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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顶的水晶灯明晃晃的,白皙的肌肤上,那一道伤痕清晰可见,狰狞的划痕,都能幻想到当时可怕的场景,深深刺痛了圣流宇的眼。
傻丫头,她总说他完美无缺,却从未抱怨过这道伤让她有了瑕疵。
她是女孩子,应该比他更在意这道伤才对。
“逸诗,等你的脚伤好了,我带你去做修复手术好吗?”圣流宇温柔的唤道。
他会世界上负责这方面最好的专家,争取修复到最初的无暇。
“怎么?你嫌弃它?”还说不嫌弃,这句话都说出来了,颜逸诗不悦的嘟起小嘴。
“不是,你是女孩子,爱美的,这道疤痕肯定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扰,等做了修复手术,逸诗就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样,穿自己喜欢穿的衣服!”
到时候他还要安排设计师搭配,准备一大堆,放在衣橱里随她挑选。
“不用了,现在,我很喜欢它,因为这一刀我才能救了流宇,它可算是我们的红娘呢!”没有丝毫的犹豫,颜逸诗摇了摇头。
“真的不做?”
“不做了,这样挺好!”等她哪天改变了想法,再做也不迟。
“那好吧,等你哪天想做了,我给你安排专家!”来回抚摸着伤痕的边缘,倾下身,怜惜的一吻落下,注入了他所有的情感。
颜逸诗静静地躺着,感受着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后背,那么的炙热深情,宛如每一个蜻蜓点水都吻到了她内心最深处,身子敏感的颤栗。
“流宇——”
他每一次呼吸都打在肌肤上,好灼热,耳根子都隐隐泛起红晕,吐出的声音都销魂醉人。
“嗯,怎么了?”声音比平常时候还要低沉几分,带着让女人沉沦的男性诱惑。
“你——嗯——”
刚到嘴边的话全部被他的吻吞没,舌尖暧昧的在她粉唇上描绘着,时而舔舐着她的皓齿,时而又啃着她的唇。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清新无暇,他的吻技很高超,总是让她意乱情迷。
指尖也带着火,以足以燎原的魅力撩拨着她的肌肤,他在挑逗她的触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凑近他的身体,舒缓源源升起的燥热。
突地,小腹窜起一把欲.火,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他赶紧从她的檀口中挣脱。
“嗯?”感觉心爱的东西被无情的剥夺,颜逸诗不满的嘟起小嘴。
“还要?再吻下去你可就下不了床了!”啄了一下她红肿的唇,圣流宇邪恶的扬起笑。
现在他用冷水还能压下去,再吻30秒,恐怕来座冰山也阻挡不了他要她的欲望。
大脑一顿,明白了他的话,太邪恶,颜逸诗羞的小脸更红了,埋在被单里不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把头伸出来!”圣流宇扯了扯被子,发现被她拽的死紧,他摇头一脸疼宠的笑。
“逸诗,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存乔在搬了!”他朝着弓起的方向说道。
应声,被窝里明显一僵,随即露出红彤彤的脸蛋,诧异的问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周年庆虽然闹了点小插曲,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你的家门口免不了有狗仔的围堵,还是搬来和我住保险一点!”
这丫头,只要一离开他的视线就受伤,让他整天提心吊胆,还是拴在身边安全些。
“好吧,那——我要住这一间!”颜逸诗屁股一提,又落下,霸道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她早就观察好了,流宇这间卧室可是观景效果、格局最好的一间。
“都依你!”圣流宇宠爱的噙着笑容,抚摸着她额头上的刘海。
谁叫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呢,只要她开心,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累了,那我先睡了!”折腾了一晚上,瞌睡虫早就爬到她的眼皮上,颜逸诗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注重形象。
“睡吧,我看你睡着再走!”掀开被单把她放在床中央,圣流宇细心的为她盖上,边缘压在颈项间生怕挡住了她呼吸。
最后冲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一闭上眼,倦意如潮涌般席卷而来,陷入睡梦中。
即使睡着了,小手落在圣流宇的大掌里,嘴角扬着的浅浅微笑仍没有落下。
梦里,似乎也有他迷人俊颜,如视珍宝般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甜蜜的呢喃,“流宇——”
如蝇的细微声音,还是被圣流宇捕捉到了,他不禁开心的笑出声。
真好,丫头的梦里也有他。
心心念念记挂了八年的事终于可以落下了,老天爷待他不薄,如愿让他找到了丫头,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原来,冥冥之中,他们就牵引在了一起,注定了彼此相爱。
“丫头,当年你护住了我,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指尖撩开搁在颊边的几缕秀发,他坚定的允诺,目光比月光来得还要柔和。
大脑灵光一闪,思绪不禁飘回到周年庆的现场,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庆典上,逸诗虽没有穿他送的那件礼服,但她身上那件也是价值不菲的,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那件礼服是圣氏服装月初推出的新品。
圣氏集团在产品上要求最高标准的优质,拉链损坏这种低级错误绝不可能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
礼服被人都给动了手脚!?
