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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郡主还没回来!王妃来问,娘娘今日和小郡主去了哪些地方。睍莼璩伤”
外面有脚步传来,停了会儿,非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鸳鸯还没回来?”帝祈云转过了头,盯着门外问。
“王上,请步娘娘告之一下,鸳鸯去了哪里?”于归薏焦急地在外面问。
步绾绾坐起来,歪了歪脑袋,小声说:“我不知道啊,她从景雅茶楼出来,就往对面的巷子里跑了。轹”
“跑出来了?”帝祈云耳朵动动,立刻问:“她为什么跑?”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步绾绾见他如此质问自己,似乎她欺负了那小姑娘一样,顿时没好气地抵了一句。
帝祈云的脸色沉了沉,转身出去,于归薏就跪在院中,正急切地朝门里看着,见他出来,赶紧行礼繇。
“姨母起来吧,赶紧让人去找,她可能一时赌气去哪里躲着也说不定。”
“找过了,大街小巷,她喜欢去的城隍庙,全都去了。”
于归薏眼睛都急红了,一天不归,还杳无音信,于鸳鸯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通常就算出去玩,下午也一定回来了。
“可能是贪玩,在哪里睡着了?我看城中百姓对她挺好的,也许留在哪里了。”步绾绾也披衣出来,小声说。
“不会,她晚上一定要回来给她的小鸽子小猫儿喂食,而且她和我有言在先,绝不能在日落之后回来,她很孝顺,听话,绝不会让我难过。她是爱乱跑,但是跑得有规矩,只在几个地方去,绝不会超过那几处界限。”于归薏更急了,也顾不上礼仪,一把拉住了步绾绾的袖子,连连摇动。
“姨母不要着急,赶紧在全城搜。”
帝祈云扶住于归薏的手,转头看向院中,沉声喝斥,
“楞着干什么,召集所有人出去寻找郡主,切记,不得闹出任何动静。”
“是。”
侍卫们立刻领命,扯下身上的轻甲,快步离开。
步绾绾拧拧眉,招过了非凡,让他也去。
“他不必去了,好好守着你吧。”
帝祈云扭头看她一眼,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帝祈云,我真没说她什么啊。”步绾绾赶紧说了句。
“可她是跟着你出去的,你独自回来了,也未告诉任何人,她没跟着你回来!”帝祈云拧拧眉,小声训斥。
“这是她的地盘,我又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你公平一点好吗?”
步绾绾本来就在许鸳鸯那里憋了个半死,挨了骂还不能回嘴,这里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训她,怎能不恼?
“孤王不和你说,她没事就好,她若有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帝祈云扫她一眼,跟着于归薏匆匆离开。
步绾绾气结,连连掸手,“非烟,非凡,你们去找,赶紧找到她,免得我受冤枉。”
非凡和非烟赶紧行礼,转身就走。
“慢着,我也去。”
步绾绾一个人又气得浑身不舒服,索性也出来寻人。
主仆三人匆匆出了郡王府,到了鸳鸯跑进去的小巷子里,步绾绾突然想到了鸳鸯叫她的那一声——莫非就是那一声……鸳鸯出事了?
步绾绾一个激棱,心中暗自叫苦,当时应该跟过去看看才对!
