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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声表情还好,唐拓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睍莼璩晓
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两人都很司空见惯一样。
不过纳兰洛就不同了,他虽然出身大陆上也很神秘备受尊崇的神笔世家,可是他们神笔世家传承的使命和祖训很特别。
越是当下一代族长培养的人,越是要努力、低调、吃苦、谦虚,简单的说,就是越有本事的人,就越要把自己的本事内敛的藏掩于人前飚。
是以,透过窗棱见到外面这一幕,几乎第一时间,纳兰洛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表情也毫不掩饰的不赞同,不喜欢!
此刻听到古悠然低声问这句,他总算脸色稍霁了些,但是唐拓和顾希声都没有发话,他也不想直接说他出他的不悦和反感,而是把目光责备地看向了已经停止了低吼的罪魁祸首——白虎夋一镯。
夋一接收到了纳兰洛明显含怒不悦的目光后,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和脑袋,求救般的看向古悠然。
它倒不是害怕纳兰洛能对它有什么伤害。
关键是纳兰洛这个人类非常的特殊,他没有海神星传承觉醒者冷忧寒的无比厉害,也不似它的主人古悠然和那位小姑奶奶糖宝儿的体内有能绝对压制它的变异qun王的存在。
他就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人类。
甚至于在天下大多数的人类中,他都是弱者。
没有人类练武之人中会修习的武技和内力。
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偏生亿万芸芸众生中,就他一人身上有它中意和喜欢的气息。
那种气息,对它们母星人,似乎天生就有安抚和静养修复他们所受创伤的功能。
而那种创伤,可不单单是肉|体上的,还包括qun气神魂大幅度损伤后的安养和恢复。
即便速度很缓慢,可有他在,就等于它傍着一个活生生的恢复石。
这样的宝贝和重要的人,夋一哪里敢得罪他啊?
真惹了这个书卷子气的纳兰洛不高兴了,起码接下来好长时间自己都别想到他腿上怀里睡觉了。
是以,对于古悠然,白虎夋一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和恭敬,可对于纳兰洛它却是无比的喜欢和想要讨好的对象。
现在见这明明是为了主子办事,却惹得纳兰洛不高兴了,白虎夋一也觉得有些傻眼了。
它这是冤不冤啊!
古悠然本来也觉得好像有点过头了!
虽然她们的目的是引起轰动,可轰动的范围明明是可以控制的,现在却被夋一这家伙给搞成这样。
是以见明珠他也不高兴的把目光投向了白虎夋一后,古悠然顿时伸手就在白虎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瞪眼道,“笨死了你!让你吓唬吓唬他们,有让你弄到这么夸张?”
“&%¥#……”
白虎这些真是有冤都没地说了。
呜咽着就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的趴在了马车内,铺着奢华地毯的车厢地板上!
而见它那副惫懒无赖的样子,古悠然也有些无语了。
也明白严格的说起来,怪不得白虎夋一。
它并没有发挥出超过它固有能力的十分之一的威压出来,只是有些动物的承受能力实在太差了。
因此造成了城中的一些人,会有一定程度的经济上的损失!
不过肯定人身安全是绝对没有威胁的。
算起来,夋一已经算是做的不错了。
不过既然明珠不高兴了,古悠然也觉得稍微有些过头,那么行动上轻微地惩戒还是要有的。
“娘子,纳兰,你们也不要这么不安!无妨的!虽然这次覆盖的范围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不过也好,反正一条街区一条街区的影响过去是影响,一次性的让全城都发现异象也是影响!”
“而后者显然给人的印象要更深的多!所起到的作用也要大的多!”
“反正都是要高调出场,有点损失又如何?”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血腥杀戮都一一闯荡见识过来了,如今眼看着是为我们最后的安定的生活在冲刺了,纳兰,这个时候可不要突然起了什么仁慈之心啊!”