一个阴谋,存心想让逸诗在媒体大众面前出丑,践踏她的自尊。
这么隐蔽的伤疤,连他这个男朋友都不知道,对手却了如指掌,还顺理成章让逸诗乖乖换上她带的礼服,真是精心策划。
却还是百密一疏了。
他大概知道是谁了,也只有她敢这么自傲,敢动他的女人。
“丫头,明天我就送企图伤害你的人,下地狱!”
绝美的容颜上隐隐闪着阴邪,性感的唇微启,宛如从黑暗里走出的恶魔,带着致命的诱惑,杀气徐徐蔓延。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动他的丫头。
“存乔,行动!”
嗜血的命令下达,仿佛晨曦清新的空气里都混着血腥,太阳升起在天际边,别样的艳红。
徐家,军委主席徐盛祥的家,巍峨的建筑是谁都不敢擅自靠近的森严,门口两名士兵持枪把守,严谨的有些像军校。
未经允许不能靠近的地方,圣流宇却来的浩浩荡荡。
七八辆迈巴赫缓缓驶来,士兵惯性的握紧了枪,再一看,吓得双腿不住的哆嗦。
近了才看清楚,迈巴赫的后面,四五辆卡车载满了人,五大三粗的,不苟言笑,一身迷彩服装扮,手持枪支,一眼就能瞧出是受过训练的精兵。
嗡嗡——
熟悉的螺旋桨响起,三辆直升机在屋顶盘旋,等待指令。
光这气势,已经压倒一片。
这样的壮观景象,一看就不是善类,来势汹汹。
车子刚停下,雇佣兵齐刷刷的跳下车,整齐划一的节奏,圣存乔一个眼神,迅速将偌大的徐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爷,你看这——”徐夫人挽着徐盛祥的手一出门,立即惊的浑身打颤。
老公是军委主席,也是见过士兵训练的,但是这样的场景,她还是头一回见。
每一辆车前镶金的‘圣’字,徐盛祥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再看见圣流宇修长的腿跨出,器宇轩昂,那样的霸气十足,仍是让他的脊背骨一凉。
“圣少,你这大清早的是闹哪出呢?”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圣流宇,徐盛祥收敛掉平日里那股子傲气,谄媚的笑道。
看来是来者不善,他们家是谁惹了这位大祖宗?
“难道徐大小姐她没告诉你吗?她要遭殃了!”圣流宇略显慵懒的环着胸,余光里尽是不屑。
“我们徐家和你们圣家素来交情颇深,心念也对圣少心存仰慕,不知她做错了什么?惹得圣少如此劳师动众?”
眼皮一跳,徐盛祥谄媚的呵呵笑着,不祥的乌云缠绕在脑门。
“呵!惹了我倒是没什么,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向逸诗下手,昨晚圣氏的周年庆徐伯父也在受邀之列,逸诗出丑就是你宝贝女儿的杰作!”
一抹寒光直射徐盛祥,冷峻的侧颜像刀刻般,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也给他一种脊背骨发凉的惊颤。
圣流宇,真的不是好惹的人物!
“心念这孩子——”徐盛祥气愤地低咒,真是把她宠坏了,居然敢对圣少的人动手。
昨晚圣流宇对颜逸诗的呵护,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事看来棘手了。
“是小女太任性了,我管教不严,在这里向圣少赔罪,逸诗现在怎么样了?”回过神,徐盛祥嬉皮笑脸的模样,高贵的身子都弯下去半寸。
“赔罪倒是不必了,既然徐伯父管教不了女儿,那就让我圣流宇来替你管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让逸诗裸了背,我就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一丝不挂!”
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敏锐的余光一瞥,注意到门后一道身影不禁颤了几颤。
“圣流宇,你别太过分,如此大言不惭,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气拔山河的一跺脚,徐盛祥愤怒的狂吼,额际的青筋暴跳,散发出军人的威严。
若是其他人可能早就吓破了胆,可对方是圣流宇,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区区威严只是轻蔑的一笑而过。
“徐伯父,你这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啊,你是军委主席又如何,可你也别忘了,我可是圣氏集团的少主!”
圣家,最精英的雇佣兵,最先进的设备,他徐盛祥恐怕调动几个团也抵不了他这里这些人。
何况在边境,圣家还训练了无数雇佣兵,骁勇善战。
外界传言,动谁也不能动圣家,这句话可不是吹嘘来的。
“那你要怎样!?”他无奈的大吼。
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生平第一次被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威胁,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