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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马车自远方缓缓行来,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各个低头躬身安静候着,待马车大门处停下,便见一个太监掀开了车帘,一个斯文男子走了出来。
张刘两家都跪地上请安,四皇子笑着上前扶起张进台,说:“让寿星拜我,可是折我寿了,张御史请起吧!”
说罢,又来到刘仲远面前,将他扶起:“刘尚书也起,我是晚辈,这种尊卑礼点到为止即可,您如此行礼,我也该行晚辈礼了。”说罢还真要拱手行礼,吓得刘仲远忙起身扶住他道:“万万使不得!”
四皇子顺势站直,对着张郁清和刘子宣笑道:“刘大人、张军师,别来无恙吧?”被点到两人皆是一脸笑意问安。
“怎么没见到郁白呢?今天说好要来跟他比拼。”四皇子看向张进台随意问到,刘家众人都听得出他和整个张家都很熟。
张进台脸上闪过一抹不虞之色,又恭敬道:“小犬身子不适,正院子里休息。”
四皇子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张郁清和刘子宣:“看来只能等下次了,今日就先由刘大人和张军师出马了。”两人又恭敬吹捧了几句。
这时四皇子才将注意力放到现场女眷身上,见几人还跪地上,忙道:“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都起来吧!都是我错,没注意到几位还跪地上,一会而我就先自罚三杯酒。”
刘氏谄媚笑道:“见四皇子下跪拜礼是应当,四皇子哪里有错。”
四皇子谦让了几句,又向刘氏身后张巧婷问好。
张巧婷羞红了脸,而一旁张进台夫妇则是一脸得意掩不住。
从四皇子一现身到现,刘媛只觉得他太过谦虚、太会说好话巴结,但偏偏语气和神色都真诚,若不是之前已经知道他野心,刘媛可能会信了他谦恭有礼。
这时,四皇子才走到刘媛面前,笑着对她说:“这位就是刘小姐了吧!听说之前一直住别院养身子,如今可还有恙?”
刘媛低着头,小心道:“回四皇子话,臣女如今已是痊愈,多谢四皇子关心。”说罢又福了一礼。
四皇子听了她回话,哈哈笑了起来,问:“刘小姐,不必如此战战兢兢,不过病好了就好。”
刘媛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瞬间,有些愣住了,这位四皇子长相柔美,一双水汪汪眼睛充满笑意,鼻梁不算高挺,但是鼻子小巧,唇角轻轻上扬,这还是男人吗?跟本可以当女人了!刘媛瞬间失神,但,很地就收下情绪,她不禁暗道,美色误人啊!
四皇子这里也被她猛然抬头吓了一跳,但是他讶异于刘媛抬头瞬间,那双充满好奇心、清澈透明杏眼,分明没有刚才回话恭敬和怯懦,后又见她眼底闪过惊艳,但很便恢复原状,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见到他容颜,还能如此速收敛情绪大家闺秀。
一旁张巧婷听到四皇子哈哈大笑时,转头瞪了刘媛一眼,眼底满是忌妒之色,而刘媛自然也感觉到张巧婷不悦,但她只是略带挑衅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再理会张巧婷加上涨怒火,刘媛不否认,惹张巧婷生气还挺有趣。
众人一阵寒喧,正要将四皇子迎进去时,府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发丝微乱女子,她身旁还有一个丫鬟打扮小姑娘,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四皇子身边侍卫都来不及反应。
而张进台夫妇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张进台是上前问:“是谁?来这里干麻?”
这时只听那女子哀声哭道:“进台你怎么能这么狠?我好歹是黄花闺女时跟了你!你怎么能吃干抹净就抛弃我了?呜呜呜……”
刘媛一听,差点喷笑出来,这应该就是……寿礼了吧?她转头看了眼张郁清,张郁清眼底笑意明显,轻轻点了个头,同意了刘媛猜测,刘媛又偏头看了刘子宣一眼,只见他紧咬着下唇,双目睁大,明明就是拼命忍笑模样。
这女应该就是张进台养外室吧!刘媛提起精神继续关心这出戏走向。
只见张进台命护院把人架住,大声喊道:“把她撵出去!撵出去!我不认识她!”