顾希声这话说的稍微有点重了。
似乎并不赞同纳兰洛之前脸上流露出的不赞同之色。
古悠然顿时觉得马车车厢内的气氛好似有点紧张了。
赶忙先看向纳兰洛,又看向顾希声,用力地朝他眨眼,似乎在示意他不要说了。
唐拓也有些意外,希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不给面子的直接说纳兰洛。
连带白虎夋一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想着难道说主子的后宫要内讧了?
后宫头号男主人要和排名最末的纳兰洛正面交锋了?
就为了它刚才地吼声范围太大了的问题?
要是这样的话,那它可真是闯了大祸了,以古悠然这个主子有时不讲道理的霸道性情来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如今这个寄居在白虎身体内的倒霉母星人!
呜……可千万别吵起来啊!
唐拓显然也有了同样的担心,赶紧越过坐在他们中间的古悠然的身体,拉了拉顾希声的手,低声道,“希声,你的语气有点太重了!纳兰他可能不是那个意思,咱们都说自家人,这个时候可不能内部不团结啊!”
“纳兰,你也是,希声的话或许让你听着会不舒服,不过他也是为了咱们家的未来着想,这么多年了,咱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的确太多太多了,他也是害怕到最后关头,眼看着要成功再因为某些小枝节而功败垂成!你也理解他一下!”
唐拓的话刚落,古悠然就已经飞快地点头,表示唐拓说的话很对,正要也说两句时,就感觉到马车猛地往前一冲一停。
而因为牢记冷忧寒不管什么情况下不允许她动用武功和能力的她,在那千分之一秒的突然情况来临的瞬间,本能的刚要运力去稳住自己身体古悠然,马上就又放弃了这个反射性|地动作。
这样一来,她的身子自然就任由马车的冲力带来的惯性,把她往对座的方向撞去。
纳兰洛眼看她都要撞到另一边的马车车厢壁上了,吓得赶紧飞快地横过身子,重重地就把她抱了个满怀。任由她的螓首直愣愣地撞在他胸膛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唐拓和顾希声都怔愣住了。
因为他们完全没想到悠然会因为这马车陡然的一个冲顿,就坐不稳的摔出去。
那反应好似她完全是个不懂一丁点武功的纤弱小女子。
若不是纳兰洛的那一刹那反应也极快的话,毫无疑问,悠然这一记肯定会撞在马车车厢上。
这——
心电急转间,两人很快就想了起来,似乎这次出门之前就已经计定好了,悠然是要装一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天命贵女,神府夫人的。
而这个是他们都答应了冷忧寒的。
以保证到悠然不用动用一丁点武功和内力,不用出任何一次手。
事实上悠然她真的做到了。
她刚才的反应就是一个自然人最真实的反应,唐拓和顾希声他们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让自己骨子里已经形成了本能的武功,不做任何保护她的反应的。
他们只知道,在悠然克服了武功内力修行后所产生的本能的自救行为之后,他们这两个本应当充当保护者的人,却完全没有尽到他们应该尽的责任。
他们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古脑的被甩出去,完全没有产生半分去拉住抱回她的本能。
要不是纳兰洛最后关头愣是横过他自己的身子,抱住了她的话,那今天悠然她岂不是会撞得很惨重?
一时间,两人看着自己的手,表情都很是惊愣和失落。
而纳兰洛却没顾上去看顾希声他们的表情,他紧张又慌忙地赶紧摸向了怀中古悠然的脑袋,语声惶急,“悠然,你没事吧!你怎么会突然摔过来?有没有撞疼?”
古悠然扶住纳兰洛宽厚结实的胸膛,可怜兮兮地从他怀中把脑袋抬了起来,撇了撇嘴,“疼倒是不疼,我如今的身体坚韧度是很强的,真要是撞上的话,坏的只会是车厢的门,而不是我的头!”
“只不过——”
古悠然说着说着就恼怒地转过头,冲着白虎夋一就怒了,“夋一,你这个笨蛋,你怎么指挥的马儿拉车啊?”
