒一脸不赞同:“何须明日,只怕夜里就已经家喻户晓,明日皇兄就得宣我进宫了。”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霍从戎沉默良久开口,身旁之人却已经倚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