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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入宫见莲妃,陈宜宁早早起床,匆匆用了些粥点,便由翠屏伺候着坐在妆台前,为她细细打扮起来。5
因二房杨氏尸骨未寒,陈宜宁还在孝中,鲜艳明快的颜色便不能穿,翠屏愁道:“姑娘,要挑些素净的衣衫倒也不难,只是您这是入宫见莲妃娘娘,若太简素了显得不敬。可又要素净又要隆重,真真是太难了!”
陈宜宁笑道:“这有何难?上次不是新做了一件银白的素妆缎织锦褙子么?你去箱笼里拿出来,再配一条玉白淡绣芙蓉的挑线裙子便够了。首饰就戴珍珠和玉簪花罢。”
翠屏虽仍嫌简素,但找来找去,也没有更合适的衣衫,只好伺候陈宜宁换上方才说的那身。
待衣衫换好,翠屏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
连声赞道:“姑娘,瞧您素日都穿的简单,还以为您对衣饰没什么讲究。如今看来竟是奴婢错了。您随手一搭配,穿起来竟如此好看!”
陈宜宁本来就生的白净,肤色细白如雪,银白的颜色不仅没压住她半分美貌,反而更显得玉骨冰肌,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气。1amjN。
陈宜宁笑道:“你嫌这衣服简素,是你没看清这裙子上的绣花。”说着,她指着裙摆上浅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绣花对翠屏道:“这绣花是珍绣坊老绣娘的封笔之作。丝线是将鲛纱一分为二,用牛毛般细密的小针,花了半年的时间才绣成的。”
翠屏咋舌道:“鲛纱已经那般细密了,还要一分为二,那岂不是像蛛丝一样漂浮轻盈了么?”
陈宜宁笑道:“要的正是这效果。你瞧这绣花,淡如云霞,若有若无,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绣花,细细的去瞧,才能看出其繁复华丽。而且这绣花用的是透针的技法,有浮雕般的效果,绝非平常的针法可比的。”
翠屏本来没看出来,听陈宜宁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讶然道:“果然呢!这芙蓉一朵朵竟像开在花枝上一般,如此栩栩如生!”
陈宜宁微微一笑:“现在不嫌简素了罢?”
翠屏感慨道:“姑娘,我如今才明白了什么叫真正豪门望族的气派。”
陈宜宁转眸一笑:“哦?说来听听罢?”
翠屏道:“真正的豪门望族,便是在这些乍一看不起眼的小细节上大做文章,有心的人,一看便懂了。5不懂的人,便是瞧上一百遍,也看不出究竟好在哪里。”
陈宜宁笑道:“你悟了!”
长乐宫中,拓跋瑞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旁边伺候的宫女已经见惯不怪了,也不拉开锦帘,只静静迎上去,伺候拓跋瑞穿衣。
刚穿完中衣,锦帘微微晃动,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伸出帘外,陈莲伸个懒腰,睡意朦胧道:“今日不是休沐日么?为什么还起这么早?”
拓跋瑞见自己还是吵醒了陈莲,索性朝宫女挥挥手让她退出中帐。
眼神落在那只慵懒伸出帐外的玉足上,这只小脚丫白嫩细腻,足趾都纤巧修长,指甲又小又圆,光洁莹润如珠,在昏暗的烛光下透出令人心醉的粉红色。
拓跋瑞心神一阵荡漾,情不自禁走到床边,将那只脚丫抬起,放到嘴边轻轻啃咬起来。
“痒……”陈莲笑得只喘气,拼命想收回自己的脚丫。
拓跋瑞偏偏不放,掀开锦帘上到床上,嘴唇沿着足趾一路攀沿,顺着光洁的小腿来到膝盖处,在膝盖后面的小窝里打转。
“嗳嗳!真的不行了!好痒……饶命啊!”陈莲笑得花枝乱颤,另一只光裸的腿胡乱在空中踢着。
大红平金的缎被从她身上滑落,整个玲珑剔透的身体都显露出来。17245411
日宁翠点中。拓跋瑞的眼神一热,直勾勾的盯着陈莲,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陈莲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瞪眼嗔道:“昨晚不是要过了吗?怎么还要?我就那么美味可口吗?”