那女子一脸不敢置信,哭喊道:“你怎能说你不认识我?桃花胡同里发生事你都忘了吗?你还让你夫人来看我,还说要纳我进府!你这个骗子!”女子哭到后来嗓子都哑了,场人也是一脸为难,只等着寿星张进台发话。
张进台只觉得头疼,之前说不进府是她,现来哭闹也是她,以前怎没觉得这女子难缠?但现四皇子和炎京超过一半官员家眷都自己府上,千万不能认下!
“我不认识,什么桃花胡同,什么纳进府,我根本不知道。”张进台力持镇静地否认。
那女子一脸备受打击模样跪地上,张郁清适时上前道:“父亲,看她似乎是认错人了,但她这模样也被百姓都看见了,若是就这么赶出去,别人怎么看御史府?不如寻个空房,让她收拾一下仪容,再送些吃食,帮她打听打听她要找人?”
张进台慌张地看了看大门,确,门还没关上,门外已有百姓驻足观看,眼下也只有先依张郁清意思做了,于是她先命人将那女人带下去。
就他正要命令小厮关门时,突然又有人闯了进来,这次四皇子侍卫已经将此人团团围住。
“各位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只是来跟张府要人!”那人惊慌大喊,四皇子听他这么喊,便回头看了一眼张进台,示意他问明此人来历。
“你是谁?来我府上要何人?”张进台上前问道,但心里有股不祥预感。
“回大人话,小人常汉年,是富春堂管事,要来找府上二公子。”
常汉年一大声地报出自己名字和来历,张进台就知道是自己小儿子惹出来,当下恨不能挖了块地儿躲下去,尤其当那人报出‘富春堂’三个字之后,他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刘媛悄声站到刘子宣身旁,低声问:“富春堂是做什幺?”
刘子宣以气声说:“穿着女装高极小倌。”说完又继续观戏。
刘媛得到答案后心里笑开了花,张进台这生日也够憋屈,除了四皇子面前出糗,似乎还真没一件好事。
张进台虽然尴尬,但仍问:“常管事找犬子又为何事?”
常管事低头回道:“回大人,为是富春堂魁首慕语,他,他三个月前被府上二公子包出场,说好三日后回来,却迟迟未归,小人问了二公子,道是早就送他回来了,而这期间,小人也让人京城里找人,但始终找不到,小人主子猜想是逃了。”
接着,常管事猛地一抬头,咄咄逼人地道:“但前几日,主子街上见到了慕语,却见他腰间系着府上腰牌,身边还有护院护着,根本逮不住他,这才派小人来问,二公子若要替慕语赎身,就些将钱备妥,送去富春堂,要不,就赶紧将人还来。”
张进台听完缘由后有些怒了,这时四皇子无奈地出声:“张御史,我看,还是把郁白叫出来吧!郁白住后院,现府上又有诸多女眷,不宜让常管事进去。”四皇子意思明显,你就这儿把事给了结了,常管事这等人不适合登堂入室。
张进台只好让下人去传话,不忘提到:“四皇子还没入席,就这等着他,让他休要磨蹭。”
说完又回头吩咐门房把大门关上,这次寿宴他已经够丢脸了,接下来他儿子荒唐事还是莫要再传出去了。
这时许氏有点无助,这是人家家事,与刘家没关系,他们可以先离开了吧?但四皇子没说,他们也不好退下,于是她把求助目光投向刘仲远,刘仲远轻轻摇头,又往许氏身旁两个孩子看了看,示意她先回头看一下几个孩子。
许氏不解,回头才发现刘子宣正咬着唇、皱着眉,但是嘴角明显上扬,根本是笑,刘媛则是时不时低头抿唇,跟她哥哥一个样儿,嘴角含笑,但当她抬起头时,又是一脸漠然之色。
而且这两个孩子眼里满是兴奋之色,偶尔还会趁没人注意时,回头对张郁清挤眉弄眼,难道这就是媛媛要他们务必跟来张府原因?这件事难道是这几个孩子搞出来?许氏突然觉得他们只要静静看戏就好,姑且仙党溷栋桑p> 这头刘家乐得看戏,那头张家就有些忧心忡忡了,四皇子拉着张进台,让他说了一些京城里趣事,张郁清神情自,偶尔一旁插上几句,而刘氏和张巧婷则担忧低着头,自家儿子兄长她们岂会不知,这人,估计真给张郁白藏起来了,但是这人为什么会有张府腰牌呢?
