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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舒的小脸红如石榴,声音难掩羞窘,“我才没偷看,这不是在给你拿无字签嘛!无意中发现的。”
弘昼的眸光锁向她,哑声笑问,“好看吗?”
实则咏舒只看了一眼,并未仔细去瞧,“不晓得,我看不懂。”
“我可以帮你讲解。”弘昼很乐意当师傅,亲自教她体会各种新奇的姿态,咏舒吓得摆手连连,
“大可不必,我对这些没兴致。”
“可我记得你很爱看书,多学点技巧终归是好的。”
可她看书也是有标准的啊!“这图不好看,男人画得很丑,我不喜欢。”
她的关注点略有些奇特,居然在看图中男子的相貌!弘昼忽然有些好奇,“那我呢?我好看吗?”
“你……”打量着他,咏舒默默移开了视线,她实不愿夸他,敷衍回道:“还行吧!”
这个回答,弘昼不甚满意,他长眉一挑,追根究底,“还行?是什么意思?”
星眸微转,咏舒兀自解释,“就是能看的意思。”
“仅仅只是能看?”弘昼不悦拢眉,咏舒立马改口,“还很能干。”
最后两个字,不禁令人浮想联翩,弘昼弯起了桃花眸,笑得意味深长,“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他似是有所误会,想歪了,咏舒无可辩解,模棱两可地道:“方方面面。”
“难得你夸我,我合该用实力证明,不让你失望。”说话间,弘昼将其抱了起来,却不是回往帐中,而是将她放在妆台前。
椭圆的妆镜中显现出一副英俊男子拥吻佳人的暧魅画面,咏舒无意中瞄了一眼,心田瞬时苏软,羞窘得赶忙将脸埋在他肩侧,娇声哀求,
“不要在这里。”
“那你想在哪儿?”弘昼说着话,唇瓣却未离开她的天鹅颈,手也不老实的在她纤细的后背描摹着,每当他的指腹落在她的脊椎尾部时,她便不自觉的为之一颤,好言与他商议,
“要不还是回帐中吧!”
“你瞧那避火图里头画的,不止帐中,随处都可以,今晚我带你试个新鲜的花样。”
平日里没机会,今晚他正好借着避火图说事儿,坚持要在此地。
咏舒劝他不住,无助的倚在妆台边缘,他的力道如此悍劲,撞得那桌面微微晃动着,吓得咏舒低声提醒,
“这妆台上好多胭脂水粉和首饰,莫给摔碎了。”
此时的他正在兴头上,她越是担忧畏惧,他越是想尝试,“碎了再买新的,断不会让你缺着。”
她窘得不敢睁眸,一再埋怨他,弘昼哑声哄道:“低眸,看看我是怎么疼爱你的。”
她被迫瞄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难以言喻的画面:紫竹林间游龙现,荡起涟漪生波澜!
羞赧的咏舒香腮绯红,娇声嗤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她不想看他,躲着要转身,弘昼也不拦着,顺势让她转过去,面对妆镜,背对于他。
待她意识到不对劲,感觉自己要吃亏时,他已然不请自来,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押在妆台前。
弘昼俯首凑近她耳侧,声音低哑,“你且瞧瞧,这镜中画比之避火图,如何?”
咏舒只恨这镜子太清晰,竟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此时的她后悔不已,暗恨自个儿就不该在晚间去拿无字签,更不该手欠拿起那本书,以致于这会子上了贼船,难下啊!
她不敢面对,弘昼却很喜欢这样新奇的方式,一双桃花眸直盯着妆镜,欣赏着镜中佳人的美态。
今晚的尝试太过奇特,结束之后的咏舒只觉酸麻不适,艰难的回到帐中,拿锦被蒙住自个儿,不愿面对他。
清洗过后,弘昼饮下半盏茶,又问她要不要喝茶,躲在被中的咏舒恼哼道:“不喝!不要与我说话,坏人!我不想理你。”
朗笑一声,弘昼放下茶盏,行至帐边,拉开她的被角,让她透透气,“别这样蒙着自己,呼吸不畅,会难受的。”
咏舒嗔他一眼,香腮微鼓,“那也比面对你好受。”
“我怎么了?”弘昼桃花眸微弯,强忍着笑意劝慰道:“我又不笑话你,你怕什么?此乃人之常情,应当正视,不该闪躲逃避。”
平日里在帐中,任他如何胡闹,她都不会说什么,但今儿个不同,那可是在帐外啊!
“那也不至于非得照着镜子吧?多难为情啊!”
弘昼也不犟嘴,顺着她的话音道:“那好,听你的,下回不在镜前,换到窗前,可好?”
“不好!”被曲解的咏舒纠正道:“窗前也不行,只能在帐中。”
弘昼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现下就在帐中,不如再来一次?”
察觉到失言,咏舒立马改口,“我说的是以后,可不是说今晚。”
“这会子才改口?晚了!我理解的就是今晚。”弘昼抓住她这句话不放,定要让她兑现,咏舒逃无可逃,竟又被他就地正法……
到后来,她乏得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阖眼睡着了。
身侧的弘昼抬指轻拨着她那卷翘的密睫,看着她睡梦中不满努唇的模样,神清气朗,心满意足。
一夜好梦,次日一早,弘昼拿着无字签上朝去了。
回府之际,他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见见那位无为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