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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几声木剑相击的闷响,纪远和剑圣分开。
剑圣见猎心喜,豪迈大笑。“好,再来!”纪远虽然不说话,但闪闪发亮的眼睛和昂扬的姿态表明了一切。
两人又挺剑相接,纪远原本粗糙的剑术在剑圣这把绝世之剑的打磨下,一点点洗去铅华、绽放光华。纪远原本资质就不差,不然为何《太白剑典》传承偏偏选上他?一路上厮杀、战斗,纪远都是靠随从群殴或者像对付半人马那样智取,反而忽略了自己的根基。
几个来回之后,纪远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剑圣抓住机会一剑荡开纪远手里的剑,直取中门。纪远回防不及,由于这是训练也没使出燕回朝阳,身形一动想要躲过这一剑,但剑圣经验丰富、浸淫战斗多年,又岂会让他如愿?剑锋一转,如影随形般跟着纪远,轻轻在纪远心口触碰一下,剑圣收回木剑。
纪远止住身形,轻出一口气。“我输了,再来。”对于失败,他毫不意外,毕竟剑圣用剑多少年?他拿剑才几天?就算剑圣刻意压制实力,纪远也很难战胜。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剑术上的进步,就好似一块海绵一般,纪远拼命的汲取每一丝能触碰到的营养。
渐渐的,纪远从最开始的只能勉强接下几剑,到慢慢地能有来有回,再到后面的灵活转变剑招,饶是剑圣见多识广,也对纪远的进步速度暗暗吃惊。纪远却没有想这么多,而是渐渐陷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看着剑圣使出的每一剑,纪远心中无由地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招如何发力,轨迹会如何变化,弱点何在,该如何破解,令纪远不由自主的按照心中的想法挥出手中之剑,好几次剑圣刚刚出剑还未发力或是到了转折点之前就被纪远点破攻势,剑圣讶异的发现纪远似乎正在掌控战斗节奏,只是还显得十分稚嫩,剑圣轻描淡写的几剑就破掉还未成型的节奏。
纪远不知道的是此刻他所呈现的状态正符合《太白剑典》中记载的无痕剑意修炼条件。所谓料敌机先,断敌行止,洞悉敌意,算无遗策正是如此。亦或者可称之为弈剑术,一招一式如同棋盘博弈,“以人奕剑,以剑奕敌”。暗藏杀机,步步皆险,待敌人不知不觉间被掌控战斗节奏之时,一发而动全身,正如一句话:“积万世之基,一飞冲天,以倾天之力,碾压诸敌!”(摘自《大道独行》)
一旁苦练的陈刚见二人打得火热,自己的训练又实在是枯燥无味,于是兴冲冲地跑过来表示也想加入。
据之前陈刚自己所讲,他接受的传承名叫《万山倾天决》,是一门炼体功法,主修防御力,寥寥无几的攻击招式也犹如山倾一般完全凭借力量体积优势碾压对手,不过纪远实在是怀疑陈刚的小身板能碾压谁,陈刚解释道自己之前其实一直是个两三百斤的胖子,结果修炼了《万山倾天决》之后反而变瘦了。在战斗催动功法时,陈刚就会切换作战状态,整一个人形巨兽。
陈刚兴冲冲地来,灰溜溜地去。为了打消陈刚不切实际的念头,剑圣用木刀狠狠地教训了陈刚一番,饶是陈刚皮糙肉厚,也是一阵大呼小叫。看得原本跃跃欲试的东氏兄弟三人心惊肉跳,打消也想尝试的念头,连忙偏过头去继续挥动木刀。
挨了揍的陈刚嘟哝着:“这怎么和打架完全不一样啊?碰都碰不到,这不是欺负人么。”无论是以前街头混战还是与魔兽厮杀,陈刚一直靠的都是横冲直撞,以蛮力和身体素质碾压,直到被剑圣教训了一番才明白技巧的重要性。垂头丧气地继续挥刀。
纪远趁着陈刚被教训的时候,回想刚刚自己的出招,手里不自觉的比划起来。“这一剑应该这么走,骗开他的剑,配合步伐往右走...不对,应该这样...”
剑圣抚着长须,笑眯眯的看着陷入沉思的纪远,似乎想起从前年轻时候艰苦磨炼剑术的自己,狰狞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年轻,真好啊!”
......
很快,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由于考虑到陈刚和东氏兄弟三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进行长时间的剧烈活动,一行人便停止训练,向楼下走去。
一下楼梯,纪远就看到王旭东和张原站在楼梯下,看样子似乎等了好一阵子。
两人一见到纪远,立马迎上来,面色显得很难看。
纪远心中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但学校里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啊,纪远心里暗想着。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与纪远更加熟悉的张原吞吞吐吐道:“远哥,大伙听说你要走,都舍不得你,都在下面等着呢。”
纪远听出来张原话中有话,他猜到大伙不仅仅是舍不得他那么简单,而是根本就不想让他走。面色一沉,看向王旭东。“怎么回事?”
