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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然眼神一阵狂颤,结巴道:“原,原来是祖爷!请祖爷恕罪,泰然适才无礼了。”
我叹了一口气,手一挥,道:“起来吧,筱筠是要仙龙骨吧?我为她捕杀虚耗、二尾白狐,但都没有用,之前说的三尾赤狐,也是因为那二尾来找我寻仇才有的事,救筱筠,你不说,我也照样会做。”
“祖爷与我家小姐也相识?”李泰然问道。
我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倒是你,说说这次是怎么想到要过来的。”
李泰然起身后把所有事都和我说了。
原来,李泰然提出要重返荣亲王墓为筱筠寻药时,老李坚决反对,说不论如何都不许他这样做,看来老李并没把我师傅葬在此处和家族汇报,李泰然见老李不同意,就跑去和艾宏程说。
艾宏程显然是对老李信任得紧,就连老李那次调飞机来给我师傅迁坟都不知道,见老李不让李泰然来荣亲王墓寻药的理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批准了李泰然这么干。
老李虽然不能和艾宏程叫板,但心里也惦记筱筠的安危,就表示李泰然要去,可以,但必须断绝父子关系,而且自己不会一同前往,对墓中的机关倒是可以说出来。
老李,确实是条汉子,忠义自古两难全,他给艾宏程效忠就对我不义,他对我义了,就对艾宏程不忠,他为了这两个字,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我说为什么那天在飞机上他迟迟不肯开口,照着他的脾气,在上飞机前就该火急火燎地问我有没有帮他要到丹药了,原来他是不好意思,羞于启齿。
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他们的,如果不是李泰然组织这场寻药行动,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发现师傅的遗体已经不见了。
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很累,牵绊太多,师傅、师伯、师兄、筱筠,他们的仇,我都要报,然而我自己实力就摆在那里,刑击纳身是不能再用了,去求常大爷也不见得能帮我,就他那极品处男加宅男的性格,能帮我除非有鬼,撇开这些不谈,我自己本身好像还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脑海中的那个声音,那个能让常大爷俯首称臣的声音,那个胡奶奶自称给他提鞋都不够资格的声音。
口口声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复仇,显然我真正的仇人和司徒攀都不是一个级别的,曾经司徒攀在常大爷的洞府内被他吊打,常大爷却管那个声音的主人叫主人,那我的仇人就是和那“主人”是一个层次的,那司徒攀还算个鸡毛?
拉倒,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现在这个阶段,要我做到“自然”,根本不可能,我,只能执着,执着下去才会有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我能否接受我都要奋力一搏,这,才是人生!
“这里并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而且就算有长生药也不见得能救筱筠,筱筠需要的是仙龙骨,得到仙龙骨是要看机缘的,掘坟盗墓显然是不可能找到仙龙骨的,你们,你们顺其自然吧,唉。”
这一叹,我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以前有人说过,“顺其自然”是算命先生说给要倒霉的人听的,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也只好如此。”李泰然低着头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回去没办法交差,只要和老李说这事儿全都交给那位‘通’字辈的祖爷就行了。”
李泰然苦笑一声,道:“家父已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想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更别提和他老人家说上一句话了。”
“你就说我命令他和你恢复父子关系就行了,不过你回去后他应该还在闭关。”
李泰然猛地抬起头惊讶道:“祖爷的意思是家父有生之年还有突破的希望?”
我点了点头,道:“我给他的那颗丹药,足以让他凭空增加三十年寿元。”
这不是在吹牛,更加不是装逼,老李一旦突破,便能踏入化劲,全身的经脉必定拓宽,说三十年都是少的。
……………………
穹窿山下。
“你去把这两位送走吧。”我对那名保镖说道。
那保镖对我已经完全信服,又是返老还童又是青帮通字辈的,还救过他的命,能不服我吗?
至于那两位,便是钧四和化劲老头了,临行前,钧四还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是加个微信,以后方便联系。
我一看。
正宗茅山驱鬼工作室,经营范围:驱鬼、降妖、超度、看风水、批八字、定吉日、占姻缘。还他妈物美价廉,童受无欺。空巢老人免费服务。一看地址竟然是在苏洲的木读。
反面是钧四身穿黄色道袍,手持木鞭的飒爽英姿,与他对面的,是日本知名怨鬼贞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收了名片后我就告了辞,化劲老头倒是好点,说了一句日后有缘相见。
他们走后李泰然就亲自驾车把我们送到了松木,完事儿自己独自走了。
看着大奔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一股悲凉之意蔓延而生,去的时候浩浩荡荡,算上那些保镖足足四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剩这些人了,唉。
这里是松木的店铺大门口,我寻思着先让万八和李凯见个面,就带着万八往自建房那块儿走,可走着走着竟然感觉松木的阴气越来越重。
一个中年人喊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是赵叔,他们家在松木实验中学边上开了一家文具店,以前别的同学读书都有铅笔盒,里头一应俱全,我他妈念书连个漂亮点的卡通书包都没有,就一支笔,写完了就上赵叔店里拿……
好吧,是偷。
“赵叔,喊我干啥?家里笔卖不完了?”我打趣道。
心里虽然难过,但不能表现在脸上,从小到大我都是如此。
赵叔一跺脚,说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没个正形儿,快看看去吧,有个人带着好几个僵尸堵在派出所门口儿不肯走呢!”
司徒攀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不会吧。
“那人什么模样?”我递过去一根烟佯装冷静道。
“四十来岁,像是农村人,嚷着说要见你,如果今天见不到你就要把咱们松木给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