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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手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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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平时看起来再温文尔雅的男人说起粗话也会瞬间变得低俗不堪。睍莼璩伤

    沈唐风除了发泄心中的情绪,大概还想激怒年良臣,而年良臣也不负众望的把他暴揍了一顿,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看着沈唐风的神情反而有几分怜悯:“我的确没碰过景荀,但你一定也没碰过常乐,你或许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吧?说实话,我现在反而有点可怜你了。”

    “常乐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沈唐风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挨过揍的他反而冷静下来,他抓住年良臣话语中很关键的一点。

    景荀知道的的那件事很可能是年良臣告诉她的,今天能从年良臣这里套出点什么就好了,他想着,拭了拭嘴角,却没有预料中的血迹,可见年良臣的确分毫不乱。

    不过如果他能知道年良臣的身份,估计会立即打消这个愚蠢的想法轹。

    在他这种隐含挑衅的话出口的瞬间,年良臣早洞悉了他的意图,挑唇笑道:“哦,是吗?那很好,希望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会被吓到。”

    “什么真相?”

    “这个啊……是秘密。”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完全不像刚才还在行凶的匪徒,反而更像互开玩笑的好朋友翥。

    沈唐风知道他已经窥破自己的意图,有了防备,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也就不再废话,转身慢慢往车内走去。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他语气嚣张的让人咬牙切齿,沈唐风冷笑:“你还想怎样?”想了想他又说:“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哦?你是想以景荀离职协议书上的签字来跟我换取常乐的事情吗?”

    “是……”后面他想好的说服理由还没来得及表现,迎来的却是年良臣又一阵暴揍。

    “我、操,我他妈真看不起你这样的畜生,拿自己的前女友来威胁换取信息,只是为了算计现在的女朋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后别你妈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揍一次!”

    他口中粗话不断,手下也是拳拳到肉,这次用了几分力道,沈唐风反抗不了,疼痛之下只能以言语反击,不断说着之前他与景荀是如何如何亲密,甚至编撰了许多情、色画面。

    然而他这么说只会让年良臣下手更狠而已,就在沈唐风身体疼到麻木,神识模糊的时候,小巷路口出现一道人影。

    映在他眼中,犹如天神降世,他立即含糊的喊:“救命,快、快帮我报警!”

    那人见此情景没有立即逃走或打电.话,反而快步走了过来,沈唐风很想提醒他,见义勇为很值得钦佩,但他绝不是年良臣的对手,还是报警比较稳妥。

    可那人走到旁边之后却没再有动作,观看片刻,才以柔柔的语气陈述:“别打了,要死了。”

    年良臣收手,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沈唐风,不屑道:“我有一千种理由让他死的有理有据,甚至罪有应得!”

    “唉,做为世上最可爱的人,你应该保护爱戴你的人民才是,如此粗暴实在不妥……不妥……”说到最后那人语气中染上点点笑意。

    地上的沈唐风绝望的想,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你也想挨揍吗?”年良臣不爽的瞪着他。

    景风下巴往厚厚的围巾里缩了缩:“不要,躺地上很冷的……”

    “知道就好……”

    “我完全是为你着想,万一你躺地上感冒了怎么办?”景风不紧不慢的说完了下半句话。

    “你这么一说我也挺好奇的,不然咱们来试试,看最后谁会躺在地上?”

    “不要,我虽然吃的很饱,但一点也不觉得撑。”他笑眯眯的断然拒绝:“走吧,一会儿警察来了会把你抓起来的。”

    这人明明说着不着幼稚边际的话,语气却十分认真,年良臣无语,决定换个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在这里。”他双手揣在兜里不愿露出来,下巴抬起点了点旁边破旧的居民楼,住在这种地方他一点也不觉得窘迫:“年大公子,你一向都这么嚣张跋扈吗?”

    年良臣看了一眼居民楼与不远处的政府家属院,想来他是有任务,哼了一声说:“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景风被他话中的别有深意吸引:“做过什么?”

    “为了得到常家大小姐,他不惜把前女友景荀当成了炮灰,推至风口浪尖……”他凑近景风,以细如蚊呐的声音道:“景荀这几次遭袭或许就跟常大小姐有关哦。”

    景风翘起的唇角微颤,长如蝶翼的睫毛渐渐垂落,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沈唐风?”

    年良臣挑眉:“你竟敢调查我家景荀,好大的狗胆!你有什么意图?!”

    景风抬眼看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接到他的眼神暗示,年良臣踢了踢地上已经清醒的沈唐风:“收起你那些卑劣手段,两天时间,如果还办不好的话,你就永远不用回家了。”

    景风跟着他离开,在经过沈唐风身边时,脚下忽然传出“咔擦”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因为那是属于骨骼断裂发出的脆响。

    他竟是一脚踩断了沈唐风的手腕!

    “抱歉,踩到你了,我没想到你的手会伸这么长。”他回头满是歉意的说,温柔的语气,却有着森森冷意。

    一语双关的话让忍不住痛叫的沈唐风住了嘴,只觉得如坠冰窟,在他眼中无依无靠随时可以牺牲的景荀难道还有别的特殊身份?眼前这男人有是谁?

    手腕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却由心底生出恐惧,不敢发出声音,若是得罪了常乐,顶多他一家无法在京都混下去,但得罪了景荀,要的却是他的命。

    年良臣下手虽重,大多皮外伤,他顶多在床上养些时日,而这个说话轻松温柔的男人看似无害,却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完全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靠!”年良臣回头看了一眼,拉开车门上车:“你把他弄成这样他怎么签字啊白痴!”

    “啊……”景风歉意的说:“做坏事的时候我会很紧张,一紧张就忘了……”

    “你紧张?你紧张个屁!”年良臣咒骂:“你知道紧张是什么意思吗?”

    景风打开副驾座车门,慢吞吞坐了进去,羞涩的说:“你怎么知道我语文成绩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但从初中开始就没及格过,我一直很苦恼。”

    “……”年良臣深以为他俩聊得根本不是同一个话题,脑子不在一个频道。

    车子开出去,在不远处一个小公园停下,公园里偶尔能看到散步的人,光线很暗,两人都没有下车,年良臣按下玻璃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喃喃念他的名字:“景风……你和景荀什么关系?”

    景风转头好脾气的看他:“呃……这么明显吗?”

    年良臣丢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肯定表情,扭头继续抽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比女人还叽歪啊!”年良臣直起身恼恨的瞪他:“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废话一堆,讲重点!”

    “我啊……”景风微微一笑:“大概算她哥哥吧。”

    “大概?算?”

    “嗯,如果她承认的话,”他唇角的笑一点点隐没,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我妈妈敌对对地区的特工,怀揣目的接近景弘并勾、引他,于是有了我。”

    年良臣却惊愕的看向他,做他们这一行,孤独寂寞,常徘徊在黑与白、生与死之间,具备非凡才能与坚韧意志很重要,但最最重要的还是对党的绝对忠诚,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忠诚之上——他有那样的背景,怎么可能进入安全局?

    看出他的惊愕与怀疑,景风无奈叹笑:“女人啊,一旦爱上谁,往往会做一些她们自己都惊讶的决定。”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了,但年良臣还是觉得景风是没希望进入安全局的,除非还有别的原因,只是别人不说他也不能打听:“那你为什么不承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