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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听到陈宜宁屋里再无响动,身边的绿桑也传来均匀的鼻息声后,紫菱强忍着睡意,看着月色,似乎已到了寅时,便悄悄披了衣衫,连鞋也不敢穿,赤着足便偷偷溜了出去。5
已经入秋了,夜风颇为寒冷,紫菱为了幽会,衣衫下连亵衣都不曾穿,只在外面整整齐齐穿了褙子和比甲,夜风一吹,真是全身都要冷透了。
左等右等,也不见陈宜衡的人影。万籁俱寂,周围黑影幢幢,紫菱又怕又急,正要拔脚往回走,小路的尽头出现了陈宜衡的身影。
紫菱忙迎了上去。娇嗔道:“大少爷怎的这时候才来?紫菱都快冻僵了!”
陈宜衡压根已经把晚上幽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半夜起来起夜,见外面月色如白昼,才突然想起跟紫菱约了在假山旁见面,心中银兴大发,忙提了裤子奔过来。
见紫菱嗔怪,便笑着赔礼道:“好姐姐,老太太为了让我应考,派了婆子将门户守得牢牢的,我溜出来花了许多工夫,就耽误了!”
紫菱听陈宜衡这么说,才又转嗔为喜道:“那你这些日子,怕是憋坏了罢?”
这话很明显是在挑豆陈宜衡了。陈宜衡心中一荡,便将紫菱搂入怀中,轻声道:“可不是憋坏了?今日见到姐姐,便如见到仙女下凡一般,魂儿都没了!”
紫菱虽然下定决心要爬陈宜衡的床,但毕竟还是处子,被陈宜衡这么一抱,也有几分羞涩,便扭捏着要挣脱。
陈宜衡哪里肯答应,不管紫菱挣扎,牢牢抱紧了她,便把嘴巴凑上她的嘴,响亮的亲了一下道:“好亲亲,你身上为何这么香软?”
紫菱格格笑着扭着身子道:“是周围的花香罢?”
陈宜衡被她扭得动了火,紧紧抱住,舌尖就往她嘴里探去。
紫菱闭着眼,微喘着仍由陈宜衡吸着她的舌头。
陈宜衡太贪心,吸的又急又猛,紫菱哪里见过这阵势,只觉得舌尖一阵刺痛,便推开陈宜衡笑道:“大少爷,您要把奴的舌头咬破了!”
陈宜衡调笑道:“那你也咬破我的舌头罢!”
说着,便把自己的舌尖又往紫菱的嘴里喂过去。
紫菱娇笑着闪开,笑道:“若我的也破了,你的也破了,两处的血混在一起,怕是分不出谁是谁的了。”
陈宜衡道:“怎么会分不出来?只有血亲的血才能混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紫菱笑道:“那可不一定。今日我和绿桑的血便在水里混成一处了。二小姐见了奇怪,还特意找了大夫过来问,那大夫说,白矾亦有溶血的功能,若水中有白矾,便不是血亲的鲜血,亦能在水中融合呢!”
陈宜衡听了眼皮猛的一跳!陈宜宁为何要专门去找大夫问这件事?一般人,便是觉得奇怪,笑笑也就过去了。
陈宜宁却如此重视,显见得她心里已经有什么念头了。
陈宜衡又想到,郑姨娘死得蹊跷,他多方探听,竟都没打探出个结果。似乎有人在里面操控着整场事件。5
郑姨娘和人有私被当场抓获,陈泓和陈老太太自然会怀疑他的血统,滴血认亲,查出他并非陈家子嗣,简直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一件件事,若联系起来想,真叫人不寒而栗!
若说没有人背后操纵,那所有的事情都接连发生,也着实太巧了!
陈宜衡心中万分惊惧。有人躲在背后一直暗算他,他竟一直都不知道!如今看来,这个人是陈宜宁的可能性极大!
她对非血亲之血竟能相溶一事如此看重,正说明她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血统!
陈宜衡心中冰寒,自己的真实血统若被查出来,怕是只有死路一条!陈老太太宠爱了自己这么多年,若知道所疼者并非自己的亲孙子,只怕所有的宠爱都会变成刻骨的仇恨!
