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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宁拼命想挣脱季渊却又挣脱不得,脚踝被他捏在掌心,下颌又被他强迫抬起,痛得几乎晕厥,听他这般说,想也不想,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没有!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季渊逼视着陈宜宁的双眼,见她眼中只有怒火和嫌恶,心中一痛。叀頙殩伤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见陈宜宁一段雪白的颈项露在茜红的锦被外,便狠狠扭住她的手腕,张口朝她的脖子上咬去!
季渊的动作太猛,嘶拉一声,锦帐上云纹鎏金的钩子竟断了,淡青的锦帐唰的落了下来,将季渊和陈宜宁二人严严实实的封在了锦帐之内。
女孩儿家特有的清馨迷茫在帐内,季渊气红了眼,不管陈宜宁如何挣扎,反扭住她的手腕,唇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他高大健硕的身体压得陈宜宁无法动弹,连呼吸都不畅快,只好拼命的喘息着。季渊本来只是带着怒气想要惩罚陈宜宁,却被她细细的喘息撩起了一团火焰。他的大手用力的挫揉着陈宜宁白希的腿,血红着眼睛哑声道:“陈宜宁,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将我季渊玩弄于股掌之上!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宜宁又惊又骇,偏偏又不敢高声呼救,只能拼命的在季渊身下挣扎着。挣扎中,她的肚兜系带松开了,雪白饱满的胸部一下子跳了出来。
季渊一愣,眸色更加嗜血。他仿佛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似的,眼中闪过惊艳、好奇,还有熊熊燃烧的玉火。
他不顾陈宜宁恶狠狠的捶打和脚踢,双手贪恋的抚上那雪白的两团。
身体不受控制的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陈宜宁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上,她咬牙切齿道:“季渊,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下作最让人恶心的男子!”
季渊控制住附身含住那两粒小东西的冲动,阴鸷一笑:“最无耻最下作最让人恶心?如此说来,拓跋谧还没尝过你的滋味?”
看着季渊冷酷嗜血的眸子,陈宜宁心中绝望至极!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过一劫?
忽然想起床头的暗匣里还有一枚金钗,陈宜宁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边偷偷伸手朝按暗匣探去,一边故意与季渊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和拓跋谧是清白的!一切都是你造谣污蔑!”
季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陈宜宁,语气中有隐隐的惊喜:“你此话当真?方才我问你时你为何不说?”
陈宜宁的手指探到了暗匣冰凉的金扣,用小指轻轻勾住,一点点拉开。
为了转移季渊的注意力,她忍住心中的愤恨,朝季渊妩媚一笑,声音里带点委屈:“你的语气那般凶狠,说的那般难听,你叫我如何辩解?”
季渊幽暗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眼中全是惊喜:“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为何你与拓跋谧那般亲热?”
暗匣被拉开,陈宜宁的手触到金钗冰凉的花纹。
心中狂喜,脸上却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你不信便罢了!”
月光下,佳人娇颜如花,吐气如兰,柔软的身躯雪白滑腻,脸上的表情似喜还嗔。
季渊的怒气一点点褪下,他轻轻抬手抚摸着陈宜宁的脸庞,哑声道:“你说,我便信。”
陈宜宁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金钗上,以至她没有看到季渊脸上近乎宠溺的温柔深情,也没有听清季渊这句近乎誓言一般的呐呐低语。
季渊伸手拉过锦被,将陈宜宁雪白的胸口盖好,又轻轻抬过她的下颌,一个炽烈无比的吻,就这么落在了陈宜宁的唇上。
金钗终于被陈宜宁紧紧攥在手心里!
季渊缓缓用舌尖挑开陈宜宁的唇瓣,滚烫的舌头轻轻探入陈宜宁的口腔,寻找着她的。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若再不行动,今夜清白定然保不住了!
陈宜宁用尽全身力气,将金钗狠狠的朝季渊脖子上扎去!
在快要扎道他脖子的那一瞬间,鬼使神差般,大脑没有发出任何指令,她的手却自动往旁边偏离了几毫米!
金钗重重刺在季渊的肩颈上!
季渊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宜宁,震惊和愤怒让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显得十分阴森可怕!
陈宜宁拼命的缩到床角,又将金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然道:“你若还不走,我便自寻了断!我若死了,莲妃娘娘定会着人调查死因。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
季渊定定看着陈宜宁,不动,也不说话。
陈宜宁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真担心他又要发狂。
季渊突然无声一笑,语气尽是落寞与愤恨:“原来,你方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滑到床头的暗匣上,笑的疯狂又痛苦:“陈宜宁,我果然看错了你!”
