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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夏一点儿也不客气,冰凉柔软的双手交叠着,按在秦萧后脖颈的皮肤上。
——我这么亲近地挨着你,跟你相处,已经足够明显地表达出了我的心意了吧?
秦萧的性格其实偏向于保守,一板一眼,还不太开窍。
她想让秦萧感知到自己对他有意思。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识相点赶紧过来追我,知道吗?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白夏夏相信秦萧的人品。
就算自己主动过去,凑到他跟前儿,秦萧也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假模假式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地应下。
这家伙如果没有真没什么兴趣,有亲近的想法,在她过界过线的时候铁定会把她推开。
不会占她丁点儿便宜。
至于自己吃亏什么的,白夏夏不太在意。
嗯。
因为某个家伙太正直了,就算是自己想让自己吃亏,秦某人都不愿意让她吃亏呢。
唉,看上的家伙人品太靠谱太正直,令人烦恼。
白夏夏:想吃亏,奈何现实不允许。
嗯。
我就一步步来,慢慢试探秦萧的态度,最好能踩着他的心理底线蹦迪,蹦跶到他心里。
女孩贴着秦萧后脖颈的冰凉手指在乱蹭。
有一下没一下,像是蜻蜓点水地撩拨着秦萧,秦队长眼尾压抑地沉下,喉结滚动,热得有些想要逃跑。
外头的确冷,可秦萧一路走回来,本就身体发热。
也就手指凉些,这会儿进了被窝,暖融融的被子压在身上,他更热了。
怀里还挨着一个,秦萧莫名有种自己被囚笼锁住的错觉,很不自在。
他铁血镇压了在后脖颈作乱的小手,“夏夏,别胡闹。”
被扣在秦萧掌心里的柔软小手还在乱蹭,轻轻攥住秦萧修长的手指。
成功牵手,白夏夏有点开心。她鸳鸯眼滴溜溜转,一看就是憋着坏心思呢。
“我没胡闹呀。”白夏夏不太乐意:“我手凉,暖一暖怎么了?小气鬼。”
女孩儿眉眼飞扬,精致可爱的小脸儿染着红晕。
这会儿水盈盈的杏眸里跃动着狡黠,被窝儿里双腿慢慢屈起,似乎想团成一团窝往秦萧怀里。
白夏夏:嗯,我就是冷,我想靠我的暖宝宝近一点儿,怎么了?
纤弱的女孩儿暗搓搓靠近中,秦萧:“……”
当我感觉不到吗?
他伸手出去,被窝里看不见,指尖摸到软软的腰。
只隔着单衣,他触电般的手指迅速收回。
“别往这儿挤,我这边儿没地方了,往里边儿靠。”人高马大的秦队长被白夏夏挤得很是狼狈,卷着被子往床边儿缩。
白夏夏嘴上嗯着,却丝毫没有鸣金收兵的打算,依旧很不识趣地往秦萧哪边儿凑。
我就想瞧瞧,你能退到哪里去。
秦队长后退,直到半边儿身子都快挪到床铺外头了,白夏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秦萧皱眉,脸微微后仰,小心翼翼揪着被角后退的样子。
突然就有点可爱。
“你要跑到哪...里去?”
“把我被子都拐跑啦。”
白夏夏嘴角上扬,露出了右侧脸颊上甜甜的可爱酒窝,圆圆的杏眼发亮,灵动狡猾像只小狐狸。
这会儿,秦萧也半侧着身子,若非有被子卷着,他已经掉到床下去了。
对面女孩儿得意洋洋,活像是偷到了腥味的猫。
若是她此刻是猫身,尾巴肯定会翘得高高的。
白夏夏当猫那会儿拗不过秦萧,总是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
虽然她暗地里耍了不少小手段,可总能被秦萧扳回一城。
现在……
女孩儿神采飞扬,笑到眼泪浸润了眼角。
变成人还有这种好处。
之前白夏夏都没怎么注意,调戏冷冰冰偏生没跟女孩子相处经验的秦萧,太可乐了。
她知道,这会儿,自己是人身,对秦萧来说,怕是个小刺猬。
担心摸到她,不想她凑得太近。
跑路嘛,外头有人盯着呢,秦萧要是跑了,有人对可怜弱小无辜的女孩不利,那可怎么办?