陈宜衡心中又惊又怕,手便停止了对紫菱的揉 捏。紫菱正陶醉呢,见陈宜衡停下动作,一脸的凝重,便笑道:“少爷,您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陈宜衡想了想,如果要对付陈宜宁,紫菱倒是个很好的工具。她现在是陈宜宁的贴身丫鬟,陈宜宁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若让紫菱监视陈宜宁,也许自己还能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毕竟,陈宜宁现在即使知道自己是用何种方法逃脱滴血认亲的,她想要向陈老太太和陈泓告发自己,也要去搜集证据,证实那天他确实偷偷往水里添加过白矾。
他还有一点点时间用来除掉陈宜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紫菱对自己死心塌地,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陈宜衡想明白了,便敛了愁容笑道:“我在想,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要到什么时候?不如等我秋闱之后,便开口向老太太讨了你如何?”
紫菱一听大喜,哪里还有不同意的,腻着声音撒娇道:“能时时刻刻陪在大少爷身边服侍,是紫菱的福气。”
陈宜衡见紫菱容色娇媚,声音甜腻,心中也有兴动,再加上本身就想讨好紫菱,好让紫菱死心塌地为他做事,当下便打起精神来,使出十八般武艺,将紫菱伺弄得娇喘连连,整个人都如同腾云驾雾般舒畅快美。
芸雨既毕,紫菱粘在陈宜衡怀中道:“大少爷,我听人都说第一次疼痛的紧,为何今日我并无疼痛?”
陈宜衡伸手往紫菱身下一摸,坏笑道:“那是因为你已经水润滑腻了!”
紫菱羞道:“还不是您使坏,故意把我弄成那样的!”
陈宜衡十分得意,笑着在紫菱胸上咬了一口道:“你真真是个狐狸精,我讨了你去,怕是夜夜都不得安寝了。有这么个宝贝,谁还舍得睡觉啊!”
二人调笑了一番,陈宜衡便又来了情绪,便叫紫菱趴在假山上,从后面又来了一番。
待二人都畅快过后,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了。紫菱初尝芸雨情事,自然是万分不舍。偎在陈宜衡的胸前道:“大少爷,您可不要忘了紫菱啊!等秋闱之后,记得向老太太讨了我过去!”
陈宜衡笑着道:“放心,自然不会忘记你的!”
自然不会忘记你的,还要利用你为我办事呢!陈宜宁这个眼中钉,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了!
又与紫菱海誓山盟了一番,便伏在她耳边道:“菱儿,你回去之后,帮我多盯着些陈宜宁可好?她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记着,过两天我再找个机会,你到我书房里去罢,在这里,毕竟不尽兴,许多招式都施展不出来。”
紫菱听见陈宜衡让她监视陈宜宁,本来有些疑心,又听见陈宜衡要约她去书房幽会,心中又甚是欢喜。
她初尝男女情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巴不得一天能来上十次八次。听见陈宜衡约她再次幽会,岂有不肯之理?忙娇声应了。
紫菱蹑手蹑脚的回到秋爽斋,所幸大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人发现她偷偷溜出去幽会了。
紫菱轻轻躺在床上,回味着方才和陈宜衡的缠绵,只觉得又舒服又疲倦,便合上眼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宜宁刚起来,赵妈妈便过来了。
陈宜宁屏退了紫菱,留了绿桑一人在屋里伺候,便问赵妈妈道:“妈妈,可曾查出什么来?”
赵妈妈低声道:“都查过了,那木阶梯也着人细细瞧了,是被白蚁蛀空的,并无人为弄断的痕迹。”
陈宜宁皱紧眉头道:“那其他的台阶都看过了么?可曾有白蚁蛀过的痕迹?”
赵妈妈道:“好几根台阶都被蛀空了。难为她们那天怎么下来的。我已经让园工换了新的台阶上去了。这白蚁实在太可恨了!”
陈宜宁想了想,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若说是陈宜薇故意害她,但陈宜薇怎么能准准猜到自己会去拉她回来呢?
