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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菡半信半疑道:“到底是什么主意,你且说来听听,我瞧瞧到底妥不妥当。残璨睵伤”
凝霜走过去掩了门,神神秘秘道:“姑娘,那日您让我去姨娘屋里送樱桃,我端着碟子走到门口,刚好听到姨娘在和念锦说话,姨娘拿了个药包让念锦收好,说里面是媚药。”
陈宜菡大吃一惊,怒道:“小蹄子休要胡说!姨娘怎么会用那等下流的东西!”
凝霜忙解释道:“姑娘,您先听奴婢说完。那媚药并不是姨娘自己用的,是给眉姨娘用的!”
陈宜菡脑中电光石火的一闪,眉姨娘浑身淤痕,赤身果体倒在床上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难怪!难怪眉姨娘大着肚子还要争宠侍候父亲过夜,原来,是自己娘亲下了药!
陈宜菡冷笑一声:“青楼出来的女昌妇,死了也是活该的!如今却说她做什么!”
凝霜低声道:“姨娘去了,奴婢也帮着收拾装殓了,那媚药还剩下一小包,念锦让奴婢拿出去扔了,奴婢想着怕以后还用的上,所以就收起来了。”
说着,她走到箱笼边,在夹层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妃色纸包递给陈宜菡:“姑娘,这里面装的,就是那媚药。”
陈宜菡后退几步,离那媚药远远的,大声斥道:“快拿走!这种腌臜的东西,你竟敢放在我的屋子里!”
凝霜笑了笑:“姑娘,您可不要嫌它脏,若是用得好,可以帮您的大忙呢!”
陈宜菡何等聪明,稍一沉吟便明白了凝霜的意思,一张粉脸顿时臊得通红:“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周郁文用这个?”
凝霜道:“姑娘,若是有更好的法子,自然不会用这下三滥的东西。可是夫人出门应酬根本不带您,那些高门大户的太太奶奶们,又如何知道姑娘您的容貌和才情?上次您又烫伤了夫人,想让她帮您挑门好亲事,怕是千难万难。”
陈宜菡虽然心地歹毒,但到底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听了凝霜的话,只扭着帕子不说话,脸上一片羞红。
凝霜已经16岁了,对男女之事已经有所了解,知道陈宜菡心中害羞,只好道:“姑娘,我瞧着如今并没有其他的法子,若不把生米煮成熟饭,怕是进不了周家的门。”
周郁文白希斯文的模样在陈宜菡脑中一闪。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对男女之事本就好奇,若真要和周郁文一试,她心底倒也有几分乐意。
只是太过羞人。
凝霜见陈宜菡面色松动,忙又劝道:“姑娘,如今也顾不得羞了,将来拜了堂成了亲,谁还记得这些?再说周家又是翰林,最是要脸面的,此事断不会传出去的。”
陈宜菡挣扎了半响,终于点点头道:“依你便是。只是此事要做的谨慎些,别叫陈宜宁瞧出了端倪。”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脸也羞的红透了。
凝霜忙应道:“姑娘放心,我做事必然稳妥。”
凝霜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是陈宜菡屋里的大丫鬟,按照规矩,将来自然是要陪嫁的。她为陈宜菡打算,其实就是为自己打算。
周家不纳妾又如何?先进了周家的大门,回头再勾 引周郁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要周郁文上了她的床,她就不怕抬不成姨娘!
等到陈家宴客这日,老天爷竟也赏脸,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毒辣的日光,还有阵阵南风吹过来,让炎热的夏日多了几分清凉。
陈宜宁是主角,自然早早就起来打扮了,一身缂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纱的褙子,繁复华丽。斜斜挽一个菡萏芙蓉髻,却只插几支简单的赤金钗,每支钗头都镶一颗龙眼大的珍珠,掩映在如云的鬓发里,既贵气又低调。
陈宜宁满意的看着镜子夸道:“琥珀,你今日倒机灵,没把那翡翠滴珠莲头金步摇、金镏银镶珍珠的大凤钗这些给我插得满头都是。”
琥珀笑道:“姑娘,您上次说了,衣衫华丽了,首饰就要简素,今日缂丝泥金银的云纱褙子尽够华丽了,所以首饰就只戴珍珠和金子。这样才能又庄重,又不过分奢华。”宜道个说和。
绿桑拿着香粉盒子走过来道:“我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的。便只穿一件白衫子,也能比大小姐、三小姐、五小姐都比下去。”
琥珀笑道:“还好今日不算太热,不然穿这种大礼服还真有些受罪呢!姑娘,您那日怎么就把那寒冰钗给扔了?那钗真是宝物,别说您戴着,便是我靠近了,都有些微的凉气呢,极是舒服的。”
陈宜宁本来正笑着,听到琥珀的话脸顿时沉了下来。
绿桑忙瞪了琥珀一眼,又笑嘻嘻的走到陈宜宁面前:“姑娘,我倒觉得您扔的好!您在车中没看见,季将军的脸,当时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绿桑心中揣测着陈宜宁是讨厌季渊的,所以故意这么说,好让她开心开心。
结果,陈宜宁的面色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加难看了。冷声道:“怎的一个两个都如此多话?若是闲得狠了,叫婆子拖出去打几板子罢!”