白夏夏想的都对,可有一点他没注意到。
秦萧低垂眉目,鼻梁有汗水滚落。
数九寒冬,招待所里也没有暖气。他进被子也就五六分钟,这会儿,鬓角都被汗水润湿。
热出汗了。
青呼吸都是滚烫的,深邃沉静的眼瞳也慢慢地烧起温度。
白夏夏觉得是自己牛逼把单纯的秦队长吓跑了,秦萧的确是被吓跑的。
不过,是被他自己吓跑了。
他很少跟女性相处,特别是入伍以后每日都是训练出任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可秦萧不似白夏夏想的那样,克制到没需求。
他是个正常男人,专注事业,不代表他真的清心寡欲到能出家当和尚。
而且,就算是秦萧性格冷淡,不关心那些个男女之事。但部队里一群糙汉子,说话毫无顾忌,有些肆无忌惮的家伙说的荤段子一个比一个难以入耳。
简单粗暴还带情景描述,甚至是各种图画杂志的。
秦萧直到现在都单身一人,不是他标新立异,只是恰好撞上,时机不合适而已。
他十六七岁被亲爹坑去了部队,后来进了行动队,反应过来自己被亲爹坑了,心里就憋了一股气。
你把我坑进部队,好呀,那我就不出去了!看咱俩谁后悔。
年少轻狂时候跟首长、跟教官、跟班长杠。
把对秦正泽的不满全都在部队里爆发了出来,大概就是破罐子破摔。
那时候的想法是你爱咋滴咋滴,我就这样,没得改,有种你就把我赶出去。
赶出去正好,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部队,甩开秦正泽的控制。
就这样心思的秦萧,根本没想法谈恋爱。
后来嘛,进了行动队忙,忙的没有时间。
然后突遭变故,他更没心情了。
相亲的女孩儿再合适漂亮。可秦萧性子慢热,心里没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就没了下文。
白夏夏把他当成完全无害的暖宝宝,是对他信任过度了。
秦萧都不知自己该不该高兴,还是该烦恼。
...他……真不是圣人柳下惠。
白夏夏好像没把他当男人看,这点让秦萧很烦恼。
其他时候,他能克制欲望。
他并不在意。
可此刻,喜欢的女孩儿乖巧地睁着眼睛窝在他怀里,小手还揪着他衣服玩。
秦萧甚至感觉,自己呼吸间都是白夏夏的气息。
是很浅的草木气味。
那气息,那温度,还有白夏夏的笑声都无孔不入的,肆无忌惮地钻进他脑海里。
柔软地侵入他每一寸领地,令秦萧深深后悔起刚才一时心软的决定。
他是被白夏夏撒了多少迷魂药!
