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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的眉头皱了皱,听到刘树生的话,似有不悦。楚氏地产收购地皮是一早他下的决定,条件、便利自己都给他了,怎么就这个时候出问题了呢?
“刘总,这件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楚天阔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冰山中挖出的冰块,在这七九酷暑让电话那头的刘树生冷汗淋淋。
知道楚天阔对他的作为很不满意,刘树生连忙为自己争辩道:“楚总,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刚刚谈好的几家小型地产公司突然就变卦了。”
知道岛城的地产公司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应该是没胆子欺骗楚氏地产。如今这样做了,明显是背后有其他人撑腰。
楚天阔骨节分明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文件,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才略带疲惫的说:“刘经理,我希望你去好好查查这件事。”
言罢楚天阔就挂断了电话,起身走到窗台看着大厦下的车水马龙。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在岛城能让那几家公司改口,背后站着的人必然是跟楚氏同等体量的。
而跟楚氏相差无几的,在岛城就那几家。
“是夏氏呢?还是慕氏、时氏.....”
陈修兰回到公司后,就看到秘书处的秘书们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修兰悄咪咪的凑上去,一把将吴瑾萱揽入怀中,下巴靠在吴瑾萱的肩膀上,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陈修兰的突然出现就像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波澜一般,把秘书们惊得顿时就散开了。
看着陈修兰,李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楚天阔的办公室,低声说道:“小陈,我们在说楚总呢,这不从早上楚总进了办公室开始,就一直没有出来。”
吕芷兰也是插话说:“刚才陈姐你让我去给楚总送文件,我怎么敲门办公室里都没有回应。”吕芷兰话音刚落,就听到陈修兰急切的声音。
“那文件呢,你送到没有?”
看着一脸焦急的陈修兰,吕芷兰低声回应道:“陈姐,刚刚吴助理过来的时候,我让他把文件捎带进去了。”
闻言陈修兰顿时舒了一口气,抬手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到中午了,楚天阔这是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吗?
知道秘书们都怕触怒楚天阔,陈修兰放下手里包,轻手轻脚的打开办公室的门,抬头就看到楚天阔正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看着专心思考的楚天阔,陈修兰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回头就看到秘书处那一连串的脑袋,低声说:“楚总在想事情呢,没有其他的事。”
听到陈修兰这般说,秘书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毕竟除了刚来公司那几天,很少见楚天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
吴瑾萱揉了揉自己手腕,有些后怕的说:“刚才我大哥进去给楚总送文件的时候,肯定是挨骂了,不然他不会黑着脸出来。”
陈修兰闻言一愣,楚天阔显然不是一个会辱骂下属的人,更何况吴瀚飞是楚天阔的得力臂助,这其中必然是有秘书们不了解的事。
想起刚才在办公室看到楚天阔皱着眉头盯着一份文件,难道是那份文件惹的祸?
现在陈修兰心中思绪乱成一团,想从旁枝末节中了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有效信息太少,让她没有头绪。
.....
岛城 时氏大厦
原本属于时宗明的王座如今已更换新人,时瑜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听着时氏地产的总裁向自己汇报。
“大小姐,关于您之前给我们公司下的任务,我已经约谈了几家地产公司的总裁,他们同意了与我们时氏置换项目的要求。”
听着徐雨浓的汇报,时瑜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不过等时瑜拿起徐雨浓整理好的文件,顿时脸色一沉,这块地皮她很清楚有多大,这是她上辈子做成的第一个大项目,但是文件上标注的数字只有上辈子时氏手里的三分之二。
抬起头,时瑜紧紧的盯着徐雨浓,开口质问道:“徐总,为什么上报上来的数字,只有我计划中的三分之二?”
徐雨浓苦笑一声,解释道:“大小姐,我们下手晚了,在我们之前就有公司在这块地皮上疯狂收购,基本上地面上零散的地皮都被他们收入囊中。”
时瑜眉头一皱,追问道:“如果只有这些的话,我们手里不少地皮根本没有办法有效的利用。”
“如果对方在地皮方面卡我们脖子,我们公司投入那么多钱很可能就会打了水漂,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吗?徐总!”
听到时瑜不留余地的质问跟斥责,徐雨浓脸色一苦,收购这些小公司的地皮还是他们开了高价才从他们手里抠出来的。
那些小地产公司手里拿着这些地皮也不过想赌一赌,要不是最近另一家收地皮的公司对那些小公司围追堵截,他们也不可能只用了高出市场价一点点的价格轻易获得这些地皮。
想想那些小公司的规模便可得知,敢于向它们下手的公司其规模必定不小,至少不会亚于时氏地产。
同等规模的公司若要交涉,则需参考双方母公司之间的沟通情况,而这已超出了他所能轻易决定的范畴。
望着沉默不语的徐雨浓,时瑜立刻洞悉了他的想法。显然是因为无法确定对方的实力,所以打算返回总公司请求支援。
“徐总,你即刻着手调查那家公司究竟是何方神圣,待有结果后及时上报。届时,将由我们时氏与之取得联系。好吧,你先回去忙吧。”时瑜的话语干脆利落。
话音刚落,徐雨浓犹如获得特赦一般连连点头,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离时瑜的办公室。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大小姐初掌公司大权,行事作风竟然如此沉稳老辣,甚至胜过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