绿桑忙缩回脖子,与琥珀惴惴对视了一眼。
姑娘这是怎么了,说季将军的好话她不高兴,说季将军的坏话,她一样不高兴!
绿桑和琥珀当即认定了,在陈宜宁面前,季将军季渊就是一个禁区,只要提到了必然要挨训!
陈宜宁带了绿桑和琥珀到了花厅,大理寺少卿夫人、英山伯夫人等已经到了。陈宜宁的舅母张氏却只带了两个贴身的婆子丫鬟过来,没看到周郁菁的影子。
陈宜宁和各府夫人行过礼,忙走到张氏面前问道:“舅母,今日怎的只来了您一个?”
陈宜宁的意思是问表姐周郁菁怎么没来,张氏却笑道:“怎的只来了我一个?你表哥也来了,在前院和大少爷吃茶呢!”
陈宜宁知道舅母是故意打趣她,脸顿时羞得通红。
周氏见了朝自己嫂子笑道:“我素日道你是个好人,原来也是个为老不尊的。”
张氏这才笑着拉了陈宜宁的手道:“前几日天热,你表姐贪凉,结果受了风寒,如今在家里养着呢,也不敢叫她出门,怕过了病气给你们。”
周氏笑道:“宁儿早几日就盼着郁菁过来呢!今日却不凑巧了。等过几日让宁儿去你府上看看郁菁罢,小姐妹该多走动才是。”
张氏笑着应了。16434146
大家正说着话,陈宜月带着秋菊走过来了,笑盈盈的走过来跟张氏见了礼。
张氏赏了她一个金绣的荷包,又对周氏道:“你这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标致,我看这月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将来不知被那家得了去。”16XgS。
周氏笑道:“月丫头已经及笄了,马上要说亲了,你也多帮我留意着点,看看有那家的孩子好。
话音刚落,陈宜菡竟然也出现了,她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艳动人,一件逶迤白梅滚雪细纱褙子,下束一条散花水雾萱草祥纹百褶裙,腰间缀着四指宽的紫绣游鳞流苏绦。若要俏,三分孝,她的打扮不像以往那么华丽,却更增添了一份楚楚动人的气质。
陈宜菡带着凝霜,款款走到周氏和张氏面前,行过礼之后便亲热地挽了张氏的手道:“好些日子没见舅母了,菡儿思念的很呢!”
陈宜宁和陈宜月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陈宜菡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以往正房办什么事,陈宜菡要么托病不来,要么就冷冷坐在一旁,大小姐架子十足。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对张氏如此热情?
周氏心里只道是郑姨娘死了,陈宜菡想抱正房的大腿,倒也没多想。只笑着在旁边坐着。
张氏却没那么好说话,脸色淡淡的道:“三小姐今日嘴巴倒甜的很,往日来你们家,你可从来没叫过我一声舅母。”
陈宜菡脸色僵了僵,憋出一滴泪噙在眼中,低声道:“舅母,菡儿往日不懂事,怠慢了舅母,往您大人大量,宽恕菡儿罢!”
张氏也是个心善的,心中虽不以为然,脸上却不好显得太冷淡,只好缓了脸色道:“你往日仗着姨娘和老太太疼爱,在府中霸道惯了,如今姨娘去了,你也好好敛敛性子,孝敬嫡母,友爱姐妹,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才是!”
张氏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倒是真心为陈宜菡好。
陈宜菡嘴上连连称是,心中却暗暗恼道:“老虔婆!要不是想着你那嫡子还有三分人才,谁耐烦与你多话!”
又在心中暗自发愿,等她进了周家,定要把家里把持得滴水不漏,叫这老虔诚婆没一天 好日子过!
大家又坐着闲话一阵子,便有婆子上来问周氏,是不是要开席,周氏看看日晷道:“开席罢,男宾那边叫大少爷好生招呼着。别怠慢了贵客。”
婆子自领命去了。凝霜刚好站在婆子旁边,听见周氏的话,暗暗朝陈宜菡使了个眼色。陈宜菡会意,轻轻朝凝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