王旭东也是一脸苦涩,“远哥,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我跟大伙一说你要走,他们就马上激动起来要来见你,要不是我和张原带人拦着,有些人早就按捺不住冲上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纪远决定亲眼看看某些人到底打算做什么,带头向下走去,几人连忙跟上。张王二人认识陈刚几人,彼此点点头,然后两人看见人高马大的剑圣,剑圣对他们呲了呲牙表示打招呼,两人却被吓住,只是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众人已走出好几步,两人连忙跟上,由于场合不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悄悄的往剑圣相远的一边挪去。
纪远下到一楼,大厅里的大坑依旧存在,绕过大坑,教学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齐刷刷的盯着纪远。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模样、精瘦得像个猴子一样的男人,背对着纪远正向面前的人说些什么,在旁人的示意下才转过身看见纪远。
“远哥,远哥,我是侯三儿,南埔镇本地人。”精瘦男人快步上前,一脸讨好的模样。
纪远瞟了他一眼,侯三儿满脸笑容,纪远心中却无由地生出一种厌恶之感,只觉得笑容底下深藏着某些令他讨厌的东西。虽然心里反感,纪远脸上却不流露丝毫,“什么事。”
侯三儿察言观色,见纪远说话时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心中明了纪远的态度,脸上笑容却更加炽热。“远哥,大伙听说你要去省城,都很舍不得你,想来劝你留下。”
“哦,我知道了。”纪远平静地应了一声,不说留下也不说不留,想看看侯三儿如何反应。
侯三儿一愣,这看起来剧本不对啊,原本按他估计,从纪远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应有的回应应该是要么直接拒绝,要么正义感发作选择留下啊,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侯三儿心中腹诽着,反应却是极快,哈哈笑道:“看来远哥是同意留..."
“我有说过吗?”纪远却打断他的话。
侯三儿迅速反应过来,挤出一张哭丧的脸:“远哥,你是传承者可以随便走,但我们这群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叫我们怎么办?”说着向后招手,一名抱着婴儿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捧起怀里的婴儿,“远哥,你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今天才刚刚满月,她的父母今天才死在神使的手上,留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您要是走了,这孩子能不能长大成人都还不知道呢,就算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也请远哥留下来吧。”说着,噗通一声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赶紧起来。”纪远连忙扶起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本来不想起来,但抵不过纪远的力气,只得站起身来。纪远伸手接过女人怀中的婴儿,襁褓中的婴儿正在沉睡中,肉乎乎的脸蛋可爱极了,淡淡的小眉毛轻轻舒展着,嘴角轻翘,似乎在做美梦,纪远不由得看痴了。
这可怜的小家伙出生在一个最坏的时代,她不知道这世界的残酷;不知道生命的不易;更不知道就在今天她的父母离她而去,他们是人类新的一代。
虽然小家伙的父母死在神使手上,但间接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纪远无端的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似乎又重了一分。
“她叫什么名字?”
“啊?”中年妇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愣才明白纪远的话,“她还没起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如如。”
“如如,如如...”纪远想了想,“她以后就叫纪小如,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纪远高声对人群喊道。
一言既出,四下惊起。人群一阵骚动,窃窃私语。
侯三儿眼珠子乱转,“这下坏了,这小子一说这是他的女儿,这小丫头不就和南埔镇没有关系了吗?到时候他抱着这婴儿想走就走,我们就再也没借口留他,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啊!”卑鄙恶劣的人总是以最坏的眼光看世界,阴谋充斥着他们的心灵。
中年妇女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抹着眼泪高兴地说:“这丫头能当远哥的女儿,倒也是她的福气,她父母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纪远轻轻将小如交给中年妇女,上前走到人们面前。
“大家听我说!我之所以去省城,是因为省城有极大的可能存在幸存者聚居地,那里有军队、医生、粮食,那里可以确保你们的安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抱团才能生存下去,希望你们能理解。”纪远大声疾呼道。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态度似乎有所转变,毕竟谁不想过上温饱、安定的生活?人类是社会动物,总喜欢和同类待在一起。
“他是骗我们的!大伙想一想,这里到省城要一百多公里路,谁知道路上会碰见什么?说不定这个姓纪的只是想骗我们去当诱饵,当炮灰,帮他吸引火力。你们说,神使在的时候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怪物来了也有神使挡着,结果这个姓纪的以来就把神使杀了,自己拍拍屁股就要走,把我们当什么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纪远循声望去,虽然说出这番话的男人极力躲闪,但纪远一眼就认出他正是刚刚和侯三儿交谈的人,此时却跑到人群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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