才会鬼迷心窍答应跟她共睡一床。
我真是疯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煎熬我自己。
天底下最难熬的时候……不过如此了。
秦萧从来没感觉过时间如此漫长。
他努力转移开注意力,可每次都不受控制去关注白夏夏,听她笑、看她的模样……完全移不开自己的心神。
于是,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煎熬感愈发强烈。
好像一块甜甜的糖摆在掌心里,他只要动一下,剥开糖衣就能尝到甜味。
就算吞吃不掉,舔舔也好啊。
可是……不能。
秦队长还得逼着自己给这块糖再裹上一层糖衣,最好,连那甜甜的味道也挡住。
白夏夏真是折磨他的催化剂,秦萧很想立刻掀开被子,跑下床去。
离他的糖块远远的。
但,这个想法盘桓很久了,还在脑海中继续盘桓着。
他宁愿煎熬地窝在这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离开。
白夏夏抬头突然发现秦萧额头沁出了汗珠,不仅出汗了,脸色好像也微微泛红,平日冷峻白皙的面庞,此刻烧得有些红。
有些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白夏夏晃了下神儿。
她手指动了动,很想去抚摸那张刀削斧刻、有些汗湿的英俊脸庞。
呜呜呜,太杀我了。
板寸头下的眉眼浸湿了反而更A,眼神好像也比平时更性感,好似掺杂着欲念似的。
秦萧平时太淡了,情绪都是淡淡的。
他这样攻击性十足的狩猎目光,白夏夏是第二回见。这会儿他两颊有些红,嗯,真有点勾人的。
——唉,可惜他平时才不会这样。
白夏夏没怀疑秦萧风寒感冒,因为这家伙大冬天穿着短袖出去拉练都能安安稳稳,完全没有一点儿伤风的迹象。
光是穿的少了些,出去走了半个下午,不至于立刻就感冒了。
应该是窝在床边很难受。
“你别躲了。赶紧过来。”
白夏夏很安分往里缩,留下一大块儿空地,轻轻拍了拍:“我不挤你了,你快躺上来。”
秦萧狐疑地偏过黑沉沉的眼,眉目淡漠:“你发誓。”
白夏夏:“……”
咱俩到底谁才是女孩子,你为什么一副贞洁烈妇的姿态,搞得我会怎么样你似的。
“秦萧,你快过来。”
秦队长很冷酷:“不过去。”
白...夏夏:“……”好,算你狠。
“我发誓,待会儿你过来,我肯定不挤你。”
白夏夏说话还是算话的,秦萧动了动僵硬的手,翻了个身儿,慢腾腾挪到床上。
他刚才保持那姿势有些难受,秦萧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腿。
不动声色拉开了跟对面那双小短腿的距离。
窝在一张被子里,秦萧的动作虽然很轻,可白夏夏哪能感受不到。
她憋着气,不满地踢他小腿。啥意思?这么不待见我呀?
秦萧只当没感觉到,舒展了下筋骨。
“喂,就一个枕头,你枕了,我怎么办?”
“那给你吧。”
秦队长从善如流,立刻就要把枕头抽出来给白夏夏。
女孩儿眨了眨眼,露出甜甜的笑容,两手压在自己脸颊下,对着秦队长眨巴眨巴眼儿:“这怎么好意思呢?”
秦萧:“不用不好意思。”你离我远点儿就行。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枕头还是要给你的,不然,睡的多难受啊。”
“我呢……”白夏夏理所当然抽过秦萧胳臂,伸展开,美滋滋地靠了上去:“枕这个就行。”
秦萧声音很平淡地拒绝:“抱歉,你还是枕枕头吧。”
“为什么?”
秦队长:“我不愿意。”
秦队长一点儿也不识趣。
白夏夏哼了声,霸道压住秦萧胳膊,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秦萧抽了两回,没抽走自己的手。
好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枕,就枕着吧。”
白夏夏开心地再次侧过身子,右手搭上秦萧的腰,抱他。
秦队长僵硬了下,没有躲开,女孩儿又往上凑了凑,声音清脆:“我知道你这种姿势被我压着,行动不便,万一有事情,你起来很不方便。”
被她枕着,时间久了,右胳膊肯定麻掉。
“你放心,有我呢。”
白夏夏拍胸脯保证:“到时候,我肯定保护好你,不让你被人拐走。”
秦萧懒得理她,微微闭上了眼,跟白夏夏保持一定距离。
努力无视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
秦萧半垂眼:“有件事儿,我一直没问你。”
“诶?”
秦萧嗓音压低:“当初,为什么会救我?”
“是因为……我喂养过你吗?”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女孩儿理所当然的清脆声音和秦萧的疑问撞在了一起,秦队长眼皮子跳了跳:“嗯?”
“你认真的?”
白夏夏又往上拱了拱,脑袋压住秦萧,嘟囔:“我没骗你呀。”
小白同志美滋滋开口:“我隔着你老远,哪儿能看出你受了重伤。”
“追着你跑过去,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当初,白夏夏在森林里隔着丛林杂草,不经意扫见了战损状态的秦队长。
眉目冷锐,眼神如刀。脸上带着血痕,可眼神太具有攻击性。
她刹那间就被苏到了,隔着很远,只是缝隙里的半张脸和一个眼神,她感觉到了那种爆棚的男人荷尔蒙。
帅到爆炸!
