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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亚瑟这么回答,其实变相的就是拒绝的意思,安娜被他那种讽刺的态度气得有点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亚瑟就是这么高深莫测心情时起时落比女人还难以对付,最近几天他都乖乖的没有惹事,导致安娜一时间快忘记这家伙正处于青少年成长中最最麻烦的中二叛逆期。
要是其他时候,安娜绝对冷笑一声不理睬他,让他一个人慢慢叛逆去。无奈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关于瑟菲娜的一些事情,只能强打笑脸,好言好语。
“别、别这样冷漠啊殿下,姑且不算咱们老师学生的关系,好歹是一家人哦。”
早就被忘记的外甥与阿姨设定,安娜这种时刻无耻地搬了出来。
“你真的很奇怪耶,卡修大师好几百年都没有出过法师之环了,关于他的一切差不多是传说一样存在,我还想问问你当年在法师之环发生的一切呢。”
亚瑟哼了一声。
安娜只能摸着鼻子不说话,其实亚瑟说得对,她也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都是一群神神秘秘的家伙,连外人眼中她这个亲传弟子都不知道的话,还有谁知道呢。
关于那位卡修大师,自从离开魔法师公会后安娜倒是找过他的相关资料,但基本都是一些和妄想脑补同等级别的胡说八道。安娜只是知道卡修大师已经活了很多年,是历代最伟大最牛逼的魔导师,还是完善了魔法体系一个人研究出了诸多大型魔法的天才。据说早在一百多年前他就已经不问世事,隐居在法师之环。可为什么他又会忽然出现,而且带走了才出生没多久的瑟菲娜并且收为弟子呢?安娜从亚瑟还有其他人的传言里大概了解过当年瑟菲娜离开法师之环的事情。按道理说,继承了卡修大魔导之位的话,她是不可以离开法师之环的,并且那个时候法师之环里其他的魔法师都很反对瑟菲娜继承这个名号,甚至还有抢走卡修传给瑟菲娜法杖的。
面对这种状况,还是个年轻小姑娘的瑟菲娜居然毫无惧色,一个人独战十几个大魔法师,杀得是血流成河,硬生生地把法杖抢了回来,破门后扬长而去。也正是因为她这样凶残的行为,才间接导致后面她顺利成为魔法师公会的会长,因为大家都不想死……
这种简直是YY小说一样的情节叫安娜难以置信,同时也更加疑惑了,要说那位卡修大人也该是和梅林啊甘道夫啊邓布利多啊同等级别的大魔法师吧,脑子应该没问题啊,到底是抽了什么疯才会丧心病狂地把衣钵留给这么一个从小就心狠手辣的徒弟?再想想之前浴室里那个金发女孩语焉不详的话,安娜更是觉得当年卡修大师抱走瑟菲娜肯定有内情,搞不好他是个变态恋童癖长期折磨瑟菲娜才导致她心理变态……好吧,她黄/暴小说看太多了。
脑子里盘旋着太多太多的疑惑,偏偏又无人可以回答,安娜觉得头剧烈地痛了起来。阿克塞尔看了她几眼,建议说:“要不你还是去睡一会儿吧,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不用了,我没事。再说现在我也睡不着啊。”
安娜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再让队友们为自己糟糕的精神状态担心了。
“啊,对了,现在都几点了,好像外面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我们想太多那个城主真心是个好人没有其他阴谋……”
像是故意要打脸一样,安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阿克塞尔嘘了一声,亚瑟也敏捷地灭掉了桌上的灯,赛门更是一个纵身跳到了窗台边上壁虎一般倒挂着朝外窥探,让她觉得超级没面子。
“外面有人。”赛门小声地说。
几个人都小心地凑了过去,现在正是半夜时分,天上的乌云很浓遮住了月亮,导致一点光亮也没有,所以倒也不必担心暴露行踪。只是安娜觉得很奇怪,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按照她一路走来的经验,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电灯,可是除了荒郊野外以及那种乡下小村子,一般的城市里晚上还是会有专门用来照亮的矿石灯才对。更别说这里还是城主的庄园,不可能小气到晚上一盏灯都不点亮吧。
看来其中果然有古怪。
感谢精神力,所以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安娜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周遭的风吹草动。她们所在的客房位于这座庄园的东南侧,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大门。本来应该是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刻,众人却看见了那条通往大门两边全是花朵的大路上走着一队人,粗略一数,大概有二三十个的样子。安娜仔细地多看了几眼,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
阿克塞尔立刻问,其他人可没有她这种外挂,不可能清楚看到几十米外黑暗中人的面孔。估计赛门可以,只是他不管看见了什么也会没感觉吧。
“好奇怪,那个带头的……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有点面熟,我想想……啊,对了!是那个什么什么选美皇后的选手!”
