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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烟逾越了，还请公子不要赶走奴家。”
柳如烟的声音变得惊慌起来，手脚也放干净了不少。
次日，柳如烟又恢复到了往日乖巧的模样，不过，顾吉现在可不会像之前那样上当了。
转眼，顾吉也已经在苏杭城里快待了有一个月了。
期间，顾吉的武艺也达到了二流的水准，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柳如烟的帮助。
而在京城方面，「天上人间」爆火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这里。
仅一夜之间，留声机和各种单曲唱片在苏杭城里大卖。
毕竟谁都想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及京城的那位歌姬，到底唱了些什么。
“大伙都来听听看，全新到货的留声机，不要998，不要888，现在现在只需648。”
“再加五十两，额外附送烟绯小姐的十张唱片专辑，前三位购买者，再附送……烟绯小姐海报一张！”
随着街边的叫卖以及播放乐曲，一时间，苏杭的传统戏曲表演直接被留声机和唱片的风头给压了下去。
当初人满为患的各家戏剧园子，如今几乎快少了七成客人。
大街小巷，但凡有点钱的商家，都买了一台留声机摆在店里进行放乐揽客。
甚至就连柳如烟都命人买了一台回来，放在「吉祥苑」。
当然，由于白天柳如烟需要处理日月神教的事情，晓梦和木沐也借机来他这摆弄那玩意儿。
这天，顾吉正在房间内睡午觉，忽闻屋外一阵动静，晓梦和木沐二人推开正堂的大门走了进来。
只见二人手中拿着几张全新未开封的唱片，一脸兴奋。
“公子，烟绯小姐又出新曲子了，我想借公子的留声机用用。”
木沐兴奋地说道。
顾吉有些无语，但还是让她们随意使用。
木沐道过谢之后，也是开始拨弄起了留声机，“接下来，上发条让它转动起来就好了。”
说着，少女开始对着留声机的一处手柄摇了起来，准备给唱片上的转盘上发条。
随着“咔咔”声响起，以前还没觉着什么，但这两天大街小巷全是这玩意儿发出的声音，顾吉现在也是感到一阵头大。
起床后，看到她们夹杂在唱片里的烟绯画像，顾吉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也不知道婉儿怎么样了。”
这他想起了在京城的日子，出来这么久，竟然一直没听到什么皇帝的消息。
这让顾吉不免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都被拐到苏杭这么久了，婉儿她竟然还没发现，最近国事有这么多吗？
该不会是婉儿另寻新欢了吧？
顾吉晃了晃脑袋。
怎么可能，许是因为又被自己老爹把他失踪的消息压下了。
而这时，看着门口聚集越围越多的姑娘们，顾吉也是无奈抚额，“晓梦，你二人还是将留声机拿去院里放吧。”
这么多人堵门就为了听曲，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女性得不到解放，能休闲娱乐的就那么几种。
而现在烟绯通过唱片演绎出来的全新唱腔，让这些个姑娘们都能够轻易听懂里面的词曲。
相比较传统戏曲的多年难出一曲新乐来说，这唱片三天两头的更新，显然更能吸引普通听众青睐。
晓梦听到顾吉的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度对着顾吉道谢。
木沐看着屋外的姐妹，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机器，向屋外的石桌走去……
而顾吉则是坐在正堂的座位上，看着屋外少女们围坐了一团的风景。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一曲唱罢，众女依旧沉浸在乐曲当中。
“这烟绯姑娘真是厉害，每首歌都那么好听，就是这唱片贵了点。”
“是啊，我昨天在街上就看到「奇物楼」在卖这张新唱片，结果一直没舍得买。”
“我看啊，你是买了也没有钱买这留声机吧，648两，这钱咱们至少得攒五年，就算咱们几个平分，也得每人五十两，不值当……”
“是呀，不过好在还有晓梦和木沐，还能向公子借来用，话说，木沐，你这手链哪买的，好漂亮啊。”
“是呀是呀，还有晓梦你的耳坠……”
“不会是公子买给你们的吧？”
“早知道当初我也去侍奉公子好了。”
看着屋外石桌前众女的嬉戏打闹，顾吉这几日下来也是习以为常了。
之前其实在这院里他还看不到这么多人，这些个姑娘们都是晓梦和木沐通过唱片，把她们吸引过来的。
几次过后，这群姑娘们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开始经常出现。
虽然很少与顾吉进行交谈，但这些姑娘们也是经常有意无意的从晓梦木沐那里打听到他的性格。
现在，她们就喜欢趁着白天柳如烟不在的空档，成天在他屋外进行晃悠。
顾吉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但此时的心中却思考起了别的事情。
他重新回屋拿起笔墨，思考良久后，他这才动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封信，准备找个时间让莫友乾替他寄回京城。
“公子？”
一声呼喊，吓了顾吉一跳，连忙将写好的书信收了起来。
见是晓梦进来，顾吉舒了口气，“何事？不是还没放完么？”
晓梦点了点头，“公子，我刚听姐妹们说，这几日「绫台园」的于大家，一直在让人打听您消息，希望能和您再见上一面，说是有事要谈。”
顾吉微微一愣。
于大家？
那位身高比他还高的于琰，于文姬？
自己与这位于大家应该并无太多交集才对，也就是上次在「绫台园」聊过一次。
她怎么还突然让人寻自己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可知所为何事？”
晓梦摇摇头，表示不知。
顾吉想了想，他正好要出门找人寄信，这于文姬寻他寻得正是时候。
“晓梦，一会儿你替我跑一趟，和那位于大家说，明日午时前，我会去「绫台园」与她一叙的。”
“是，公子。”
“你也不用急，晚点再去也行，先和木沐她们听完歌吧。”
“知道了。”