秦萧太能装,他虽然身受重伤,可面儿上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夏夏注意力全被秦萧冷锐又虚...弱的攻击性气质吸引,心神恍惚了,哪还能注意到秦萧真正的状态。
她又不是大夫,看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状态不对。
刹那的心跳,让白夏夏起了点儿尾随上去的心思。
她想跟着这军装帅哥,养养眼。
所以,白夏夏硬是跑了大半日,一路追寻着气味跑过去。
一路上闻到了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儿,不仅如此,还有很多隐藏在暗地里的凶猛动物蠢蠢欲动,都被白夏夏和大花给吓跑了。
否则,秦萧哪还有那么长时间。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散发出的血腥味儿,人类闻不到,动物们却都能闻的清清楚楚。
白夏夏其实是在偶然之下,救了秦萧。
白夏夏枕着秦萧胳臂,慢腾腾讲话,右手捏着秦萧的线衣扣子玩。
这种动作太亲密,秦萧本来想把她手撂开。可是,又怕白夏夏又闹幺蛾子,还是强忍住了。
没事,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吧?玩就玩吧,猫都喜欢玩这种东西。
“你不是想报恩,才救我。”秦萧一直以为白夏夏是冲着他的恩情来的。
某只没良心的猫诧异了,她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变成波斯猫之后,大约也有些记忆,可这猫的记忆混混沌沌,零零碎碎,根本不成型:“有吗?你喂过我?”
秦萧:“……”
亏他还以为这猫有良心,因为自己几顿饭就千辛万苦的救了他的性命。
万万没想到,他是靠着自己这张脸才被救的。
秦队长一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谢他妈,给了他这张能让猫儿觉得好看的脸?
白夏夏一开始就对他的态度很不一样。
这种态度,完全能跟其他人区分开。
宋北调笑着说他生了张能引诱猫的脸,秦萧之前没怎么在意。
因为,他觉得白夏夏不是那种肤浅的猫,这猫是为了报恩来的。
合着,她早忘记了自己还喂过她?
秦队长伸手,重重扣了下在自己臂弯里的小脑袋:“小没良心的。”
“……真肤浅。”白夏夏理直气壮,微微抬起下巴,轻哼了声:“才不是。”
“不是单单看你这张脸的,最重要的是气质。”
“我才不肤浅呢。”
秦萧:“?”气质?
他们这些人,其实不怎么在意自己的长相,不是后世那般疯狂追捧一张脸。
人决定不了自己的长相,秦萧也不会因为白夏夏因为自己这脸喜欢自己而开心,反而,很是沉闷憋屈。
心中隐隐别扭。
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靠一张脸才能取悦心上人?让对方喜欢?
白夏夏等了会儿,发现秦萧往下压了压唇线,似乎不太想跟自己聊天儿了。
她伸手戳秦萧胸口,青年只从喉咙里溢出了声嗯,没后半截子话了。
那声嗯的声响有点儿重,尾音微微下压,明显是不太高兴。
白夏夏:嗯?我夸你呢,你这就不开心了?
秦萧这家伙最近难哄得很。情绪化严重,估计是被她变...成人的事情给冲击到了。
还得她哄着。
真是。
白夏夏微微抬头,双手捧起了秦萧的脸。
女孩儿双眼亮晶晶,视线从他额角慢慢往下落。
一点一点从微微上扬的剑眉往下移:“长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错,这是好事呀。”
白夏夏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毕竟来自后世,观念跟秦萧是有分歧的。
她并未意识到,在秦萧得观念中,用一张脸来定义他,是对秦萧的轻视。
若是长着这张脸的人变成旁人,她还会喜欢自己吗?
