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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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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良臣话一出口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言悫鹉琻

    年老瞪着眼睛不说话,年谦益面无表情吃早餐,艾琳一脸恨铁不成钢,儿子啊,你这样求婚哪个姑娘肯嫁你啊,平时看你挺会来事的,肿么关键时刻这么挫?

    年良臣也意识到自己表情似乎有些狰狞,于是重新调整好表情深情款款的问景荀:“阿荀,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把婚结了呢?”

    好吧,这次跳过你愿不愿意,直接选日子了。

    在年良臣意识里,景荀既然愿意与他那啥那啥,肯定是决定嫁给他了,此时再问愿不愿意就有些多此一举了,倒不如赶紧把日子定下来,娶回家贴上自己标签他也就安心了眭。

    可景荀不这么想啊,女人一生也许不止有一次婚礼,但最期待最浪漫的只有第一次,最初的最初,谁会不希望自己有个像童话般浪漫的开始?

    什么时候把婚结了?哼!

    “对不起,没空!”景荀冷冷的回绝炸。

    年良臣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被自己刚才的表情气到了?可是后来他不是改正了吗?而且在西山的时候两人也提过这事,当时她虽然没立即同意,但态度上已经默认了。

    “乖儿子,你上次让老妈帮你留意的戒指,妈妈看了几家觉得没什么新意,不如订做一对独一无二的,你看怎么样?”艾琳不得不出言提醒,心中恨恨的想,臭小子,如果你敢把我到手的儿媳妇给气跑了,老娘跟你没完!

    在老妈目露凶光的暗示下,年良臣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啦,赶紧哈哈一笑顺坡下驴:“是吗?其实我之前也去看过,那些破东西哪能配得上我家阿荀呐,没错,一定要订做一对独一无二的,就像阿荀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景荀面对他深情款款望过来的小眼神,抿唇一笑:“呵呵……”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此神祠一出,饭厅果然冷场了。

    艾琳噗嗤一笑,同情的瞄着自己儿子,英雄救美之后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准,活该你吃瘪,继续哄着吧,她一点也不担心景荀会反悔什么的,如果景荀不想嫁就不会同他们一家坐一起吃饭了,大概是故意气她那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儿子呢。

    冬日的阳光总是显得格外温暖灿烂,楼下渐渐热闹起来,左邻右舍碰面打招呼的声音,主妇招呼着一起去市场买菜的声音,还有汽车发动准备去上班的声音,整个世界随着阳光逐渐苏醒。

    军区大院的环境算不得多高档,却比清冷冷的西山麓苑多了丝人间烟火气,其乐融融十分热闹。

    景荀心情无端好起来,想着是不是该去清韵会所看看,怎么说那也是年良臣的产业,她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可能经营的好。

    年家餐桌上向来没那么多规矩,中途年谦益接了个电话,只简单的回应了两声,但那脸色可算不得好,甚至有些凝重。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年良臣立即开口,虽然知道不该问,不过黑玫瑰事件他全程都有参与,没什么不能说的。

    派去岛国追回机密文件的特工都还没回来,黑玫瑰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尾,盘根错节了这么多年的大组织,就算那批特工回来了,国内也会进行一次大清洗,到时官场恐怕又是一片动荡。

    年谦益抬头目光在他与景荀之间淡淡一扫,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微微黯了黯:“没什么,京都这段时间恐怕不会太平,良臣,小荀出门的时候多陪着她。”

    “那还用说。”年良臣嬉笑应下,眸底也如他老爹一样深黯下去,老头子平时才没时间特意嘱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中必有深意,也许……他在京都呆不了多久了……

    这个时候需要调动人手,应是派去黑玫瑰总部那边出了问题。

    接完电话年谦益没怎么停留,拿起外套在门口的全身镜前穿戴好,脚步匆匆的出门了。

    景荀不由抬眼望向对面的艾琳,刚才她没有漏看年谦益起身时一手自然而然的在艾琳肩头拍了拍,他那么清冷沉默的一个人,却在紧急公务缠身的时候不忘安抚自己不安的妻子,虽只是个细小的动作,却让人觉得体贴入心。

    真是有爱的一家人啊。

    不过恐怕……她转头瞥了眼慢慢喝粥的年良臣,心中无奈苦笑,不知道他们的婚礼要延迟到什么时候呢?

    这是景荀回来的第二天,年老和年良臣都不同意景荀去清韵,她手腕的伤一开始就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现在恢复的不错,但去往军火基地的途中确实吃了不少苦头,需要好好休养两天,于是吃完饭景荀自己在军区大院逛了逛,活动活动身体。

    众所周知京都的春天就是风季,赶上风大的天,出门一趟回来能从身上抖下二斤土,好在现在天气只初略有转暖的迹象,风不大。

    小区偏南的方向有一片树林,夏季遮阳,冬季树叶掉光了可以坐在木椅上晒太阳,中央空地上放置了不少健身器材,此时聚集了不少中老年人一起锻炼聊天,还有的在跳广场舞。

    若不是切身体会过那个风雪如刀充满罪恶与血腥的世界,也许她真的以为人间便是如此歌舞升平,一片和乐,此时再见此景,总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慢慢走在边缘,唇边带着一缕笑,不经意瞥见树下一抹熟悉的身影,被年良臣称为信天翁的中年男人在打电话。

    大概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四目相对的一刻两人都是一愣。

    这会儿再想装作没看见不太可能,景荀正在考虑要不装作不认识?信天翁已挂断电话先开了口:“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吧?”

    “小伤而已。”景荀笑着回应,两人的关系彼此心照不宣,刻意保持着既不生疏也不熟悉的距离。

    “哦。”

    他应了一声似乎就没话说了,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风趣与自然。

    “你忙吧,我随便走走。”

    “好,多注意休息。”他淡淡的笑,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对了……”景荀走了两步又回头,见到的依旧是他滴水不漏的完美表情,果然是一名合格的特工呢,心中一动,景荀恶意的笑了笑:“我母亲叫什么名字?”

    “……栾秀。”他愣了一下,极轻极珍重的说出这个名字,即使演技再高明,在触碰到心底最最柔软的那一寸,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泄露出真实情绪。

    景荀忽然凑近他,神情古怪的仔细打量他的脸,看着他因超常的警觉性下意识的闪避开,挑了挑眉,笑着扬长而去。

    信天翁再次愣住,随即哭笑不得,他的女儿……是在逗他玩儿呢,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渐渐温暖起来,他以为她会像景风一样恨他,但她没有。

    景荀的心情更好了几分,走了一段忽然想起一同回来的燕行,他以前是血杀门的人,现在血杀门没有了,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如果暂时没有去处来清韵先安顿下来也是不错的,可惜她没有那家伙的联系方式。

    下飞机后他坚持自己一贯的风格,不留一言默默消失掉了,不过若是留在京都,总有再见的时候,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两人的革命友情更进一步,他想见她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午饭后景荀躺在窗前阳光下的榻榻米上浅眠,年良臣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懒得睁眼,这家伙却蹲在旁边轻轻翻动她的手,似乎还拿出手机拍照?

    “你在做什么?”她不得不睁眼。

    “吵醒你了?”他抬头微笑,漆黑的瞳眸在阳光下落满了琉璃璀璨的光芒,显然心情很好。

    景荀杨眉不说话,望向他的手机。

    “唉干嘛这么严肃,不是说要订戒指吗?老妈已经联系好设计师了,叫……那什么?记不得了,管他呢,据说很有名什么的,嗯……就是他想看看你的手型。”若说让他记个资料文件或者目标任务的名字他可能一遍就能记下,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才懒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