安娜指着远处小声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的这个身体精神力太逆天的关系,导致她记忆力惊人,基本上只要是看过一次的东西,哪怕是随便扫一眼也会牢牢记在心里。下午时候因为那个富三代大小姐艾琳娜的关系,所以他们没有看完整个选美的过程。但是台上站着的诸多漂亮妹子安娜还是仔细看过一遍,记得她们的脸。
“对,没错,就是参加了选美的姑娘,我记得她应该是叫做伊莎吧。”
再次仔细地确认后,安娜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参加选美的姑娘会在大半夜的出现在这个庄园里,而且看看她的身后,跟着的人里竟然有两个来迎接过他们的管家。走在伊莎身变的中年人安娜倒是没见过,但是从穿着打扮以及长相推断,他应该和那个奥西城主有血缘关系。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察觉他们,慢慢地走出了大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亚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管他们想搞什么鬼,只要别找到我们头上,就当做没看见好了,睡觉睡觉。”
“不,殿下,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看这些人的行动都很诡异,也许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
阿克塞尔正直地提出了反驳,亚瑟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娜就点了点头。
“对,阿克塞尔说得没错,真的有点不对劲。刚才我用魔法远远感应了一下,那个叫伊莎的姑娘精神很怪,好像是处于一种梦游的状态下,而且跟在她后面的人里面,至少有一半以上我都感受不到他们的生气,简直就像是……行走的尸体。”
说到后面安娜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到了,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不是什么好事。
亚瑟十分不赞同她和阿克塞尔的观点,反唇相讥:“喂,别忘记现在我们还是被通缉的状态,能少惹点事情就少惹点事情。一开始是以为那个城主有针对我们的阴谋,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想都很像陷阱,怎么可以自己傻乎乎地跳下去。”
“但也许那个姑娘正陷于危险之中,大半夜的装神弄鬼,一定是在暗中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怀疑里面还有死灵法师。”
身为一个骑士,阿克塞尔在这种事情上一贯都是立场坚定的。换做其他时候大概安娜会赞同亚瑟观点,他们现在惹的麻烦够多了,不该再去主动找事。可是,有一件事却让安娜不得不提出异议。
“你们还记得在翔天城的事情吗?”
自从离开龙族的领地后,安娜有详细地把当时沙罗大师遭到毒杀的事情告诉他们,于是亚瑟他们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两者之间有关联?”阿克塞尔慎重地问。
安娜犹豫了一下,不敢完全肯定地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刚才有一瞬间,我好像在那个叫伊莎的女孩身上感应到了当时沙罗大师死亡时候,同样的气息……”
关于沙罗大师的死亡,虽然当时安娜被吓得不轻,但正是因为她的死亡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闲暇时刻安娜不知道把那个时候的场面回想了多少次,一丝一毫的疑点都没有放过。她知道有什么幕后黑手在针对自己设下恶毒的圈套,但却苦于毫无头绪。不过翻来覆去想了那么多次,她想起了一个疑点。在沙罗大师全身喷出黑血死去的时候,按道理说室内应该充满血腥的臭气。可是不管怎么回想,安娜都不认为自己当时有闻到血腥味,相反,她还闻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究竟是花香还是什么气味淡淡的幽香。她也有试着从这方面下手,想找到相关的线索。可是安娜本来就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熟悉,更别说这个世界因为魔法的关系充斥着大量的奇怪香料和诡异植物动物。一时之间根本毫无头绪。
眼下忽然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哪怕只是顺着风飘过来的一缕,瑟菲娜非人构造的鼻子还是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也让安娜在心里默默吐槽——瑟菲娜上辈子是警犬转世的吧!
听到安娜这么说,亚瑟和阿克塞尔对视了一眼,随即二话不说,两个人抓起武器就翻身从五楼跳了下去。
“喂,喂,别这么有行动力啊!等等我!”
安娜想不到他们这么果断,小声对着下面叫了几声,见他们没有回应,不禁叹了口气。这时赛门已经很熟练地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腰,安娜本想说不需要,她自己能跳下去。但是看见他一脸渴望的表情,还是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明明那么凶残嗜杀,却又不搭调的充满了不安全感,简直就像是一把玻璃打造的锋利宝剑,虽然能伤人,却也有可能下一刻随时碎掉。赛门……真是相处越久就越难以理解的奇妙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