秦萧目光对上了白夏夏带着欣赏和喜欢的眼,他语气淡淡,很平静开口:“当初,我参加行动队选拔训练时,除了格斗输给了邱宇,所有训练项目我都是第一。”
秦正泽对秦萧的培养计划是公务员进官场,他其实没接受过特殊的训练。但是一进部队,诸多项目手到擒来。
也是因为如此,即便新兵连的连长见了他都皱眉头,带他那个班的老班长见了他就绕路走。
他们依旧觉得他优秀。
所有人都觉得秦萧天生就适合部队,他好像就应该留在部队。
“其实,第一次行动队成立,我没有被通过。”
白夏夏愣住:“为什么?”她知道秦萧第一次通过选拔,就成了行动队长。
不管是在宋北口中,还是队员们口中,秦萧在部队的发展都一帆风顺。
除了在郑南平手里栽了个大跟头,就没不顺利过。
“因为我的长相。”
秦萧声音平静:“行动队员越隐秘越好,最好能随时随地没入人群,不被任何人注意到,越平凡越合适。”
他曾经深恶痛绝他这张脸,险些自己亲手毁掉。
“那你后来是怎么进行动队的?”
都组队了,秦萧被刷下去了,怎么被钦点成行动队长?
“我翻墙进军区,摸进了大首长的办公室。身体力行告诉他,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教官把我筛选出行动队,是他的损失,是部队的损失。”
翻、翻墙?
白夏夏微微惊讶,她去过军部,也知晓那地方戒备森严。
门岗、守卫、巡逻队到处都是,秦萧是怎么翻墙进去的?
白夏夏震惊的眼睫毛颤抖,秦萧翘了翘唇角:“怎么,不信?”
白夏夏点点头。
她认识的秦萧沉稳冷静,克制又有分寸。虽然冷淡了些,但待人接物都相当成熟,绝不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把我筛下去的那位教官执拗难以说通,既然他说不通,我就把他打了一顿摆脱他们跑出单位,摸进军部找首长说明白。”
秦萧说得轻描淡写,可白夏夏从他只言片语中就能想到当时情况有多混乱。
秦萧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儿都敢干。
白夏夏砸砸嘴,有点儿遗憾:“好想见见那时候的你哦。”
骄傲的小狼崽子,肯定贼带劲。
“那你就没好日子过了。”秦萧没好气儿,顺手捏了夏白夏夏软软的耳朵:“我那时候,脾气可没现在好。”
确切的说,他那时候脾气差,耐心也差。
秦...萧那时的真实写照,大概就是人狠话不多,一开口就扎人心、桀骜不驯的年轻孤狼。
白夏夏认识的秦萧是已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八年,出生入死雕琢成器,被鲜血责任磨砺成真正军人的行动队长。
他铁血刚毅,眉目锋锐,却并不冷漠。
那种磨砺出来的杀伐气场搭配受伤的脸,才让某只猫被秀了满脸,能心动到她千里迢迢,只看了一眼就追着理想型跑。
她若是见了多年前在部队里桀骜刺头儿的小秦同志。
某位秦同志怕是就要倒霉的,死在翠莲山里了。
“别用脸看人。”秦萧:“当初训练我的那位教官咬死了,不肯同意让我参加行动队。我在大首长跟前立下军令状,大首长给了我机会,点我当了行动队长。”
“哦。”白夏夏大概懂秦萧的意思了,他不太喜欢别人用脸衡量他。
那我就默默欣赏好了。
“睡吧。”秦萧不动声色收回捏着女孩儿耳垂的手,“半夜可能会有动静。”
“你先睡会。”
白夏夏睡了半个白天,其实不太困,手揪住秦萧衣领,“你白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寻人给你弄个身份,好让你能够出现在人前。”其实,给白夏夏弄个身份只是小事儿,这种事情轻轻松松就能做成。
但秦萧身份不一样,白夏夏以后出现在他身边儿,肯定会被暗中调查。
所以,想给白夏夏弄个安全的身份需要冗长复杂的流程,不是简简单单说句办个身份证儿就成的。
得天衣无缝。
秦萧心下叹气,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