她带着非凡非烟快步进去,长长的小巷,七拐八弯,像蛇一样盘旋曲折,一株株槐树种于其中,又有红色的灯笼悬于屋檐下,隐隐透着几分诡异阴森之气。
步绾绾越来越忐忑,只能暗中祈祷鸳鸯不要出事——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一间柴房里。
许鸳鸯缩在柴堆里,悠悠转醒,她的手脚被捆住,嘴里塞着布,大眼睛眨眨,恐惧的眼泪一涌而出。
“鸳鸯郡主。”一声邪邪的笑声,从另一个角落里传来。
鸳鸯一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黑面具的人坐在那里,一双墨色的眼睛正盯着她看着。
“呜……”她挣扎起来,从柴火堆里扭到冰凉的地面上。
“嘘,别动。”他站起来,弯下腰,用手里的折扇挑起她的下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你别说话,我就告诉你这是哪里。”
许鸳鸯连连点头。
他轻轻地一笑,扯开她嘴里的布,又用手指摁在她的唇上,轻声说:“有人出钱,请血玉门取你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许鸳鸯哆嗦起来,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跌。
“贞|操……”
他笑着,手指沿着她的唇往下,摸到她的胸前,胸是用束布高高推挤起的,还垫了一些海棉,所以看上去才高\song着。
“谁……你放过我,我让父王给你金子……”
许鸳鸯的人都吓软了,才13岁的小姑娘,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直在不停地哆嗦。
“金子么,我们血玉门有,但是血玉门的名声不能丢,收了金子,我就得办事,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想和人争宠吧。”他又把布塞回她的嘴里。
许鸳鸯吓坏了,拼命地挣扎扭动,枉想挣脱这男人的魔爪。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太小,很快身上的衣衫就被撕毁,剥得像条冰清玉法的小人鱼。还未发|育好的青涩身体,像小青果一样,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连双腿间的花苞,还未长起那成熟女子应有的密草,粉粉嫩嫩,我见尤怜。
男子的眼神一沉,拉开了她的腿,用扇子轻轻地拔动了一下她的那小花包。
许鸳鸯的喉头滚了滚,发出一声小兽一样的嘶鸣,眼泪涌得更凶了,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她悲鸣着,挣扎着,却没能反抗过这男人用他的强悍撕裂她的身体……
她渐渐不动了,血从玉洁冰清的身体里涌出来,她如同死去一样……软软地任他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过去。
那人穿好了衣服,只把破衣往她身上一丢,冷笑一声,走了,走到门口,才折返回来,在地上划了个血玉门的记号。
这才得意地拍拍手,拉开门,扬长而去。
月光凄冷,悲伤地淌进门里,高贵的小郡主像条被人掐去半条命的鱼,卧在一堆破衣烂衫中,这样鲜红的衣裙,包在她半|luo/的白玉身体上,更加让人不忍直视。
终于,一个更夫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进去看了一眼,立刻扯开了喉咙大喊:杀人了……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东城郡王府里。
于归薏只看了鸳鸯一眼,立刻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许佳仁脱下披风,所小女儿抱好,顿时眼泪直跌,怒吼道:
“还不去把那畜牲抓来,碎尸万段,本王的小郡主,居然也敢如此……”
“王上来了!”有人在门口大声说。
帝祈云快步进来,来时路上已听到了消息,跨进门时,他的脸色已经极度难看。
“在那里发现了血玉门的标记。”
他的侍卫是最先赶到,打晕更夫,抱走小郡主,未惊动地方官府,以免这丑事传出去,小郡主会难以做人。
小郡主小巧的身体初经人事,便遇上这样粗鲁的对待,这时候一直昏迷未醒。
“王上……”许佳仁抹着眼泪,痛哭不止。
府中的大夫正在掐于归薏的人中,好容易掐醒了,她只唤了一声鸳鸯,又哭晕过去。
“娘娘呢?”