白虎夋一又躺枪了!
之前真不怪它啊,马车会突然一冲一顿,不是它驱使乌云盖雪不得力,而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在街道中间的地方落下了一条三寸高的横石。
以至于马儿一跃就过去了,马车的车轱辘,硌上去后就没那么流畅了,这才弄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
“呜……”
白虎夋一低声呜咽了两声,在脑波里使劲地向古悠然解释。
只不过古悠然听见了,却不用脑波做回复,而是没好气地又瞪了它一眼,“少给我找理由,既然你都感应到横石了就该提前知会马儿绕一下啊!现在出去,到车辕上去待着!”
“找一家最繁华味道闻着最香的大酒楼去,我们要吃饭!”
古悠然说完,白虎夋一又可怜巴拉的呜咽了两声后,就乖乖地从后车门里跳下了马车。
然后在不少围观和跟随着马车的行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大跳跃,就已经来到了马车前面。
然后又轻巧地完全不费劲地跳上了车辕。
低声地轻吼了一声,那四匹乌云盖雪就顿时跑得更加稳健和整齐了起来。
速度也比之前加快了些,可车厢的平稳度,却比之前跑得慢时还要稳当的多了。
发现和看清这一幕的路人又傻了眼。
“我没有看错吧,刚刚那矫健如一道白虹的东西是什么?是猫吗?它居然会赶马车?天哪!我的眼睛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我也看到了!不过它刚才低吼的那一声,你们不觉得耳熟吗?好像哪里听到过啊?”
“吼声?如果真是猫的话,谁家猫会是这样叫的,叫我看,估摸是什么珍稀的我们没见过的异兽!被马车里的主人给驯养的能够赶马车了!”
“异兽?这个也太夸张了点吧!异兽可都是长得很凶恶和奇怪的,刚才那只白猫也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家猫胖大了点,总不能因为它吼叫的有点特别,像打雷,就说人家是异兽吧!”
“叫我说,你们是被之前马骡等牲口都不肯动弹给吓到了,以至于草木皆兵了!”
又有人洋洋得意的发表完他自己的想法,正等着有人不同意好跟他辩论呢!
结果一转头发现身边的人都用一种很惊悚的目光看着他。
把这家伙也给吓了一大跳,“喂,你,你们想干什么,嘿,我可告诉你们啊,青夏城言|论自|由的,你们要是敢因为我和你们的意见不一样,就打我的话,我可以是随时能到监察院上告你们的!”
“你刚才说那只异兽的叫声像什么?”
旁边最近的人一把就抓住他的袖子,语声有些颤抖的问。
而其他的人继续用目不转睛的视线紧盯着他,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样。
这位仁兄可真是被吓的不清了,难道就因为他说那只白色大猫不是异兽,所以就犯众怒了?
当即也颤抖着没骨气地改口了,“咳咳,是异兽,是异兽!不是白猫,兄弟你们这下总能放开我了吧!”
“娘|的,谁问你这个?我们问的是你刚才说那异兽的叫声像打雷?是不是?”
“是,是啊!就是那种闷闷的雷声啊,你们觉得不像吗?要,要是你们觉得这个形容不好,那你们说像什么,我就改就是了……”
这位老兄真是要哭了。
愣谁突然间被这么多人,用这么‘凶狠’和‘热烈’的目光给盯着,也骨气不起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引来众人上前一顿暴揍?
到时候就算他到监察院去上告,所谓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呢,监察院也抓不过来啊!
正慌乱的时候,发现之前凶狠地拽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他。
且非但如此,本来都盯着他的人,现在也都不再盯着他,而是目光都发直又惊骇不已地盯着街道中央,如今已经走远的马车的方向去了。
“出,出什么事了?”这人还有些后知后觉的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麻痹的,你真蠢啊!”