拓跋瑞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奇奇怪怪的说话方式,十分配合道:“是啊,美味可口,让朕忍不住一尝再尝……”
话音未落,嘴唇已经噙住了陈莲的舌尖,在口里一点点慢慢吮 吸着。
陈莲虽是个现代女,但古往今来,没哪个女人不爱听这种情话的,顿时软了身子,仍由拓跋瑞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厮磨了一会儿,陈莲发现拓跋瑞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忙按住他的手道:“今天不行,我召了宁儿进宫说话,我要赶紧起床梳洗了。”
拓跋瑞不依不饶,拱在她怀中道:“朕今日连军务大事都不理会了,你又开始拿乔。”
陈莲被他弄的喘不过气来,忙转移话题道:“军务大事?是北狄的战事吗?季渊那么厉害,一个小小的北狄,怎么打了这么久还没打下来?”
听陈莲提到北狄战事,拓跋瑞的身子就冷却了下来,将陈莲揽在胸前,皱了眉道:“北狄已韬光养晦了几十年,如今新王登基,励精图治,颇得人心。已经将北方的几个部族全都联合了起来。狄人本来就骁勇善战,我军是有劳师袭远,在战略上占不到半天便宜。季渊能撑这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听拓跋瑞这么说,陈莲大吃一惊:“这么说,你派季渊过去,就是让他去送死的?”
拓跋瑞在她脸上重重拧了一下:“又乱说话!我派季渊过去,一是想探探狄人的虚实,二是想利用北狄战事调动王家的兵马,削弱王家的势力。季渊是我的得力爱将,怎么可能会让他 去送死?”
拓跋瑞所说的王家,就是成显皇后的娘家。王家执掌西北军权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这次借着北狄的战事,拓跋瑞拨了不少西北军的精锐去支援,让王家的势力削弱了不少。
陈莲忧心道:“眼看天气冷了,北狄那边很快就要天寒地冻,不仅士兵的御寒成了大问题,就连粮草的运送,怕是也会更加困难。”
拓跋瑞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莲儿是个有见识的。确实如此,北狄的战事不能再拖了。王菅野那个老狐狸已经察觉到我的意图了,最近已经不再调拨军队支援季渊,季渊一个人苦苦支撑,形势实在是艰难至极。”
陈莲想了想,方道:“那便令他班师回京罢。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打个败仗也不影响他战神的声誉。”
拓跋瑞沉吟道:“今日我召了军机大臣到乾安殿,正是要商讨这件事。北狄的战事有转机了。北狄王最小的七公主看上了季渊,声称如果能嫁给季渊,北狄便退出中原,侵占我们的领土也一并交还!”
陈莲眼睛一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还有这种好事?季渊这小子真有艳福!七公主可是北狄最出名的美人。”
拓跋瑞白她一眼:“所有人都觉得是好事,偏偏季渊不这么想。他说已有意中人了,待回京之后便要上门提亲。”
陈莲心中念头一转,脱口而出:“季渊的意中人是宁儿?”
拓跋瑞叹口气道:“正是。”
他摩挲着陈莲如云的秀发,轻声道:“莲儿,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可愿答应我?”
陈莲坐直身子离他远一点,脸色有些不悦:“我知道,你想让我说服宁儿,不要答应季渊的提亲,让季渊死了心,老老实实娶了北狄的七公主,好为你巩固疆土,拉拢狄王。对吗?”
拓跋瑞摇摇头,肃然道:”现在不是我想巩固疆土,是北狄之人不肯退让。即便我让季渊班师回京,你以为狄人就会止步不前么?他们觊觎中原良久,如今又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如此大好机会,你以为他们会轻易放过?季渊娶八公主,不是为我巩固疆土,而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寒冬将至,若战事绵延不止,我大齐的边境子民将尸骨遍野!”
陈莲知他句句是真话,默然良久,只觉心乱如麻。
季渊对宁儿的心意她知道。宁儿对季渊有没有情意,她却看不出来。她害怕宁儿的姻缘毁在自己手上,又不忍心见生灵涂炭,拓跋瑞夜不安寝。
拓跋瑞见陈莲为难,便拉了她偎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既然为难,此事不提便是了。你与宁儿闲话些家常就好。家国大事,本来就无须女子操心。”
拓跋瑞这般疼宠,陈莲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抬头看着他的眸子道:“今日宁儿来了,我先试探一下她的心意。只要她说一句喜欢季渊,此事便不必再提。你和军机大臣们另想办法罢。若她对季渊并无情意,我便劝她修书一封给季渊,劝他娶七公主,造福苍生黎民。”
拓跋瑞点点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莲儿,此事不必勉强,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不必过多考虑我。”
陈莲点点头,仰头回吻了拓跋瑞一下。换来了拓跋瑞更深更浓烈的吻。锦帘里的大床上,一片旖旎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