帝祈云转头看众人,众人都摇头,步绾绾出去找人,这时候还没回来。
“快去找。”
帝祈云心一沉,只怕步绾绾也会遇上这样的事。他脸色铁青,一双墨瞳泛着骇人的杀机,腾腾风暴从他身上往四周散发着,压抑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血玉门一直紧跟着他们一行人,目的不明,如今犯下如此恶毒之事,简直天理难容,他一定要剿灭血玉门,让血玉门一众人粉身碎骨,不得超生!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一直穿行过巷子,也没发现蛛丝马迹,沮丧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回去吧,说不定小郡主已经回去了,奴婢看她挺调皮,人又十分灵活伶俐,说不定就是故意躲在哪里,让大家急一急而已。”非烟看她心情不好,赶紧劝她。
“不像,她叫我的那一声,其实挺急的,想必是跑出来看到我,结果我没理她……如果真出了事,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步绾绾摇头,继续往前走。
“再找找,一定有什么线索。”
前方拐角,一个黑影一闪,又迅速消失,步绾绾眸色一沉,拔腿就追。到了那三岔路口时,却不知那人到底去了何处。此时,步绾绾的小腹开始隐隐地疼了,本来怀孕初期,又连日奔波,今天还一惊一乍折腾一天,她开始担心动了胎气,于是扶着墙,停了下来。
“娘娘,太晚了,您腹中还有小皇子,不能劳累。”非烟见她一身大汗,又小声劝她。
步绾绾扭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抚摸小腹,点了点头。还真不能太累到肚子里这个。
见她一直扶着墙,非凡便绕到她前面,蹲下去,要背她。
“成何体统。”非烟连忙指责他。
“这有什么,奴才在娘娘面前就是奴才,无分男女。”非凡耿直,又拍拍腰。
步绾绾想趴上去,小腹中隐隐作疼,让她也无暇顾及男女之别。非烟又拦住她,摇摇说:
“娘娘,有些事,奴婢的没错,你们稍等。”
她匆匆说完,敲开了附近一户人家,拿银子买了把椅子和些绳子回来,让非凡把步绾绾这样背在背上。
主仆三人匆匆回郡王府,来时路上是因为走走找找,所以才用一个多时辰,如今非凡大步往回跑。
两边店铺差不多都关了门,路边有个米饺饺的小摊,大锅里正冒着热汽。
步绾绾饿了,犹豫一下,让非凡停下来,让她先吃点东西。非烟扶她坐下,去买了一份过来,然后银针试毒,闻气味,试尝,然后吹凉一点,用小碗这才送到她的手中……
非烟的心细,让步绾绾叹为观止,吃了点热东西,身上总算回了点暖,还准备再吃第二碗的时候,沈溪澈独自从一栋小楼里出来,摇着折扇到了她面前。
“娘娘。”他抱拳行礼,一脸温和。
“溪澈公子,请坐,吃一碗吧。”步绾绾仰头看他,笑着打招呼。
“天色已晚,娘娘还是赶紧回去吧。”沈溪澈摇摇头,低声说。
“小郡主可回了?”步绾绾小声问。
“在下还未回王府,我看这天色是要下雨了,月黑风高杀人夜,还是回去的好。”沈溪澈摇摇扇子,笑着说。
步绾绾抬头看,乌压压的云压住了月色,确实天气不太好,是大雨欲来的先兆!
“回吧。”
步绾绾站起来,非凡又背起了她,一行四人快步往王府走去。
一只黑猫突然从高墙上跳下来,喵呜一声尖叫,伸长利爪扑向了步绾绾,狠狠地去抓她的脸!非烟一声尖叫,沈溪澈伸出扇子就往黑猫的身上打,黑猫在地上打了个滚,跑了。
沈溪澈的手里却多了一张小纸条,他不露声色地扣紧,安慰了步绾绾几句,故意落在后面,展开上面的字一看,脸色微变,随即以内力揉碎了纸片,手轻一挥,纸片如同细灰一般,飞得无影无踪了。
“娘娘,请快回府。”侍卫们匆匆而来,见到她们,立刻上前从非凡背上接下了椅子,抬着就往郡王府跑去。
一进后院,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肝肠寸断,正是许鸳鸯的哭声。
步绾绾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见帝祈云坐在榻上,许鸳鸯正扑在他的怀里,身上裹着被子,光洁的双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抱着他的腰,抖得像小树上被狂风撼动的树叶。
“怎么回事?”步绾绾小声问一边伺侯的奴婢。
奴婢一脸惊恐,跪下去,不敢出声。
步绾绾拧拧眉,走了进去,刚要出声,许鸳鸯的头抬了起来,猛地瞪大眼睛,指着她尖叫:
“她……是她……”
这脸让步绾绾吓了一跳,双眼红肿,嘴角破了,脸也肿了,分明遭遇过了恶劣的毒打。
“说我争宠……是血玉门,他还有紫珠子!”