一句话说完,他看也不看陈宜宁的脸,衣袂一飘,人便朝窗口奔去。
陈宜宁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季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窗户微微敞开的一条缝,让陈宜宁知道方才的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现实。
陈宜宁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垮了,她瘫软的倒在床上了,双眼定定看着那扇没关好的窗户。
她赶跑了季渊,抱住了自己的清白,只是为何她却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呢?
相反,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还抽搐般的疼痛。17130153
她将金钗举起来,定定的看着钗头那一点模糊不清的鲜红。
他流血了,对吗?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保护周氏,放弃季渊。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失望、不断成长的过程。
陈宜宁将钗头轻轻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一点殷红的血迹。
苦涩。季渊的血液竟如此苦涩。比黄连还要苦。
陈宜宁将金钗紧紧握在手心,一颗泪珠沿着长长的眼睫,重重的落在枕边。
一夜无眠到天明。
次日清晨起来,陈宜宁顶着两个黑眼圈,呆呆的坐在妆台前,木偶般听任翠屏为她梳洗。
翠屏忧心道:“姑娘,您昨夜没睡好罢?难怪我听见您屋里有响动呢!”
陈宜宁心虚不已,忙笑着刺探道:“什么响动?”
翠屏道:“隔的远,我听不分明,担心是姑娘要起夜。待走到窗边了,却又没有声音了。我便回去了。”19SkN。
陈宜宁暗道一声侥幸。幸好翠屏没进屋。若被翠屏看到自己和季渊那副样子,她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
见红萼带了小丫鬟去厨房领食盒,翠屏从袖中掏出一个芙蓉遍地金的荷包递给陈宜宁:“姑娘,您要的荷包绣好了。你瞧瞧好不好?”宜渊双掌毫。
陈宜宁拿着那荷包细细看了一遍,形状和花色都和自己那荷包像极了,只是细看之下,手工却粗糙许多。
陈宜宁又将荷包打开,一轮洁白的满月顿时跃入眼帘。和陈宜宁平日里帕子上绣的,竟毫无二致。
陈宜宁将荷包掩在袖口中,想了想,又对翠屏道:“上次听你和红萼闲话,二门一个叫旺儿的小厮不太规矩?”
翠屏唬了一跳,忙赔罪道:“奴婢该死!姑娘最厌憎私下嚼舌根,我偏偏犯了!求姑娘责罚!”
秋爽斋里,陈宜宁早定下规矩,奴才私下谈论是否,议论主子,一旦被发现,轻则罚月钱,重则发卖出府。
陈宜宁见翠屏吓得脸发白,忙搀扶起她温言道:“无妨,我问你,你说便是了!”
翠屏犹豫了一下方皱眉道:“旺儿确实可恶!府里体面些的丫头,只要过二门办点事,都要被他调笑一番。仗着自己老子娘是家生子,又是伺候过老太爷的老人,便在府里耀武扬威。”
说着,翠屏压低声音的道:“前日被老太太赶走的洒扫小丫鬟,据说就是与他有些首尾。真是作孽,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就这么被他毁了。”
看来果然是个好色的主儿。陈宜宁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便压低声音对翠屏道:“翠屏,你本是母亲身边得脸的大丫鬟,进府时间长,与府里浆洗织补的丫头也熟,你帮我弄一条旺儿的汗巾子来罢!”
翠屏大吃一惊,忙道:“姑娘,您要那种腌臜东西做什么用?若被人看到秋爽斋里有这个,只怕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陈宜宁看着手中芙蓉遍地金的荷包,唇角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无需多话,你去找来便是了。记住,不要让别人瞧见和听见你在找旺儿的汗巾子。”
陈宜宁说的十分笃定,不给翠屏任何追问的机会。翠屏无奈,只好点头应了,心中却万分忧虑。
陈宜宁见她愁眉不展,笑着拉起她的手道:“走,我们去看看狗儿,把谧世子教的口令再演练一遍。”
翠屏笑着摇摇头:“姑娘,您真是童心未泯。一个狗儿而已,竟被你当做了宝贝,晚上问一次,早上还问一次。”
陈宜宁的眼神飘的很远,笑容也有些恍惚:“这狗儿确实是个宝贝。过几个时辰,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