若说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陈宜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摔死自己,对谁最有利?陈宜菡已经死了,陈宜月还要仰仗母亲和自己照拂,就连陈宜薇都要远嫁了,自己死了,对她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难道是陈宜衡?陈宜宁心中浮出一个念头,随即又摇摇头。陈宜衡毕竟是男子,入内院的机会少之又少,他若要算计自己,怕是没那么容易下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陈宜宁便带了绿桑和紫菱去荣华斋找周氏。
周氏也刚用完早膳,见陈宜宁来了,唤她过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忧心道:“宁儿,琥珀也走了这么些天了,你为何还如此郁郁寡欢?”
说着,拉起陈宜宁的手摩挲道:“你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从今往后可要好好饮食,不许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陈宜宁知道周氏担心,抬头柔顺的朝周氏笑了笑。轻声道:“母亲,琥珀何我主仆一场,情同姐妹,明日我想去法源寺为琥珀做个水陆道场,请母亲恩准。”
上屋足秋似。周氏有些为难了:“明日怕是不成,季家三太太邀了我和刘夫人等去她府上赏花,我想趁这个机会帮月丫头把亲事定下来。”
季家三房虽是庶子,但季家有财有势,嫁过去又是做正头太太,离陈家又近,娘家也能照拂一二,确实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陈宜宁便笑道:“法源寺又不算远,我自己带了丫鬟婆子,再加几个护院过去便是了。母亲不用照看左右的。”
周氏想了想道:“那便带上十个护院罢。法源寺就在内城,天子脚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紫菱将陈宜宁的话暗暗记在心中,趁中午去厨房拿食盒,便匆匆找到陈宜衡说的传话婆子,将陈宜宁明日要去法源寺的事说了。1665602717SZB。
陈宜衡听了婆子传过去的话之后,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八王爷有个世子,名唤拓跋烨,为人好色银荡,不知祸害了多少大家闺秀。自从陈宜宁在慈宁宫拒绝了皇上为拓跋谧的指婚,名声大躁之后,拓拔烨便对陈宜宁十分好奇,多次向陈宜衡打听他这个二妹妹。
机会难得,平时陈宜衡很少有机会进内院,若这次不把握好这个机会,下次想对付陈宜宁,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当即也顾不得温书,马上要小厮套了马,直奔八王爷府去找拓拔野饮酒。
二人到了酒楼,拓拔野睨了陈宜衡一眼道:“不是听闻你家老太太拘了你在书房温书么?今日怎的有时间找我饮酒作乐?”
陈宜衡笑道:“您素日不是仰慕我家二妹妹么?明日有个机会,可以亲眼见到她,你可愿意过去?”
拓拔野眼睛一亮,忙坐直了身子道:“那自然是愿意的!你妹妹要去哪里?大家闺秀出门都要蒙上帷帽,想见她真容,怕是难!”
陈宜衡道:“明日她去法源寺做法事,是戴不了帷帽的。你且放心吧。明ri你先去法源寺找一件僻静的厢房住下,回头自有丫鬟引你去偷偷看上我妹妹一眼。”
拓拔野一阵狂喜,心道,若是被我看见了,怕就不只是看上一眼那么简单了。京都双秀之一的宁县主,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尝上一口的。
心中虽这么想,却怕陈宜衡看出他心术不正,只笑着应道:“那一切便拜托衡弟了。”
怕陈宜衡反悔,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只看一眼便走,绝对不会对你妹妹动什么歪脑筋的!”
陈宜衡看着拓拔野眼中的火苗,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心中暗道,我果然没找错人,这个拓拔野,果然是色中饿鬼。若让他和陈宜宁独处一室,陈宜宁的清白之躯,定然会被他毁掉!
脸上却装出一副兄长情深的模样:“我这个妹妹性子高傲,你瞧一眼就走,万万不许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
拓拔野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大不了我娶回去做个侧妃罢!”
见陈宜衡脸上不悦,又忙笑道:“开玩笑的!谁不知道宁县主连拓跋谧的正妃之位都瞧不上。做我的侧妃,真真是明珠暗投。”
陈宜衡心道,若被你玷污了清白,以陈宜宁的性子,别说是侧妃,只怕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陈宜宁若真死了,天下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