也因为场众人各有心思,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此刻刘家此有多不合时宜,主子没说,下人也不好出声赶人,也只好谨守本分守着,只当自己不存。
这时,张郁白一脸苍白由小厮扶了过来,他房里听人来请他时,就已经知道是何事了,所以看到常管事时,他便直接说道:“常管事,本少爷已经跟你说过了,人早给你送回去了,就富春堂一条街外下马车,你为何老说是本少爷藏人,什么腰牌护院本少爷是没给,也不会给一个小倌儿!”
刘媛早张郁白来时躲到许氏身后,此刻刘媛只能感叹张郁白愚蠢,刚刚养外室事,张进台硬是不认,所以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也不会真说出去,张进台名声至少保下了一点,但是张郁白竟然直接就认下了!
这个时代确也有好男风人存,而且若是现代,这种同性之间恋爱是能被接受而且逐渐普遍,但是这里,那是不能被认同,何况张郁白貌似尚未说亲,包养小倌儿事若传出去,说他男女通吃,高门大户里谁还敢将女儿嫁给他?而且,重点于,张郁白搞不好也只是玩玩,后,会不会被认为是只好男风,而不喜女子呢?
一旁张进台夫妇听他这么一说被气了个倒仰,这个儿子怎能如此呆傻?自己努力维护官誉和府上名声,但这个儿子一瞬间就把张府声誉减去了一半,连张郁清都愣了愣,这个张郁白对张进台而言,果真是猪一样队友啊!
常管事可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又大声道:“分明就是张府腰牌!二公子身边小厮都有那种。”
“府里下人腰牌都是那种,凭什么说是我给!”张郁白也不甘示弱喊了起来。
两人这边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四皇子已经有些累了,正要出声打断,一旁已经有人袅袅婷婷而来,正是那个外室,她换了身衣裳,头发亦重梳理过,整个人温柔如水,她没看张郁白和常管事,眼光都定张进台身上,心无旁骛、笔直地走向他。
“小女子见过四皇子、张大人。”温柔嗓音有些沙哑,让人听了都不禁怜惜,张进台见她如此赶忙上前扶起她,又听她说:“张大人,小女子今日犯浑了才来贵府打闹,还望张大人饶恕,小女子这给张大人赔罪了,也不敢再打扰了,这就回去。”
张进台见她识相,又恢复以往温柔可人,后说那句‘这就回去’时,是送来一阵秋波,挠得他心痒,便回头对四皇子说:“四皇子,您看?”
“那是张府事,本皇子也未被冲撞,你自己决定吧!”四皇子摊了摊手,笑道。
于是,张进台怜惜地说:“既如此,便回吧!也许他今晚就会回去,别着急。”
众人皆明白,这句话里意思无庸置疑地是,今晚我去找。
一旁刘氏脸变得苍白,就连张巧婷也是极为不爽地瞪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得到承诺,一脸欢喜模样,笑着告退,带着自己丫鬟转身离开。
就她转身瞬间,目光对上了争吵中断常管事和张郁白,脸色便是一白。
“慕语?”
“慕语!”</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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