许鸳鸯又看到了她腰上那玉佩上悬着的紫珠子,尖叫得更厉害了。
“好了,孤王会查清的。”
帝祈云抱紧她,哄了几句,又扭头看步绾绾,长眉轻拧,沉声说:
“你先回去,有身孕就不要四处乱跑。”
步绾绾张张嘴,又闭上,在这样情况下,她最好不要出声。
“云哥哥……你也出去……”
许鸳鸯用力地推了推帝祈云,缩进了被子里。
就在她坐起来的那一瞬间,步绾绾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立刻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步绾绾的呼吸紧了紧,又往前走了一步。
“出去。”
帝祈云一声低斥,让步绾绾收住了脚步。
她往四周看,于归薏一直垂头抹泪,奴婢不时会给她嗅嗅醒神丹,那神情痛苦,眼泪如泉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罪魁祸首!
是啊,和她一起出去,她却只一个人回来。现在许鸳鸯口口声声指证她,她要如何解释清楚?她不怕人说闲话,却不愿意背这样的龌龊黑锅!
她咬咬牙,转身出去。
“云哥哥也出去,母亲也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许鸳鸯的哭声悲厉如尖锥,狠锥她的心脏,这样一个直心肠的小姑娘,还未来得及品尝爱情美好,就被人这样害了,若对方是冲她来,为她所连累,步绾绾是绝对不允许的!
屋里突然就闹了起来,许鸳鸯用一根簪子扎了自己的喉咙!
步绾绾转头看,帝祈云用双手捂住她的咽喉,那血正急涌不停。
古代女子贞|洁为重,许鸳鸯的这一辈子……毁了!
步绾绾步子沉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透气都不舒服。
“娘娘,睡吧。”非烟给她铺了床,又端了安神汤给她。
步绾绾摇头,这怎么可能睡得着?恨不能把那造孽的抓来,斩了他的子|孙|根!
“听说是血玉门的人干的,听郡主说,有人嫌郡主争宠,所以买血玉门取她的贞|洁。”
非烟灵活,已经打探了消息回来。
步绾绾的眉轻轻拧起,这个人一直在害她,先是害她推傅玉莹入水,这次害她和血玉门勾结……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绛芸吗?如此大费周章,又何必?
她卷着头发,沉思不语。
外面突然就下雨了,噼哩啪啪地砸到瓦上。步绾绾仰头看窗外,那雨水结成了串,成串地滴落在天井中,就像天也哭了。
勉强睡着,第二天还未亮。
非烟就进来了,推醒了她,小声说:
“娘娘……情况不好,王上下旨迎娶许鸳鸯,立她为后。”
步绾绾坐起来,呆呆地看着非烟。
昨晚他来的时候,说只要她听话不顶嘴,就立她为后,她就是正妻……可现在呢?她转头看窗外,外面非常静,又非常吵,全是雨声。
“师傅呢?”
她突然想到了洛君瑜,昨晚就没见着他!
“银耳先生昨晚就请君瑜公子上山斗药去了,这时候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原来如此,连洛君瑜都被支开了。
她扶着非烟的手站起来,又慢慢地坐回去,唇角轻抿,淡淡地说:
“随便吧,无所谓,随他立谁为后,与我何干。”
“你当然无所谓,你心里有什么有是所谓的?”
帝祈云冰凉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步绾绾转头去看,轻声说:
“我有所谓又如何?你我都知道,就算我不顶嘴,也就这样。”
“所以我总拿热脸去贴你,步绾绾,你心里从来只有你自己。”
帝祈云转身就走,拂开来撑伞的奴才,走进雨中。
步绾绾的真心是,你既已做了决定,何必再来问我。你要用后位补偿你的小妹妹,你既然责备我昨天把她带出去,没带她回来,又何必在意我的真心?
步绾绾躺下去,揪着被子,想着以后怎么办?
“娘娘,我们要离开吗?”非凡憨头憨脑地问她,怀安郡的三王子未打死,也未认罪,他心里还是不痛快,觉着帝祈云也不怎么明智。
“然后把这罪名背下去?”步绾绾小声反问。
非凡和非烟怔住,又听步绾绾说:“我不背黑锅,谁黑我,我就黑谁,我的男人,谁也不能抢!谁抢,我灭谁!”
她不当逃兵,不当败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逃开,她是步绾绾,绝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