被他的声音惊得回过魂的后面的人,也没好气地立即就骂了一句。
“你自己不是刚才也说了吗?那只异兽,不,不,神兽,那只神兽的叫声像打雷吗?你难道忘记了啊,那些牲口啊,马啊,鸡的,为什么不敢动的不敢动,吓死的吓死啊?不就是因为之前咱们青夏城上空响起了短暂的几声闷雷声吗?”
“大,大哥,你的意思是那,那雷声也是刚才那,那只异兽,呃不,是神兽发出来的?”
这位倒霉催的仁兄总算反应过来了。
“显而易见啊!你看看,周围谁家的马还能站起来,谁家的猫狗还有叫声,更别说上大街上溜达了!天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这么神奇的场景!神兽啊!一定是神兽啊!”
“对,对,我也觉得肯定是神兽!”
顿时,敬畏惊惧的情绪过后,周围很快就满满都是惊叹和热烈的讨论声了。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又激动的赶紧小跑着顺着古悠然她们马车前行的方向追上去了。
想再多瞻仰一眼神兽的威武也是好的!
……
而此时,神府的贵客进了城的消息也已经传递到了宫内。
这个时间正是早朝结束,群臣即将散朝但是还都没跨出大殿的当口。
青夏国的皇帝和群臣,乍然听到这么大的消息,一下子也都淡定不下来了。
“什么?神府的人?这个消息属实吗?确认过了没有?”
禀报的人赶紧又是一通详细的汇报,尤其是把那玉珏的一段讲的更加夸张和神妙万分。
听得本来就已经激动和惊讶了的青夏帝和群臣更加激动了起来。
“什么?马车里的贵客还扔出过一块刻有神府字样,隐泛神光的玉珏的?玉珏呢?”
来人又禀报了一通什么玉珏是马车里的贵人指定给那位守城门的小队长的,他们不敢私自收缴,呈上给皇上看云云的。
听得众人又是一通眼红和嫉妒,恨不得以身代之去守城门,好得到这份机缘啊!
虽然得不到刻有神府字样的玉珏了,不过神府的贵客不是还在城里吗?
有大臣立即提醒青夏帝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神府贵人的身份和来意给弄清楚,也好投其所好,说不定能给帝|国现在艰难的局势,带来新的契机。
这个提醒很及时,青夏帝又热血了。
大手一挥,就朗声道,“众爱卿赶紧想个章程,这神府的贵客这般突然地降临到了咱们青夏国,是为了哪般啊,会不会是前阵子咱们派人去求援的消息,终于传递到了神府?所以这次神府派人来给咱们解决问题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的人怎么没收到消息啊!这到底是去迎接呢还是不去迎接啊?万一来的贵客不是为了咱们的求援来的,这贸然去打扰,怕是要惹神府里的贵客不高兴的!”
“卿们也知道,自从大陆上传出神侯大人仙逝的消息后,各国的情况就都不那么太平了!有皇子被神侯大人收为徒弟的那几个国家还算好,没人敢去打他们的主意,可其他实力较弱的小国家就不那么好过了!”
“咱们青夏国虽然繁华富庶,又是东大陆最中心最重要的国家,可咱们国家吃亏在太小啊!”
“又被包围在几个大国中间,以往借着几个大国之间需要平衡的关系,又加上咱们青夏城中五成的商业收入都是上缴给神府的,这才凸显了咱们的重要地位!”
“可现在,已经有整整五六个月了,商业所得倒是如数的被取走,可城里的秩序却越见不好了!怕是真如传言中说的那样,神府夫人式微势小,坐不稳这神府新主的位置啊!”
“哎,这神府一日无强势的新主产生,咱们的太平就只是维持在表面的短暂太平,咱们的繁华也随时会成为别人口袋里抢夺的财富!”
“今日,神府居然来了人,依寡人看,不管来的是什么样的贵客,咱们都必须去拜见下才行,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英名,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